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違規了◎
等所有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們再一次坐在了教室裏。
所有人眼裏都帶着一絲茫然,因為他們是齊齊的坐在教室裏的,教室裏坐滿了學生,像是在上課一般。
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可明明他們應該是在進行午夜十二點祈求祝福才對……
等等!他們昨晚快到一點的時候似乎是……
暈過去了!
在副本中失去意識可是大忌!而他們失去意識甚至直接到了天亮?
玩家們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卻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這教室有幾分老舊,牆上的白粉都有些脫落了,看起來十分有歲月的痕跡。
他們眼前的桌子也是那種偏舊的桌子,似乎是使用了很久了,并非是剛進入副本時的那種精美的課桌。
而此時老舊的桌上正擺着一張試卷,一個陌生的青年老師正站在講臺上,看起來似乎是在監考,不過他嘴角吊着,臉上挂着詭異的微笑,直勾勾的看着教室裏的人,眼底滿是惡意和猙獰。
就仿佛是想将教室裏的人全部吞噬殆盡一般。
明明長相清秀俊美,卻因為他的表情和視線,硬生生看起來駭人無比。
玩家們看清楚那老師後瞳孔微縮,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因為那老師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人類,更像是披着人類殼子的……怪物。
而且不止是那老師,教室裏不少同學也是如此,垂涎的盯着他們這群參加過‘午夜十二點得到祝福’的人。
但老師和同學們似乎是被什麽限制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玩家們看着老師和那些學生的笑容總感覺毛骨悚然,因為那已經不是人類根本不可能露出的笑容。
這到底是哪裏?這群‘人’……倒是個什麽東西?
就在玩家們不明所以時,講臺上的老師看了過來,玩家們紛紛驚駭的低下頭避開那老師的視線。
這裏絕不是高一(一)班的教室和學生。
不對,應該說不是他們進入副本時候的教室和學生。
剛剛他們看向窗外就發現了,操場和四周的建築都非常眼熟,而這教室的地理位置,以及教室的朝向構造應該就是第一高中的高一(一)班無疑。
只是卻要破舊很多,似乎是……十幾年前的第一高中。
他們之前也打聽到過一件事,第一高中在幾十年前花了不少錢重新修建了一下校園,而現在他們似乎回到了修建之前的時間裏。
時間回溯?還是陷入了幻境?
還不等玩家們找到更多的信息,有一位同學茫然的站起來看了看四周,“這是哪兒?好像……不是我們的教室吧?”
玩家們擡頭看去,正是之前和他們一起祈求祝福半路跑出教室的普通NPC。
仔細看除了他,昨晚參加午夜十二點祝福的同學全部都在,只是似乎少了那個校霸蘇清?
就在玩家們疑惑時為什麽他不在時,講臺上的老師瞬間出現在了說話的那同學身後,嘴角裂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聲音聽起來帶着幾分詭異和毛骨悚然,“考試時間禁止說話。”
“這位同學,你,違規了。”
那老師說完,伸出幹枯到不正常的手扯住那同學的腦袋,在那同學驚恐至極的視線下,直接将那同學的腦袋給狠狠扯了下來,血跡瞬間濺了那老師和附近的同學一身。
那同學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甚至臉上還帶着一絲茫然,就那樣直直的倒下了,血跡在他身下暈染開來。
一條生命就這樣眨眼間,沒了。
玩家們滿臉駭然,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啊!!!殺人了!!!”有一名同學見狀瞪大了眼睛,直接尖叫出聲,甚至邊尖叫邊往教室門口跑,想要逃離恐怖的殺人狂。
然而他才剛離開座位,就被瞬間出現在他身後的老師直接扭斷了脖子,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那老師詭異的嘻嘻了一聲,對着倒在地上的屍體開口,也不管地上的人還能不能聽見,陰深恐怖的開口,“這位同學,考試時間禁止離開座位,你,違規了。”
“唔唔唔……”其中一同學見狀想要尖叫,被她旁邊的同學一把捂住了嘴,但終究是發出了一絲聲音,引的那老師回頭看向了她。
捂住她嘴的同學在那老師回頭時就放開了手,生怕捂住別人也會惹怒那老師。
那同學也反應過來了,臉上滿是驚恐的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好在似乎是聲音并不是很大,那老師看了那同學一眼後,移開了視線。
只留下那兩具無頭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血跡染紅了他們身下的地板。
被男人随意扔在地上的頭顱,眼裏還留着血淚,臉上也全是沾的自己的血,唯有那雙空洞泛白的眼睛大大的睜着,無端的升起一股陰冷的感覺。
恐慌在這一刻止不住的蔓延,讓人汗毛直立。
玩家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玩家們才發現了寫在黑板右上角的幾行字。
那幾行字有些小,教室靠左邊和後排的人看起來十分費力,但是還能依稀看清楚寫了什麽。
[考試守則(考試時間1:00-2:00)
一、禁止說話。
二、禁止睡覺。
三、禁止抄襲。
四、禁止離開座位。
五、禁止擾亂考場紀律。
六、禁止分數低于班級平均分。
七、禁止逾期交卷。]
結合剛剛那兩名NPC的遭遇,玩家們很快就明白這是什麽東西了。
他們現在正在考試,而違反了‘考試守則’明顯就會死亡。
那考試時間有些不正常,寫的是一點到兩點,而不是十三點到十四點,只有淩晨的一點會寫一點。
可現在卻是大白天。
玩家們更偏向于現在依舊是淩晨一點多,他們應該并沒有失去意識多久,所以極有可能依舊還停留在午夜一點鐘。
顯然白蠟燭熄滅根本不會導致直接死亡,那就像是一張通向死亡的‘門票’,會被拉入到這個考場。
而在進入到這個考場後,一旦觸發了死亡契機,那麽就會成為這些鬼怪的目标。
玩家們看着轉身後身影停下來的老師心髒一緊,他們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最終視線落在了講臺正下方趴在桌子上着的少年身上。
因為之前老師是站在講臺上的,而講臺比較高,那個地方正是視覺盲區,所以并沒有看到有人趴着,可因為他走下來,顯然是看到趴着的同學了。
這是一場考試,黑板上寫的正是規則,而違反了規則……會死。
玩家們看着那趴着的身影總覺得有些熟悉,玩家們再次看了一圈,其他人都在,除了那位校霸蘇清。
趴着的……不會就是他吧?
那同學隔着過道的右邊就是季之垣,他将人認出來後瞪大了眼睛,頂着風險,隐晦的狠狠扯了一把似乎是睡着了的少年的手。
因為太急的緣故,直接将那同學的手扯的掉下了桌,那同學的腦袋少了手的支撐,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顯然撞的不輕。
而那同學也終于醒了過來。
然而太晚了,就算是那同學醒了過來,那老師也瞬間出現在了他身後。
趴着的同學确實是阮清,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紅着眼尾,下意識擡起頭用手捂住撞的泛紅的額頭,純淨的眼眸泛起水霧。
“這位同學,考試時間禁止睡覺。”陰深恐怖的聲音響起,帶着無盡的惡意。
那聲音離的很近,就在阮清的側後方,阮清下意識歪頭看了過去,“?”
阮清就仿佛是剛睡醒一般,眼裏還泛着霧氣,仿佛婉轉着流光潋滟,而且因為他眸子裏還帶着幾分茫然,讓他看起來呆萌乖巧。
他似乎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對什麽。
所有人的心直接揪了起來,莫燃和蕭時易見狀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要在第一時間将人救下,不過兩人還沒離開座位,就頓住了。
因為那老師在阮清看過來時,本來還陰深恐怖的聲音直接就卡了,“這位同學,你,你,呃,你……”
老師在看清楚阮清後臉上的表情一滞,詭異的笑容沒了,仿佛恢複了正常,要不是身上還帶着剛剛死亡的兩同學血跡,就仿佛是一個正常的老師,
那老師支支吾吾了半天後,最終憋出了一句話,聲音裏還帶着幾分擔憂,“同學,你是不是……晚上沒睡好?”
以為阮清會步剛剛那兩NPC後塵的玩家們:“???”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玩家們再次擡頭,看向黑板上的‘考試守則’,有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然而不管怎麽看,都是‘禁止睡覺’。
難道昏迷是昏迷,睡覺是睡覺?
畢竟他們失去意識前看到他被吓暈了的。
所有人都找不到答案,也不敢輕易去做任何嘗試,畢竟命只有一條,一旦猜錯了,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
直播間觀衆和玩家們心情一樣,在那老師說完後直接滿屏的‘???’。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你他媽剛剛可不是這樣的!咋還區別對待呢!?不是應該無情的扭斷他的脖子嗎!?】
【老師???你怎麽回事啊!?你的臺詞是不是記錯了!?不應該是‘這位同學,你違規了’嗎!?是不是晚上沒睡好是什麽鬼!?】
【不是,我都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裏,結果就這?就這???】
老觀衆們看到這群新觀衆仿佛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紛紛開口嘲諷。
【現在你們總相信鬼同學是在選老婆了吧?都跟你們說了咱鬼同學是在選老婆了,還非要杠(翻白眼.JPG)。】
【顯然鬼鬼就是選擇咱們校霸做老婆了,感謝各位大方的老鐵送來的積分,我正愁沒有積分了呢,賺大了賺大了。】
【就是這個鬼有點太可惡了!老是吓我老婆!他不知道我老婆膽小嗎!?再吓他就沒有老婆了!】
新觀衆們覺得荒缪無比,直接反駁。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信,鬼肯定是想上他身,所以才不想扯掉他腦袋的!】
【就是!不就是沒扯掉他腦袋嗎?他本來就是被選好的身體,不想破壞身體很正常好不好,什麽都往鬼想找老婆上面ky,你們煩不煩?】
直播間的新觀衆和老觀衆誰也不服誰,再次吵了起來。
而阮清在回頭看清楚那老師的瞬間,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因為那老師的模樣,分明就是當初在夢境裏的那老師。
甚至是比夢裏的還要可怕幾分,起碼夢裏的人,沒有血跡。
阮清視線呆滞的下移了幾分,落在了老師那甚至可以滴血的衣服上,熟悉的恐懼再次席卷他的大腦,甚至差點再一次暈過去。
那老師看着紅着眼眶,脆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人,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仔細看的話還能依稀看見他眼底的茫然和舉足無措,就仿佛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模樣。
那老師的笑容消失了,甚至是有幾分委屈的抿了抿唇,似乎是意識到是自己太吓人了,默默走開了,走到了阮清看不到的後面。
不過他的委屈并沒有人看見,就連直播間的觀衆都沒有發現,畢竟鬼又怎麽會委屈,他剛剛才殘忍的手撕了兩名同學。
阮清在那老師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才好了很多,這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因為那老師在後面,阮清沒敢回頭,而是擡頭看了看前面,他前面就是黑板,自然也看到了黑板右上角寫的考試守則。
阮清在看到‘禁止分數低于平均分’時低下了頭。
剛剛他壓在手下的就是一張試卷。
阮清看了看試卷,如畫的眉眼直接蹙緊了。
試卷上只有五道題而已,但答案卻是沒人敢輕易回答。
第一題:高一(一)班有多少人?
第二題:高一(一)班最受歡迎的人是誰?
第三題:是誰殺了高一(一)班最受歡迎的人?
第四題:是誰欺騙了所有人?
第五題:高一(一)班誰是鬼?
阮清看清楚最後一道題後,手直接抖了抖,連帶的桌上的筆都差點被他帶的掉在了地上,好在他快速接住了筆。
阮清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忽視題目中的最後一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現在的情況。
這個高一(一)班到底指的是哪個班級?
阮清在擡頭看向黑板和桌子時就發現了,這個教室絕大可能是過去某個時間的高一(一)班。
而試卷上的題目極大可能問的是這個時間段的高一(一)班,說不定還能找到副本通關任務裏的‘祂’。
而他們将順序……弄錯了。
或者說是被副本的支線任務給誤導了。
他們本應該先調查清楚這所學校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然後才進行這場午夜十二點的祝福,而不是在什麽也不清楚的情況下就急着進行祝福。
現在別說高一(一)班的情況了,就是他們連名單都不清楚。
所以這場考試,他們必輸無疑。
除非……作弊。
他們進行祝福的同學并不足以坐滿整個教室,可阮清剛剛回頭時,餘光顯然看到了教室坐滿了。
除了他們祈求祝福的同學,那麽剩下的同學……極大可能就是高一(一)班本來的學生。
就算不是,跟着他們抄答案,就算是抄錯了,也只是一起拉低平均分,不至于絕對低于班級平均分
但問題是這場考試禁止抄襲。
這個禁止,是抄襲就要付出代價,還是說只要不被發現……
這很難判斷,而且風險也很大。
阮清側頭看向旁邊季之垣,季之垣也在隐晦的看他。
阮清示意了一下試卷,季之垣微微搖了搖頭,顯然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阮清擡頭看向教室裏挂的時鐘,考試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左右。
教室裏十分的安靜,只剩下輕微的寫字聲,那是屬于這個班級本身的同學。
阮清隐晦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信號,直接就是無服務狀态。
顯然用手機作弊是不可能的。
阮清再次看了看黑板上的‘考試守則’。
似乎只是不能說話,不能離開座位,也就是說是可以觀察四周的。
副本向來都會給玩家留有一絲生路,這考試應該不是一個必死的局。
說不定答案就在這教室中。
畢竟現在這個班級……應該就是試卷上提到的高一(一)班。
阮清坐在最前面一排,視線範圍十分有限,根本看不出什麽線索。
可問題在于,阮清不敢回頭,生怕再次看到什麽令人恐懼的存在。
畢竟那老師剛剛走到後面去就沒有再回來,顯然依舊在那後面。
阮清抿緊薄唇,深呼吸幾口氣,就在他準備鼓起勇氣轉頭時,教室後排傳來陰深恐怖的聲音。
“考試時間禁止抄襲。”
“這位同學,你,違規了”
這句話音落下後,接着便是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凄厲到仿佛是泣血的悲鳴,讓人汗毛直立。
阮清顧不上害怕,下意識的就轉過了頭,看向了那聲音尖叫的方向。
只見剛剛在他身後那名老師此時身上的鮮血更多了,新的血跡和舊的血跡交替在一起,幾乎快要濡濕了他的衣服。
而那老師此時臉上正挂着詭異的微笑,手中抱着一個頭,頭顱的臉上還帶着生前的驚恐和害怕,連眼睛都沒有閉上,就那樣死死的瞪着。
仿佛是死不瞑目一般。
而那顆頭是屬于……玩家的。
阮清這才看見地上還倒着兩具同樣失去了頭的屍體。
那殘忍至極的姿态,讓人忍不住顫抖,無比的駭人,駭人到連反抗的心都生不起來。
阮清再次瞪大了眼睛,傻傻的就那樣看着,似乎都被吓傻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脆弱。
而此時教室裏的其他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向老師,眼底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幾分,甚至帶上了畏懼和膽戰心驚。
要知道剛剛那名可是玩家,不是那種普通的NPC,可是依舊被那個老師給瞬間扭斷了頭顱。
就仿佛是一切道具都用不上一般,包括針對靈異類的道具。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件事,這是一場一旦違反了規則,就必死的考試。
明明是大白天,整個教室卻給人一種陰深恐怖的感覺,讓人直接汗毛豎起,背脊發冷,冷到止不住的顫抖。
那是來自死亡威脅的恐懼。
教室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驚恐和絕望的彌漫着整個教室,令人不寒而栗。
在那老師看過來時,玩家們紛紛膽戰心驚的低下了頭,生怕下一個被扭斷頭的就是自己。
那名玩家是因為想要抄襲別的同學的答案,正好被轉頭的老師看到了。
那玩家旁邊的玩家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這場考試并沒有單人單桌,而且教室裏基本上沒有祈求祝福的同學和祈求祝福的同學坐在一起的情況,都是和陌生的同學坐在一起。
而坐的這麽近,是有機會看到同桌的答案了。
而剛剛那名玩家在作弊時,是抄到了第三題才被那老師發現的。
但在抄前兩題的時候,并沒有被發現。
也就是說,不被發現的作弊,似乎是……不算作弊。
那玩家隐晦的将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其他玩家。
玩家們皺了皺眉,這方法實在是太冒險了。
但是他們并沒有什麽好方法,畢竟如果在考試時間結束後他們還沒寫上答案,那就是交白卷。
交白卷肯定是在班級平均分以下的,到時候必死無疑,還不如賭一把。
阮清就那樣傻傻的看了好幾秒,才紅着眼眶,渾身僵硬的轉回了頭,整個人縮在桌前瑟瑟發抖,這次再也不敢再轉過去了。
似乎是連這場考試都放棄了。
季之垣看着阮清那副模樣皺了皺眉,這麽怕鬼?
不過也是,普通人肯定是怕鬼的,和他們經常見鬼的玩家肯定沒法比。
季之垣想安撫一下少年,但是那老師死死的盯着這邊,季之垣想安撫都找不到機會。
甚至在老師的視線下,連作弊都變得比其他玩家困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離考試結束已經不剩下多少時間了。
莫燃和蕭時易都有些坐不住了,畢竟阮清還一個字沒寫,甚至是連筆都沒拿起來。
作者有話說:
關于清清怕鬼是這樣的。
一切害怕都來源于火力不足而已。
所以說,他是從怕到不怕,然後再到駕♂馭(狗頭)
不過前期還是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