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會不會是被你克死的?◎
男人站在阮清面前一臉冷漠的垂眸,甚至是目光下移了幾分,好似在打量着阮清一般。
只不過他視線卻算不上清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侵略感,恍若隔着衣服将阮清整個人都看光了一般。
有一些說不出的……澀氣。
但他的表情淡漠無情,眼底也沒什麽波動,只會讓人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就連阮清也是如此。
阮清在男人緩緩走過來時心底就一咯噔。
他一眼就将人認出來了,這個男人正是剛剛發現他在三樓觀察的那個男人。
那個感知能力敏銳到可怕的男人。
是他……露出什麽破綻了嗎?
“你老公。”男人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擡頭看着他的少年的臉上,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會不會是被你克死的?”
男人的語氣有些冷,但他說的卻似乎十分的真誠,完全聽不出任何諷刺的意思。
就仿佛只是在單純的疑惑是不是有‘克死老公’的這種可能性。
阮清在聽清楚男人的話後,表情直接就凝固在了臉上。
實際上在男人打量他時,阮清就以為自己已經暴露了,大腦開始回憶和分析自己到底是哪一步錯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男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玩家們的表情也凝固了,就連時間也仿佛停滞在這一刻了一般。
直播間的觀衆也直接驚呆了,彈幕直接一滞,下一秒快速刷了起來。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啊?我老婆能是那種克老公的人嗎!?(掀桌.jpg)】
【不會說話就把嘴巴捐給有需要的人好嗎!?再說人家就算是克夫又沒克你,你在狗叫什麽!?】
玩家們皆是一臉震驚的看向了自家的副會長,包括平頭的玩家。
平頭玩家并不是新人玩家,他算是永安公會裏的資深級玩家了,對于這次公會的目的他也是知情者之一。
而且也算是永安公會裏最了解副會長的人了。
平頭玩家看着站在少年面前一臉淡漠的副會長,甚至是有些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是他們那個冷漠無情的副會長嗎!?
而且這話是可以對剛死了老公的寡夫說的嗎!?
這确定不是在……故意找茬嗎?
平頭玩家來不及思考自家副會長這話是不是有什麽深意,下意識就看向了少年。
果然……
阮清狀似反應了過來,漂亮的眸子裏滿是怒意的站起了身,就連他精致的臉上也是壓制不住的怒火,“你說什麽!!!?”
他伸手就似乎是想要甩男人一耳光,
然而阮清才伸出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男人的力氣很大,禁锢着阮清的手腕,幾乎都沒給阮清任何掙紮的餘地。
男人叫封野,封野在抓住阮清的瞬間,另一只手輕輕一揮,數不清的卡牌在空中旋轉,瞬間圍成一個圈,将站着的阮清給圍了起來。
封野看着眼前氣的恨不得将打他一頓的少年,淡漠的開口,“要算一下嗎?”
卡牌并沒有任何支撐點,就那樣立在了半空中,就像是精妙的魔術一般,十分的神奇。
而且看不出任何破綻。
“不管是姻緣,還是命運,都可以。”
封野的下巴微微擡高了幾分,淡漠的看着阮清,“甚至是你老公的死因也可以。”
平頭玩家再一次震驚了,直接瞪大了眼睛。
副會長這是什麽意思?
他竟然願意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關鍵NPC的人蔔算?
要知道想請副會長蔔算是非常的難的,而且他極少進行蔔算,畢竟蔔算的代價十分的大。
所以哪怕是永安公會的資深級玩家,也不一定知道副會長最擅長的其實是蔔算了。
就連這個副本缺了最大的boss,也是副會長通過公會成員從這個副本中帶出去的東西進行蔔算得到的結果。
……難道副會長實際上是想知道大少爺到底是怎麽死的?
自以為很了解副會長的平頭玩家的視線落在了阮清的臉上,第一次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
阮清并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他的視線在卡牌出現的瞬間,就仿佛被旋轉的卡牌吸引了。
空中旋轉的卡牌和李書陽的魔術卡牌完全不同,李書陽的卡牌有些大,帶着奇怪的花紋,僅僅是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顯然是主攻擊性的卡牌道具。
而眼前的卡牌,似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副塔羅牌而已,并沒有什麽攻擊性。
但也絕對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這麽簡單。
阮清雖然表面沒有露出什麽異樣,心底卻一沉,這個男人絕對是懷疑他了。
畢竟感知能力那麽強的人,實力絕對不會弱到哪裏去。
而且這群玩家隐隐都有以男人為主的樣子,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永安公會的高層。
這樣的人會為了他蔔算?除非男人是那種見人就随意給人蔔算的人。
然而阮清餘光掃了一眼那個平頭的玩家震驚的模樣,顯然根本就不是如此。
蔔算?
怕蔔算的不是他想知道的,而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想知道的吧。
可偏偏阮清還不好拒絕,并不是原主是那種好奇的人,而是因為男人的那句‘甚至是你老公的死因也可以’。
雖然有些荒缪,但一直想知道楊辰風死因的原主絕對會去嘗試一下。
阮清的餘光再次掃了一下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已經隐約知道人設分的扣分規則了,崩人設主要是看有多少人懷疑他不是原主。
包括玩家和NPC。
而現在所有的玩家幾乎都在場,旁邊的傭人也有數十來個。
如果被懷疑的話,怕是要被扣上兩千左右的積分。
阮清衡量了一番後,最終看向眼前的男人,冷着臉開口道,“怎麽算?”
封野的手微微揮了一下,空中旋轉的塔羅牌速度加快了幾分,甚至并不是一味的朝着一個方向旋轉。
而且一晃眼的瞬間,牌面的花紋就瞬間消失了,好似兩面都是背面。
“抽一張。”
阮清側目看了一眼圍着他轉的塔羅牌,雖然塔羅牌的速度已經慢下來了,但是也完全無法看見牌面是什麽。
而且因為剛剛旋轉是交錯着來的,哪怕阮清一開始記清楚了牌面的位置也完全沒辦法作弊。
阮清沒有立馬抽卡,而是語氣充滿了懷疑的開口,“真的什麽都能算?”
封野淡漠的點了點頭,等待着眼前的人抽一張。
阮清伸出手,緩緩朝着面前的一張塔羅牌伸去。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塔羅牌時,坐在椅子上的沈白月猝不及防的站了起來,然後抱着娃娃艱難的跳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手中立馬多了一張塔羅牌。
是圍着阮清旋轉的塔羅牌之一。
沈白月的動作太快了,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變故。
就連阮清也愣了一下。
沈白月沒管其他人的眼神,将卡牌遞向了眼前的男人。
平頭玩家看着自家副會長陰沉下來的眼神,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頭皮發麻的往後縮了縮。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所有人都看向了沈白月,以及她手中的塔羅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沈白月也有想算的問題時,沈白月小聲的開口了,“……我想算辰風哥哥是怎麽死的。”
阮清聞言有些愕然的看向了沈白月。
沈白月察覺到阮清的視線後,有些緊張的抿着唇,似乎是有些害羞。
阮清很清楚,沈白月在幫他。
而且不只是幫他這一次了,就連不要吃飯也是她在提醒他。
在原主的記憶中,原主是從來就沒有見過沈白月的。
所以……她為什麽要幫他?
封野視線冰冷的看着沈白月,接過了她手中的塔羅牌。
塔羅牌在封野手中瞬間出現了牌面。
死神,正位。
就算是副會長還沒有解讀,在場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似乎是一張不太好的牌。
畢竟在恐怖游戲副本中跟‘死’這個字扯上關系,就不太可能好的了。
封野掃了一眼手裏的死神正位牌,無情的嗤笑了一聲。
他并沒有解讀什麽,而是居高臨下的看着沈白月,“癡人說夢。”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聽懂封野的意思的,皆是一臉的茫然和迷惑。
算大少爺的死亡為什麽會得到‘癡人說夢’這四個字?
不管怎麽想,都沒辦法和大少爺的死亡聯系起來吧。
沈白月低着頭沒有說話,但抱着娃娃的手卻微不可察的緊了幾分。
封野說完便不再看向沈白月,直接伸出了手,塔羅牌快速的回到的他的手中。
最後一張牌卻不同,并沒有和其他牌一樣回到封野的手上,而是憑空立在了封野的面前。
似乎……正是剛剛阮清試圖要觸碰的那張牌。
封野看着眼前的牌頓了一下,伸手拿起了面前的塔羅牌。
然而和剛剛沈白月時不同,這一次塔羅牌沒有顯現出牌面,依舊兩面都是背面。
根本看不出到底是張什麽牌。
封野再次冷冷的掃了一眼沈白月,帶着幾分說不出的陰沉。
封野收回了塔羅牌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獨留阮清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角,“果然是個騙子。”
阮清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在場的人都聽見了,自然也包括回到座位上的封野。
封·騙子·野:“……”
平頭玩家聽到阮清的話後一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副會長,果然副會長的臉色比往常更冷了幾分。
emmm……
平頭玩家默默的遠離了渾身散發着冷意的男人幾分。
“啊!!!”,大廳外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打破了大廳詭異的沉默。
玩家們一驚,顧不上還沒吃幾口早餐了,立馬跑出了大廳。
大廳外面就是別墅的大花園,聲音是從花園的角落傳出來的。
不只是他們,其他來參加葬禮的住在旁邊別墅的客人也跑了出來,神色帶着不解和疑惑。
“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
“怎麽回事!?”
玩家們毫不猶豫的跑向了發生尖叫的地方,就連阮清和沈白月也跟了過去。
花園角落被精心裁剪的植物擋住的地方,站着一個穿着傭人制服的女人,她手中還拿着一把修剪植物的剪刀。
剛剛似乎就是她尖叫的。
那女人臉色慘白,連連後退,她哆嗦的指着草叢的方向,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死,死人了……”
玩家們順着女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灌木叢中間若隐若現的躺着一個人,正好被灌木叢擋住了,如果不注意看的話,很有可能就忽略了。
也就是碰巧傭人過來剪裁植物了,不然估計是很難發現的。
玩家們看着灌木叢裏露出來的熟悉的衣服,神色難看了不少。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正是剛剛被傭人拖出大廳的新人玩家穿的衣服。
其中一位玩家謹慎的撥開了植物,露出了被植物遮掩的人。
玩家伸手放到了躺着的人的鼻息下。
已經失去呼吸了。
有玩家檢查了一遍屍體,在屍體的脖子處發現了兩個深深的牙印。
而且屍體泛着詭異的白。
就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吸走了血液,導致缺血而死一般。
……吸血鬼?
玩家們都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在角落,早上是背陽的,陽光曬不過來。
現在還有幾分陰暗潮濕。
所以哪怕是懼怕陽光的吸血鬼,也是可能在這裏作案的。
而且楊家別墅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巧妙,處于兩座大山之間,還修建在半山腰的。
日出會被前面的山擋住陽光,日落會被後面的山擋住陽光,也只有正午和下午的時候才會被陽光曬到幾個小時。
算是十分适合吸血鬼的生存環境了。
玩家們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有說話。
客人中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才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了,這下直接引起了軒然大波。
客人們鬧着找管家要個說法,甚至有客人想要直接離開的。
管家并沒有阻攔,而是禮貌的笑着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別墅外不知何時已經起了一層霧,灰蒙蒙的完全看不清楚霧裏有什麽,只能偶爾看到有什麽東西在晃動。
給人一種十分危險和不詳的感覺。
哪怕現在是初夏,溫度算不上低,卻讓人打心底升起一股涼意。
就恍若只要踏出別墅的大門一步,眼前的霧就會将人吞噬殆盡一般。
別墅是有高高的圍牆圍起來的,只留了別墅的大門一個入口。
而且大門還是那種欄杆的鐵門。
但那霧卻仿佛擁有意識一般,并沒有蔓延到門內來,哪怕是此刻開着門的。
這讓別墅外和別墅內看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若不是親眼所見,大概都很難相信這一幕。
客人們看着那不詳的霧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心底升起了幾分害怕和退意。
也有大膽的客人,冷笑了一聲,留下了一句‘吓唬誰呢’,就直接大步走進了霧裏。
在客人踏入霧裏的瞬間,他的身影便被霧模糊的看不太真切了,只留下腳步聲。
別墅內的客人們看着越來越遠的黑影,以及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吊起的心微微落下了幾分。
看來只是自然現象。
大山中晝夜溫差比較大,早上有霧也很正常。
就在其他客人準備踏出別墅時,霧中傳來了凄厲無比的慘叫聲,接着便響起了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音。
就像是什麽野獸的咀嚼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在慘叫聲響起後,客人的腳步聲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就好似……出事了一般。
其他客人正要踏出別墅的腳步就那樣僵住了,甚至有客人直接被吓的跌坐在了地上,臉上帶着濃濃的恐懼和害怕。
有客人反應過來了,憤怒的看向了旁邊的管家,甚至是想要動手,“這霧裏有什麽!?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管家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他安撫的看向客人,“客人,請您冷靜一點,楊家只不過是請各位過來參加大少爺的葬禮的,并沒有限制各位客人的行動。”
“我們也尊重各位客人的想法,客人想什麽時候離開都可以,楊家并不會阻攔。”
管家說完看向別墅外,“至于這霧,只不過是山裏的溫差太大而已。”
“沒什麽特別的。”
雖然管家說的風淡雲輕,但那咀嚼聲一直就沒有停下,讓人不寒而栗。
有客人憤怒不已,并不接受管家的說話,直接朝管家動手了。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旁邊的傭人直接拽住了,沒有碰到管家分毫。
楊家別墅的傭人十分的多,而且穿着的工作服并不是完全一樣的。
起碼站在大門口這邊的傭人穿着的工作服,更像是保镖的工作服。
傭人的力氣也十分的大,那客人用力的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辦法掙紮開。
管家并沒有生氣,朝着那名客人禮貌的提醒道,“二少爺和三少爺都不喜歡粗魯的客人,希望在兩位少爺面前,您能維持您優雅的姿态。”
“否則楊家将會拒絕您參加大少爺的葬禮的。”
管家提醒完便轉身離開了,而傭人則是放開了那名客人,也跟着管家離開了。
不過管家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緩緩停下了腳步,他有些遲疑的回過了頭,看向了大門口站在角落的少年。
管家想了想,朝旁邊的傭人招手,低聲吩咐道,“看住郁清先生,別讓他走出別墅。”
“也讓其他人安分一點。”
管家看向剛剛發現屍體的方向,“剛剛花園裏的事情,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傭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管家走後,別墅的大門并沒有關上,就那樣大赤赤的開着。
但這一次卻沒有人敢踏出別墅大門一步了。
霧裏的咀嚼聲逐漸停了下來,在場的人的內心卻絲毫沒有放松下來。
剛剛管家那話的意思十分的明顯,一旦惹怒了楊家人,極有可能會被逐出楊家別墅。
而這霧裏還不知道有什麽危險存在。
說不定被趕出楊家就意味着……死亡。
玩家們相視了一眼,紛紛開始摸索着探查大門以及大門口的霧。
因為除了玩家們,客人也在努力了解情況,企圖弄清楚霧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所以玩家們的舉動倒也不算突兀。
阮清也在旁邊一起探索。
這霧似乎并不是什麽毒氣,把手伸進霧裏也并不會感覺到不舒服之類的。
除了影響視線,似乎沒有其他什麽作用了。
所有人探查了半天,甚至是繞着別墅走了走,也沒有發現能離開別墅的路。
那霧看不見盡頭,完完全全将別墅給包裹了起來。
別墅的圍牆就是一條分割線,将別墅和外面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而他們來參加葬禮的人,就仿佛是被圈養起來的籠中鳥,完全無法離開別墅的範圍。
也許就像管家說的那樣,只有大少爺的葬禮結束後,才能離開這詭異的別墅。
但這別墅裏似乎也藏着什麽危險,能不能活到大少爺葬禮結束的那一天還是個未知數。
有玩家提議大家将手機開起錄像模式,然後用繩子綁住扔進霧裏,看能不能拍到什麽東西。
大家見狀立馬找來了繩子。
因為別墅大門就那麽一點範圍,客人們人又比較多,聚在一起錄像完全沒必要。
所以不少客人都爬上別墅的圍牆,将手機綁好扔了出去。
阮清雖然覺得這個辦法算不上聰明,但是為了顯得合群,也艱難的爬上了圍牆,将手機綁好扔了出去。
楊家的圍牆算不上低,差不多有三米的高度,寬度大概就只有三十厘米左右。
有玩家的身手比較好,直接一躍就上去了。
阮清不行,阮清是踩着客人搬來的梯子爬上去的。
阮清站在圍牆上,看了看牆下。
因為霧的原因,三米的高度看起來就仿佛是深不見底一般。
阮清拿起手機,用力的扔了出去。
繩子很長,足夠手機扔到距離圍牆六七米遠的距離。
然而阮清才将手機給扔出去,繩子另一頭就猝不及防的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拉扯力,往那邊狠狠一拽。
握着繩子另一端的阮清毫無防備,直接就被那股拉扯力拽的身影往前一傾。
直直的朝圍牆下倒去。
阮清在倒下的一瞬間,下意識想要拉住旁邊的東西,然而他旁邊什麽也沒有。
他看着離他越來越遠的圍牆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