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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飘飘眼底的戾气瞬间激增,顷刻间四周都被她的冷冽气息给笼罩。“我何止是恨他,我是巴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爱城道:“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车飘飘咬牙切齿道:“他害死了原配,为了保护小三,却把我拉出来做挡箭牌。我那些年一直以为我嫁给了爱情,一直以为他对我的好是爱情,结果真相却让我痛不欲生。原来他从不曾爱过我,他爱的至始至终是薄冰那个贱女人。是他害得你爹地薄夙恨我许多年。”
“为了掩饰他和薄冰苟且的龌蹉事,他还无耻的让我给他生了个儿子,却把他和薄冰生的女儿抱过来。趁我生产昏迷时,竟然亲密欺骗我生的是双胞胎。”
“那些年,我爱着他和薄冰的女儿。把她当做自己的骨肉般疼爱……”她转头睨着车雪,眼底的恨意却铺天盖地的卷来。
“你知道当我得知真相时有多痛苦吗?我的世界崩塌了。我差点抑郁,差点抱着孩子跳楼。是白珏,毁了我的大好人生。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爱城想起老太爷子的话,用老太爷子的话企图为白珏开脱:“太爷爷说,他也是受害者。他掌握不住他自己的命运……”
车飘飘发了狂,她狂吼道:“他掌握不住他的命运,所以就必须拉我和薄橙一起下地狱吗?我和薄橙何错之有?”
“我的儿子车晓和你爹地薄夙又何错之有?他给了两个儿子生命,却惨无人道的害死了薄橙,害得我生不如死,给了两个儿子悲恸的童年。他可曾为他到犯的错忏悔过?”
也许是车飘飘的痛苦太具有感染性。她的咆哮,牵扯着孩子们的心。
车晓哭着上前,抱着妈妈说:“妈妈,你别难过,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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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雪羞愧得低下头。
她日日夜夜在车飘飘的埋怨里长大,她深知自己是造成车飘飘不幸命运的罪魁祸首。所以每次车飘飘抱怨她时,她都感到羞愧。
爱城只觉得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喷张,他好像亲历爹地痛苦的童年了。也好像理解爹地那么偏执阴暗的怨尤。
毕竟,爹地和妈妈分开,让妈妈思念成疾,他尚且无法原谅爹地对他们的抛弃。更何况是白珏那般处心积虑的刻意伤害……
车飘飘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她冷冷的询问爱城:“颜爱城,没想到你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我真同情你爹地。他这辈子,上,父亲对他弃如敝履。下,儿子对他刻薄无情。”
爱城心里难受得紧,他低声反驳:“你误会我了。”
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站哪一方。他只是不想做错任何选择,所以才决定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
爱城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墅,车雪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她激动的抓着爱城的手,哀求爱城:“爱城,我是你的亲姑姑。你既然住在皓镧庄园,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求求你告诉我爸,让他一定要来接我。”
爱城只觉得车雪的手触摸上他的时候,他觉得心里一阵恶寒。他可能的把手抽出来。
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车雪一句:“好,我会帮你传话的。”
车雪眼底绽放出惊喜。仿佛自己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
爱城觉察到车飘飘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气愤,他不想多留,匆匆告别了车飘飘后,就火速离开。
车雪盯着爱城的背影久久不能离去。
车晓讥讽她:“别看了。他已经走了。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你的救世主吧?”
因为车飘飘赠恶她的缘故,车雪在家里的地位非常低。平常对车晓的冷嘲热讽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今天,爱城出现后,车雪觉得心里暗淡的人生有了的希望。她爸爸是白珏,皓镧庄园曾经的掌权人。
爸爸虽然渣,历任妻子也不少,可他最爱的却是她的母亲薄冰。
她坚信爱城把消息告诉白珏后,白珏定会想办法把她接到皓镧庄园。到时候她就是矜贵的千金大小姐了。
车雪幻想着自己做了皓镧庄园的千金大小姐,人不自禁的飘飘然起来。再看车飘飘和车晓时,她的眼神就不再怯弱,甚至有了一丝傲慢。
车飘飘怒不可遏,倾力打压她:“车雪,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颜爱城不辨是非,他会帮着白珏跑腿。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皓镧庄园真正的掌权人一直是白澜城。而白澜城,他是不可能把你接近皓镧庄园的。因为他比我更讨厌你。”
车雪狭隘的认定父亲白珏曾经是皓镧庄园的主人,也是薄夙的亲生父亲,她坚信薄夙能够住在皓镧庄园里,那她为何不能住在皓镧庄园里?
“我一定会回皓镧庄园的。你等着瞧。”她眼底射出志在必得的冷光。
车飘飘不觉一颤,不经意间才发现,车雪已经是进入青春叛逆期的少女了。
她渴望自由,独立。也跟其他女孩一样虚荣。
她想回皓镧庄园的决心是车飘飘不能阻挡的力量。
皓镧庄园。
爱城回到兰草园时,已是夜幕降临时。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偷偷溜回房间,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的凝望着天花板。
他脑海里很乱,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车飘飘对他的斥责,就好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难道他真的错了?
他烦躁的打开电视,可是电视剧的桥段也是众人一起炮轰男主:你这认贼作父的逆子,早知道你是个是非不分的逆子,你爹就该在你出世时,一巴掌拍死你得了。
爱城把电视关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坐着,一股恶气憋在嗓子眼出不来。令他无比窒息压抑。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来。”爱城烦躁的吼道。
房门推开,薄夙端着热气腾腾的夜宵走进来。
“女佣说你回家后就把自己关起来,饭也不吃,爹地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你。”
薄夙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爱城的额头。
“没有生病吧?”他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