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及到了暗局之内见识过的所有事情之时,张泓司的脸庞之上,展露出来的,是真切的笑意与敬佩。
虽然说,暗局之内的工作人员们直到凌晨,都还有工作人员在熬夜加班,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情。
但是,也许这就是感染到了张泓司的一处地方。
暗局的工作人员们,所奔忙着的事情,到最后完成的结果,都会是为人民服务的好结局。
张泓司欣赏着暗局工作人员们这一点,更是欣赏着暗局的总负责人柳如是。
要知道,暗局之内的加班制度那么卷,工作人员们面对加班都没有多少的怨言。
原因,正是因为暗局的上头领导柳如是,也是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工作。
当初置身于苗寨一族的时候,尚且是披戴着‘红斯女’之身的张泓司。
她本身也是承载着苗寨一族众人的渴望与期望,集齐众人信仰于一身的苗寨圣女。
为了苗寨一族更好的未来,而没日没夜地琢磨法子,开拓局势。
因此,张泓司理解着暗局的工作人员们,欣赏着暗局带头加班的柳如是。
我讨厌加班这种压迫人的玩意,可是,各个职业都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像暗局这种隐匿于平安人世之下,潜伏于黑暗之中,为人类荡平四方黑暗的秘密执法机构。
如果说,警察局是维持人世公平的重要执法机构。
那么,暗局就是警察局的另外一面。
秉持着同样的理念与信念,处理着、斩杀着世间的一切邪祟与黑暗。
暗局的人,包括柳如是在内,他们都没有耍什么高官傲气,上级碾压下级的傲慢。
他们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
若是只有暗局的工作人员们在努力工作,而柳如是独自一人在享乐的话。
我倒是觉得,这个暗局实在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泓司所秉持着的,应该是与我一样的看法。
她正是因为欣赏着暗局这一份精神,才会那么快地就接受了人世的吧。
这样看来,我竟然是开始有点担心起张泓司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会像是暗局这样美好。
暗局所包揽的责任太过于沉重,全国之内的各个灵异玄学之事,都归于他们的管辖。
就算是各个地方都设下了不同的暗局分部,平衡着各个地方的灵异事件。
可是,该出现的麻烦,还是会照样出现的。
暗局总部所需要处理着的麻烦事情,也只会是增多,而不会有所减少。
其他的资本公司,还有一些企业并不会像是暗局这样负责任的。
他们能逃避责任,就会逃避责任。
这还是张泓司第一次来到了这一个世界,真正地接触、了解着这一个世界。
我并不想要让张泓司在还未稳定下来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这一些残酷的现实。
不过,这一些残酷的现实,还是等着让张泓司一点点地去接触为好。
她会明白何为痛苦与现实的。
但是,不应该是由我来耳提面命,假装老成地告诉张泓司。
我只希望着,张泓司在接触到了这一些残酷的事情以后。
她仍然愿意接受这一份残酷的现实,与暗局之内的其他人们一样,怀揣着赤子之心走下去吧。
我耐心地聆听着张泓司像是唠家常一样地与我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不论张泓司说了多么寻常可见的事情,我也还是在点头倾听着。
一直到何医师走了回来,张泓司这才朝着我点了点头,后退到了一旁去。
“小伙子,你很不错啊,挨了一记天雷,竟然被劈成了这副模样啊。”
何医师走到了我的面前来。
“我是被天上的那一道雷给劈到了吗?我去,我就说,我怎么突然就浑身阵痛了!”
听了何医师的言语,我终于是能够肯定,当时的我,正是被那一道突然显现的天雷轰炸了一波。
挨了一记天雷的我,竟然还能够苟活了下来,这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情了。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被天雷给劈了吗?”
何医师稍稍地靠近了手术台,贴靠到了我的脸庞前来。
她与我拉近了距离,这一段突然拉近的距离,甚至是让我嗅到了何医师身上的草药香气。
那是茯苓与灵芝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其中,还隐匿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更为浓重的气味,还要属是那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何医师一靠近到了我的身边来。
顿时,我就被何医师身上的这一股五彩丰富的气味,给刺激得胃部大泛酸水。
“呕……咳咳!你离我远点,说话就好好地说,不必与我靠得这样接近的!”
我本来是打算憋住了这一阵的反胃。
然而,越是想要去憋住了自己的反胃,就越是容易直接地呕吐了出来。
一股刺鼻而又酸臭的气味,无比清晰地从我的胃部一路攀爬,蹿到了我的喉咙之中来。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开始小幅度痉挛了起来。
抽搐着,干呕着,噗嗤一下,就将今天早上吃过的韭菜饼,悉数地呕吐了出来。
“啧!我谢谢你哦!”
何医师一看到我打算呕吐出来,她立刻就挪动了身影,从我的面前撤退了开来。
可惜了,何医师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我呕吐的范围要大。
何医师已然是动作迅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可我呕吐的范围太大,还是喷溅上了她那洁白的衣衫。
她看着自己那洁白的衣衫,沾染上了黄褐色的呕吐物。
“你这小子……”
何医师的嘴角在止不住地抽搐着。
“老师!快擦一下吧!”
置身于一旁的张泓司,立刻跑了过来,为何医师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何医师摆了摆手,自己动手在脏掉的衣衫前面挥了一下。
一瞬之间,所有沾染在了何医师衣衫之上的肮脏呕吐物,悉数地消失殆尽。
何医师的衣衫,又恢复了先前的干净与洁白。
“神奇啊!那能不能劳烦你再来帮我清理一下啊?”
我惊叹一声,又死皮赖脸地请求着何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