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有人◎
因為大概才早上四五點的樣子,天都還只是灰蒙蒙亮,除了窗外的鳥叫聲,再也沒有其他什麽聲音了。
而鳥叫聲不知何時也停了下來,仿佛是受到了驚吓一般。
似乎就在那腳步聲響起的時候……
整個世界安靜極了。
反而顯得那腳步聲尤為的明顯。
還伴随着窸窸窣窣衣服輕微摩擦的聲音。
随着那腳步聲的靠近,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恍若是有什麽危險在悄然靠近。
阮清聽到開門聲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哪怕是已經聽到了對方走近的聲音,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就仿佛還在睡夢中一般。
連心跳和呼吸都控制的十分平穩。
進來的人壓低了腳步聲,目标很明确,因為那腳步聲沒有停歇的就徑直走到了阮清的床邊。
接着腳步聲消失了,衣服摩擦的聲音也消失了
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是要動手了嗎?
阮清被子下的手死死握緊了剪刀。
剪刀并不算大,只是那種小巧的剪刀,如果不能一擊擊中要害的話,絕對會被反制。
雖然可以使用‘幻魂鈴’進入對方的身體,但是在還沒弄清楚最佳選擇目标時,阮清并不想就這樣浪費一次機會。
畢竟要是對方意志力極強的話,說不定還會直接失敗。
所以最好是找到機會,直接一擊斃命。
冷靜。
現在還不夠近……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
五分鐘過去了。
阮清:“……?”
哪怕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床前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好似剛剛的一切就是阮清的幻覺一般。
不,肯定是存在的。
他床邊一定有人。
阮清相信自己的聽覺和判斷,他并沒有貿然的睜開眼睛去确認,而是依舊宛若還沒睡醒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再次過去。
阮清沒有放松警惕,冷靜的握着剪刀,等待着對方的舉動和最好的時機。
然而等了半天,也依舊沒有等到什麽動靜。
房間內安靜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什麽人一樣。
阮清握着剪刀的手都有些酸了。
是……放棄動手了?
還是說來的人并不是要殺他?
事實上房間內确實有人,如果阮清睜開眼睛的話,就能看到他的床前此時正站着一個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眼眸深邃,視線卻宛如惡狼一般,帶着幾分危險的感覺。
正死死地盯着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少年正處于熟睡中,睡容乖巧安靜,沒有任何的防備。
絲毫不知道自己處在怎麽樣的危險中。
大概就算是被人弄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天真的可笑。
不止是來參加葬禮可笑,就是他那堅持要查清楚楊辰風的死因,也同樣可笑。
不過……
男人充滿危險的視線掃過床上人的精致如畫的眉眼。
少年是側着睡的,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少年睫毛又長又翹,此時正閉着眼睛,陰影打在眼下十分的好看。
再加上黑色的頭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形成了一種黑與白的強烈的視覺沖擊。
但卻沒有減損少年的絲毫美麗,反而讓他帶着幾分淩亂和散漫的美感。
漂亮到驚心動魄。
也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議。
男人的視線緩緩向下,最終落在了少年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淡,并不是那種不點兒紅的紅潤,反而是帶着一絲病态的淺淡色。
而且他的唇形很漂亮,看起來就十分的柔軟。
似乎很适合用來……接吻。
不過大概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腫起來。
也許還會泛起好看的紅暈。
男人盯着看了很久,莫名其妙的放輕了動作,坐到了床邊。
床十分的柔軟,因為男人的坐下,床直接陷下去了些許。
但床上的少年似乎是睡的十分的熟,并沒有因此就被吵醒。
畢竟床十分的大,少年睡的偏中間,感覺不到邊緣的細微動靜也很正常。
男人輕輕的捏起少年白皙如玉的下巴,微微将少年的頭擡高了幾分,露出了少年的全臉。
漂亮又乖巧。
容貌精致到極致完美,美的不似真人。
哪怕還沒有睜眼,就已經昳麗到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的地步了。
可以想象少年睜眼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男人的視線頓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下巴被人勾住,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是睡的不太安穩,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他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仿佛是要醒過來了一般。
男人見狀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放輕了幾分,直到少年再次陷入沉睡。
男人見少年再次睡熟後,手指靠近少年的唇邊微微用力了幾分。
少年淡紅色的唇被迫微微張開了些許,露出潔白的皓齒,隐約能看見裏面的粉紅色。
軟軟的,濕濕的。
勾人至極。
就仿佛在勾引人吻上去狠狠的吮吸一般。
男人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手指探了進去,只是接觸了一點點,溫濕的觸感瞬間就傳來了。
果然……很軟……
軟的恍若有什麽東西從心底破殼而出,瞬間如野草般瘋長,流竄着全身。
讓男人瞬間有了奇怪的情緒,似煩躁,似興奮。
這股情緒來的洶湧又陌生,又無法形容出來。
就仿佛宛如死水的心底,忽然投入了一顆小石頭,漣漪一圈一圈的蕩開。
止不住,也蕩不休,甚至是越來越大。
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平靜,讓男人幾乎快要忘記自己為什麽過來了。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明明只不過是一個祭品而已。
還是沒什麽太大作用的最下等祭品。
就算是死在獻祭之前也沒人會管。
他就應該直接捏碎他的喉嚨,扭斷他的頭,将他渾身的血液都抽走,當做差強人意的小點心。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生怕力道重一點都将人弄醒了。
男人雖然覺得自己不正常,但卻面無表情的用修長的手指再次輕輕的觸碰柔軟的地方。
整個場景看起來就恍若是床上的少年張着嘴,在主動吮吸他的手指一般。
看起來充滿了某種暧昧的意味,色氣無比。
男人絲毫就沒有顧慮到床上的少年也算是他的嫂子。
也絲毫沒有覺得在自己楊辰風死後,在楊辰風的房間這樣對待他的愛人有什麽不對。
裝睡的阮清:“……”
因為男人只是伸手,阮清一點兒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男人的手離的那麽近,就算是他攻擊過去,也極有可能被擋下。
到時候就不得不使用道具了。
阮清只能忍了,就當自己真沒睡醒。
但在男人越發過分時,阮清還是會假意不舒服的微動幾下,仿佛要醒來的模樣。
每當這個時候男人都會停下動作,生怕他會醒來的樣子。
這人到底是誰?
會是楊家的人嗎?
阮清在腦海中将原主知道的楊家人都過了一遍。
楊家家族十分的龐大,但這一家總共是五口人。
上面有一位爺爺和一位父親,下面還有兩位弟弟。
但楊辰風沒有入楊家的戶口,他只不過是借住在楊家而已,除了大少爺這個稱呼和待遇,他并不是楊家人。
所以嚴格來說,楊家只有四口人。
這四人原主都不熟。
原主只遠遠的見過這幾人,只記得當時楊家人那無視的眼神。
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般。
而且原主是昨天才到的楊家,并沒有見到楊家任何人。
也就是說原主幾乎沒什麽關于楊家人的記憶。
所以阮清很難猜測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而且他也不敢直接睜開眼,不然若是激怒了男人,那就麻煩了。
男人看着皺着眉頭,睫毛輕顫的少年,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指抽出來。
畢竟床上的人呼吸都變了幾分,要是再不抽出來少年肯定就會醒過來了。
男人目光幽深的看了看自己微濕的手指,用大拇指輕輕撚了撚。
那溫濕的觸感仿佛依舊停留在他的指間一般。
男人的喉結無意識的上下動了動,接着視線移到了少年的薄唇上。
因為他剛剛的動作,少年的唇色泛起了好看的粉紅,宛若染上了上好的胭脂,紅潤光澤,更加令人移不開眼睛了。
男人微微傾身,朝床上的人靠近了幾分。
似乎是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也似乎是想要低頭吻上去。
阮清察覺到男人的靠近心底反而松了幾分。
只要男人靠近他,他就有把握直接刺中對方的心髒。
哪怕不能一擊斃命,也肯定能幹擾幾分對方的意志力。
到時候他使用道具也肯定要容易很多。
男人離的越來越近,就在男人準備彎下腰時。
“啪!!!”的一聲,樓下大廳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
似乎是有人打碎了什麽玻璃制品,比如花瓶什麽的。
而且因為男人進來時沒關門的原因,那聲音就顯得格外的大,還無比的刺耳。
直接打破了大清早的安靜。
男人在聽到聲音後動作一頓,側目冷冷的掃了一眼門外,下一秒身影消失在了床邊。
而阮清則是長長的睫毛微顫,仿佛是被這聲音吵醒了一般。
在身體微微動了動之後,阮清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概是因為剛睜開眼的原因,眼裏恍若有流光宛轉散開。
阮清睜開眼後用餘光隐晦的掃了一眼房間,除了他似乎并不存在第二個人了。
雖然沒有看到人,但阮清很清楚,在那玻璃破碎聲響起時,剛剛坐在他床邊的人就悄無聲息的藏了起來。
速度奇快無比。
甚至是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阮清根本就無法判斷出那人到底藏在哪裏了。
甚至是都不太确定那人到底還在不在這個房間內。
現在有兩個壞消息。
第一個壞消息是,他被人盯上了。
而第二個壞消息是,盯上他的存在,極有可能不是什麽人類。
起碼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類,應該是類似于西山小區副本吃了蠱蟲肉的那種人類。
還好剛剛沒有直接動手,不然傷不到對方半分不說,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不是郁清。
要知道郁清雖然有些傲嬌毒舌,但是本質上還是單純善良的。
也沒經歷過什麽大風大浪。
所以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做出拿剪刀殺人的事情。
至于為什麽判斷對方不是人類。
阮清實際上在聽到玻璃破碎聲的第一時間,就微微睜眼了。
然而什麽也沒看到。
很顯然一秒不到的時間,那人就已經離開了,或者是藏起來了。
這不是人類能達到的速度。
除非那人就藏在了床底下。
畢竟他床邊離哪裏都不近,想要藏起來起碼需要一兩秒的時間。
也只有藏到床底他才看不到。
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殺人副本,用得着永安公會那樣大費周章的騙新人玩家入會嗎?
哪怕是上個副本王清擁有特殊能力,大概都不至于如此。
這個副本絕對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永安公會是想從這個副本得到什麽嗎?
道具?還是力量?
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狀似剛睡醒一般,眼底帶着一絲茫然。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黯淡了下來,睫毛輕顫,身上帶着陰郁和難受。
仿佛還在為自己的老公死亡而難過一般。
原主還是愛楊辰風的,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楊辰風還沒取消婚姻的情況下,就和他在一起了。
雖然楊辰風強調了無數次他和沈白月根本不熟,兩人只是商業聯姻,但原主對于這事實際上一直有些痛苦和內疚。
覺得對不起沈白月。
哪怕是商業聯姻,也應該取消婚約後再在一起才對。
其實原主被他父母教的很好,他和楊辰風在一起只是個意外。
原主一開始一直都在拒絕楊辰風,并表示必須要解除婚約才考慮和他在一起。
但有一次原主和楊辰風都喝醉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兩人的關系也就不再清白了。
楊辰風事後跪着求原主原諒,說他只是喝醉了,說他對不起原主。
原主這下也沒辦法了,畢竟錯誤已經犯下了。
但他一直想找沈白月表達他的歉意,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
畢竟沈家雖然不如楊家,但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見到的。
原主去沈氏集團蹲守過好幾次,都沒能見到沈白月。
原主并沒有放棄,結果沒想到楊辰風就先死了。
死的還那麽突然。
原主也就出現在了這裏,等着參加楊辰風的葬禮,送他最後一程。
阮清一臉落寞的看着被子好幾秒,神情有些恍惚,恍若是陷入了難過的情緒中一般。
過了好半響阮清才擡起頭,仿佛這才發現他房間的門是開着的。
他頓了一下,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疑惑,好似是在疑惑房間的門為什麽是開着的。
畢竟昨晚他睡覺時關上了門,似乎還反鎖了。
但阮清就像是有些不确定,露出一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關門的樣子。
最終阮清下了床,将大開的房門給關上了。
但阮清并沒有反鎖,而是就那樣随便帶上了而已。
雖然這裏是三樓,旁邊窗戶就是別墅的花園,但如果跳下去肯定也會受傷的。
阮清向來不會将自己的路給堵死。
如果有什麽不對勁,他還可以趁機打開門沖出去。
阮清穿的是睡衣,他進入洗漱間洗漱過後,就去了換衣間。
這個房間是屬于楊辰風的,換衣間裏的衣服也是屬于楊辰風的。
原主的衣服都是他昨天來的時候自己帶來的,少的可憐,就擺在地上的行李箱裏。
畢竟原主只在這裏呆七天,也只帶了七天的衣服而已。
因為參加完楊辰風的葬禮後,楊家人肯定不會再允許他住在楊家老宅。
阮清不确定房間內有沒有人在,所以他并不想在房間內換衣服。
畢竟誰也不知道換到一半會發生什麽。
到時候跑都不方便跑出去。
但睡衣又十分的不方便,他總不可能一直不出去。
要是那人也在房間內,那呆越久就越不安全。
各種意義上都不安全。
雖然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僅憑剛剛那人的舉動,顯然就不是什麽正常人。
阮清掃了一眼浴室,最終拿起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狀似進入浴室準備洗澡後再換上。
浴室的窗戶開的并不高,就算是阮清也可以輕易翻出去。
而且浴室是有門的,如果反鎖了的話,起碼能為他争取到一些時間。
阮清動作很快,打開了水龍頭,都沒有用任何洗浴的用品,只是快速沖洗了一下,就換上了衣服。
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仿佛那人已經不在房間內了一般。
阮清雖然不确定那人還在不在,但不呆在房間內肯定是對的。
阮清餘光再次掃了一眼房間後,就直接走出了房間。
楊家老宅實際上就是一座修建在了郊區半山腰的豪華別墅。
說是別墅,但實際上幾乎與一座城堡無異了。
大的有些過于超過想象了。
哪怕是花好幾天的時間,估計都很難将楊家給探索完。
楊家別墅總的有六樓,其中三四五六樓都為楊家人的住處。
來參加葬禮的客人要麽是住在別墅其他地方的,要麽是住在一二樓的。
只有三位客人才住進了三樓。
原主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兩人則是沈家人。
一個是沈家千金沈白月,一個是沈家大少爺沈白朝。
兩人也是來參加葬禮的。
原主昨天才剛住進來,就打聽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因為昨天沈家兩人都到的有些晚,原主也不好意思去打擾。
而且現在楊辰風也已經死了,再說這些大概也沒什麽意義了。
所以原主準備遇上了就道個歉,如果遇不上就算了。
那兩人的房間離阮清的房間并不是很遠。
阮清沒有要去道歉的意思,甚至是還特意繞開了,開始查看起別墅的地形。
說來也奇怪,楊家其他人似乎都是住在四樓五樓或者是六樓的,只有楊辰風這位大少爺才是住在三樓。
而三樓顯然主要是用來招待像沈家人這樣的貴客的。
楊辰風一直住在三樓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而且副本信息上也寫了,楊家人對于楊辰風死亡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悲傷。
如果是無用的信息副本應該不會刻意提及,有些古怪。
阮清在三樓轉了轉,發現別墅裏幾乎沒什麽監控。
而且這別墅真的大的離譜,大到如果不熟悉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想要仔細的探查哪裏有問題的話,工作量絕對十分的大。
除非找到相關的線索。
以副本名字來看,應該是和什麽詭異的血影有關。
血影?紅色的影子?
失蹤的客人是被這血影吞噬了嗎?
這又和葬禮有什麽關系?
副本給出的信息十分有限,需要自己慢慢去查。
阮清走到要拐彎時,直接轉身走向了另一邊的走廊。
那邊的走廊下面就是別墅的大廳,中間是镂空的,上面的樓層都可以站在走廊上看到大廳的情況。
阮清要找的,就是玩家。
既然永安公會目标明确的進入了這個副本,那絕對是清楚這個副本是什麽情況的。
所以調查線索最快的方法,那就是接近永安工會的玩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玩家應該就住在一二樓。
如果蘇枕和李書陽也進來了,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選中一名玩家附身。
這樣既能混入玩家的隊伍打探關于副本的消息,又能幹擾兩人的視線。
最重要的是還方便脫身。
但是人選一定要慎重,如果對方意志力過于堅定的話,附身的時間就會很短。
而且還會大量損耗他的精神力。
這顯然得不償失。
他和那群玩家應該是同一時間進入副本的。
玩家們進入副本後,肯定沒什麽心情睡覺,此刻說不定已經聚集起來了。
阮清在拐角處看向大廳時,就看到了大廳偏僻的角落裏聚集的一群人了。
這時天才剛亮而已,來參加葬禮的客人基本上都還沒有起床。
所以這群人除了玩家不作他想。
阮清掃了一眼樓下的人群,并沒有發現疑似蘇枕和李書陽的那兩位玩家。
是……沒有進入嗎?
不過永安公會似乎是騙了不少新人玩家進來。
精神力低的玩家并不算少。
阮清仔細将這群人給記下了。
大概是阮清的視線太過強烈,人群中有一位玩家忽然擡起了頭,直直的看向了三樓走廊的拐角處,視線十分銳利。
大廳角落裏聚集的人确實就是玩家,其他玩家見狀男人看向三樓有些不解。
紛紛朝着男人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個地方空無一人。
其中一位玩家疑惑的開口,“副會,怎麽了?”
“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被叫做‘副會’的男人冷冷的開口,“三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