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在平朗城南边发现友军,剩余蛮夷向北方逃去。”
“报,平朗城太守突然带领城中守卫追了出去,杀了逃窜的蛮夷。”
......
喜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守在后方的士兵们全都欢呼起来。
白承诚已站在搭好的帐篷前,与六王爷顾聪听着汇报,眉眼含着笑意。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士兵打仗,好在六王爷顾聪很是配合。
听到最后一个汇报,士兵说平朗城南边发现友军。
难道是阿铭出动了,他真的跑来了吗?
还是说不听话的娇娇偷偷跑出来了?
帐篷里,回来的士兵们吃着从蛮夷那里抢来的羊肉,牛肉,开心的说着此事。
没人发现白天还在说白承诚坏话的吕飞死了。
也没人在乎他的死。
但有一名士兵,眼睛充血,抱着吕飞的遗物,很是伤心。
......
顾颜铭和冬阳快马加鞭的赶到时,只看到了北方蛮夷的粮仓被大火吞灭。
愤怒的蛮夷追赶着士兵,士兵不打,骑着马快速往关道跑。
他暗暗的点点头,白承诚这次的阵法漂亮,只怕这一仗,蛮夷就死伤不少。
他跳下马,冬阳也跟着跳下马。
顾颜铭对着马小声的说着话,“容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没我喊你,千万别出来。”
容烈的马耳朵抖了抖,马脑袋往顾颜铭的身上蹭了几下,转身就往树林跑去。
跑了一半回头看,继续跑。
冬阳看着很神奇,“这马还能听懂人话。”
顾颜铭抽出腰间的软剑,点点头,“你跟紧我,小心点,我们去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冬阳点点头,两个人猫着腰,往里走去。
......
沈玉娇带着小乞丐们走走停停,最后,看着暗下来的天。
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扎起了帐篷。
小乞丐们在周围设下了陷阱,离平朗城越近,他们越担心蛮夷过来突袭。
沈玉娇在大帐篷里靠边的地方搭了个小帐篷,那是给她休息的地方。
晚上,她和小乞丐们吃了牛肉汤加馒头,心里想着顾颜铭和冬阳出去这么久没回来会不会出事。
又想着舅舅白承诚战五渣的武力跟蛮夷打,会不会受伤,或者丢掉性命。
六王爷有没有派人保护舅舅。
平朗城里的秋戏等人,遇到北方蛮夷攻击,有没有害怕。
她思考的事情太多。
以至于小乞丐们在忙碌些什么,也没注意到。
小乞丐们自发的商量,一半人守上半夜,一半人守下半夜。
主子是女孩子,不适合守夜,他们是小男子汉,得保护主子。
每餐都有肉吃,小乞丐们感到很满足。
守上半夜的小乞丐们,坐在帐篷口,不停的眺望远方。
守下半夜的小乞丐们,很自觉得躺在小军床上睡觉,不给主子添乱。
等沈玉娇回过神来,看到小乞丐们有条不絮的安排事情。
还能想到谁守上半夜,谁守下半夜。
一颗如老母亲的心,顿感欣慰。
唯一不好的是,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顾颜铭和冬阳回来。
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
沈玉娇挂念的顾颜铭,正用软剑划开一名蛮夷的脖子。
蛮夷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冬阳在蛮夷身上摸索着一阵,装着银子的钱袋瞬间到了他手上。
他夺过蛮夷手里的刀,跟在顾颜铭身后。
顾颜铭如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趁着北方蛮夷打仗失败,不停的逃跑时。
快速的收割他们的生命。
冬阳就跟在身后捡掉下的装备和银袋。
到最后,冬阳还要丢弃一些不好的兵器,不然拿不完。
腰上挂着一圈装着满满的银袋子,背上,手上,头上,都绑着武器。
要是能像主子一样,挥挥手,收进去就好了。
到了平朗城南边城墙不远处,附近的蛮夷都被顾颜铭杀光。
他轻声对冬阳说道,“进城的路在哪?咱们摸进城。”
冬阳点头表示知道,猫着腰往山上走。
心里对顾颜铭佩服的不得了,小白脸的武力值太高了,跟主子一样。
要是他就这么高的武功,是不是主子就不需要小白脸了。
而更重用他呢?
想归想,他还是带着顾颜铭来到山上一处废弃的山洞。
低头弯腰钻了进去,嘴里还说着,“这是我与小伙伴没事的时候,最爱往山上跑,突然发现的。”
“可惜了,他们都魂归故里,再也不能跟我一起玩了。”
“哎,还好,有大哥你陪着我,这路上也不孤单。”
顾颜铭跟在后面很是无语,什么叫陪着他,路上不孤单,说的什么胡话。
出来是一口废弃的井。
冬阳很是灵活的爬了上去。
顾颜铭更为潇洒,蹬蹬两下就上来了。
看着冬阳眼睛都直了,啥时候他能这么高的武功就好了。
路上的行人很少,不时的传来哭声。
还有平朗城墙上士兵的吼叫声。
冬阳还看到这么晚,平朗城大街上还有卖女儿的。
他只不过瞧了大娘一眼。
大娘就盯上他和小白脸了,眼里还放着绿光。
“公子,行行好吧,买了我女儿吧,你看她长得多好。”
“我家相公与蛮夷打架死了,家里还有位嗷嗷待哺的儿子,这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大娘见他俩不理会,还从身边走过。
急得大声嚷道,“公子,你看你的钱袋子挂满了,买了我女儿也不吃亏啊。”
路上的行人纷纷往这里瞧。
冬阳一听大娘盯上了他的钱袋子,立马跳得更远了。
并厉声道,“这是我杀蛮夷得来的,你有本事去杀蛮夷啊。”
大娘可不听他的话,“我这岁数也杀不了蛮夷啊,你就不能行行好,给个钱袋子,买了我女儿。”
冬阳才不惯她,“我为什么要行行好,我爹娘姐姐弟弟全都死了,谁向我行过好,把他们救回来。”
路上的人一听,这位是孤儿,定是家中遭了蛮夷的毒手。
纷纷摇头感叹这不太平的世道,随即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