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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两个地方,无论是否认识,彼此之间肯定多少有点比试的气氛。
尤其这次闹出了榜单尽是南方士子的蹊跷之事,南北之间的矛盾显然更加不对付。
哪怕到了互联网信息的时代,有时候难免还是会在一些钓鱼佬的恶意拱火下闹出南北大战。
何况是这个年头?
别说南北的士子互相看不过眼了,南北之间的世家也互相看不起对方,或许跟文人相轻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其实,科举,也算是双方暗中较量的一种形式。
比如哪边中举的人多,或者看哪边在雅集上能出彩压过对方,其实很多小圈子,也是从这里开始聚集起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一般也就是二十多岁上下的年轻士子热衷于这种‘争强斗胜’的事情上。
上了岁数的都超然了,在朝中入仕为官的,估摸着也完全不会放在眼里。
像这次七夕的画舫诗会,固然陆成安叫不出名字来,但光看汇聚在此处的学子之众,就能看得出来,这应当是一个颇为顶级的盛会。
就比如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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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说画舫中那些人,到底是何种身份,抱以什么样的心态,但这钓鱼的手法,还是有些高明的。
其实,在这里,不少人都是来看笑话的。
却不成想,在辞藻上颇有些文采的曹圭输得是彻彻底底,反倒是这不知名的陆成安,杀了一个威风凛凛出来。
这反而是激得北方士子战意更盛,原本因为榜案的事情,大家就闹得不愉快,现在这番比试下来,北方的士子又输人一筹,把脸面丢了一个干干净净,不从陆成安的身上找回面子来。
今晚儿这觉是别想睡了,根本睡不着。
汉王殿下看着周边气势高涨的北方士子,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档的陆成安,可是以机敏过人,才高八斗著称,有【龙场悟道】这样的大杀器在,这种诗会上,陆成安就是独一档的大杀器。
谁碰谁就死的那种。
当初她又不是没见识过,龙场悟道的陆成安,一个人就把整个京城的士子以及老辈人物一起打,最夸张的是,整个京城的士子,不一定全是本土士子,还有一些其他地方来的人。
就这样,陆成安都能在斗嘴上赢的轻轻松松,说是横扫也不为过。
这时。
画舫中走下来一个人。
“这位兄台,我要和你比试比试。”他手摇折扇,抱拳施礼道:“在下江信。”
这是天京府的口音,一听就能听出来。
身旁有些跃跃欲试的人,瞬间就跟熄火了一般,不敢吭声了,而现在他们是弄明白了,怎么有人胆敢在这里戏谑他们这些读书人。
“他爹是正三品的锦麟卫指挥使江骐宁。”苏瑜舟立刻就认出来了对方的来历,在陆成安耳边小声道。
而江信看到苏瑜舟的一瞬间,也是微微一僵,想了想,准备作势向苏瑜舟行礼的时候。
苏瑜舟轻声咳嗽。
江信心领神会,不再行礼,正视陆成安道:“不知道,陆公子可否上画舫,与舍妹一聚。”
苏瑜舟哪里想到还能有这一出,她瞪大自己的美眸,要知道模拟推演有个很邪门的东西,那就是命数的未知性。
可能这一局陆成安会和她成为夫妻,也可能下一局陆成安就自顾自一个人跑了,总而言之,以她的了解来看,关系越亲密,开局反而越容易成功。
晋王那一局,就是晋王故意使坏,砸钱跟她抢人。
换而言之,任何一个出现的女人,一旦产生命运的交织,以模拟推演对于命数的未知性,陆成安跟别人跑了,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陆成安抬手作揖,诧异道:“我这般得罪下,下依然愿意请我去画舫一聚?”
江信也是躬身作揖,“下偷酒不拜,舍妹败絮其中,这岂不是正好?”
陆成安微微一笑,“那还请江小姐下船一见,我可以偷酒不拜,但未必也败絮其中。”
江信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作罢,不过,还请陆兄说个地方,到时候,也方便我们登门拜访。”
陆成安揶揄着说道:“在下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你若是要问我住处,还不如问问她。”
唐易恰逢其时地开口道:“陆兄,你当真是被人榜下捉婿了?我还以为她是你在京城里投奔的亲戚呢?”
这话说得江信差点一个踉跄。
榜下捉婿?
被皇女榜下捉婿,那陆成安这个份量未免也太重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瑜舟。
至于亲戚一词,他肯定是不信的。
只见苏瑜舟点头道:“你若是想要拜访他,直接来我府邸便是,不过我可警告你,来时容易,去时难,你过来的时候,可要掂量掂量了。”
江信不敢多言,还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唐易心中确实诧异万分,这江信在京城之中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怎么看起来,面对咱这位‘嫂嫂’却极为谨慎。
画舫上。
江怜卿依然是在看着那送来的四个字儿。
“二哥,人来了没有?”江怜卿看着这行书,心里火热,这四个字,写得着实好看,明明写着【偷酒不拜】,却有股说不出来的豪迈与正气。
“人?人是汉王殿下的人。”江信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你出的馊主意,每天除了惹事还会做什么?”
“现在被人平白嘲笑了一句,你高兴了吗?”
江怜卿笑道:“当然高兴,若不这样做,每天登门上访,来找我们阿父说亲的人可不少。”
下一秒,江怜卿才反应过来,“汉王殿下?”
“没错。”江信道:“那写字的人啊,现在正住在汉王殿下的府中。”
“阿父说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掺和到皇家的事上。”
江怜卿撇撇嘴道:“那好生无啊。”
“别无不无了,你若是跟汉王殿下走得近了,在陛下眼里,咱们阿父心里向着的就是汉王。”
“要是汉王上位了,暂且好说,若是上位的人不是她,你看看我们江家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我们家是锦麟卫,一朝天子一朝臣。”
“向着汉王,你看晋王、秦王上位了,会坐视我们江家拿着那么重要的位置吗?”
“这可是天子近臣。”江信说着,摆手道,接着他称赞道:“不过,这字儿确实漂亮。”
“这陆生,机敏过人,我看他绝非池中之物。”
“不过,我感觉......”江信犹豫道:“这汉王殿下...跟他的关系恐怕不一般。”
“不一般?”江怜卿立刻是来了兴,“怎么个不一般?”
女人嘛,对于八卦这种还是很好奇的。
“你看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站着,他们之间,往往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你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人,或者你讨厌的人,你一定会下意识地隔开一定的距离。”
“汉王殿下和这陆生靠得太近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门客,根本说不通。”
江怜卿立刻来了好奇心,“也是,今日可是七夕节,那按理说,这陆生之后是不是要送一首诗词给汉王殿下?”
江信摇了摇头,“这事儿说不好,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哪有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出一首绝佳的诗词赠予她人。”
“若是写的诗词不好,贸然相赠,反而是坏了这层缘分。”
“你看我何曾写诗给过别人?”江信笑道。
江怜卿吐了吐舌头道:“二哥,你没本事就没本事,不要说得那么像模像样。”
“若是你来我这,估计也跟那个姓曹的一样,只能可怜巴巴地给我磕个头。”
“你!”江信顿时有些恼怒道:“哪有你这样刁难别人的,无论写的好坏,你都说不行。”
“不然呢?”江怜卿反问道:“本来就是去刁难人的,难不成还要像求佛一样,不仅夸他的诗词好,还让他白喝咱们江家的酒?”
“不可理喻的小女子!”江信闷声道:“我看你往后能嫁给哪家的倒霉蛋!”
就在此时。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江信朝外张望。
“姓陆的,今日乃是七夕诗会,你敢不敢和我们北方士子比一比诗词。”
“不比。”
“为何不比?”
“懒得比。”
“你!”
......
......
......
晚上7点睡醒。
更来晚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