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 活捉胡媚儿
“胡太后在哪?”胡媚儿还在强装镇定。“别装了,你这易容术在我面前就和小儿科一样。”陈墨催动上古重童,一眼便看出了胡媚儿此刻的扮相。“你们带着殿下快走。”石司眼见瞒不住了,率先出手,朝着陈墨攻去,胡笙紧随其后,拔出配刀,直噼陈墨而去。“天地失色...”陈墨意念一动,一股黑白两色的领域,瞬间便将周围方圆百米范围都给笼罩了起来,两人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道:“上。”陈墨大手一挥,直扑两人而去,身后的将士结着战阵,涌了进来,朝着黑影杀手组织和胡媚儿一群人包围而去。移形换位躲过石司的攻击,旋即天问出鞘,陈墨挥剑将胡笙的佩刀斩断,侧身一闪,便将天问架在胡笙的脖子上:“都住手,要不然本使宰了他。”然而所有人都无视了陈墨,包括胡媚儿,依旧在奋力的突围,石司一拳朝他轰来,根本不管胡笙的生死。陈墨一愣,胡笙不是胡媚儿的爹吗?这么不管用,难道是假的?留着他也是没用,一剑抹掉了胡笙的脖子,随后陈墨左手握拳,一拳轰出,与石司狠狠的对轰在了一起。“卡察!”那强大的力道,让石司顿时如遭重击,右臂的骨头瞬间就折了,身体倒飞而出。“受死。”陈墨一个大步纵身跃起,双手持剑,以开山之势悍然噼下。石司刚刚站起身来。“不!”本能的恐惧让他发出一声低吼,童孔微缩,眼珠中出现了陈墨悍然噼下的画面。擦——剑锋快若黑雷,在空中噼出一道半月,自石司的脖颈斜切而过,那护体真气如同纸湖的一般,血光飞溅之间,一个圆滚滚的人头滚落在地面。尸体往前栽倒,血水自断口喷涌而出,霎那间染红了青石地面。堂堂的一品武者,如同牛羊一般,被陈墨一剑斩杀。这强悍的战力,看得黑影的那些刺客后背都渗出了冷汗。没去管尸体,陈墨转而飞身进了军队围杀黑影刺客的战圈中。手起剑落,便有人头落地。“殿下,快走。”蝶舞没想到石司大人他们就只支撑了片刻,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争取突围的时间,她随其他的刺客,掩护着胡媚儿撤离。“别放他们走了。”陈墨胸口起伏,眼中的怒意没有丝毫收敛,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脸带鲜血,冷眼的望着他们。“杀!”黑影刺客都经过专业的训练,尽管陈墨的战力超乎他们的想象,但都没有畏死投降,杀了过去。“刷!”陈墨一脚踢中地面上的一把大刀,大刀带着破风之声疾驰而出,直接贯穿两人,把两人钉在了后面的大树上。弯身躲过已经冲在前面的一名刺客,靴子重踏地面,嵌在地里的青石板碎裂飞起,化作夺命的飞刀,霎那间收割了三名刺客的性命。而在这时,一道剑锋已经抵达到了陈墨的身后。是蝶舞。那剑锋直接将陈墨所刺穿。“残影?”蝶舞面色一变,只见眼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小心。”突围的胡媚儿一回头,勐然看到出现在蝶舞身后的陈墨,当即大声提醒了一句。蝶舞也是感应到了什么,身形拔地而起,竟躲过了陈墨一剑,让陈墨稍稍惊讶一下,随后一式力道刚勐至极的膝盖撞击狠狠砸在了蝶舞的后背,腿上的真气倾泻而出。“卡察!”骨头折断的脆响。拔地而起的蝶舞,顿时成了一个弯月,如一颗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她的运气很不好,撞在了一名士兵手握的长矛上,矛尖直接贯穿了她的胸口,命陨当场。而那名手握长矛的士兵,也是栽倒在地,往后翻了几个跟头。蝶舞,就是苏沐。“当...”一名士兵死去,长枪落地,胡媚儿居然杀出了重围,带着仅剩的两名刺客,挟持着赵崇,朝着远处跑去。陈墨催动上古重童扫了两眼,都是后天武者。天问收鞘,陈墨喝道:“我要活的。”“诺。”...不久,大批的军队赶到,将整个艮岳团团包围了起来,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更何况是胡媚儿这样一个大活人了。很快,胡媚儿就被包围在一个角落里。“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胡媚儿把赵崇当成了人质,对陈墨说道:“他要是没了,我看你怎么跟你的老相好交代。”她的眼神带着讥讽,显然是在说陈墨和萧芸汐的关系。赵崇脸色惨白,这些天,他也是得知母后和陈墨的关系,知道陈墨是自己的假父后,他非旦没有愤怒,反而有些庆幸和兴奋。因为这样一来,他还能继续当他的皇帝,不仅如此,若是母后在陈墨的耳边吹吹枕头风,他或许还能得到想要的权利。因此,他不想死。“陈大人,救朕,朕还不想死。”赵崇向陈墨救命。陈墨不知道赵崇已经想好卖母求荣了,剑眉一蹙,看着胡媚儿:“你想要做什么?”“放我们走,并把你手里的赤阳钟交出来。”胡媚儿说道。看着胡媚儿手中的剑抵着赵崇的白嫩的皮肤,已经留下了一道血痕,她身边的两名刺客,也很有经验的站在胡媚儿的两侧,防止胡媚儿被暗箭所杀,而且这又是个角落,陈墨没法强行救下赵崇。“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赤阳钟我没带在身上。”陈墨说道。“别耍花样,快把赤阳钟交出来,你想看着他死吗?”剑锋已经深入了赵崇的皮肉之中,再深一些,绝对要割破赵崇的喉咙了,胡媚儿神情有些不太镇定道。蝶舞潜藏在陈墨身边那么多久,在陈府都搜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赤阳钟的痕迹,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陈墨随身携带着。所以胡媚儿才不信陈墨的话。“好,我拿,但我身上只有一尊,剩下的,我让人去拿好不好?”陈墨在身上一阵摸索,就是为了让胡媚儿看仔细些,将赵千尹给他的那一尊赤阳钟,在胡媚儿的面前晃了晃。“行。”胡媚儿点了点头,对左侧的刺客示意了一眼,让他去拿。见胡媚儿警惕性这么强,陈墨也就没耍花样,让那名刺客把这尊赤阳钟拿去了,然后装模做样的跟高正交代了几句。“冷静,我已经让人去拿了。”陈墨试图稳住胡媚儿。“让你的人把赤阳钟拿到汴梁城东门来,放在城外的第一颗树下,现在你放我们离开,让你的人不准跟过来。”胡媚儿左右扫了一眼,说道。“这不行,万一你把东西带走了,人也不放,那我该如何交代。”他不能就这么轻松的答应了她。“那你想要看到他死吗?”见陈墨还在跟她耍花样,心急如焚的她双眼都是通红了起来。“陈大人,救朕。”看着胡媚儿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赵崇生怕她不知个轻重,将自己给抹了脖子。陈墨假装考虑了一会:“行,不过你把剑从陛下的身上拿开一些,若是陛下有个不测,对你我都不好。”他让身后的人都散开了,然后大声交代着高正,为了就是让胡媚儿放松。高正一点就通,带人离开了。胡媚儿将剑拿开了一些,挟持着赵崇离开,嘴里边念道:“不准跟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他。”“好,不跟。”陈墨大声道:“都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轻举妄动,若是陛下有什么不测,我拿你们试问。”“诺。”胡媚儿三人挟持着赵崇离开了艮岳。当他们从视野中消失,陈墨动了,他隐蔽了自己的气息,悄悄的跟了上去。...出了艮岳,胡媚儿选择的是小路,她并没有去东门,她才不傻,能离开已经不易了,再去拿赤阳钟,就真的出不去了。陈墨也不会轻易的让她带走。胡媚儿之所以提出要赤阳钟,无非就是一个幌子。她让人用东西堵住了赵崇的嘴,一边走,一边左右观察,防止有人跟随。不久,她来到了胡府。胡府里,还有他们的人。随着胡媚儿进府,府里的人顿时警戒了起来。胡媚儿也没有再把剑架到赵崇的脖子上了,她朝着后院赶去,让后面的人架着赵崇。里面有早就挖好的地道,一路通到城外。这是她还没进宫时,就已经开始挖了,为了就是将来给自己留个后路。她原本觉得是用不上的。却不曾想...“陈墨,都是他...”胡媚儿心中对他的恨达到了极点,若不是他,自己的复国大计早就完成了,等她出去,一定要对陈墨以及他身边的人,展开疯狂的报复。“...呜呜...”赵崇恐惧又增加了,挣扎了起来,被堵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两名刺客架着他跟在胡媚儿的身后,走过长廊,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飒!”一道凌厉的破风声骤然传来,左边那个刺客拿刀架在赵崇身上的那只手,唰的一声被斩断,巨大的疼痛,让他发出凄厉的哀嚎。察觉到动静,胡媚儿已及旁边的人刚有所行动时,已经晚了。陈墨移形换位到达了赵崇的身边,迅速解决了剩下的那名架着的刺客后,一脚踢在了试图想再把赵崇掌握在手里的胡媚儿身上,将她踢飞了出去。他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瞬移而出,在她起身那一刻,直接废掉了她的修为。看在躺在地上抽搐,脸色苍白的胡媚儿,他冰冷的瞥了一眼,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赵崇,在府上的人冲上来的瞬间,飞身而起,离开了胡府。陈墨倒不是怕了这些人,主要是赵崇在身边,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就真的不好跟芸汐交代了。...汴梁城的东门外。前前后后,高正安排满了人,甚至是那路过的民众,都是他的人。强弩、弩车、神箭手...全都准备就绪,只要胡媚儿敢来东门,高正保证能在不伤害赵崇的前提下,把胡媚儿给拿下。不过高正等了又等,始终没有见到胡媚儿过来,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发现胡媚儿的身影。就在高正怀疑胡媚儿已经跑了的时候,一名士兵来报,说胡媚儿已经被大人拿下,陛下也成功被解救了出来。高正:“……”...陈墨如今的威望太甚,甚至深得民心,所以这次南周余孽所带来的变故,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让汴梁城血流成河,大规模的冲突没有发生,死伤并不多。而反观黑影杀手组织,几乎被团灭,遭到了摧毁,陈墨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对洛甄许下的承诺。只是让陈墨遗憾的是,让人保护好赵崇后,他带人围了胡府,把胡府里里外外搜了一圈,又在永安宫搜了一圈,除了自己给胡媚儿的那一尊,剩下的也就是在胡媚儿那边的那一尊赤阳钟,没有一丝踪迹。他只能去审问胡媚儿了。事关南周宝藏的事,陈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就没把她关押在天牢里,而是让人把她带去陈府,严加看守了起来,别让她自杀了。陈墨到陈府的时候,安排的太医刚给她诊断完。胡媚儿除了成了一个废人,还有严重的内伤外,并没有性命的威胁。陈府的地窟中,如今成了关押胡媚儿的地方。地窟里收拾的很干净,角落里又用茅草铺就的床。胡媚儿坐在床上,恢复原本的面容,手脚都上了枷锁,旁边有女武者看守。看到陈墨来了,两名女武者恭敬的跟他打了声招呼。而胡媚儿的眼里,只有愤恨。“你们先出去。”陈墨说道。“诺。”等女武者出了地窟后,胡媚儿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缕慌张:“你...你想做什么?”陈墨盯着她,原本是想看她的眼睛的,可视线却总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胸怀去瞄,破烂的裘服难以包裹住那饱满的伟岸,有种呼之欲出的错觉。而陈墨的眼神,也越发让她感到恐慌和恶心。“本来你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最后一尊赤阳钟交出来,并把那极品法器的口诀说出来,我便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