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将我也染髒?◎
寧沐風在看清楚辦公室內的情況後,聲音戛然而止。
雖然看到的只是兩人的側面,但寧沐風卻是一眼将兩人認了出來。
因為男人是斜躺在沙發上的原因,看起來就仿佛是阮清主動俯身去吻的經理一般。
兩人的姿勢看起來暧昧無比。
甚至寧沐風稍微來晚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更加過分的畫面。
畢竟他那永遠清雅禁欲的小叔襯衣都已經被解開了三扣,露出了大片胸膛。
而那位連他碰一下都露出厭惡神色的少年,卻主動的去親吻面前的男人。
甚至是在辦公室就這般肆無忌憚,連辦公室的門都不關。
私底下更是不知道……
寧沐風的眼神直接就暗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
也對,這人本來就是個給錢就可以随便對待的‘員工’而已。
能攀上他小叔自然是不會放過。
門口寧沐風的視線雖然淡淡的,卻很難讓人忽視。
阮清察覺到寧沐風的視線後,狀似有些難堪,眼眶直接就紅了,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就想要推開面前的經理。
王清深深的嫉妒着寧沐風的一切。
嫉妒着他的幹淨,嫉妒着他的家世。
實際上這份嫉妒何談又不是一種自卑,自卑到了骨子裏去。
自卑着自己只能活在髒污不堪的泥潭裏,永遠也無法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甚至是都沒有資格站在陽光下。
因為王清永遠也無法變的幹淨,他從出生起就帶着滿身髒污。
而寧沐風卻幹淨的不染一塵,幹淨的就像是天邊遙不可及的月亮。
誰都可以看到原主肮髒的一面,但寧沐風不可以。
這是王清無法接受的。
然而經理卻沒有給阮清推開他的機會,禁锢着阮清的手用力的幾分,讓阮清只能倒在他的身上。
經理就好似沒有看見寧沐風一般,繼續與吻着眼前的少年。
甚至是更加過分了幾分。
他直接捏住阮清的下巴,擡高了幾分,吻的炙熱,又不容拒絕。
而且經理的目光幽深,眼裏帶着明顯的威脅和警告。
仿佛在告訴阮清,如果推開他,後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有剛剛那位客人的前車之鑒在,阮清就是想掙紮也不敢掙紮了,只能僵硬着身體,任由經理親吻他。
甚至是微微側過頭,完全不敢去看門口的人的表情。
只是拽着經理襯衣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已經開始泛白了。
寧沐風看着吻的難舍難分,當他不存在的兩人,淡淡的出聲,“小叔,我爸讓你回老宅一趟。”
“最近小叔的行事作風有些過于張揚了,我爸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寧沐風看向經理一字一頓的開口,“特別是這兩天你與楚家的事情。”
經理終于松開了阮清,摟着阮清的腰緩緩坐起了身。
剛剛側身還能自欺欺人的避開寧沐風的視線,可經理這一坐起來,幾乎就是正對着寧沐風了。
阮清身體更加僵硬了,他想要從經理懷中起來。
但是經理卻沒有給阮清機會,握着他的手細細把玩着,“我做事向來随心所欲,我哥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怎麽?難道還需要我跟他報告一聲?”
寧沐風看着乖乖坐在男人懷裏的阮清,輕笑了一聲,“小叔,雖然你和寧家早就分家了,但別忘了若不是寧家幫你壓下那些事情,你也走不到今天。”
“小叔,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向我爸解釋楚家的事情吧。”
“畢竟你如何寧家從來不管,但如果連累了寧家……”
寧沐風的話并未說完,但其中的狠意和威脅不容忽視。
而且他的語氣和經理一樣,都是溫和淡然,但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經理的溫和有些浮于表面,再怎麽微笑,都帶着一絲壓不下去危險的氣息。
而寧沐風因為他的長相,更偏向于溫潤如玉的君子,幹淨純粹,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就仿佛他剛剛的話并不是在威脅,只是在單純的闡述事實而已。
經理聽到寧沐風的話臉色都沒變一分,淡淡的開口,“好了,我知道了。”
但卻并沒有表示到底要不要回去。
“說完了?”經理看都沒看向寧沐風,依舊把玩着阮清的手指。
“說完了就出去吧。”
寧沐風掃了一眼姿勢親密的兩人,轉身幹脆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裏是‘花月’,是寧杗的地盤。
而寧杗就是這裏唯一的王。
在別人的地盤與別人的王起沖突,明顯就是找死行為。
寧杗這個人可從來不會顧及什麽親情,哪怕他是他的親侄子。
不過寧沐風才剛走出‘花月’的大門,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楚逸先生嗎?”寧沐風壓低聲音,甚至是用了變音器,絲毫聽不出是他的聲音。
“我這裏有一份關于寧杗的資料,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寧沐風說完便挂掉了電話,然後将資料發送了過去。
接着便直接拆掉了手機卡,随手扔進了旁邊的下水道裏。
寧沐風扔完手機卡後側過身,回頭看着身後偌大的‘花月酒吧’四個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做壞事啊,從來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不然一旦被人抓住,總是會變得十分的麻煩。
希望小叔你接下來還有心情和時間吃飯吧。
寧沐風倚着牆,等在了不遠處的陰影裏。
雖然他是一身白衣,但是因為角落有些陰暗,不注意看的話,也容易忽視他。
……
寧沐風走後,經理不輕不重的捏了捏阮清的指腹,還意味不明的摩擦了幾下,“現在沒人來打擾了。”
“繼續。”
顯然經理一點要回寧家的意思都沒有。
阮清抿了抿唇,僵硬的伸出手搭在經理的肩膀上,動作緩慢的朝經理靠近。
近到能感受到經理灼熱的呼吸。
近到經理也能聞到身前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雖然很淡,但卻恍若能點燃所有的欲念。
對于阮清的緩慢,經理忽然就有些不耐煩了。
他摟着阮清腰間的手更緊了些,少見的帶着幾分強勢和侵略性。
經理的視線落在眼前人被眼淚濕潤的眸子上。
眼前人長長的睫毛挂着淚珠,如羽翼般顫動,精致的臉被眼淚潤濕,臉上帶着幾分失神。
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經理自然是知道懷裏的少年在想什麽。
少年與他那小侄子之間的事情他自然是查過。
嫉妒着寧沐風那小子的幹幹淨淨?
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們寧家從來就沒有人能幹幹淨淨的。
真以為穿一身白色就能幹幹淨淨了嗎?
不過是以幹淨的外表來掩蓋肮髒至極的內心罷了。
寧沐風之所以在少年心裏特殊,不過就是因為裝的足夠成功而已。
可惜他最不喜歡少年看別人了,哪怕只是嫉妒也不可以。
再則,別以為寧沐風那小子看少年的眼神他看不懂。
寧沐風,楚逸,還有其他人。
可真能勾引人……
經理大拇指停留在了阮清被他親的紅潤的薄唇上,意味不明的微微摩擦了幾下,接着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阮清已經回過神了,但也只能僵硬的任由經理親吻。
經理親吻了幾下後,似乎是有些不滿足于只是唇齒相貼,他伸出舌頭輕舔吮吸少年的薄唇。
待阮清的唇全是他的氣息,才伸出舌頭侵入他的牙關,在他唇邊肆意厮磨。
就在經理準備更加過分時,他西裝褲裏的手機猝不及防的響了。
經理并不想理會,但是手機卻锲而不舍的響起。
經理渾身冷氣的松開了阮清。
阮清眼底閃過一絲可惜,默默将東西塞回了衣兜。
經理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接通了電話。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雖然經理的臉色沒變,但是眼底冷了幾分。
經理挂掉電話後,撫了撫阮清散落的頭發,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今晚不需要你工作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阮清頓了一下,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經理說完,直接讓一直跟着他的保镖送阮清回去。
保镖還是第一次接這種工作,不過他卻沒有輕視半分。
畢竟能讓經理這麽在意的人,可沒幾個。
然而兩人才剛走出‘花月’的大門,就遇到了三個老熟人。
池一凡,林安衍,以及總是跟在兩人身邊的那名玩家。
池一凡看着從‘花月’員工通道走出來的阮清,有些疑惑的開口,“王清同學?”
“你在這兒做什麽?”
阮清身體直接就僵住了,他慌亂的抿着唇,想要解釋,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
池一凡看了看‘花月酒吧’的牌子,還不懂阮清回答,就立馬露出一個懂了的表情,“哦~懂了,懂了。”
“沒想到王清同學也是性情中人啊。”
林安衍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池一凡,沒有說話。
和兩人在一起的還有之前那位玩家,他也從那場爆炸中活下來了。
那玩家看着‘花月酒吧’四個字皺了皺眉。
如果只是單純去酒吧的話,出來應該是走大門才對吧。
剛剛這位NPC走的可不是大門。
而且這人是沒有住在學校的,早上的課基本上也都沒有去上過。
再加上那天價的違約金……
池一凡有些好奇的開口,“王清同學經常來這個酒吧玩兒嗎?”
阮清僵硬的點了點頭,“嗯。”
“那這裏肯定很好玩咯?”池一凡眼神一亮,“那王清同學你帶帶我們吧,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酒吧呢。”
阮清聞言臉色一白,“不了,我今晚還有……”
“走,走,走,好不容易都到門口了。”池一凡說完,根本就不給阮清拒絕的機會,直接挽住阮清的手就往酒吧裏沖。
林安衍不知道在想什麽,最終跟了進去。
而旁邊的保镖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比較好。
這位玫瑰顯然是怕學校那邊知道他在這裏工作,可偏偏剛出來就遇到了同學。
他如果過去幫忙的話,肯定更加暴露玫瑰的身份。
畢竟他還穿着‘花月’的保镖制服的。
別看都是黑色西裝,但西裝上是有‘花月’的标識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怎麽回事。
可如果玫瑰回到‘花月’,哪怕穿的不是‘花月’的工作服,說不定也會被人認出來的。
保镖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他想要打電話給經理,但是經理的手機卻是一直在通話中。
他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進去。
顯然經理此刻應該在忙。
但玫瑰這邊的事情也很重要,保镖讓其他保镖去二樓經理辦公室,去跟經理說明情況。
然而讓保镖沒想到的是,經理已經離開‘花月’了。
要完。
保镖想了想,最終讓‘花月’的工作人員将認識玫瑰的客人快速清場,然後換上一些屬于‘花月’自己的人。
接着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許透露玫瑰的身份。
經理不在‘花月’,實際上也輪不到一個保镖做主。
但這位保镖已經跟在經理身邊十年之久了,很多命令都是他傳達的。
雖然明面上只是個保镖,暗地裏卻也相當于‘花月’的二把手。
再加上一樓大廳上還挂着‘禁止任何人觸碰玫瑰’的規則,沒有人敢輕視和玫瑰有關的任何命令。
所以保镖的指示一下去,‘花月’的員工僅僅只花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就直接将有可能認識玫瑰的客人清場。
沒辦法清場的就隔離開來,讓雙方不能碰上。
整個過程都沒超過五分鐘。
而且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畢竟玫瑰之前在‘花月’并不出名,只需要将以前認識他的,以及上一次看演出的客人請出去就可以了。
池一凡進入酒吧後一臉的驚嘆,“這就是酒吧嗎?好熱鬧啊。”
“怪不得王清同學連楚院長的課都不上了。”
阮清低着頭,細白的手指攥緊了衣袖,并沒有接話。
好在酒吧的燈光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有些黯淡,似乎并沒有人看出來阮清的僵硬。
池一凡掃了一圈後,目光停在了大廳牆上的規則上,“哎?那是什麽?”
池一凡有些疑惑的将加紅加粗的文字念了出來,“禁止任何人觸碰玫瑰?”
“奇怪,為什麽不能碰玫瑰啊?”
阮清聞言更加的僵硬了,眼裏也帶着幾分不知所措和慌亂。
旁邊一位送酒的工作人員狀似不經意聽見了一般,微笑着解釋,“這位先生,玫瑰花在我們‘花月’酒吧有特殊的含義,是不可以随意觸碰的。”
‘花月’這邊能将認識玫瑰的客人清場,但是那由經理制定的規則卻是沒人敢改的。
池一凡看向阮清,微微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玫瑰是個人名呢,原來是花啊。”
阮清聞言抿唇,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怎麽可能呢。”
林安衍見狀,眼底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池一凡也笑了笑,“是啊,怎麽可能呢。”
“王清同學,你不是很會跳舞嗎?”池一凡興趣盎然的看向舞臺上正在跳舞的員工,“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跳舞呢,你要不要給我們跳一個?”
阮清臉色更白了,小聲的開口,“可能不太方便,我腳……扭傷了。”
池一凡聞言,有些懊惱的點了點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你腳還扭傷着呢。”
“那還是算了,不然加重了腳傷就不好了。”
池一凡沒有再說什麽了,而是十分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最終視線落在了吧臺的位置,“這邊太吵了,我們去那邊吧。”
阮清聞言狀似松了口氣,吧臺那邊的客人是最少的。
基本上都是純粹的來喝酒的。
池一凡招呼着所有人坐了下來,然後開始點酒。
他點的酒高濃度的也有,低濃度的也有,甚至還有飲料。
估計是準備什麽都點一下,想喝什麽喝什麽。
要知道‘花月’的酒大部分都是比較昂貴的,全點一遍絕對要花不少錢。
顯然池一凡也是不缺錢的人,幾乎将酒都點了一遍。
池一凡邊點還邊回頭看向阮清,“王清同學每次來這邊是去跳舞呀,還是喝酒呀?”
“……喝酒。”
這裏能上臺跳舞的只有第三類員工,除了喝酒這個選項阮清別無選擇。
“哎?真的嗎?原來王清同學也很會喝酒呀。”池一凡似乎是有些驚訝,“那你一定要試試這個。”
池一凡說完便将其中一杯高濃度的酒,直接推到了阮清的面前,
阮清微微垂眸看着眼前的酒。
看來這個池一凡不止是知道原主在這裏工作,甚至還知道原主并不是很會喝酒。
實際上原主在‘花月’只喝過一次酒。
就是在原主第一次下定決心做第三類員工時。
從此以後,原主基本上再也沒有喝過酒了。
畢竟也沒什麽客人找他陪酒。
而池一凡推過來的這杯酒,和當初原主喝的一模一樣。
池一凡調查過他?
那天換衣間裏的男人難道是他?
“你試試看這個,這個對于會喝酒的人來說絕對超贊,我最喜歡喝這個了。”
池一凡說完一臉期待的看着阮清。
阮清則是臉色直接泛白,他抿了抿唇,顫顫巍巍的伸手,準備拿起面前的酒。
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将酒拿走了。
玩家拿着酒朝阮清笑了笑,十分禮貌的開口,“不好意思,這杯可以給我嗎?我也很喜歡這種酒。”
“我拿橙汁跟你換,可以嗎?”
玩家說完将自己面前的橙汁推了過去。
玩家雖然說是自己喜歡,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玩家在替阮清解圍,包括阮清。
阮清看着玩家微怔,微微點了點頭,小聲的回答,“可以。”
【舒服了,主播幹的漂亮。[打賞50積分]】
【什麽玩意啊,人家小男生一看就不太會喝酒,還給人家那麽烈的酒,神經病吧!】
【說實話,要不是我老婆已經讀大學了,我還有一種他在逼迫未成年喝酒的感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要是我在現場肯定一巴掌就扇過去了。】
【明明上一次這個池一凡見我老婆還不是這個态度啊?那時候還溫柔體貼的,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池一凡見玩家拿走酒杯,倒也沒有再給阮清新的酒,而是将所有的酒都推到了那玩家面前。
“你喜歡喝就給你吧。”
“放心,我請客,随便喝。”
池一凡就那樣淡淡的看着玩家,似乎是想讓他将酒喝完一般。
玩家看着面前的酒微頓,要是普通人,這些酒全下肚的話,估計得直接死在這酒吧裏。
但他也沒有說什麽,拿起酒就直接一飲而盡了。
畢竟他現在的人設實際上就是兩人的跟班,得罪不起兩人。
阮清在玩家喝了四五杯後,從玩家面前拿過了一杯酒。
他睫毛輕顫,朝那玩家笑了笑,“我也喜歡喝這個。”
倒不是阮清想喝,而是他不喝這個池一凡顯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池一凡在看到阮清拿起酒後移開了眼睛,看向了阮清。
阮清拿起酒小小的呡了一口。
又苦又辣又澀。
對于不喜歡喝酒的人來說,絕對是異常的難喝。
阮清呡完那一口後,直接閉上了眼睛,準備直接将那杯酒一口氣喝幹了。
然而他才剛閉上眼睛,手中的酒杯就被人搶了。
阮清有些茫然的看向池一凡。
池一凡拿着從阮清手中搶過的酒杯,微微笑了笑,“腳還傷着就喝酒啊?”
“醫生跟你說的忌酒這麽快就忘記了?”
池一凡這話說的好似逼迫阮清喝酒的不是他一般。
阮清再次勉強的笑了笑,“是,是啊,我忘記了。”
阮清說完有些坐立不安,過了一會兒後小聲的開口,“我去一下廁所。”
吧臺旁邊就有廁所,他們所坐的這個位置能一眼就看見廁所入口處。
所以池一凡和林安衍也沒有說什麽。
阮清走到廁所後洗了洗手,順帶用冰冷的水沖了沖臉。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從廁所出來。
然而巧合的是阮清從廁所出去時,大廳的另一邊響起了喧鬧聲,将吧臺前坐着的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而就在幾人轉頭的瞬間,剛走出來的阮清被人拽住了手,瞬間就被人拖到了牆角。
阮清猝不及防被這麽一拽,直接就被吓到了,結果發現拽他的是寧沐風。
阮清狀似想起辦公室的畫面後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亂的掙了幾下,想甩開寧沐風的手。
結果根本掙不開。
阮清只能故作鎮定的冷冷開口,“寧沐風你幹什麽!?”
寧沐風沒有說話,而是以手撐着牆,将阮清困于牆壁和他之間。
讓阮清無處可避。
寧沐風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人,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你什麽時候勾搭上我小叔的?”
阮清慌亂的開口,“關你什麽……”
然而還不等阮清說完,寧沐風便打斷了阮清的話,“你真髒。”
阮清聞言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難堪,他垂眸避開寧沐風的視線,也沒有辯解什麽,而是冷冷的開口,“讓開。”
寧沐風并沒有讓開,他視線落在了眼前的人被吻的紅潤的唇上,目光幽深了幾分。
半響他帶着壓迫感的俯身,微微靠近了阮清,“你不是一直嫉妒我不染一塵嗎?”
他說完還不等阮清反應,便湊到了阮清的耳邊,壓低聲音沙啞的開口,“你很髒的。”
“所以,要不要将我也染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