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片蛇鳞都比铜钱大,硬度更是远胜铜钱,连少年手下全力劈砍都很难打坏。
可这少年啃下去,蛇鳞嘎嘣一下就碎了,在他牙口下脆得像薯片。
他再接连两口,几片蛇鳞都没了,露出底下柔韧的蛇皮。
这时巨蟒也觉出不妙,自己绞住的仿佛是根木棍,哪有血肉之躯的柔软和弹性?
莫说是人身了,这么粗的木桩,它也能绞碎才对。
而后它就感受到鳞片被揭拔的痛苦,再一看,少年再度张嘴,咬在新增加的这处伤口上。
他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已经变作又尖又利,如同鲨齿。
巨蟒顿时感受到难以言述的痛苦,就好像浑身的血肉都被这厮吸进嘴里。
而在众人看来,它饱满的身躯开始萎缩,伤口附近的蛇鳞开始成片脱落。
巨蟒痛得一声大叫,朝着少年喷出一口青火。
这不是火,而是它腹中酸液酝酿而成的瘴气,对皮肤有很强的侵蚀性,触者皮开肉绽、痛苦万分。
瘴气过处,少年脸上、脖颈上的皮肉果然被腐蚀,露出血红的肌肉。然而他不为所动,只是闭上眼睛。
巨蟒没招了,松开少年就往林地里跑。
你不是山羽国的?
巨蟒吐出一把节杖。
有人上前举起,恭敬交给少年。
他拿过来对光细看:巨蟒努力往外抽尾巴,
少年咂吧咂吧嘴,有点可惜,说罢他又抓起蛇身,用力啃咬。
这条巨蟒再求饶也无用,鲜血滴答中,它几乎变成了一条空口袋。
吃了这么多血肉,黑衣少年却未见肚胀,只是打了个饱嗝,脸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他抛下蛇尸,随手一擦嘴角:
所有使团的行程,都可能都会被帝流浆打乱。
黑衣少年呵呵一声,
伏鸠额上薄汗:
黑衣少年想了想:
伏鸠咬了咬牙,像是怕他反悔,飞快抽刀自断一指。
当然是尾指。
荒山野岭,上哪再去找目标行踪?干脆,就去目的地候着吧。
天材地宝,能者居之。
无论帝流浆膏在谁手里,他都感谢对方代持了这么久。
黑衣少年指着东北方向,问树梢上的乌鸦:他若不是心急追人,应该会闻到路面上隐藏的火药气味。
这时他也顾不得别的,继续往竹林后头追去。
哪知眼前豁然开阔———
没路了,正前方就是烟波浩渺的三心湖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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