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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猪都不如
    ,重生之山村小村长

    江宇突然一拍脑袋,制作台球的原材料是酚醛树脂,它还有个通俗的名字:电木粉。

    这东西华国从四十年代开始生产,八四年的产量是七十七万吨,八六年的产量已经达到了百万吨。

    之前他光考虑用电木制作插排了,它还能用来做台球呀!

    要不要做台球卖?

    江宇很快就摇摇头,他发现自己脑袋现在有点问题,怎么什么都想做?

    这不乱套了吗!

    蒋志强这货这么喜欢台球,让他做怎么样?然后自己跟着分红...

    不行!这个人自己还不十分了解,还是拉倒吧。

    江宇本想给杨泽明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上次来交待的事情,主要是问一些化工原材料的事情。

    将来众多的化工原材料会被运用到产品中去,他必须要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但一想晚上联系杨泽明有些太费劲,他家里又没有电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次交待到今天也不过才四五天,杨泽明未必有时间给他打听,等再过段日子打听也不迟。

    江宇在松阳一个招待所待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坐唯一一班松阳到东河的客车。

    下车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东河棉织厂。

    别看东河县城不大,八九十年代可是工厂林立,其中的电机厂和钢厂还是省内比较有名的先进企业。

    这些企业一直维持到九六年,几乎全部在九六年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八六年,这些企业虽然不算十分兴旺,但也维持的不错。

    东河县有三个和布有关的企业:东河棉织厂,东河印染厂和东河针织厂。

    江宇来的东河棉织厂是当时东河同类企业里最大的。

    “站住!干什么的?”棉织厂大门口,一个看门老大爷站在大门中间,想当年当阳桥前的张翼德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爷!您好!抽烟!”

    “少套近乎,说!干什么的?”

    “我是尖山公社鞋厂的,想在你们厂订购一批布料。”

    老大爷上上下下看了江宇好几十眼。

    “订购什么布料?”

    这老头是不是有点太认真了?你就一看大门的,我要订什么布料你懂吗?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一个看门的老头,但江宇还是满面恭敬地把一张折叠的纸张递到老头面前。

    “就是带这种图案的帆布,没有帆布布料也可以。”

    老头扫了一眼江宇手里的图纸。

    这是一张带色彩的图纸,上面画着迷幻的花纹。

    “没有!我们厂没有这种花纹的布料。”

    江宇当然知道棉织厂没有这种花纹的布料,如果有他就不问而是直接买了。

    “那你们能不能生产出这种花纹的布料?”

    “不能!”

    江宇决定不和这老头纠缠了,他这是拿自己当厂长使了。

    “大爷!我可以进去和你们厂的技术人员谈谈吗?”

    “今天不行!今天厂里领导和各车间主任以及技术人员都在开会,你进去也找不到人。”

    白来了!

    谷譯

    江宇看看天色,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城东的东河针织厂。

    东河棉织厂是一个集体企业,在东河三个同类企业里规模最小。

    它的大门倒是没有阻止江宇进入,因为根本就没看见有看大门的。

    厂区里给江宇一片荒芜的感觉,似乎针织厂好久没有开工的样子。

    在一排车间模样的屋檐下,一排工人席地而坐,全部无精打采的样子。

    “再不开饷,我们就该饿死了。”一个女工愁眉苦脸地说道。

    “谁说不是,这都三月没开饷了,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另一个女工附和。

    “我家那口子厂子效益也不好,也是一个月没开饷了,我们家仅有点积蓄都快花完了,这个咋整?”

    江宇想想鸟悄地靠近三个年轻工人。

    这三个工人一个站立靠着墙壁在仿制雕塑。

    一个也不嫌地凉,躺在地上脸上扣了个草帽。

    只有那个坐着的青年还显得正常,但也是一脸颓废。

    看到江宇过来,连眼角都没掀一下。

    “哥们!抽烟!”江宇掏出一盒金版纳滤嘴烟,撕开递给坐着的青年一支。

    那青年这才看了江宇一眼,犹豫了一下接过烟。

    这时那个躺在地上脸上扣个草帽的青年掀起草帽也看了江宇一眼。

    这家伙一定是被烟这个词吸引了。

    江宇及时地递了一支过去:“哥们!来颗!这位站着的哥们,也来颗!”

    离这三个青年不远处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江宇刷一声就把烟盒扔了过去:“烟酒不分家,都整一袋!”

    片刻后,这片区域就开始烟雾弥漫。

    那第一个接烟的青年把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

    “好久不知道烟卷什么味儿了。”这货陶醉完了,吐了一句槽。

    “特么的!这日子过得,连特么两毛四的雪茄烟都抽不起了,这是人过得日子吗?”

    “谢谢你了哥们!让哥们又尝到了烟卷的滋味。”那个躺着的青年坐了起来。

    “哥几个!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今天是我们厂开饷的日子,我们厂已经三个月没开出饷了,连基本生活费都发不出来了,今天又没戏了。”

    “你们上级部门不管吗?最起码也得给你们发点儿生活费呀。”

    青年摇摇头:“已经管了两个月了,两个月后,轻纺局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那你们厂子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

    “别提了!设备陈旧,十几年一成不变的产品,以前计划经济的时候,虽然我们是大集体,但也不愁销路,但从去年底开始取消了计划配给,我们的产品就没有了销路,到现在就这样了。”

    “那你们不会换新产品吗?换了新产品找到销路,厂子不就活了吗?”

    “换新产品?换啥新产品?我们厂现在是人心惶惶,有门路的都调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啥也不是的人,拿啥换产品?”

    “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关门大吉吧!猪临死的时候还蹬腿呢,你们起码挣扎一下呀。”

    江宇的比喻让他面前的青年发出一声苦笑。

    “挣扎?我们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连猪都不如。”

    经过十多天的安装调试,鞋厂于四月二十二号进行了试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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