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我只看了一眼,便是让我再也不敢看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这一些蛊虫自蛊毒之蛇的身躯当中,暴跳了出来的时候。
那一个画面,属实是有几分诡异。
诡异自不用说,更多的,还是会让人觉得非常的恶心。
恶心到了极点。
突然之间的,我就开始在自己的内心之中,感谢起了刚才杨恨酒逃跑之时,顺手拉扯起了我。
要是杨恨酒刚才没有顺手来扯起了我的话,想来,现在的我,身上会是遍布着满身的漆黑蛊毒。
一想到了这样一个糟糕的画面,我的身体,就止不住地开始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行,果然还是不要这么想为好。
这么一想的话,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心之中,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平衡了。
“这一些蛊虫,竟然是一直隐匿在了蛊毒之蛇的身体之内吗?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将那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我的脑海之中,给甩飞了出去。
再来想着这一些事情的话,我人只怕是会当场就被恶心的地起飞了。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个蛊毒之蛇,应该也是出自于苗寨一族的祖宗之手吧。”
杨恨酒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是相当的难看。
看来,杨恨酒也是被这一些忽然暴跳出来的蛊虫,给恶心到了。
但是,我真正在乎着的,其实还是杨恨酒的这一番言语。
我在纳闷着,杨恨酒对于苗寨一族的事情,怎么会是了解得如此的清楚。
“你知道的事情可真是多啊,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吗?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掉了他吗?”
我看向了杨恨酒。
我总感觉,杨恨酒知道着不少有关于苗寨一族的事情。
“我在你到来,接下了这一个任务之前,其实,我就已经是帮过老柳,来这一边视察过一次的。”
“上面有要开发十万大山,为乡村修路的意思,但是,苗寨一族一直不愿意答应。”
“分钱分地都不愿意,十万大山下都快开发成了城镇了,只有苗寨一族死活不愿意。”
“我们派遣过去进行交涉的工作人员,回来时也都变成了傻子,甚至是再也没有人回来过。”
“意识到苗寨一族当中流行着奇怪的教义信仰,上面便将事情交给了暗局。”
“你知道的,身为老柳下面的人,我们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能力,可以来解决掉了这一些信息的。”
杨恨酒听起来,好像是与我透露出了不少的消息。
但是,杨恨酒仍然是没有直白地告诉我,他到底是通过了何种办法,何种途径知晓了一切。
既然杨恨酒没有说下去的打算,我自然也是不会再来不知好歹地追问着杨恨酒的。
“行吧,那你有调查出,我们可以动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掉了这一个麻烦吗?”
我不再去追问杨恨酒如何得知这一切的消息。
我现在就只是想要知道,眼前的这遍布于整个地面之上的虫子,应该如何来解决掉了。
成百上千的蛊虫,从蛊毒之蛇的身躯之内暴跳出来了以后。
它们便是爬在了地面之上,每一处地方,都遍布着这一大片的蛊虫。
聚集在了一起的蛊虫们,发出了犹如指甲抓挠着黑板一般可怕的声音。
光是听着这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便是已然能够察觉到了其中的可怕之处。
眼前的这一大片蠕动着的蛊虫,必然不会是容易对付的存在。
毕竟,这一些蠕动着的蛊虫,可是能够来寄生在了蛊毒之蛇的身躯之内啊。
想要来操纵着像是蛊毒之蛇这样庞大的存在,这一些蛊虫们的毒害性,肯定是更加的可怕。
“……啊,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啊,哪怕是我,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应该从何处下手啊。”
杨恨酒一看到了那满地游走着的蛊虫,他自己也是一脸的苦恼。
漆黑潮水一般的蛊虫们,向着我与杨恨酒的方向汹涌地袭击而来。
然而,他们还没有真正地出手。
一抹殷红的鲜血,倏然的,从天而降,洒落到了那一些漆黑蛊虫的身上去。
鲜血刚刚洒落到了这一些漆黑蛊虫的身体之上去,便看到了诸多漆黑蛊虫身体翻腾了过来。
虫子的身躯一翻转了过来,那就意味着,这一个虫子的身躯已然是丧失了一部分的行动能力。
更多的蛊虫沾染上了那一片鲜血,悉数地,停止了不断前进的步伐。
“这是……?”
顺着鲜血洒落的方向,我看了过去。
映入在了我的眼中的,正是红斯女的身影。
红斯女一手握着短刀,另外一只抬起来的胳膊之上,流淌着淋漓而下的鲜血。
我却是眼尖地注意到了。
在红斯女自己割裂开来的殷红口子之中,无数只密密麻麻的蛊虫,从她的身躯之内爬了出来。
爬了出来的漆黑蛊虫,吱吱呀呀地袭击向了那一边潮水一般的蛊虫。
一直陪伴在了红斯女身侧的金丝小蛾子,也从红斯女的衣袍之下飘飞了出来。
飘飞了出来的金丝小蛾子,犹如发疯了一般,袭击向了那一边的一大片蛊虫。
金丝小蛾子一施展起了金色的光芒,无数道细致的丝线,从其中扩散了开来。
每一只金色的丝线,一直缠绕在了那一些四处乱爬着的蛊虫身上去。
尽管那一些蛊虫们的身躯微小无比,金丝小蛾子的丝线,还是轻而易举地撕裂了一切。
在金丝小蛾子的撕扯之下,无数只漆黑的蛊虫,纷纷变作了一片粉碎殆尽的碎片。
一众蛊虫们的尸身碎片,零零散散地散落在了一地。
一眼看去,实在是会让人觉得十分的恶心。
我皱起了眉头,蛊虫们被消灭了,自然会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我现在更加在乎着的,还是红斯女自己的情况。
释放了这么多的蛊虫,红斯女自身的情况,已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没有什么人,能够扛得住迅速失血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