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太大胆,太迷人,太吸引人了。
仿佛所有的色彩都被她夺去了。
沈玉娇面色平静,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大大方方地从一群贵女们身边走过。
直接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七王爷顾颜铭身边。
贵女们又齐声发出惊呼,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这女子是谁呀?怎么如此大胆?就直接站到了七王爷顾颜铭身旁呢?”
“我看她是跟着武安侯府白公子来的,估摸着是老侯爷的曾孙女。”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她是不是被白玉薇占了身份十几年的沈玉娇啊。”
“她叫沈玉娇,你怎么知道。”
“模糊地记得一点,当时沈月瑶和白玉薇带着一群女学子要打她呢,没想到一眨眼,白玉薇入了死牢,沈玉娇入了七王爷的眼。”
“你怎么知道她入了七王爷的眼,我看沈玉娇是死皮赖脸赖在七王爷身旁。”
“众所周知七王爷对不喜欢的人都是用脚踹开,更别说挨着七王爷这么近。”
......
赵子依站在人群中,望向沈玉娇,若有所思。
昨日父亲突然问她想不想嫁给七王爷?
她脑子想着在香菱公主生辰宴上,看到武安侯府白公子大放风采,那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在她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父亲这一问,她一口拒绝了。
看着父亲的脸都阴沉下来了,她又忙说:“女儿看上武安侯府白公子,求父亲成全。”
父亲的脸由阴天转为晴天:“白承诚啊,子依好眼光,本相也看着京城里除了七王爷,就是白承诚能与子依相配。”
赵子依见父亲对自己看上的情郎有这么高的赞赏,还夸她眼光好,脸红到耳根,
不由地跺了跺,娇声道:“父亲。”
父亲来了一句,“不过,要过段时日,等白承诚升官,父亲再向白老侯爷提上一提。”
赵子依忙问:“为何?白公子任职从六品官没多久,又要升职吗?”
父亲意味深长地说道:“七王爷为了喜欢的姑娘,等不及了,又要下棋子了。子依,这事万万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
赵子依慌恐:“知道啦。”
赵子依又向坐在轮椅上的七王爷顾颜铭看去。
这么一副病姣形象的七王爷,竟然一直以人下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她很敬佩地看向沈玉娇,武安侯府的女子真是经过不让须眉。
像七王爷顾颜铭这样聪慧近妖的男人,大概只有沈玉娇神经大条的女子才能降服。
不然心思灵透的女子,都会觉得七王爷顾颜铭可怕。
如她,就很害怕七王爷顾颜铭把她当棋子入局,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她不再看七王爷顾颜铭和沈玉娇。
转头欣赏不远处的白承诚,还是她看上的男人好,聪明,善良,孝顺,为人好。
哪哪都好。
......
七王爷顾颜铭安排侍卫给沈玉娇端了一把椅子,上面垫着一层软垫。
沈玉娇坐了下来,旁边站着的太监立刻撑开一把巨大的防雪伞。
这把大伞只遮住的七王爷顾延明和沈玉娇。
沈玉娇转动眼珠,对着坐在轮椅上的七王爷顾颜铭眨了眨眼,见他没反应。
斜着眼欣赏了一下美男的容颜。
此时顾颜铭身着玄色暗纹金边长袍,腰束暗黑虎纹的腰封,乌黑的头发被金色的玉冠高高竖起。
剑眉星目,整个人矜贵冷傲。
哪怕坐在轮椅上,周身也散发着王者之气,令其他贵女不敢直视。
“娇娇,原来你在这里啊。”
付思思打断了沈玉娇斜眼欣赏顾颜铭的颜值。
沈玉娇正眼看向付思思。
今日,大雪纷飞,付思思依然穿着白色绸缎裙,与空中飘的雪融为一体。
付思思的嘴是对着自己说的,眼睛却盯着顾颜铭眨都不眨。
“思思表姨,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舅舅带我出来透气的。”
付思思眼睛转向了沈玉娇,看着沈玉娇坐在顾颜铭身旁,椅子挨着很近,眼里闪着疯狂的嫉妒。
“娇娇,你不跟京城里贵女玩吗?她们正在玩猜字迷呢。再说你跟七王爷呆在一起,指不定京城贵女都会对你愤恨起来。”
沈玉娇挑眉,“我跟她们无冤无仇,她们愤恨我干嘛?我读书少,不太喜欢玩猜字谜游戏,思思表姨想玩就去找她们呀。”
付思思瞄了一眼一旁的七王爷顾颜铭,见他只是望在不远处的白承诚。
又不甘心这样离开顾颜铭的身边。
“娇娇,你毕竟是未及芨的女子,跟七王爷呆在一起,万一传出不好的话,以后都难嫁出去的,谁敢娶你。”
“本王安排的,你有意见。娇娇嫁不出去,正好本王来娶。”
顾颜铭幽深晦暗的眼眸盯着付思思。
沈玉娇心中一软,得意地抬起头,看着付思思。
付思思低着头看向顾颜铭,不明白从何时起,顾颜铭竟然这么护着沈玉娇。
她在武安侯府都安排了丫鬟死盯着金莱院。
从未看到沈玉娇出过门,明明她跟顾颜铭才是一对。
“阿铭,你是不是糊涂了?身体还好些了没?这段时间我一直想办法想进宫去照顾你,奈何六王爷封锁皇宫,根本不让人进?”
顾颜铭没搭腔,抚摸着手指上的扳指。
付思思见顾颜铭没说话,又说道。
“阿铭,我真的很担心你,还记得你曾经经常写信给我,鼓励我,那时我真的很开心。”
“阿铭,你还记得你曾经写信告诉我,你说你会娶我?”
顾颜铭看着付思思语气冷淡,“本王没给你写过信。”
付思思摇头,“不可能,你写的每一封信我都收藏好了,
顾颜铭见她不死心,担心沈玉娇等会又吃醋,抬手招来面衣。
“去,把六哥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