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街旧城改造计划敕命?聚灵大阵建立投资敕命?”
这两条敕命在周庄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聚灵大阵的建立,就是对永安外坊的一次势力洗牌!
李家为什么能在永安外坊一家独大,甚至能让内坊对其如此纵容?
就是因为他们以前出资参与建立了一座聚灵阵!
而现在,纯阳派居然要兴建开发永安外坊,又要再建立一座新的聚灵阵,而且规模还要更大!
这座法阵落在谁的手上,谁就会成为下一个外坊李家。
“我现在似乎有资格插足,我有数百块中品灵石,可以有资格浑水摸鱼!”
周庄心里忍不住地冒出这个想法,
原本永安外坊要建立聚灵阵,肯定也是李家牵头,其他势力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
等到这个情报公开的时候,招标都早已结束。
可现在周庄提前知道了这条情报,关键是他刚好有一笔巨大且来历不明的财富。
他想要插一脚。
而且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春天的野草,怎么除都除不掉。
他之前想要安稳的生活修行,结果被别人当成虫子一样的忽略,让他去送死。
如果周庄胆敢反抗,他们还要生气,觉得这只小虫子也太不懂事。
只有摆脱了喽啰一般的生活,才能一步步走上大道。
周庄活得越久,越发明白这个道理。
“找机会,一定得找机会,这就是我翻身的机会,不要急!”
周庄强行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将那份两份敕命卷轴放进了自己的灵戒,同时将李启明的灵戒也一并带走。
……
接下俩返程的路,周庄刻意避开了主路,没有再遇到任何一名修士。
永安外坊的纯阳派弟子听说周庄回来,立即通知了执剑堂。
不到一刻钟,韩昭瑶和四个地区管事全都来了,他们全都脸色凝重,询问周庄蛮妖之地到底发生了事故。
直到这时,周庄一掀开斗笠,展现出满身的伤痕,嘴角不断抽动,满脸悲怆地大声道:
“我们遭遇了妖兽潮,所有人都被冲散了啊!那些该死的妖兽!”
“你先去疗伤吧。”
韩昭瑶看到这一幕,便知道今日恐怕不好再问。
“等等,他说什么就什么啊?搜他的身!”
南区管事陈全脸色阴冷地说道,前几日他侄子被人痛殴了一顿,让他心中极为不悦。
因为痛殴他侄子的人,很可能就是周庄。
“陈管事,你还是别太过分了。”
韩昭瑶皱了皱眉说道。
“我倒是觉得,陈管事谨慎点也不无道理,毕竟两批修士全都死绝,连筑基境修士都逃不过,可为什么只有周庄跑掉了?”
此时北区的管事也开口支持陈全,北区的管事叫做徐青,年纪不过三十,剑眉星目,身高八尺,器宇轩昂,衣着宽松绸缎,腰系绿松石,脚踩一双流云靴,是个青年俊杰的模样。
之前给周庄带队的徐老,就是徐青的二爷爷。
徐老能没回来,徐青自然也想搞清楚事情经过如何。
西区的管事沉默不语,而东区的管事则是站在韩昭瑶这边。
东区的管事年龄有些大了,做什么事都喜欢当个和事老,慈眉善目,耳垂极大,佝偻着背,穿着布衣马褂,像是街上卖枣的老翁。
“我倒是觉得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你们找人给这位小兄弟沐浴更衣,那不就等于检查他的随身物品了?我们四个区管事难得聚集在一起,不如讨论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这话说得有理,于是周庄便被带走清理身上血污,有人专门收捡了周庄的衣物,拿去给四个地区管事和韩昭瑶过目。
周庄被带到了执剑堂,在后院用清水洗净身上血污,身上的妖兽抓痕让服侍他的丫鬟双手颤抖。
洗净后周庄熟练地给自己抹上伤药,再用绷带缠紧,随后又穿上了一件宽松的袍子,贴上一张洁净符,这才被人接走,带到了执剑堂的议事厅。
此时四名地区管事和韩昭瑶已经在等候,他们各自坐在一把黑木椅子上,面前的议事桌摆放着周庄的物品。
一件破烂的法袍,一双法术护腕,一对普通的千层布鞋,三颗强血丹,两盒清伤膏,数张染了血的护身符,隐匿符,除味符,冰冻符,还有一本功法《指弹术》。
在场众人皆有些沉默,最后是南区的管事陈全先行对周庄提出质问,要他交代清楚此次妖地征讨的来龙去脉。
“周庄!你把此次妖地之行的经过讲清楚,两批修士接近150人,为什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周庄闻言深吸一口气,将妖地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并不担心会有其他人出来跟自己对质。
因为早在三天前,周庄就已经回到了永安坊附近。
他戴上面具,装成散修进入永安坊,在茶楼里听旁人的交谈闲聊,知道最近妖地暴动得厉害,之前征讨的修士全都断了音讯。
足足三天,周庄都在打听消息,确定无人回到永安外坊,就连两个筑基期修士的长生灯也已经熄灭,证明身死道消。
他这才将灵戒埋进深坑,做好标记后与妖兽血战,弄得满身伤痕的返回坊市。
此时的周庄,隐瞒了自己被针对的经过,但又没有完全隐瞒。
“我去到驻扎地之后,很快就被徐老通知让我独自返回坊市,我用两颗丹药试图留下,徐老说某位公子不想看到我,让我自行离开,于是我便独自从驻扎地返回。”
“在返回的路途中,我遇到了大量的妖兽,它们发疯似的朝驻扎地方向奔去,我找了个山洞,贴满了除味符和隐匿符,这才逃过了一劫。”
“我躲了数日之久,等到外面妖兽嘶吼声渐渐平息才离开,临近坊市的时候,我与妖兽遭遇,血战过后,逃得一命。”
周庄说完后,在场五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特别是陈全,他知道李启明确实在针对周庄,如果是这样,让周庄独自离开就说得过去了。
但这事他又不好开口。
“一派胡言,我二爷爷岂会因为你口中的某位公子就让你独自离队?”
北区管事徐青直接拍案而起,很明显,周庄的一番话并不能让他们信服。
周庄满脸的无辜,可他心里知道,这是自己最大的一道坎。
跨不过去,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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