◎贏了◎
因為已經是半夜了,生死賭場二區的賭徒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一區跟過來的玩家和膽子比較大的賭徒。
此時幾乎都圍在了賭桌這邊。
玩家們在那幾人出現後就不敢看阮清的牌了,而是站到了男人的身後。
氣氛極其的壓抑,絲毫沒有往日裏生死賭場的喧鬧和瘋狂。
不認識幾人的賭徒們感覺背脊莫名發涼,都下意識放輕了呼吸,生怕發出聲音會造成可怕的結果。
這是來自于人類生存的本能和直覺。
沒有受到影響的,大概只有一臉嚴肅的盯着自己牌的男人了。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擡起頭過,也似乎沒有感受到四周壓抑的氣氛,一直認真的盯着自己手裏的牌。
不過只是簡單的打個鬥地主,男人就好似遇到了什麽千古難題一般,出牌出的極其緩慢和遲疑。
顯然是在深思熟慮。
就是慢的都有些折磨人了,圍觀的賭徒們都看的快要被急死了。
畢竟男人深思熟慮的結果就跟是用腳思考的一樣。
本來陸如風幾人還以為這局阮清必輸無疑,但看到男人想了半天出了個爛到不行的牌時,視線頓就住了。
賭桌上的氣氛稍微回暖了幾分。
按男人這種打法,也不一定就不能贏。
畢竟能在遇到一個對子後不拆對子,拆連子的人沒幾個。
要是男人拆了對子出連子,估計直接就贏了。
但他這一拆,直接單出來了好多單牌,好牌也變的沒那麽好了。
也就給了阮清贏的機會了。
阮清在切牌時就已經知道男人的牌了,自然也清楚男人這樣出的可能性很大,倒是沒有任何的驚訝。
所以他手裏的散牌非常的多,就算男人這樣出牌他也能隐晦的送他贏。
但在幾人眼底下,送牌是不可能送牌了,阮清只能以最可能贏的方式去出牌。
鬥地主本身也不怎麽花時間,而且阮清幾乎不需要怎麽思考,兩人手上很快就不剩多少牌。
而且也到了決勝的關鍵時刻了。
阮清手中只剩兩張牌了,是一對九。
這是他計算和分析過後,最能贏的那種可能性了。
而男人手中還有三張,是一對六和一張黑桃十,且現在輪到男人出牌。
對子和單牌都不大,不過只要男人出那張黑桃十,他就贏了。
而如果男人出了對子,那麽他就輸了。
如果是記牌努力還可以的人,完全可以猜出阮清手中是什麽牌。
但男人似乎是不會算牌,也記不住到底出了哪些牌,所以完全推不出阮清手中是什麽牌。
但男人也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刻了,看起來老實的臉上帶着遲疑,在一對六和黑桃十之間猶豫不已。
圍觀的衆人看着男人将對六抽出來,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們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态,大概是男人輸太多,有些想要他贏下這一局。
好在男人下一秒又放下去了,抽出了那張黑桃十。
站在旁邊的幾人雙眼微眯,眼底帶上了幾分危險。
就仿佛男人只要敢出那張黑桃十,就會殺了他一般。
然而男人并沒有出,他才将黑桃十抽出來一半,又放回去了,猶豫的抽出了一對六。
這次是準備出了,但是在出之前男人看了看阮清手中僅剩的兩張牌,再一次猶豫的放回去了。
好似在面臨什麽人生大事,而他拿不定主意一般。
男人确實拿不定主意,他知道對子是要比單牌容易大的,但是少年手中正好剩下兩張牌。
他怕是比他大的對子。
可是黑桃十也太小了,如果少年手中不是對子,那他就要輸掉了。
所以男人才猶豫不決,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出哪張牌。
圍觀的人就這樣看着男人在對六和黑桃十之間猶豫,圍觀的衆人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沉默。
再到最後的無語。
但沒人催促男人,畢竟這局賭局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另一位當事人都沒有催,他們就更不會催了。
倒是旁邊的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眼底都是煩躁和不悅。
好不容易找到人卻要在這裏等着賭局結束。
不過他們也沒有開口催,甚至連自己的殺意都隐藏的很好。
因為他們不管是開口還是殺意,都很容易提示到男人。
雖然男人笨的不一定能看出來,但如果因為他們導致男人贏了,他們絕對會嘔死。
阮清也不能提示男人,就那樣垂着眸,靜靜的等着男人出牌。
男人糾結的眉頭完全皺起來了,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最終他抽出了對六。
這一次沒有再糾結和猶豫了。
賭徒們見狀直接翻了個白眼,陸如風幾人眼底的危險也消失了。
然而就是男人準備将對六放在賭桌上時,旁邊賭場的門出現了一個洞。
那不是被打開的,那是賭局的異空間被打崩潰了。
強大又駭人的力量從門內傾瀉出來,朝着他們正對門的方向飛了過來,帶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
光是在那力量出現時,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驚駭不已,甚至有賭徒直接害怕的跌坐在了地上,眼底皆是恐懼。
雖然那力量不是瞄準的阮清的方向,但陸如風幾人見狀還是下意識運轉力量,将那股力量的威壓和氣息擋住了。
當然在擋的同時也将也整個賭桌擋住了。
畢竟賭桌離阮清離的近,要是被那股力量的威壓波及的碎掉的話,說不定會傷到阮清。
因為洩露出來的力量只有一絲,幾人中随便一個人就能将力量擋下,更別提幾人同時下意識的擋了。
不過男人那邊幾人就完全沒有要擋的意思了,任由力量朝男人那邊攻擊了過去。
陸如風幾人別說是擋了,沒暗中下死手已經是他們仁慈了。
再則那力量飛過去的方向,本身就是男人的方向。
要怪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偏偏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幾人就那樣神色淡淡的看着力量朝男人攻擊了過去,期待着男人的死亡。
男人雖然腦子不太聰明,但是武力值并不低,反應也并不慢。
他在那股力量攻擊過來時,瞬間站起身往後一躍。
避開了那股駭人的力量。
那股力量在男人避開的下一秒,打在男人剛剛坐的椅子上,椅子瞬間化為虛無。
不僅是如此,那殘餘的力量在摧毀了椅子後打在了不遠處的牆上,牆也直接湮滅了。
露出一個駭人的大洞,動邊緣散發着恐怖的氣息,光是看着就讓人戰栗不已。
陸如風幾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屬于蘇枕的力量。
幾人看着完好無損的男人眼底帶着一絲可惜,就在幾人準備收回視線時,視線忽的頓住了。
接着視線落在了男人的右手上。
男人右手拿着兩張牌,因為男人的用力,兩張牌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了。
顯然是男人剛剛往後一躍時,沒能顧忌到手中的牌,下意識用力捏緊了。
但問題是,男人左手上的黑桃十……沒了。
沒……了……
幾人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回頭看向了賭桌。
牌的最上面正好放着一張黑桃十。
幾人:“!!!”草!!!
草泥馬的蘇枕!!!
哪怕是從來沒罵過人的封野,也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封鎖副本不說,現在還‘幫’男人贏了賭局。
新仇舊恨加在了一起,幾人身上的氣息更加恐怖了。
而玩家和賭徒們看着賭桌上的黑桃十,直接就傻眼了。
這,這,這就贏了!!!?
問題是這他媽也行!?
玩家們看向幾人的視線一時間都有些微妙。
那股攻擊的力量是蘇枕大佬的,如果不是他的力量,男人絕對贏不了。
因為男人都要把那對六放下去了,完全就是必輸的結局。
而且不止是如此,如果當時幾位大佬将力量完全攔下,男人也贏不了。
所以這個結果可以說是蘇枕大佬和幾位大佬……一手造成的。
【emmmm,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明明是想搞死野男人,卻沒想到都幫了野男人一把,完全能想象得到這幾人的憋屈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吧,但凡他們擋一下,那個野男人也不至于把牌拿掉了,還害的我老公的連勝斷掉了!】
【我不管,在我心裏老公的戰績永遠是連勝!而且這局本來也該是老公贏的。】
男人并不知道自己贏了,他在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的牌沒了一張,立馬慌亂了起來。
男人是慣用右手的人,剛剛因為太急了,根本沒有顧得上左手的牌。
明明之前沒有出現過這種失誤才對,可偏偏這次他左手的牌竟然掉了。
男人急的立馬跑到賭桌面前,想要找到自己掉落的牌。
結果就看到了那張牌已經掉在賭桌上了。
他想要将牌撿起來。
就在男人準備伸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不遠處響起,“不要。”
“啊?”正準備撿牌的男人頓住了,他傻傻的擡頭看向了出聲的人。
不要是什麽意思?
是……要不起嗎?
如果要的話,少年肯定已經出牌了。
但是少年依舊拿着自己的兩張牌。
所以他說的不要是真的要不起。
男人反應過來後瞪大了眼睛,立馬激動的将手中的兩張對六給弄平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賭桌上。
然後擡頭看向了阮清,眼底帶着一絲壓抑的激動,“是,是我贏了嗎?”
阮清沒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一對九扔在了賭桌上。
顯然,這局是男人贏了。
男人見狀開心的抿起了嘴角,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就那樣緊張又不知所措的捏着褲子的縫邊緣。
……
賭局的異空間崩了,還被蘇枕的力量打穿了生死賭場的空間,要是再打下去,生死賭場估計也要出事。
異空間崩了和生死賭場副本崩了是兩個概念。
異空間就是生死賭場的從屬小空間而已,算不上一個完整的存在,崩了就崩了。
但若是副本崩了就不一樣了,副本崩了游戲主系統是會出手的,到時候搞崩副本的兩人誰也不會好過。
更何況葉清還在生死賭場內,力量也可能會波及到他。
兩人只能暫時停手,接着渾身帶着駭人的戾氣,走出了已經崩的不成樣子的異空間。
結果蘇枕才剛走出來,就迎上了陸如風幾人帶着殺意的目光。
蘇枕看着幾人雙眼微眯,立馬就明白這幾人是找了封鎖的薄弱點進來的了。
用這種眼神看着他,顯然是知道了是他封鎖的副本了。
盡管幾人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收斂,蘇枕的表情也沒有變化,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
結果就看到了賭桌上的牌,以及坐在賭桌另一邊的阮清。
很明顯這裏剛剛在進行賭局,而阮清是賭博中的其中一人。
而此時的氣氛有些奇怪。
蘇枕看到那股屬于他的力量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側目淡淡的看向了旁邊的玩家。
那玩家瞬間瞳孔微縮,接着不受的開口說出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也包括蘇枕‘幫’男人贏下了賭局的事情。
蘇枕:“……”
蘇枕聽完玩家的話,回頭看向了賭局破損的門,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
因為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個方向是賭局觀看屏幕的方向,他從來就沒有往這邊打過。
畢竟葉清就在這邊,他絕不可能往這個方向打。
難道是和女仆少年力量碰撞時,力量往這邊偏移了?
他看向了女仆少年,視線更冷了幾分。
女仆少年此時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當時兩人打的太過認真,都想要殺死對方,完全沒注意到力量是不是碰撞的往這邊飛過來了。
而且現在還不可能去查監控,因為異空間都崩了,監控自然是早就被波及的毀掉了。
也只能是認為是力量碰撞的沒注意産生了偏移。
其他幾人還可能會忌憚一下蘇枕,但寧妄完全沒有。
他看向了蘇枕笑了笑,“我認識你這麽久了,才知道你這麽厲害。”
寧妄的語氣帶着誇獎,好似在真情實意的誇獎蘇枕一般。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寧妄的笑意未達眼底。
蘇枕冷冷的睨了寧妄一眼,“我也沒想到你這麽弱,我的一絲力量都擋不下。”
“別是分身分多了,把腦子分沒了吧?”
“那自然是不如你厲害的。”寧妄聳了聳肩,語氣仿佛帶着淡淡的譏諷,“厲害到自己在賭局中,還能幫助其他人贏了賭局。”
蘇枕冷笑了一聲,“你但凡擋一下,他也不至于贏。”
寧妄淡淡的開口,“你不往這邊打他也不會贏,不是嗎?”
男人的勝利,幾人可以說是都多少有點兒關系,而蘇枕的關系最大。
更何況他還封鎖了副本,身上的自然值仇恨值最高了。
而阮清則在旁邊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連頭都不敢擡,生怕幾人的怒火燒到他身上來。
可偏偏男人就像是看不懂氣氛一樣,他緊張的站在賭桌這邊,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我可以跟着你了嗎?”
男人的話讓幾人的視線落在了阮清的身上,看的阮清直接頭皮發麻。
阮清放在膝蓋上的手都有些泛白了,他睫毛不安的輕顫,最終沒有說話。
纖細單薄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
陸如風看着沉默的人輕笑了一聲,“他問你呢,不回答一下嗎?”
阮清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抿着,他小聲的開口,“……我本來都要贏了。”
阮清的聲音很小,語氣也并沒有帶什麽情緒。
但聽在衆人耳朵裏,卻總覺得帶着一絲委屈和不甘心,讓人忍不住升起一絲憐惜之心。
他确實是快贏了,沒有蘇枕那一擊的話他絕對贏下了這一局。
然後便能得到男人的所有金幣了。
換成是誰,大概都有些不甘心吧。
畢竟能把那麽爛的牌打到快要贏的局面,确實一般人都做不到,也看得出阮清想要勝利的心情。
陸如風幾人自然也看到了阮清打的有多努力,換成是他們,絕對打的沒有阮清那麽出色。
由此可見阮清确實是想贏的。
幾人的視線再一次落到了蘇枕身上,眼神更冷了幾分。
蘇枕可以說是憑一己之力吸引了幾人的仇恨值。
蘇枕也聽到了阮清的話,他這次沒有反駁什麽,畢竟那确實是他的力量。
他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賭一局?”
阮清的一顆心直接提了起來,但是他沒敢說什麽,甚至沒敢露出什麽異樣。
男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阮清也不清楚,似乎是被系統分身取代的原主有多強,系統就會在此基礎上稍微強一點點。
但凡系統取代的原主的力量差一些,跟蘇枕賭就不異于找死。
但他偏偏不能替男人拒絕。
“不賭了。”男人聞言直接搖了搖頭,接着看向了阮清,“我要跟着他。”
阮清聞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在男人的話音落下後,整個賭場安靜極了,安靜到大概落根針都能聽見。
蘇枕确實可恨,但是能跟着阮清的男人也絕不會好到哪裏去。
哪怕他是個傻子。
光是能跟着阮清這幾個字,就足以令人不悅和嫉妒。
玩家們這次不止是不敢發出聲音了,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好幾位高級玩家齊聚一堂的情況非常的少見,幾乎是除了特殊副本,玩家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可現在卻見到了,還是因為同一個人。
玩家們瞬間覺得自己不像是在無限恐怖游戲中,反而更像是在什麽戀愛修羅場游戲中。
還是那種實力弱一點都不配入局的那種。
要知道這場戀愛游戲一不小心就會死人,難度比過一個副本還要大一些。
畢竟在戀愛修羅場中努力成為贏家的同時,還要完成副本的任務。
蘇枕沒想到男人會拒絕,但他并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開口,“如果沒有我的力量,你已經将對六出了。”
“你剛剛其實輸了,不是嗎?”
男人聞言眼神黯淡了下來,薄唇也抿緊了,顯然是覺得蘇枕說的有道理。
換成是陸如風幾人才不會管怎麽贏的,只要能跟着人,什麽手段都可以,更別提剛剛男人确實就是贏了。
但他們沒有說話,任由蘇枕忽悠那個笨蛋。
蘇枕下巴微擡,帶着幾分強勢和命令的開口,“你若是想跟着他的話,那就跟我賭一局。”
蘇枕說的非常理所當然,他的語氣就好似在說,男人不跟他賭就不能跟着阮清一樣。
男人的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來,他看了看阮清一眼,乖乖的點了點頭,“好。”
阮清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安靜的沒有說話。
裴衍在男人點頭後站了出來,“既然要賭,不如多幾個人如何?”
其他人見狀也看向了蘇枕,眼底帶着敵意和危險。
明顯是要橫插一腳的意思。
比起男人,蘇枕身上的仇恨值顯然更高一些。
封鎖副本的仇,‘幫’男人贏了的仇,讓少年輸掉賭局的仇。
旁邊的女仆少年早就看明白這群人是為了少年來的了,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最終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也加我一個吧。”
女仆少年見衆人看過來,笑容更加燦爛了,“這裏是生死賭場,一切争端都只可以由賭局解決。”
“不是嗎?”
陸如風幾人都沒有意見,蘇枕也沒有意見。
笨蛋的意見并不重要,随便忽悠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安靜坐在旁邊的阮清,完全不敢有任何意見,甚至都沒敢開口說話。
生死賭場的二區多人賭博的賭局并不少,但是那基本上都是屬于團隊賽。
基本上都是一個團隊對抗工作人員。
而這幾人,從都到尾就沒有誰和誰能算得上是團隊。
這種各自為伍的賭局,一般只有生死賭場的一區才有,但幾人顯然是不适合一區的。
那麽二區就只剩下一個賭局符合各自為伍的情況了。
但這個賭局有些特殊,各自為伍又是團隊賽,每一支隊伍都需要兩人進行賭局。
陸如風幾人都只有一個人,顯然是不滿足參與賭局的要求。
對手沒有一個人是實力弱的人,這一局已經不止是輸贏的問題,而是這極有可能會死在別人手中,自然是不可能随便拉一個人來湊人數。
所以幾人約定明天晚上再進行賭局,給大家去找隊友的機會。
賭局的事情雖然說清楚了,但誰也沒有離開,皆是看向了旁邊努力降低存在感,且一直沒有再說話的阮清。
作者有話說:
很多寶子誤會了,我這裏說一下,清清高帥還沒開始呢,前期賭局也沒什麽難度啊,蘇枕他們不進來,清清能一天就拿到十萬金幣通關了,副本可能五章就結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