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是说我的坏话,我是听得到的,在我的实验室门口说我的坏话,是当我听不到的吗?”
医师的声音之中,透露出了几分不悦。
“哈哈,我这不是在提醒着这几个新来的小家伙,好好地尊重你一下嘛!”
杨恨酒一改肃穆的笑脸,神色却是潇洒得很。
他让我们来尊敬着医师,可我怎么感觉,杨恨酒这个家伙就没有打算来好好地尊敬医师呢。
应该说,杨恨酒与医师之间的关系比较不错,医师也就没有来介意着杨恨酒的言语。
“呵,你干脆就死在外边算了,没有了我给你的药,我倒想看看你能够活到什么时候。”
医师冷哼了一声。
“别啊,姐姐,你忍心看我一个人死在了外面吗?”
杨恨酒瞪大了眼睛,佯装着惊愕的模样。
“你知道我是忍心的,还有,你旁边的那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会有蛊虫的气息?我讨厌虫子。”
医师不再去与杨恨酒多说废话,她的目光,似乎是转移到了红斯女的身上去。
我们在场的四个人之中,也就只有红斯女的身体内外,存在着蛊虫。
“这个身上有蛊虫的小姑娘,是想要来找你帮忙的。”
杨恨酒指了指红斯女的身影。
“你好,医师,我希望你可以帮一帮我……”
红斯女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紧在了一起,那一幅模样,看起来怯生生的。
“你可不只是身上有蛊虫,就连身体里面也有?你这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养蛊虫的容器了吗?”
“我可不想要让自己的实验室沾染上了那么多的虫子。”
医师的言语,充斥着一阵的抵触。
“医师,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够来帮助我了!”
听出医师的嫌弃,红斯女慌忙地请求着医师。
“医师,这是我去做任何带回来的苗寨圣女,她身体之内的蛊虫似乎是有着自我疗愈的能力啊。”
“我之前亲眼见到红斯女身上裂开了个大口子,她依靠着蛊虫来自我愈合的呢。”
不同于红斯女的慌乱无措,杨恨酒抓住了红斯女身上的特点,想着借此来吸引着医师。
如果医师注重着研发更多的独门治疗方式,那么,医师肯定是会在乎着红斯女的这一份自我疗愈方式的。
杨恨酒看起来喝得醉醺醺的。
可是,杨恨酒却仍然还是在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每一个人。
杨恨酒就连医师在乎着什么,他都是了解着的。
果然,医师听到了杨恨酒的言语以后,沉默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忐忑之中,医师说话的声音,终于是又响了起来。
随着医师说话的声音落下,实验室的大门向着两边打开。
呈现在了我们眼前的,便是如同脑海之中所想象的实验室一般。
各种医疗设备,应有尽有。
与这一些先进的医疗设备格格不入的,是摆放在了实验室另外一侧的古老事物。
我上下打量了几眼,那是我在画着符箓与阵法的时候,也会准备着的材料。
一张又是一张的纸张之上,记录下了满满一页的笔记。
那一些笔记是我看不懂的医学笔记。
只不过,那一些笔记上面,又是存在着我看得明白的符箓纹路。
看来,医师对于符箓这一类事物,也是存在着研究的兴趣的。
想来也是,根据我从问灵门那一边的符箓典籍来看。
传承了千百年来的符箓,会存在着能够治疗自身伤势的符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只是没有想到,医师竟然是会发现符箓也拥有着治愈伤势的作用。
“你在别人的地盘胡乱地看着什么啊?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就不要去乱看别人的东西。”
医师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纤细的小手,摁在了那一片记录着符箓的笔记之上。
顺着那一只纤细的小手,一直看了过去,映入在我眼中的,是一张格外年轻的面庞。
没有丝毫的皱纹,没有丝毫的褶皱。
一丝一毫衰老的状态,都没有呈现在了这一个女人的身上。
第一眼看到了这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竟然是联想到了刚刚毕业的大学女老师。
“你在看哪里?”
医师皱起了眉头,环抱起了自己的双臂。
这是一个警惕性的举动。
说明,医师现在对于我的存在,怀揣着警惕。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一上来,就带给了医师一种令人警惕的感觉。
这种糟糕的第一印象,有可能会让医师下意识地抵触起我,从而拒绝来帮助着红斯女。
“对不起,呃,姐姐?”
我后撤了几步,挪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医师实在是年轻得离谱,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来称呼着医师。
喊阿姨的话,像是医师这样年轻的女士,肯定是会看我更加不爽的。
然而,直接就喊姐姐的话,好像是会显得我更加的轻浮,不值得信任了。
“怎么样了,看傻眼了吧,你以为她会是一个老太婆,但是,其实她年轻得超出你的想象,是吧?”
杨恨酒好像是早就知道我会为之而震惊,幸灾乐祸一般地笑了起来。
“你又跟他们说我很老了吗?无所谓了,你不必喊我姐姐,你就和他们一样,称呼我为何医师。”
何医师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嫌弃着杨恨酒。
“行了,闲聊到此为止,让我们进入正题,赶紧解决掉,我也好继续忙我自己的事情。”
“那么,你就是那一个苗寨一族的圣女了,是吗?”
她转过身子去,目光掠过了我与苏灵,一直落到了站立在了最后的红斯女身上。
“是,是的,何医师!”
一被何医师点名喊到,红斯女绷紧了身躯,瞪大了眼睛的模样,如同受惊的林中麋鹿。
“不必紧张,苗寨一族的圣女都会继承历代圣女的记忆,你不可能会觉得紧张的。”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想忽悠我。”
何医师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