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条通道,一眼看去,其中尽是一片的漆黑。
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芒,更是看不到前方的任何一点尽头。
这可是一片会令人感觉无比恐惧的地方啊。
我自然是不会愚蠢到了不带上任何的发电照亮工具,就直接头铁地朝着里面冲了过去的。
那样鲁莽的行为,对于第一次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领域之中的我来说,就是一件自寻死路的事情。
我好歹也是身经百战,自然是不会再做出了这样愚蠢不堪的事情来的。
“你这么大个男人了,难道还会害怕着这一片的黑暗吗?”
红斯女看向了我,她投落而来的眼神之间,裹挟着几分戏谑的调笑。
“我只是比较谨慎罢了,谁知道贸然地从这一个地方之中进去,我会看到了什么东西呢。”
我并没有被红斯女所说的这一番言语所激怒。
我的头脑,仍然是维持着冷静与清醒。
眼前的情况,可不适合我直接头铁地去硬刚啊。
“如果没有手电筒又没有火柴的话,那我们就直接,咳咳,直接……原路返回不就好了吗?”
杨恨酒咕噜咕噜地灌着烈酒,含糊不清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言语来。
“不行!”
红斯女一听到了杨恨酒这么说起,她神色一沉,凌冽地瞪向了杨恨酒。
一瞬之间的,眼前这样冷冽的红斯女,与先前一直在妄想讨好着我的卑微红斯女,产生了极大的区别。
先前的红斯女,可是从来都没有在我的面前,展露出了一丝一毫的锐利与冷冽。
只有在我之外的杨恨酒他们的面前,红斯女才会是将这样的情绪展露了出来。
这样凛冽而又漠然的情感,这才是真正地让我感受到了,何为真正的诞生于毒虫狂潮之中的苗寨圣女。
“不装啦?”
杨恨酒咕嘟一口烈酒,笑意戏谑地凝视着眼前的红斯女。
“……我们已经深入到了这一个地步了,只差再向前一步就能够看到了其中的根本了,”
“拜托了,徐稷,我们绝对不能够在这一个地方就停下了脚步啊!”
红斯女咬咬牙,她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样,转过头去,看向了我的身影。
在红斯女的眼睛之中,我注意到了其中仿佛是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对于这一个墓室的执著,就好像是这一片火焰一样一直在灼烧着红斯女的身躯。
“知道了,知道了,有了这一盏长信宫灯的话,我们应该就能够深入到其中去了吧。”
我瞥了一眼紧张不已的红斯女,顺手地,就捡起了掉落在地的长信宫灯。
幸好,这一处地方还有着一盏长信宫灯。
只要是这一盏长信宫灯还存在着的话,我就还是能够带领着他们一众人深入至其中去的。
只不过,这有可能是会变得十分的麻烦。
哪怕是我们的手上仍然是能够找到了一盏长信宫灯,来作为探索黑暗通道的照亮工具。
但是,这一盏长信宫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在这一个墓室之中留了许久的宫灯。
墓室之内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其中的质量也会在经过了千百年的岁月流转以后,仍然是能够使用的啊。
“太好了!谢谢你!徐稷!你愿意答应我继续探索下去去,真是太好了啊!”
见到我终于是答应了下来,红斯女脸上的神色,激动不已。
“我确实是答应你继续探索下去了,但是,你也不能够老是在欺骗着我们,”
“你的那一点小骗术拙劣不已,在我们的面前,实在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作用啊。”
我多看了一眼红斯女。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更加不敢说话了啊……”
红斯女怔愣了一下,她低垂了头颅,似乎是不敢来与我的目光对上。
“我们接着走下去吧。”
我不再说话,只是捡起了那一盏长信宫灯握在手中,向着前面的漆黑通道之中走了过去。
那一条通道之中尽是一片漆黑。
哪怕是我朝着这一盏长信宫灯之中点燃了一点火焰。
这一点微弱不已的光芒,显然的,也是很难能够明亮着整片漆黑的通道。
通道的前面,仍然是一片漆黑。
或许是苏灵比较害怕黑暗,她悄悄摸摸地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了小手,牵住了我的衣袖下摆。
红斯女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跟随着苏灵一起硬挤到了我的身后来。
苏灵与红斯女这两个小女人就一齐环绕在了我的身边。
我一手拿着长信宫灯,一手操纵着符阵法诀,做好了一遭遇危险就扔出去的准备。
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能够来照顾着红斯女与苏灵这两个畏惧黑暗的小姑娘。
杨恨酒实力不俗,我也放心让杨恨酒一个人负责殿后。
我走在了最前面,提高了警惕,一点点的声响,都会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一路走到了彼端,我却是在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之中,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那一阵奇怪的声响,就好像是在我们几个人之中,还存在着另外一个踮着脚跟走路的人一样。
我稍稍地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看了过去。
在我们几个人的队伍之中,可是还有着杨恨酒这一个喝醉酒的家伙呢。
如果是杨恨酒喝多了一点,喝到了醉醺醺的地步,走棋路来会摇摇晃晃。
那么,杨恨酒会迷糊到了踮脚的地步,这似乎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我回过了头去,却是没有看到了杨恨酒的身影。
立刻的,我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怎么了么?”
苏灵见到我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差一点的,就要撞到了我的身上来。
“……安静下来。”
红斯女也是与我一样,感受到了些许奇怪的地方。
众人回过头,与我一样,他们也是没有看到杨恨酒的身影。
“杨恨酒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见他的身影?”
我紧张了起来。
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