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風的死因◎
實際上阮清是真的不餓。
在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他就考慮到了午餐不吃的這種情況,所以吃的并不算少。
但門外的傭人在被阮清拒絕後并沒有放棄,而是低聲勸着,“郁清先生,您多少還是吃一點吧。”
那傭人顯然就是一副阮清不出來他就不罷休的模樣。
阮清也只能下去了。
除了那名已經出事的玩家,玩家們這一次也依舊大部分都來了。
畢竟目前玩家們還沒摸清楚吃飯這件事,到底有沒有不能缺席的禁忌。
所以在傭人都還沒叫的時候,玩家們就來了,也正好交換一下各自得到的線索。
沈白朝也坐在了位置上,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仿佛覺得吃飯十分的無聊一般。
也只有在阮清下樓時,側目掃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阮清隐晦的掃了一眼沈白朝。
沈白朝坐的位置比沈白月坐的大膽的多,他就坐在了主位的右邊那個位置上。
那懶散的姿态仿佛是在自己家一般。
估計要不是給楊家幾分面子,他能直接坐到主位上去。
畢竟他這個人看似慵懶随意,但實際上也帶着幾分強勢和侵略性。
看起來就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阮清并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坐到了早上坐的那個位置上。
阮清旁邊的位置是空的,沈白月還沒有下來。
楊家人也一個都沒有到場。
玩家們自然也看到了阮清,隐晦的打量着他。
在看到他手腕上若有若無的勒痕後怔了一下,最終移開了視線。
直播間的觀衆卻沒有這個顧慮,直勾勾的盯着坐下的少年看,彈幕基本上沒有多少是在讨論副本線索的了。
【嗚嗚嗚老婆穿襯衣的樣子也太好看了吧!好想他撕掉他的衣服,舔遍他全身,忽然就羨慕起大少爺來了。】
【真的太色氣了,能把襯衣穿到這種程度也是絕了,而是手腕上的勒痕都遮不住,那模樣完全就是在勾引人犯罪嘛。】
【我總覺得美人被副會長救的時候狀态不太對,美人除了手毫發無損,還渾身都是血,怎麽看都仿佛是被狠狠蹂躏過了。】
【觸手play哎,嘶,想想就刺激的不得了,可惜在霧裏什麽也沒看見,太可惜了。】
本來移開視線的玩家,看到自己直播間大量不太和諧的彈幕後,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現出之前的畫面。
确實就很有問題。
之前那名走入霧裏的客人,不過才一分鐘就直接傳來了慘叫聲。
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這個人掉進霧中不止是一分鐘而已。
而且他們那麽多人,被拽下去的也只有他一人。
被救回來時,除了手腕上有點點輕微的勒痕外,再無其他傷口了。
就仿佛真的是被……
玩家們不敢再細想下去了,也不再去看直播間的彈幕。
只有封野垂眸盯着桌子邊緣,有些出神的樣子。
別墅外的霧十分的大,但也并不是完全沒辦法看清。
當時他因為有些急切,所以只以為那血紅色藤蔓捆綁住少年,是為了将少年直接吞噬。
仔細想想也許根本就不是這樣。
那血紅色藤蔓根本就沒有想要傷到少年,甚至在攻擊時都刻意的避開了。
那藤蔓捆綁住少年的意圖顯然就不是想殺死他。
封野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時的場景。
少年被血紅色藤蔓完全包裹,白皙的手腕被藤蔓死死捆住束縛住頭頂,纖細的腰肢也被藤蔓禁锢着。
T恤因為藤蔓的原因滑上去了些許,變的淩亂不堪。
就連白皙的肌膚都被染上了紅色。
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血紅色的藤蔓卻沒有任何憐惜少年的意思,強勢的禁锢住眼前的人,充滿色氣的纏繞在少年身上。
甚至更加過分的想要往某些地方蠕動過去。
而少年卻完全掙不開,只能低着頭,無力的靠着牆角,任由藤蔓為所欲為。
如果他再慢一步到的話……
平頭玩家在深思,忽然聞到了血腥味,他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了他的右邊。
結果就看到了自家副會長鼻下的紅色血跡。
“副會長!?你受傷了!!!?”平頭玩家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家副會長,都顧不上吃飯時不允許說話了。
“傷到哪裏了!!?”
不過好在楊家人還沒有到場,倒也不算觸犯了禁忌。
平頭玩家心底微沉,這個副本已經難到這種程度了嗎?
連副會長都傷成了這樣。
他們的計劃真的能成功嗎?
他們真的能活着離開這個副本嗎?
平頭玩家一臉沉重的低下頭,結果就看到了自己副會長某處的……變化。
平頭玩家:“???”
平頭玩家:“!!!”
平頭玩家沉重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腦子裏浮現出一個想法。
他家副會長剛剛不會是在想某些不太和諧的事情吧……
問題是,想的都流鼻血了!!!?
這得想的有多過火才會到這種地步啊。
平頭玩家人都傻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家冷漠無情的副會長。
那眼神就仿佛是第一天認識眼前的男人一樣。
封野被平頭玩家尖銳的聲音叫的手顫了一下。
他在平頭玩家震驚的視線下,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鼻血,“沒事,可能是感冒上火了。”
平頭玩家:“……”這理由還能再扯淡一點嗎?
他是該相信呢,還是不該相信呢?
兩人之間的對話自然是引起了桌上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朝兩人看了過去。
就連阮清也看了過去。
不過因為餐桌上是有桌布的,除了坐在封野旁邊的平頭玩家,其他人并看不到桌下的情況。
但也沒人相信封野的那句感冒了。
基本上中級玩家就不會再随便的感冒了,畢竟經歷了那麽多場游戲,體質多多少少都好了不少。
再加上能購買道具或者是血統強化體質,基本上很少會有玩家生病的。
其他人只以為是封野受了內傷,但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就連阮清也不信,漂亮的眸子裏帶着疑惑的看向了封野。
封野見阮清看過來,一臉冷漠的開口,“之前救你的時候被血藤傷到了。”
阮清聞言抿了抿唇,一臉複雜的開口,“謝謝。”
平頭玩家驚呆了,再次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副會長。
明明就是他自己……
平頭玩家在自家副會長冰冷的視線下,生硬的移開了視線。
他看着一臉感激和歉意的某位單純的少年,最終默默的低下了頭,假裝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也不敢去提醒什麽。
畢竟他可惹不起自家副會長。
不過他是真的沒想到副會長是這種人,怪不得上來就要給人家占蔔。
等等!
平頭玩家猛的擡頭看向斜對面的少年,腦子裏浮現出一個荒缪至極的猜測。
副會長真的是為了得到這個副本boss的力量進來的嗎?
不會是……
不不不,怎麽可能呢,副會長怎麽可能是這種人。
平頭玩家努力将想法扔出腦海,不再去想與副本無關的事情。
在阮清那句‘謝謝’後,桌上再無人說話了。
沒過多久,沈白月抱着娃娃下來了。
她在看到主位右邊坐着的沈白朝後身體僵了一下,身體微微發抖,有些害怕走到了阮清旁邊坐下。
沈白月的害怕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就連玩家們也發現了。
玩家們相似了一眼,看來沈家兩兄妹的關系有很大的問題。
阮清在沈白月坐下後,想了想,将手伸了過去。
沈白月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的手。
手中正放着一顆糖。
糖是彩色的糖紙包裝着的,在白皙如玉的手心中顯得格外的好看。
不管是糖,還是手。
都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沈白月呆呆的擡起頭,看向了手的主人。
阮清朝沈白月安撫的笑了笑,再次将糖遞了過去,小聲的開口,“甜的。”
沈白月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慌亂的低頭避開阮清的視線。
她抱着娃娃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阮清手中的糖。
但她并沒有吃,而是緊緊握在了手中。
“謝謝……”沈白月的聲音小的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阮清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沈白朝就那樣看着,放在餐桌上的手輕輕點了點。
因為餐桌上有桌布,只發出了很微小的聲音,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封野看了看少年和小女孩,視線緩緩落在沈白月握着糖的手上,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變的有些古怪。
明明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但是不少玩家卻覺得氣氛莫名其妙有些壓抑。
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只剩下旁邊的傭人還在繼續上着菜。
因為楊家人還一個沒到的原因,哪怕菜上齊了,也沒有玩家動筷子。
但沈白朝似乎沒有這個顧慮,菜上齊後就直接開始吃了。
絲毫沒有等人的意思。
但沈白朝還沒吃幾口,樓梯上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而且還不止一個。
玩家們紛紛朝樓梯處看了過去。
樓梯上兩個俊美的男人正緩緩走了下來。
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冷酷暴躁。
楊辰言早上就已經見過了,玩家們将視線落在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身上。
這應該就是楊家二少爺楊辰謹了。
玩家們覺得有些奇怪。
樓梯上的兩人長相雖然都十分的俊美,但卻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如果不說兩人是親兄弟,大概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過就算是雙胞胎也有長相完全不一樣的。
似乎也沒什麽稀奇的。
衆人在兩人看過來時,立馬收回了視線。
兩人走到了餐桌前坐下,但并沒有按什麽順序來,想坐哪做哪。
因為楊辰言坐到了主位上,而楊辰謹卻一反常态的坐到了阮清的旁邊。
楊辰謹朝阮清溫和的笑了笑,關切的問道,“大嫂,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阮清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解楊辰謹為何會主動和他說話,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楊辰謹拿起桌上的公筷就夾了一塊肉放到了阮清面前的盤子裏。
“關于辰風哥的事情,請節哀,千萬不要熬壞了身體。”
阮清沒有接話,态度十分的冷淡。
楊辰謹并不在意阮清的冷淡,繼續開口勸慰道,“我相信辰風哥在下面,也不想看到大嫂你難過。”
楊辰言見狀不耐的皺了皺眉,最終什麽也沒說,只是感覺越發的暴躁和不耐煩。
本就沒胃口,現在更加沒有胃口了。
他吃了幾口就扔下筷子上樓了。
因為阮清沒有搭理楊辰謹,楊辰謹也沒有再自讨沒趣,安靜的在旁邊吃着東西。
他和楊辰言似乎沒什麽區別。
雖然他的動作十分優雅,但并沒有吃東西那種對于美食的愉悅感,好似只是在完成任務一般。
只是他表現的沒有楊辰言明顯而已。
楊辰謹也吃了幾口後就罷手了,然後離開了大廳。
沈白朝掃了一眼阮清和沈白月後,也離開了大廳。
玩家們因為知道楊辰言的禁忌,在兩人在的時候并沒有動筷子。
在兩人走後才開始吃東西,吃完便準備離開大廳去找線索。
阮清吃完後也準備跟過去。
畢竟現在來參加葬禮的客人都在找離開楊家的路,他去一起找也不會顯得突兀。
這個副本唯一讓他感到舒服的地方,就是能和那群玩家一起光明正大的調查。
然而阮清才剛放下筷子,旁邊的管家便上前了一步,十分禮貌的開口,“郁清先生,二少爺在四樓書房等你。”
管家見眼前的人沒有要去的意思,默默補充了一句,“是關于大少爺的事情。”
阮清頓了一下,這下也只能放棄和玩家們去找線索了。
他跟着管家上了四樓。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上四樓的好機會。
在大廳是看不到四五六樓的,镂空的樓層直到三樓,所以不上四樓都不知道四樓長什麽樣子。
阮清跟着管家才知道上四樓竟然還需要刷臉,否則根本就上不去。
怪不得管家沒有讓他一個人上去,而是帶着他上去。
阮清上了四樓後隐晦的打量着四周。
四樓走廊和裝飾就和前三樓完全不一樣了。
前三樓裝修的比較奢華,風格更偏歐式風格。
但四樓的風格偏向于暗色系列,不管是窗簾還是裝飾品都是暗色的。
包括牆上的壁紙也同樣如此。
管家将阮清帶到了書房後就離開了。
書房的門并沒有關,但阮清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敲了敲房門。
“進。”楊辰謹溫和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阮清這才走了進去,在辦公桌前站定,态度冷淡的開口,“你找我有什麽事?”
楊辰謹坐在書桌前,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擡頭朝阮清溫和的笑了笑。
“大嫂,我聽管家說,你一直想調查辰風哥的死因。”
“是又如何。”阮清一臉堅定的看向楊辰謹,“我是不會放棄調查辰風哥哥的死因的。”
“別緊張,你想調查就調查,我們楊家并不會阻攔你。”
楊辰謹朝阮清笑了笑,一臉好心的提醒道,“不過我還是勸大嫂放棄比較好,以你的能力,你應該是查不出來什麽的。”
阮清視線銳利的看向楊辰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就在楊辰謹準備開口時。
“叮鈴鈴,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直接打斷了楊辰謹。
楊辰謹頓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阮清站的位置就是桌前,在楊辰謹拿起手機時,正好掃到了上面的備注。
——楊雲闵
楊辰風的父親,也是楊辰謹和楊辰言的父親。
“怎麽了?”楊辰謹接通電話後,語氣并沒有多尊敬,并不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
這個楊家,每一個人對待其他人都似乎十分的無情,絲毫沒有是血親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都已經不是純粹的人類了,所以作為人類的情緒就淡薄了。
可如果都不是人類了,楊辰風為什麽會那麽輕易就死亡?
是假死,還是說……楊辰風根本就不算真正的楊家人?
畢竟原主的記憶中,楊辰風這個人還算是正常人。
但在這楊家似乎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哦,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楊辰謹說完便挂掉了電話。
楊辰謹說完便站起身,似乎是準備離開。
阮清立馬攔在了楊辰謹面前,直直的看着楊辰謹,執着重複了自己的問題,“你是不是知道辰風哥哥為什麽死?”
楊辰謹被攔住去路也不生氣,也沒有急着離開,反而倚在了辦公桌上。
“嗯,知道。”
“你知道什麽!?”阮清急切的上前了一步。
楊辰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大嫂,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裏。”
阮清見狀瞪大了眼睛,立馬伸手想要去拿。
然而在他快要碰到資料時,楊辰謹松開了手,資料直接掉在了地上。
阮清只以為是楊辰謹松手松早了,他沒接住而已。
他立馬蹲下想要去撿。
然而阮清的手才剛碰到資料,資料就被一雙修長的腿踩住了。
阮清根本就沒能将文件抽出來。
顯然眼前的男人是故意的。
阮清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愣愣的擡起頭看向楊辰謹。
楊辰謹朝阮清再次笑了笑,笑容依舊溫和。
他在阮清面前蹲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阮清白皙的下巴,“大嫂,你知道嗎?”
“知道楊辰風為什麽死的人,除了楊家人,沒人能活下來。”
楊辰謹微笑着開口,“所以,你确定要看這份文件嗎?”
阮清聞言直接僵住了。
楊辰謹的話十分的直白,如果想看這份資料,那就用命來換。
而且顯然他說的也不單是在威脅人而已,畢竟早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任誰也不會覺得楊辰謹這話只是說說而已。
是真的會死。
阮清僵硬的開口道,語氣帶着幾分遲疑,“我和辰風哥哥是合法的伴侶,我應該也算半個楊家人吧。”
楊辰謹搖了搖頭,“不算哦。”
楊辰謹笑眯眯的開口,“你看楊家的傭人對待你,像是對待主人的樣子嗎?”
第一天來的時候,傭人甚至直接無視了原主,說話也毫不客氣,只有在早上吃飯過後才稍微有了點尊敬的樣子。
更何況原主能出現在這裏也是楊家格外開恩讓他進來的。
不管是哪一點都全然沒有對待楊家人的樣子。
阮清表情更加的僵硬了,他低頭看着被楊辰謹踩着的資料,眼底浮現出猶豫。
畢竟直面死亡,沒人會不怕。
原主雖然很想知道楊辰風的死因,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出用自己生命去換真相的。
就在阮清狀似猶豫不決時,楊辰謹糾正了自己剛剛的說法,“剛剛說錯了,倒也不一定會死。”
阮清聞言表情一松,立馬開口準備說看。
結果他還沒開口,就聽見楊辰謹慢悠悠的補充道,“只是會被扔進霧裏而已。”
“至于到底會不會死,就要看運氣了。”
“大嫂早上不就活着出來了嗎?”
阮清的表情再次僵在了臉上,拽着資料的手下意識就松開了。
似乎是阮清的反應取悅了楊辰謹,他十分愉悅的開口,“現在還要看嗎?”
阮清抿了抿唇,“……不了,我自己調查。”
那姿态顯然是害怕再次進入霧裏。
楊辰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蹲着的人,“其實你想看也不是沒有辦法。”
阮清擡起頭看向楊辰謹。
楊辰謹繼續開口道,“楊雲闵不在楊家別墅,整個楊家目前是我和三弟掌管。”
“而三弟向來不喜歡管這些瑣事。”
阮清精致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似乎是不明白楊辰謹是什麽意思。
“所以楊家現在是我說了算。”
楊辰謹朝阮清笑了笑,循循善誘的開口,“比如看了資料被丢進霧裏的規則,我也有權利更改。”
“更或者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只要我不說,又有誰知道你看了資料。”
阮清眼神一亮,眼底閃過期冀,“那……”
對于阮清眼底的期冀,楊辰謹微笑着搖了搖頭,“做人不能總是想着不勞而獲的。”
“想要得到什麽,自然是需要付出點什麽。”
阮清聽明白了,他看着被楊辰謹踩着的資料眼底帶着幾分猶豫和複雜,最終他還是開口道,“……需要我做什麽?”
楊辰謹視線落在阮清襯衣領口,意有所指的開口,“大嫂,你穿襯衣的模樣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