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唯一的老公◎
玻璃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擠滿了人,此時正擠在玻璃窗前,齊齊盯着辦公室裏面。
有陌生人,有幼兒園保安,有幼兒園的女老師。
甚至幼兒園女老師手裏還抱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
除了被抱着的小孩,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帶着一絲震驚和不敢置信。
沙發的椅背是面對着玻璃窗的,從玻璃窗看進去視線就會被沙發給擋住,看不見沙發上被夏老師壓着的人。
但是卻能清楚的看見夏老師和他那強勢的動作。
而且他們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那句‘我這個人其實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是要是周先生實在是不聽話的話,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顯然是正在發生什麽不太和諧的事情。
而且好像還是強迫人妻的戲碼。
玻璃窗外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皆是以一種看衣冠禽獸的眼神看着裏面的夏老師。
視線充滿了譴責。
那名保安見夏老師視線陰沉的看過來,尴尬至極的看了一眼來了解幼兒園的家長,接着再次看向夏老師,結結巴巴的開口。
“那個,夏,夏老師,這幾位家長想,想了解一下咱們西山幼兒園,所以……”
“所以……”
所以他才直接把人帶過來的。
畢竟夏老師是西山幼兒園的園長,整個西山幼兒園都是他開的,這種接待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他自己來的。
但是保安是真的不知道夏老師現在不太‘方便’啊!
而且他也沒想到平時待人溫和有禮的夏老師竟然是這種人啊……
抱着孩子的幼兒園女老師也尴尬至極,她反應過來後立馬捂着懷中抱着的小孩的眼睛,接着快速将小孩給放在了地上。
因為她抱着的小孩正是楊慕清,而被人強迫的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小孩的爸爸。
玻璃窗是普通高度的窗子,以小孩的身高是看不見的,但幼兒園女老師還是感覺一陣羞恥。
幼兒園女老師本來是收到保安通知說楊慕清小朋友的爸爸來了,正在夏老師的辦公室,所以才抱着楊慕清過來的。
只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了這群來了解幼兒園情況的家長,就一起過來了。
誰曾想過來就撞到這刺激的一幕啊……
夏老師背地裏原來這麽……禽獸的嗎?
還讓人家小孩看到了,不會給小孩造成什麽心理陰影吧?
夏老師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松開了禁锢住阮清的手,一言不發的從阮清的身上起來了。
玻璃窗算不上太隔音,保安的聲音并沒有壓低,所以阮清自然也聽見了。
在夏老師起來後,阮清紅着眼眶,精致的臉上帶着一絲驚慌和害怕,他立馬站起身退到了角落裏,一副防備的姿态。
生怕夏老師再次對他做些什麽。
窗外的衆人這才看清楚被夏老師強迫的人長什麽樣子,紛紛愣在了原地。
纖細漂亮的少年站在牆角,努力想要遠離夏老師,但卻因為看不見,想跑也不知道往哪裏跑,只能無助的擠在牆角。
衆人透過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因為害怕泛起紅色的眼角,少年空洞無神的眸子被眼淚濕潤,宛如蒙上了一層潋滟的水霧,長長的睫毛沾着淚珠如羽翼般顫動。
在少年霧蒙蒙的眼眸看向他們這邊時,他耳邊的紅寶石流蘇微微晃動,潋滟到了骨子裏去。
而且少年此時的身體微微顫抖,渾身散發着可憐又無助的氣息,令衆人的心跳直接一滞。
衆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少年泛着紅暈的眼尾和淚痣上。
除了保安那句話,在場的人再也沒人說話了,氣氛有幾分凝固,詭異的寂靜在蔓延。
只有玩家的直播間彈幕在快速的閃動。
【救命!我剛剛還在想他一個人出門多危險啊,要是遇到什麽變态可怎麽辦,結果他真的被人給強迫了,我就說誰看到他不得生出點歪心思啊!除非根本不行!我就算不是gay我也感覺我可以gay!】
【他老公心也太大了吧!?這怎麽放心他出門的啊!換成我是他老公,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出門的,不然早晚頭頂得綠成青青草原!】
【他老公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多勾人嗎?不知妻美綠帽俠?還是說他老公單純就是喜歡老婆被別人偷的變态啊?】
【變不變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老公多少是有點兒顏色在身上的,我要是玩家,我直接偷爛!】
冒充家長前來的正是玩家,他們看到被壓的人是在校門口遇到的少年後有幾分驚訝,不過倒也十分的理解他為什麽會遇到這種事情。
別說是普通NPC了,就是他們這種玩家踩在生死線上的人看到了,也有些把持不住。
不過他們現在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玩家們找的借口是他們剛搬到西山小區這邊,家中有孩子,正準備送到這裏來讀書,所以才先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可猝不及防就撞見了這一幕,一般的家長都不可能還會考慮将孩子送到這裏來吧。
那他們這個理由顯然就不行了。
甚至還可能因為在這裏漏過面,不方便下一次再光明正大的調查了。
是硬着頭皮繼續調查,還是重新找機會偷偷進來調查?
就在玩家們有些遲疑時,忽然有人直接踹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正是收到了阮清求救短信,立馬趕過來的兇手和鄰居男。
兩人當時聽見妻子出門了,但是因為正在互相殺對方,根本沒辦法脫身,所以才沒有跟上去。
可誰知道妻子還沒離開多久,他們就收到了來自妻子的求救短信。
兩人頓時就顧不上殺對方了,立馬朝西山幼兒園趕了過來。
鄰居和兇手踹開門後,看了看牆角一臉防備又可憐兮兮的妻子,又看了看站在沙發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
雖然兩人沒看到之前的事情,但單看現在的情況,也大概能猜出來可能發生了什麽。
兇手眼神兇狠,直接朝夏老師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了上去。
夏老師的反應并不算慢,直接側身閃開了。
因為是大庭廣衆之下,兇手也只是用了普通的格鬥技巧,就算如此他的伸手也顯然比普通人要強出太多。
然而卻只是和夏老師打的旗鼓相當。
兇手的視線徹底的冷了下來,眼底的殺意幾乎快要化為實質。
他直接收手停了下來,扯起嘴角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的譏諷出聲,“老師,壞事做多了是會遭天譴的,晚上回家的時候可千萬要注意安全。”
“別出了什麽意外才好。”
兇手用的是自己的聲音,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是不可以使用楊天昊的聲音的。
鄰居男并沒有去打夏老師,進入辦公室後就緊張的走向了牆角。
阮清聽到有人在靠近他後,害怕的往牆角縮了縮,一臉兇狠的看向眼前的人。
然而因為他漂亮的眸子濕漉漉的,霧蒙蒙一片,根本看不出兇狠的模樣,反而看起來就仿佛是在故意勾引人一般。
“你……沒事吧?”男鄰居緊張又充滿擔憂的開口,用的也是自己的聲音。
他看着阮清帶着安撫的繼續開口,“抱歉,我們來晚了,你……老公離得有些遠,我們正好在這附近出差,所以他先拜托我們過來。”
大概是聽到了‘老公’兩個字讓阮清安定了幾分,他精致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遲疑,最終搖了搖頭,小聲的開口,“我沒事,麻煩你們了。”
阮清的聲音軟軟的,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帶着一絲顫抖,像羽毛一般撩向人的心底,十分的惹人憐惜。
男鄰居低頭看着眼前仿佛被欺負狠了的美麗鄰居,斂下眼底的神色,十分克制的開口,“你沒事就好。”
“我們送你回家吧。”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小聲的開口,“我想先去接小慕。”
阮清才剛說完,一雙小手就拉住了他的手,小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爸爸,我在這裏。”
阮清身體一僵,霧蒙蒙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聲音帶着緊張和不安,“小慕……什麽時候來的?”
顯然是在害怕剛剛那一幕被小孩給看見了。
“爸爸怎麽了?小西剛來呀。”小孩的聲音裏帶着疑惑。
小孩明顯是說謊了,所有人都朝小孩看了過去,但并沒人拆穿小孩的謊言。
而玩家們在聽到‘小西’兩個字時直接雙眼微眯,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小孩。
‘小西’?是副本任務裏提到的‘小西’?
他還沒有死?
這不可能啊,要是‘小西’還沒有死,他們的副本任務不可能是查找到底是誰殺了‘小西’才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只是撞名字了?
不過剛剛那個NPC明明是叫的小慕啊?為什麽那小孩會自稱‘小西’?是名字裏又含‘慕’字又含‘西’字嗎?
“沒事。”阮清聽到楊慕清的回答後似乎是松了口氣。
他蹲下将小孩摟入懷中,柔聲問道,“聽說小慕打人了?可以告訴爸爸小慕為什麽打別的小朋友嗎?”
“是其他小朋友欺負我們小慕了嗎?”
楊慕清小小的腦袋搖了搖,語氣充滿了天真無邪,“他們沒有欺負小西,只是小西看見他們就覺得他們煩。”
“才不想要跟他們玩呢。”
“楊慕清!”阮清聞言直接打斷了小孩的話,聲音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精致的臉上帶着生氣。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道嗎!?你怎麽可以因為這種理由就打別的小朋友!?”
“我是這樣教你的嗎?你真是太讓爸爸失望了。”
可以看的出來阮清十分的生氣,氣到本來已經正常的眼尾再一次泛起了紅暈,甚至是甩開了小孩的手。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阮清這麽生氣,小孩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愣了一下,接着小臉一皺,眼淚便在眼眶裏打轉了,帶着哭腔的開口,“對不起爸爸,小西知道錯了。”
小孩說完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輕拉住了阮清的衣角,“爸爸你別生氣,小西下次再也不會了。”
阮清頓了一下,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看起來有些脆弱。
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抱起了小孩,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回家吧。”
“嫂子,還是我來抱孩子吧。”兇手有些怕小孩暴露他,想要從阮清手中接過孩子。
但卻被阮清避開了,禮貌又充滿疏離的開口,“我自己抱吧,今天謝謝你們了。”
阮清此刻的态度與對待自己的老公完全不同。
他對待老公時态度親昵,甚至是說話都帶着一絲撒嬌,而對待旁人卻充滿了距離感。
仿佛根本就沒有将除了楊天昊之外的人放在心上,別人也根本沒法走進他的心裏去。
兇手和男鄰居看着妻子那提防的模樣愣了一下,紛紛晦暗不明的看了彼此一眼,更加堅定了殺掉對方的決心。
必須要成為妻子/鄰居唯一的‘老公’。
三人一小孩就那樣離開了,夏老師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着三人走遠,只有被抱着的楊慕清回頭看了一眼夏老師,眼裏是讀不懂的情緒。
倒是夏老師看到那個眼神後嘴角微勾,挑了挑眉。
玻璃窗前的玩家們面面相窺。
剛剛那NPC喊小孩的全名是‘楊慕清’,顯然是和‘西’這個字一點關系都沒有。
所以這個小孩自稱‘小西’就顯得十分的可疑了,說不定是什麽線索。
可西山幼兒園那個詭異的扮演游戲也顯然是有問題的。
玩家們有些遲疑,不知道現在是該跟着三人,還是留下找個借口繼續調查那個詭異的扮演游戲。
畢竟兩邊的線索似乎都很重要,也沒辦法分辨出哪個更重要一點。
精英男玩家看向身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李書陽愣住了。
這個玩家昨晚不是落單了嗎?怎麽還沒死?
不應該是一天死一人嗎?難道這個副本比較特殊?
李書陽看着三人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待快要看不見三人時,他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其他玩家面面相窺,最終也選擇跟了上去。
西山幼兒園跑不了,他們之後再來調查也可以,可如果錯過了這家人,說不定就很難找到了。
畢竟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這家人肯定不會再在西山幼兒園就讀了。
不過因為剛剛那男人詭異的身手,玩家們怕打草驚蛇,跟的都十分的遠,基本上都是在跟着李書陽而已。
結果玩家們越跟越心驚。
這個李書陽……可不像是什麽新人玩家啊?
那跟蹤的手段和警惕心,是絲毫都沒有讓被跟的三人發現。
就算是兩個男人懷疑的回頭看了看,他也沒有暴露分毫。
換成是他們,估計早就被兩個男人給發現了。
各大玩家的直播間見玩家不要命的去跟蹤李書陽,直接就蚌埠住了。
【咱主播這是瘋了嗎!!!?居然敢去跟蹤陸瘋子,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嗎!?】
【大概是趕着去投胎吧,希望陸大佬到時候下手輕一點,給咱主播留個全屍吧,直接剁碎真的不好看(滄桑點煙.jpg)。】
【這波啊,這波叫白給,死了都得算是自己主動去找死的,希望下輩子注意一點吧。】
【第一次見有玩家上趕着找陸瘋子送死的,陸瘋子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才裝萌新玩家的?那可真是變态他媽給變态開門,變态到家了。】
可惜這些彈幕都算是和副本玩家身份相關的信息,直接就被直播間屏蔽了,玩家根本無法看見。
黃毛玩家無異間掃了一眼自己的直播間,直接頓住了,心底升起幾分疑惑。
為什麽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在瘋狂增長,可彈幕卻只有零星幾條呢?
是在讨論副本的線索?
可剛剛他們有接觸到什麽副本線索嗎?
除了那個自稱‘小西’的楊慕清,似乎就沒有其他什麽發現了吧。
難道是他們遺漏了什麽關鍵信息?
黃毛升起幾分不妙的感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他停下了腳步,拉住了其他準備跟上去的玩家,壓低聲音道,“你們看看你們的直播間有沒有直播人數瘋長,但是彈幕卻很少的情況?”
其他玩家詫異的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自己的直播間,然後也愣住了。
“我的是這樣,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很多,但是彈幕卻很少。”
“我的也是。”
“我也是……”
現在不用黃毛玩家說,其他人也知道有問題了。
人數很多,彈幕卻很少就只有一種情況,直播間觀衆都在讨論與副本有關的情況,所以被直播間給屏蔽了。
因為玩家們這一頓,不管是三人的身影還是李書陽的身影,都直接消失不見了。
他們也沒機會再跟上去了。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彈幕上誇他們聰明,以及誇他們運氣好。
甚至還有誇他們看起來長的就像是能活三天,不至于現在就死的彈幕。
并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的玩家們:“???”
……
阮清被兩位‘老公’熱心腸的‘同事’送到門口後,禮貌的招呼着兩人進來喝杯水。
兇手和鄰居連忙拒絕,鄰居禮貌的開口道,“嫂子不用了,我們還有工作呢,改天吧。”
阮清也猜到兩人不會現在進來的,而且大概隔幾分鐘‘楊天昊’就要回來了。
阮清在兩人靠近他時就認出來兩人是誰了。
這兩位顯然就是之前假扮‘楊天昊’的兇手和男鄰居。
所以阮清也只是走個流程,随便問問而已。
聽見兩人告辭後,阮清直接關上了門,牽着小孩進入了屋子。
阮清先是找到水,摸索着将醫生開的藥吃了一次。
随着時間的推移,阮清眼中的色塊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甚至已經開始有了大致的邊界,不再是之前那模糊的一團。
估計再過不久,就能直接看見了。
這讓阮清松了口氣。
看來副本也沒完全封死他通關的可能性,只要能看見就一切都好辦了。
阮清吃完了藥,才剛在沙發上坐下,門外就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接着就是鑰匙轉動的聲音。
聽起來門外的人十分的焦急。
顯然是他的‘老公’回來了。
只是不知道來的是哪一位‘老公’。
門被打開了,來人急切的朝阮清跑了過來,向來溫潤的聲音帶上一絲急切和擔憂,“老婆,你沒事吧?”
“有沒有受傷?”
“傷到哪兒了嗎?”
聽這個稱呼和咬字方式,看來是兇手了。
兇手一副見阮清沒事的樣子,将人輕輕摟入懷中,語氣裏帶着一絲後怕和自責,“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對不起,沒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救你,是老公沒用。”
兇手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顯然是一副怕極了的樣子。
阮清一直以來的堅強仿佛在這一刻被擊碎了,他紅着眼眶,狀似十分委屈和難過的反手抱了回去,心底的害怕才終于在‘老公’的安撫下散去。
阮清故作堅強的開口,“沒事的老公,我能理解,我已經沒事了。”
兇手聞言,那句‘我辭職’直接卡在了嘴裏,他拍了拍阮清的肩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都不知道我收到消息後有多害怕,我生怕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出了什麽事。”兇手的聲音帶着害怕。
“以後我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阮清紅着眼微微搖了搖頭,“不用這麽勉強自己,而且你要是不工作了誰養我和小慕?”
兇手很想說他有普通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但‘楊天昊’脫離了楊家,走的時候除了妻子,什麽也沒有帶走。
顯然是沒有什麽錢的。
他要是說有錢的話,說不定還會讓妻子以為他和楊家聯系上了,不要他了。
男鄰居進來就打暈了楊慕清,防止小孩暴露他們,結果卻看見兇手還抱着他的鄰居不放。
男鄰居冷冷的掃了一眼兇手,無聲無息的張了張口,充滿了威脅。
兇手扯了扯嘴角,無聲的冷笑,最終還是松開了阮清。
男鄰居壓根沒理他,準備進入廚房去做菜,現在這個時間點該吃午餐了,鄰居肯定餓了。
他肯定會做的比那個傻逼兇手好吃。
然而男鄰居才剛轉身,餘光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一般,直接頓住了。
他側身回頭看向客廳的白牆。
本應該空蕩蕩的白牆上,此時正挂着一張一家三口的相片。
作者有話說:
清清快要能看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