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嫂子啊◎
男人之所以知道少年的位置,是因為女孩之前比心時動作大了一些,他注意到了。
所以在木倉指着他時,就害怕的說了出來。
本來就是兩個不認識的人,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他相信女朋友肯定會理解他的。
這變故誰也沒有想到,不管是阮清,還是謝玄闌。
謝玄闌本來潛伏在不遠處,準備等着閻三走近一點就動手,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知道少年的位置。
甚至還将少年的位置暴露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再也顧不上找機會下手了,想要直接回到少年的身邊。
然而已經晚了。
閻三在男人指向貨架上面時就露出了一個燦爛了笑容,接着直接踩着貨架一躍而起。
快速朝阮清的方向躍了過去。
而女孩子在自己男朋友說出來的一瞬間,就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她的男朋友在她心裏一直是一個很好的人,也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卻沒想到會貪生怕死到直接暴露救命恩人的位置。
如果不是少年,他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特別是她。
但此時不是說什麽的時候,女孩在男朋友指向貨架後,就下意識朝不遠處的閻三撲了過去。
想要阻止他。
哪怕是阻止幾秒也好。
她知道那個和少年在一起的男人很強,只要阻止幾秒,那個男人就能保護好少年。
然而閻三的動作太快了,女孩直接撲了個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謝玄闌離的算不上近,根本不如閻三的速度快,就晚了幾秒。
而就是這幾秒的差距,趴在貨架上面的阮清被閻三扯住了手腕,接着瞬間被他拽入了懷中。
阮清在自己暴露後就瞪大了眼睛,但是他卻也無處可去。
因為貨架太高了,身後又是牆壁,想要後退都不可能。
只能任由自己落入閻三的手中。
他睫毛輕顫,死死抿緊了淡粉色的薄唇,單薄纖細的身影看起來帶着一絲脆弱和無助。
閻三看着想要沖上來搶人的謝玄闌,摟着阮清的腰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接着輕笑着開口,“謝隊長,最好不要再亂動哦~”
閻三的話不含任何的威脅,語氣也沒有任何加重,但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謝玄闌再繼續的話,後果肯定是他不想看到了。
閻三向來喜怒無常,一切全憑心情行事,沒人敢忽視他的威脅。
謝玄闌僵硬的站在了不遠處,臉色難看的看着閻三,“閻三,當初抓你的人是我,你有什麽怨沖我來。”
“對一個無辜的普通人下手,算什麽男人。”
閻三聞言沒有接話,而是直接輕笑出了聲,語氣帶着一絲驚奇,“原來謝隊長你不是面癱啊,我還以為你只會板着臉呢。”
謝玄闌冷眼掠過閻三摟着少年腰的手,眸色陰沉,“你到底想如何?”
“我說過了,我不想如何。”閻三笑了笑,“謝隊長想走就走,我不會挽留。”
“畢竟都是末世前發生的事情,再追究也沒什麽意思。”
閻三說完後不再理會謝玄闌,而是看向了懷裏的阮清。
下一秒他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戳阮清的臉。
宛若小朋友戳一個玩偶一樣的。
帶着一絲好奇。
閻三的指甲剪裁的很圓潤,也沒有留指甲,但他似乎有些掌控不好力道,将阮清戳的有些疼了。
甚至戳的阮清的臉都紅了一片。
阮清疼的睫毛輕顫了幾下,漂亮的眸子裏氤氲起了霧氣,但他不敢表達任何的不滿,只是僵硬着身體。
不敢動彈半分。
畢竟他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完全抵不過閻三的任何攻擊,自然不可能傻到去激怒他。
閻三看到少年臉上開始泛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有些太大了。
他看着眼前人皺了皺眉,眼底泛起了一絲苦惱,就好似疼的不是阮清,是他一般。
閻三确實十分的苦惱。
他只會殺人,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控制力道的事情,自然是有些控制不好。
閻三想了想,直接将頭湊了過去,用臉蹭了蹭少年的臉。
依舊掌控不好力道,但是因為臉沒有任何尖銳的地方,沒有再弄疼阮清了。
但卻讓阮清更加的僵硬了。
不屬于他的氣息傳來,噴灑在他的耳畔和頸間,讓阮清十分的不适。
他下意識就想要推開閻三,但理智卻阻止了阮清動手,只能繃緊了臉,一動也不敢動。
任由閻三蹭他。
那纖細的身影看起來好不可憐。
阮清的襯衣本身就帶着血跡,再加上貨架上面的灰塵,早就髒的不成樣子了。
但閻三似乎并沒有潔癖,閻三蹭了幾下後,看着又僵硬又軟又乖巧的少年,輕笑出聲,“真可愛~”
閻三說的是真話,少年可愛到不成樣子了。
人類在他眼中都是惡心到令人作嘔的生物,他不喜歡任何人類。
也包括他自己。
但是少年不同。
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像是一只可愛的小白兔。
幹淨,純粹,又無害。
可愛到讓他手癢,也可愛到讓他被吵醒的不悅煙消雲散了。
當時他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念頭,他想要少年。
想要将少年占為己有。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閻三似乎在嘗試中掌握了輕重,他再次伸手摸了摸阮清的臉頰,這次沒有再将人弄疼了。
閻三就像是好奇一樣,捏了捏阮清的臉頰,阮清精致的臉被他捏的鼓了起來。
看起來更可愛了。
完全将眼角淚痣帶來的媚意給減淡了,只剩下幹淨又乖巧的感覺。
閻三視線落在了阮清淡粉色的薄唇上,下一秒他松開了捏着阮清臉頰的手,手指直接下滑了幾分。
停留在了阮清的嘴角。
謝玄闌的臉早就沉了下來,他冷冷的開口,語氣帶着警告,“閻三!”
“謝隊長還沒走?”閻三側過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麽事嗎?”
謝玄闌眸色陰沉,甚至看向閻三的視線帶着一絲殺意,“把他還給我。”
“不大可能。”閻三回答的十分的幹脆果斷,也說的十分的直白,“我喜歡他。”
“他現在是我的了。”
閻三接着看向了謝玄闌,慢條斯理的開口,“而且他又不是謝隊長你的物品,怎麽能說還呢?”
閻三說完後再次蹭了蹭懷中的少年,表情十分的愉悅。
就好似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愛的東西一般。
謝玄闌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到肉裏去了,他看着肆無忌憚的男人語氣異常的冷,“閻三,你別太過分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謝玄闌一字一頓的開口,“他是你哥哥的愛人,你哥哥臨終前将他托付給了我。”
阮清聞言頓了一下,沒有拆穿謝玄闌的謊話。
不過這兩人果然是兄弟。
閻三在謝玄闌說完後歪了歪頭,語氣充滿了疑惑,“我哥?”
閻三想了想,幾秒後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想起來了。
他被抓之前确實聽說過他哥喜歡上了一個男大學生,還經常跑人學校去陪人家小男生上課。
閻三聽說過他哥和那個小男生的情況,當時他就嗤之以鼻。
喜歡?他哥是喜歡那個小男生的錢吧。
真是丢人至極,竟然去當個騙錢的小白臉。
要不是打小一起長大,又是他哥護着他逃出來,他都不想承認那是他哥。
不過閻三現在不這麽認為了,少年這麽可愛,他也喜歡。
不過他可不會像他哥哥那麽沒品,還花喜歡的人的錢,他只會努力掙錢給喜歡的人花。
閻三伸手抓起少年纖細的手,輕輕把玩着他漂亮的手指,接着愉悅的開口,“原來是嫂子啊,那可真是巧了。”
“我們家族比較特殊,一般都是弟弟繼承哥哥的一切的,也包括老婆。”
閻三喜歡老婆這個稱呼,他越說越愉悅,任誰都能聽出來他的開心。
絲毫沒有因為哥哥死亡而難過的意思。
“既然我哥已經死了,那嫂子自然就是我的老婆了。”
閻三完全就是在瞎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特別是謝玄闌。
閻辭和閻三就是一對孤兒,根本就沒有什麽家族不家族的。
更何況閻辭和閻三随心所欲的人,如果真的有這種規矩,早就将這種規矩給廢除了。
顯然閻三就是不想放人。
而謝玄闌也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局面瞬間僵持了起來。
不管是謝玄闌還是閻三都暗自警惕着對方,因為他們兩人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都很清楚彼此的實力。
不過雖然兩人都沒動,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十分的危險和壓抑,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就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之前被找出來的那幾個普通人本來十分的害怕,但在看到閻三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們身上後,悄悄的往後挪了挪。
接着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女孩的男朋友想要扶着女孩一起跑,但是卻被女孩面無表情的推開了。
男朋友見狀頓了一下,最終轉身,頭也不回的跟着其他人一起跑了。
女孩也沒有去看逃走的男朋友一眼,從他怕死到暴露少年的位置時,他就是前男友了。
女孩知道她前男友是怎麽知道少年的位置的。
是她給少年比心暴露的。
剛剛前男友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貨架頂端的少年,那是他的視線盲區,但他卻能清楚的看到她的位置。
女孩無比的後悔自己的舉動,如果不是她多此一舉的比心,也不會暴露少年的位置了。
女孩死死咬住下唇,下一秒視線決絕的看向了不遠處。
她知道有一具屍體藏在那裏了。
而那屍體身上有木倉。
女孩看了看少年的背影,悄無聲息的往那個位置挪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女孩成功的拿到了木倉。
因為閻三和阮清都是背對着女孩的,都沒有看見這一幕。
但是謝玄闌卻是看見了。
他微微松開捏緊了的拳頭,渾身肌肉緊繃了起來,做好了随時搶人的準備。
直接開木倉的話,閻三絕對會察覺到的,所以謝玄闌在木倉響的前一秒直接沖向了閻三。
閻三見謝玄闌動了,摟着少年便準備動作。
然而下一秒“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閻三的動作微滞,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心髒。
那一木倉是從他背後打過來的,身後的血跡已經将他的睡意暈染了一大片,但身前并沒有血跡。
因為子彈卡在了他的身體中。
謝玄闌趁着閻三微滞的瞬間,已經沖到了閻三的面前,接着直接搶過了他懷中的少年。
閻三不知道是因為被木倉打中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作。
所以謝玄闌很輕易就将阮清從閻三的懷裏拉了出來,他快速将阮清打橫抱起,接着往門外跑去。
沒有絲毫的停留,速度也沒有絲毫的降低。
哪怕女孩打中的是閻三的心髒。
而阮清在察覺到謝玄闌沒有降低速度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為謝玄闌沒有放松,也因為閻三沒有倒下。
女孩的那一木倉是打在閻三心髒上的,普通人若是被打中心髒,早就死了。
哪怕不死也不可能還能站着。
可閻三連表情都沒有變化,甚至身上的血跡還在詭異的減少。
就仿佛是被打出了的血,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內一樣。
阮清見謝玄闌沒有停留的意思,慌亂的從謝玄闌衣兜裏扯出了那根他之前用來勒人的繩子,狠狠扔向了還拿着木倉顫抖的女孩。
阮清有些急切的開口,“拉住!”
女孩這才如夢初醒般扔掉了木倉,在繩子消失在她面前時,瞬間拉住了阮清扔過來的繩子。
接着就被狠狠扯向了門口那邊。
女孩本來想站起來,但顯然不可能,謝玄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直接被拖了過去。
撞在障礙物上直接撞出了血,但是女孩卻不敢松手。
因為她剛剛打中的男人的後背血跡已經完全消失了,甚至還有一顆子彈直接彈了出來。
男人是怪物。
和那些喪屍一樣是怪物,哪怕是打中心髒也殺不死他。
阮清在扔出去繩子的瞬間,就做好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住繩子的準備。
他早就知道自己拉不住繩子了,所以他是死死纏在了自己的左手上的,是個死結。
哪怕左手廢了也不影響他多少。
反正他身體很廢,右手也足夠他使用了。
謝玄闌見狀并沒有讓阮清拉繩子,而是用手将繩子勾了過來,輕松就拉住了繩子。
接着輕輕一扯,将女孩整個人扯了過來。
阮清在女孩被謝玄闌扯過來後,快速拿出木倉朝閻三的心髒補了幾木倉。
再次減緩了他的動作。
謝玄闌則趁這個時機,一只手摟着阮清的腰,一只手扯着女孩後背的衣服,三人消失在了超市中。
謝玄闌的車停在了爛尾樓那邊,而且也沒多少油了,根本不适合繼續開了。
女孩因為被謝玄闌拎着,被衣服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艱難的指了指不遠處的車。
“我……我的……”
“我有……有鑰匙……”
謝玄闌瞬間朝那輛車沖了過去,而女孩則艱難的從兜裏拿出鑰匙,将車給打開了。
謝玄闌将阮清塞進了駕駛座,自己也坐了進去,然後快速啓動了車。
那速度就沒有等女孩慢慢上車的意思。
女孩見狀瞪大了眼睛,立馬打開後座的車門,直接撲了進去。
在她撲進去的一瞬間,車也宛如離弦的箭瞬間沖了出去,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要不是女孩死死扳着另一邊車門的把手,說不定還會被甩出去。
而在車開出去時,車剛剛停的位置瞬間出現了一個人。
是閻三。
此時他身上毫無傷痕。
只有破了洞的睡衣還能依稀看出來他剛剛身上有木倉傷。
閻三就這樣看着車逐漸消失在黑暗中,他‘啧’了一聲,有些不悅的攏了攏自己散下來的頭發。
跑吧。
他倒要看看他們能跑到哪裏去。
女孩在上車後就掙紮着挪了挪,然後艱難的将車門關上了,她回頭看着站在原地的男人,一顆心直接提了起來。
哪怕他們是在車上的,速度也不低。
但是男人就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恐怖的壓力。
好在男人并沒有追上來。
阮清看着消失在後視鏡裏的閻三,微微松了口氣,他回頭看向了女孩,“你……沒事吧?”
女孩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她在看不見那個男人後,淚水直接就流了出來,雙手也有些顫抖。
甚至感覺渾身都疼。
畢竟她撞到了東西,也傷的不輕,現在渾身都是血跡。
但她知道男人和少年是真的沒有辦法停下來等她,剛剛但凡慢了一秒,他們估計就誰也走不了了。
女孩很感激少年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放棄她。
她想要向少年表達感謝。
但是女孩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反而因為少年話裏的關心直接哭了出來。
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哭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股被人關心後不需要再堅強的委屈。
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少年還沒她大的樣子。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阮清微微抿了抿唇,從包裏拿出紙巾遞了過去。
阮清最終只是靜靜的聽着女孩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也沒有打擾她。
畢竟哭出來比強忍着要好得多。
對于他們玩家來說,這個世界只不過就是為期七天的副本而已。
可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卻是世界真的變了一副模樣。
才短短的一天,變的面目全非,變的可怕無比。
太真實了。
真實到這仿佛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還是處于模糊中的不純粹的善惡。
比以往的所有副本都要真實。
阮清微微垂眸,無意識的點了點面前的車身。
不對,以往的副本也不是不真實,只是人太少了。
甚至大部分人不是玩家,就是關鍵NPC,他也并沒有接觸到其他人。
也沒什麽機會接觸到其他人。
而這個末世卻不同,因為副本地圖太大了,也沒有什麽重點。
就是到處逃命。
所以遇到的人也就太多了。
這個副本可以說是和之前的副本截然不同。
是因為他和小隊組隊進入副本的原因嗎?
所以去的副本是他們的副本,而不是游戲主系統挑選的副本?
不管是不是,阮清都能感覺到游戲主系統的意圖更加的明顯了。
它想他死在這個副本。
比以往更加的強烈。
阮清開始懷疑上個副本是不是有問題,他使用了書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似乎和他想的并不一樣。
他真的是因為計劃成功離開的副本嗎?
女孩哭了一會兒後終于好多了,她擦了擦眼淚,感激的朝阮清開口,“謝謝,謝謝你。”
阮清搖了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不是你那一木倉,我肯定跑不了。”
大概是阮清的聲音和語氣太過溫柔,女孩又想哭了,她立馬搖了搖頭,充滿自責和後悔的開口,“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前男友暴露了你的位置……”
女孩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和後悔,說着說着就再次哽咽了起來。
“那不是你的錯。”阮清輕聲打斷了女孩的話,“你不用把別人的行為背負在自己的身上。”
女孩本來還想哭,但聽到阮清這話頓了一下,然後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傻逼前男友,虧我還不顧害怕的擋在他面前!”
“我真是瞎了眼了,找了這麽個玩意兒。”
女孩名叫江書瑜,本來只是和男朋友到這邊來玩的。
但是沒想到遇上了喪屍,便躲到了超市裏。
一開始還算和平,直到後面再來了一波人。
就是光頭男那波人,他們來了後直接霸占了超市。
甚至直接向他們超市裏的人動手。
如果不是碰巧阮清和謝玄闌來了,他們估計都會死在那群人手裏。
江書瑜平靜下來後,再次朝阮清和謝玄闌表達了感謝。
阮清本來還想說兩句,但卻被謝玄闌直接捏住了他的臉頰,将他的頭扭了回來。
謝玄闌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們別聊了,影響我開車。”
阮清聞言也只能乖乖的坐好了,江書瑜也沒有再說話了。
只剩下車行駛的聲音。
阮清的衣服早就髒了,需要換一件新的。
而且江書瑜的衣服也沾了不少血,血是容易引來喪屍的,也必須要換上幹淨的衣服。
此時天都快要亮了,謝玄闌直接避開喪屍,将車停在了一家服裝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