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佛殿相较于万佛殿,就显得没那么气势恢宏和庞大了。
这里就像是一处相对华丽的庙宇,但同样的,明佛殿内的佛像金身也不在少数。
当杨桉在两个伽弥的领路下来到这里,看守殿门的伽弥纷纷向他恭敬的行礼,将他迎入殿中。
殿内已是二百七十多位有缘人全部到齐,大家都静静的坐在蒲团之上,十分安静的等待着剃度之礼开始。
杨桉缓缓踏入明佛殿中,身后的伽弥将厚重的大门关上,也将自外面照射进来的自然光芒挡住,殿内顿时变得昏黄,只剩下一片烛光和那些金身之上传来的折射光。
面对杨桉,这些静坐在蒲团之上,还未剃度的有缘人皆是双手合十,低下了头,光芒散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好像一块块斑。
而杨桉则是在中间的空道上走向前方,最前面的位置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个纹金色的蒲团,尽显华贵。
作为佛子,他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
杨桉还看到了当日那位名叫鸣喙的圣童,鸣喙所在的位置要比他稍后一些。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鸣喙缓缓将头低下。
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杨桉也端坐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主持此次剃度之礼的庆成禅师出现。
没过多久,明佛殿内从四面八方响起了微微的吟唱声,就像是有无数的僧人在低声诵念一般。
伴随着吟唱声出现,一道金色莲台从明佛殿的上空缓缓落下,与此同时,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洒落而下,整个殿内就像是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海殊菩萨端坐在莲台之上,慈眉善目,面色和蔼,伴随着莲台缓缓落下。
而在他的身后侧方,则是一个身穿黑色僧袍红色袈裟,双手捧着一个金色木盒的禅师,想必就是主持此次剃度之礼的庆成禅师。
海殊菩萨为何会亲自来此?
众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最前方的杨桉,很显然就是为了佛子。
也只有佛子,才能有如此殊荣。
杨桉自然也能猜得出来,心下更是有些紧张起来。
坏了!要是菩萨亲自对他出手剃度,这是根本不想让他再有长头发的可能啊?
难道从此以后就要和这头飘逸的秀发说拜拜了?
他好像也只能承受,无法反抗。
果不其然,当海殊菩萨和庆成禅师出现,庆成禅师很快宣布,将由海殊菩萨亲自为佛子行剃度仪轨,其余的有缘之人皆可瞻仰此次佛子剃度仪轨的荣光。
佛子的出现十分罕见,能够瞻仰一次佛子的剃度仪轨,这对于在场之人来说,都是一次殊荣。
由于此次行剃度之礼的并不只是杨桉一人,而是在场所有的新入有缘之人。
因此尽管是由庆成禅师主持此次剃度之礼,但海殊菩萨到场,剃度之礼前,便是由海殊菩萨亲自为众人做前奏的仪轨,待到剃度之时才会交由庆成禅师。
这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由菩萨亲自为他们行了剃度之礼,与有荣焉。
剃度之礼是有一套十分正式的流程,不管是凡俗还是在大德寺中,都是一样的,将会在佛陀的注视之下完成这一切。
“出家入道,割爱辞亲,佛门仪律今沾身,息慈以为心,弃妄归真,快哉解脱门!阿弥陀佛!”
海殊菩萨子莲台之上端坐,嘴中高声诵念,四面八方的佛像金身好似在时时瞩目。
在庆成禅师的引导下,在场的所有人皆是自蒲团之上站起,向着海殊菩萨齐齐的行了一礼,又向着四面八方的诸佛行礼。
随后由杨桉开始,自香鼎之旁取了一炷香,绕着四周走了一圈,其余人也是纷纷取香在手,跟随在他身后,最终又回到了原位,面向明佛殿中最为高大宏伟的一尊佛像金身。
燃烧的细香插入香鼎之中,青烟寥寥升起,整个明佛殿内好似云雾缭绕。
众人复归原位,跟随着海殊菩萨的诵念,也是齐齐开始诵念起了一套形式比较简单的经文。
直到诵念完毕,作礼三拜、长跪合掌。
“毁形守志节,割爱无所亲,弃家弘圣道,愿度一切人。”
众人同唱,这叫出家偈,满面虔诚。
做完了这一切,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剃度之礼。
“佛子上前!”
在庆成禅师的呼声之下,杨桉缓缓从地上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走到了海殊菩萨之前,此中始终保持着双手合十,继而再次端坐而下。
海殊菩萨则是于莲台之上起身,来到杨桉的面前,伸出完全看不出是老年人的手掌,抚了抚杨桉的头顶。
杨桉心中原本还有些担心,执行剃度之礼有完整的仪轨,这之中肯定还有必要的誓言和密咒。
但伴随着海殊菩萨抚过他的头顶,一层淡淡的青光顿时笼罩而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顿时让他松了口气。
又是一大事因缘之法!
要是这样他可就不怕了。
自当日在言安寺中使用了净化能力,消除了此法密印对他的代价,从普通人成为有缘人,又从有缘人成为大德寺的佛子,他一共经历了三次一大事因缘之法,全部经过了考验,就算是诳言也不会有任何的代价。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此时是在行剃度之礼,再需要如何庄重的誓言,在这一大事因缘之法下,他也同样可以蒙混过关。
甚好!甚好!
一旁的庆成禅师打开了手上捧着的盒子,将其恭敬的呈在海殊菩萨的面前。
在那盒中,乃是一柄尺长的柳叶刀具,刀刃之上泛着清冷的寒芒,极其锋利。
能够作为大德寺行剃度之礼时的器具,自然而然不可能是凡俗之物,这是一件法器。
海殊菩萨轻轻的持过刀具,一手摸向杨桉的额头,紧接着一脸和蔼的问出了三个问题:
决志出家,可悔?
剃去顶发,可否?
勤修佛禅,可持?
杨桉嘴上一一答应,低下了头,满脸虔诚。
定悔!必否!不可持!
心中言明,反正一大事因缘影响不了他,佛也管不了他。
“第一刀,愿断汝一切恶!”
海殊菩萨持着刀具,只是在杨桉的头顶之上轻轻一划。
杨桉顿时感觉到头上传来冰冷的感觉,好似霜寒一般,便见眼前柔顺的黑发哗哗落下,颇为心痛。
“第二刀,愿汝修一切善!”
又是一刀划过。
“第三刀,愿汝度一切众!”
这是最后一刀,剃度只需要三刀,在法器之下,便轻而易举的削掉三千烦恼丝。
从此,这世界上便多出了一个崭新的……光头!
“今已为汝剃去顶发,望恭敬三宝,常随佛学,深入经藏。
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
阿弥陀佛!”
海殊菩萨单手做佛礼,将刀具收回,重新放回庆成手捧的盒子之中。
但又见他诵念密咒,伸手自杨桉光滑的头顶之上轻轻一指。
顿时一道黑色的密印出现,好似蛛网一般覆盖在杨桉的颅顶,又很快从毛孔之中渗透进去,消失不见。
杨桉只感觉头上越发的清凉,同时也传来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些蚊虫在上面爬过又快速飞走。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也顿时弹出了一个信息框来。
「【云罗障】:出自大德寺海江菩萨之手,以无生之魔心血所制作之物;入生灵肉身,固所行之誓,禅定如初。
使用代价:所附生灵须发不生;违背誓言者,入心魔之劫,难动一切根本法。
状态:可净化!」
净化!
杨桉毫不犹豫就在海殊菩萨的眼皮子底下,对渗入自己身体之中的东西使用了净化能力。
反正已经无数次实验过,就算对方修为再高,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就怕晚了一步,自己以后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从此只能顶着一个大光头。
先前还在担心这个问题,没想到堂堂大德寺的菩萨竟然会借助这等邪恶的外物,真是狠毒啊。
幸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至于为什么是外物,而非规则之力约束?想想也能猜到。
每一个新入的弟子将来都会继续成长,将来能成长到哪一个地步没谁能够说得准,自然也没人愿意顶着规则之力的约束,还能全心全意的为大德寺做事。
毕竟逼迫和适当的约束,能够取得的效果完全不同。
在场所有人都是已经经过层层的考验和筛选之人,如果真有弟子能够成长到大能的程度,这样一件外物的限制也就会变得很小,自然也就无关紧要。
“从此之后,汝遁入空门,赐汝法号——元忌!”
海殊菩萨果然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紧接着便十分庄严肃穆的对杨桉说道,赐予他法号。
大德寺之中的法号并非是一成不变,只是以受持者的修为而定。
杨桉在隐匿封印之下的修为只有假食后期,所以赐他法号字辈为“元”,同时也兼容了他张无忌这一俗世之名。
待杨桉将来突破修为,法号也会随之变动。
元饲字辈为广,到了元饲法号便会被称之为“广忌”。
腑石字辈为普,肉殐为德,殭神为庆,到了菩萨则为海……
只是当杨桉听到自己的法号,还是不免心中一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元忌……圆寂……
合着这是在咒他是吧?
想来也不对,法号兼容了俗世之名,他当初就不该说自己叫张无忌。
要不然叫令狐冲?说不定都能好听点。
不过幸好法号只是暂时的,等他以后解除了隐匿封印,显露出更强的修为,法号也就能随之变动。
“多谢菩萨!”
杨桉当即欣然接受,虔诚一拜。
“赐汝法衣……”
“赐汝法衣……”
……
当杨桉回到明心禅院自己的禅房之中,与去时相比,此时已经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气质大变样。
休息的禅室之中有铜镜,他不由得上下打量自己。
虽然顶着一个锃亮的光头,身上穿着一件灰色,袖领金边的僧袍,眉清目秀,颖然一个帅和尚之相。
但杨桉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嫌弃,皱起了眉头。
和其他有缘人一样,因为修为的缘故,都属于僧众,但他身为佛子自然与众不同。
僧袍的袖领是带金边的,禅师的僧袍同样也是袖领金边。
这意味着佛子所能享受到的待遇和禅师是等同的,虽然佛子地位尊崇,但也需要随着修为与贡献提升自己在大德寺内的明面地位。
他现在说到底,还是一个僧众,只是不是底层罢了。
在为杨桉完成了剃度之礼后,海殊菩萨便离去,只是在临走之时给杨桉留下了一句话,让他两日之后前往心佛殿,届时他会亲自教导杨桉。
能够得到一位螝道大能的亲自教导,杨桉也是比较期待的。
“哈哈哈哈,小比崽子你真是要笑死老娘了,老娘差点没把你认出来,瞧瞧这大脑门,可真是敞亮啊……”
等回到了静室,当看到杨桉的第一眼,弓娘的调侃一下子就传入了杨桉的耳中。
弓娘这把弓比较特殊,无法收入纳物法器之中,只能随身携带,但剃度之礼的场合之下也没法随身带着,杨桉便只好将她暂时放在静室。
听到弓娘的话,杨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接受事实。
反正他已经将云罗障的代价净化,这头发又不是不能长出来。
这些屈辱,都只是暂时的。
没理会弓娘,杨桉静下心来,开始思考起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就是还在他手中的地仚法碑封印残留物。
此前还在金缕阁治下的州域,利用魔灾大肆的吞噬血肉,距离地仚法碑的完全复苏已经不远。
只需要再能获得一些血肉,就能让地仚法碑彻底恢复,他也能借此机会掌控地仚法碑,得到其中的秘密。
由于自身所修行的功法《妙道解数》是来自于地仚法碑,所以他必须要完全掌控地仚法碑,别无他法。
否则仅凭他目前所掌握的功法最多也只是殭神部分,掌握不了地仚法碑,前路便会断绝,修为也会因为功法不全,将来只能停滞于殭神阶段。
虽然已经入了大德寺的门,成为了大德寺的佛子,同时也成为了金缕阁的卧底,但也不能因此落下自身的进度。
那么,能让地仚法碑复苏的剩余血肉,该如何去获取呢?
在俗世之中的出家人中,杀生是属于犯戒的,并且是极大的罪过。
但这是在大德寺之中,都是修行者,杨桉可不信这帮家伙不杀生。
特别是见识过曾经在寒州命鹤门之中的一战,这群秃驴一旦杀起来怕不是招招都想把人直接送入地狱。
他思索着这个问题,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怕是轻易不能离开大德寺,所以也只能在大德寺之中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能够从大德寺内直接获取血肉?而且还不会被人怀疑?
想着想着,杨桉突然眼前一亮。
既然暂时无法离开大德寺,但是大德寺内未必就没有他们的敌人!
一般像是在这种势力之中,而且还是霸主级的势力,必然是立敌众多,群狼环伺。
敌人只有两种,已经死掉的和还活着的。
既然有还活着的敌人,大德寺如果不想让他们死,那么自然就有囚禁敌人的地方,比如……地牢!
这种绝妙的地方,不就正好可以供他光明正大的吞噬血肉吗?
想到这里,杨桉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看来之后得多收集一点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以他佛子的身份想来不会太难。
如果真有的话,就可以寻找机会进入其中,地仚法碑复苏的问题也就能够得到解决。
一个待解决的问题暂时有了眉目,因为行了剃度而糟糕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杨桉不禁看向安静的摆放在一旁的弓娘,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僧袍。
倘若是在之前,作为一个自由的修行者,身上背把弓也没人会在意。
但现在明面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僧人,穿着这身行头,又是在大德寺之内,要是还随身背着一把弓,那就太引人瞩目了。
杨桉也不可能一直将弓娘放在静室当中,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需要借助弓娘才能发挥出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倒是最近肉蘁之树还未有新的消息传来,坊主之事也不知道忙活得怎么样了。
他想要问问坊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随身携带弓娘,同时有关于弓娘身上的隐秘和万佛殿有什么渊源。
想到这里,杨桉当即将意识沉浸进入肉蘁之树当中,给坊主发去了消息,询问坊主此时是否有闲暇。
不过让杨桉有些失望,等待了一会儿,肉蘁之树上并没有坊主的消息回复,显然现在还在忙。
看样子也只能继续等了。
一转眼的时间就是两日过去。
这一日,杨桉按照此前海殊菩萨的吩咐,寻了一个伽弥,让他带自己来到了心佛殿,如约而至。
到达心佛殿的时候,这里并未有任何的僧人守卫,杨桉也只好一人寻着路进入了心佛殿门前。
厚重的大门无风自动缓缓打开,外界的光亮从门内透入,映照在了一个端坐与莲台的身影之上。
那是海殊菩萨。
除了海殊菩萨之外,心佛殿内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杨桉进入这里的时候,诵经之声清晰而又明亮的传入他的耳中。
“菩萨!”
杨桉进入心佛殿内,恭敬的向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行了一礼。
大门缓缓关上,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心佛殿内一下子又暗了下来。
海殊菩萨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自顾自的诵念着经文。
在海殊菩萨所面对的方向,则是一尊十分高大,同样端坐于莲台之上的闭目佛陀之像,佛陀之像的两边则是两个要小不少的罗汉之像,一左一右而立。
佛像之前燃烧着香烛,摆放着各类素食贡品,倒是两边的圆柱之上铭刻着一对偈语。
上书:心性无染,本自圆成。
下书:但离妄缘,既如如佛。
除此之外,殿内空旷,再无它物。
不同于万佛殿和明佛殿,心佛殿内的摆设都相对比较简单,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叫做心佛殿,杨桉反而会认为这里只是一处简单的禅房。
见海殊老和尚不理会自己,杨桉则是看到了前方的一个蒲团,于是走上前去盘膝而坐,静静等待。
俗世的和尚爱绕圈子,大德寺的和尚爱卖关子。
这么一看,既是人,脱不了俗,也都俗。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但见海殊老和尚诵念似是到了尾声,虔诚的参拜身前佛像,高诵阿弥陀佛。
杨桉也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因为等待而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
谁让他是卧底呢,这是一个卧底应该有的自我修养。
海殊菩萨缓缓转过身来,面向杨桉,面色和蔼,目中透露出了赞许。
“元忌心性倒是甚好,今入正途,有何感想?”
老和尚已经开始以法号相称,杨桉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该死的法号!
“禀菩萨,元……元忌只觉入寺以来,灵台清明,焕然一新,他日沾染之尘埃,已受我佛洗涤,脱胎换骨,入得尚善之地,真乃元忌十世之福。”
吹捧嘛,谁不会,谁会不喜欢听到吹捧的话呢?
反正一开口就别管其他的,往好的地方吹,伸手也不会打笑脸人。
果不其然,听到杨桉的回答,海殊菩萨顿时笑了起来,笑声在心佛殿内回荡,好似处处都开起了一现的昙花。
“甚妙!甚妙!”
夸赞了杨桉一番,海殊菩萨便开始说起了正题。
“元忌初入尚善之地时,听闻庆南说过,汝曾修法名为《九阳神功》,不知此为何法?”
听到海殊老和尚问起了这个问题,杨桉心中各种念头快速闪过。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修行者一旦修行任何的功法都无法更换,他还真怕因此而舍弃目前修行的功法,改修其他功法。
这事就算是螝道,也没法强行更改。
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杨桉也因此也并未慌张,他已经想好了解释。
“禀菩萨,这是弟子曾在俗世之时,初入修行拜一无名修士所赐,对此倒是并不算了解,只是听那修士所言,此法需要配合修行至阳至纯的术法或者炼体之法,便可在修行一途日益精进。”
杨桉当然不知道九阳神功是个什么样的修行法,那本就是他随口胡诌的,不过联想到自己这一身的光类术法,倒是借此机会搭上了一点关系。
不说光类术法,只说至阳至纯,这范围可就大了。
倘若能借此机会在这大德寺中能够拿到更多的光类术法,那他怕是会笑得合不拢嘴。
“至阳至纯?”
海殊菩萨听到杨桉所言,顿了顿,随后莞尔一笑。
“甚妙!甚妙!”
“我尚善之地乃是佛门圣地,若论至阳至纯之法,世间恐怕无能出其左右,元忌果然佛缘深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