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撒谎！”特蕾莎激动的对着瑞雯和凯吼道。

    艾玛这抱着小贝尔纳，让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家伙别把自己噎死。

    而莉兹则瘫坐在地面上，抱着自己的双膝，一言不发。

    “你们是在限制我的自由！这是犯法的！”和特蕾莎一起抗争的则是凯斯。

    莉兹和梅森认识最早，毕竟他老爹干建筑公司的时候，梅森就在他老爹那里干了……只是谁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MIT毕业的高材生会在一家那么小的建筑公司里工作……他明明可以去更大的公司拿高兴。

    所以莉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梅森。

    只不过和梅森感情最深的却是凯斯，他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他们都是技术宅，都喜欢捣鼓武器。

    当然更重要的是，梅森好欺负。梅森脾气很好，从来不生气，不管怎么作弄他，他都会憨厚一笑的过去。除了他喜欢看动漫和看圣费尔南多谷出产的动作片这一点让凯斯有点难以接受之外，梅森几乎没缺点。

    所以凯斯最生气。

    “我的小祖宗，你们还嫌不够乱么？”凯简直要跪下来求这帮小姑奶奶了。“就是因为你们一次一次的和无赖帮作对，这才导致他们的报复。他们现在估计正等着你们出去呢！”

    其实凯和特部都在猜测，这帮人是为了艾德里安的‘遗产’。毕竟他们最早之前就找到了艾德里安的遗孀。

    但这并不影响凯用这个来吓唬这几个小姑娘。

    可没想到，他的这番话不仅没有吓到这几个小姑娘，还让她们的复仇之心越发炽烈！

    “那就让他们来！我正好给梅森报仇！！！”

    凯斯无所畏惧的喊道。

    特蕾莎更是跳起来站到沙发上喊道：“我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震成碎片！我要杀了他们！！！”

    小贝尔纳这一次也从艾玛怀里挣脱出来，举起两只小拳头哇哇大叫：“杀了他们！！！”

    凯看的一阵牙疼。

    一群小姑娘没一个成年的，就在那里喊着杀人杀人的……他感觉自己的教育简直弱爆了，她们这个年纪，严重一点，最多就是在学校和一群小姑娘勾心斗角，要是单纯一点，就是看时尚杂志，或者讨论隔壁班脑袋空空却长的帅的帅哥么？

    为什么会想到杀人呢？

    还有小贝尔纳，她现在应该看着芝麻街然后问自己牙仙子会不会从她枕头地下把掉落的牙齿拿走。

    杀人什么的……实在太超过了。

    要是将来长大了，成为了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孩子……哦，天啦，那太恐怖了。

    凯对小贝尔纳的人生规划很简单，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就够了，她未来又不需要考虑赚钱什么的。

    凯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富二代很多都会只知玩乐没什么本事了。毕竟他们的父母都吃过苦，所以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经历那些，所以对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期望，毕竟他们赚的钱足够他们的后代奢侈一辈子了，只要不创业，他们能够享受一辈子！

    凯也是如此。

    他真没打算把她们培养成什么惊世骇俗的超级英雄或者天才，凯可以养她们几辈子！

    父母对孩子，其实有时候并不要求回报

    至少凯不需要她们为自己做什么。

    只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够了。

    其他的，她们想怎么样都行。

    “不用，你们不用去做危险的事情，爸爸会帮你们报仇的！”凯就想给自己一嘴巴，怎么面对几个小家伙，脑子瓦特呢？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因为她们，梅森才死，那不是火上浇油的嘛？

    他刚刚太激动，导致他忘记了，自己的几个孩子和其他的孩子根本不一样。

    要是其他孩子不听话，说让大灰狼来吃了你，搞不好就能忽悠住。

    可对他的几个宝贝闺女来说……大灰狼？

    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

    连小贝尔纳都不信这个。

    她们压根不怕危险。

    “不要！”凯斯坚决的反对：“我们要亲自报仇！！！”

    “对！报仇！！！”

    “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我们创的祸，就应该自己解决。爸爸和妈妈都这样教我们的。”能说的这么有条理，自然只有聪明的艾玛了。

    有时候孩子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唯一没说话的莉兹则用一种很决绝的眼神看着他们……麻蛋，这是不让她去，就死给他看？

    凯这人心肠极硬，要是没有他几个闺女掺和，凯才懒得管莉兹死不死，你敢犟，我就敢把你关起来。

    事实上，但凡在刑警里时间干长了的，就没几个心不硬的。

    在以前刑警队里，凯经受过不少案件。真正说犯人天生坏蛋，就是冲着犯罪去的人，其实很少……大多数犯罪，其实都是一时冲动，或者逼不得已。

    比如他就遇到一个案子，是家暴杀人案。女人长期受到家暴，也报警了，警察处理了不知道几次，可男的屡教不改。然后女的受不了了，就离婚，结果离婚之后男的不依不饶，于是女人一不做二不休……女人为了不坐牢，于是就处理了尸体。

    可到底不是专业，碰到专业刑警，自然就露出了破绽。

    他还记得，女人在审讯室里，哭泣的质问他们，她做错了吗？

    那个人就是畜生！

    不杀他，她的孩子，她的家人都要一刻不得安宁。、

    警察为什么不管？

    可法律就是法律，杀人就是杀人。

    凯难道能放她一马？虽然凯在内心深处是同情她的，甚至觉得她没错。

    可问题是他觉得有用么？

    法律就是法律！

    做这一行要是心不硬，干不长的，凯自己就见过受不了内心煎熬转岗的。

    凯能够安安稳稳干十几年，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除了对自己的几个闺女。

    凯还在坚持。

    可最后凯发现，他能坚持，他的耳膜坚持不住了。

    几个孩子，还是姑娘，那尖叫起来，简直要命。

    巡警来家里都来了三次，因为有人报警，说听到小孩子的尖叫和哭声……这种事别说放在美国，就是放在中国，邻居也会报警。

    最后家里几个大人都被折磨的够呛，无奈之下，凯只能让步。

    他同意几个人报仇，但需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几个小姑娘也吵累了，毕竟一边哭，一边尖叫其实很累人的。

    没办法，只得同意。

    ……

    罗夏推开了一个香水店的门，这间香水店坐落在第五大道和138街的交叉处。

    很不起眼，没有什么绚丽的招牌。

    可实际上这是一家极为高端的香水品牌店。这里只出售定制香水，不是什么牌子货。在这里，任何一款香水都是独一无二，独属于每一位客户的。

    罗夏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买香水。

    他这种人，恨不能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可能买香水，更加不可能送女友。罗夏对自己的认识非常清楚，他始终在控制自己的暴力倾向，一旦失控，他可能变的比那些被他抓住变态更加糟糕。

    罗夏害怕自己如果有后代，他的一些东西会遗传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孩子不会成为一个暴力狂或者杀人犯。所以他早就决定不结婚，不生子，更加不会谈恋爱。

    他来这里，是杰斐逊法医实验室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们在受害者身上发现了一种化合物，是某种香水的残留。

    在实验室之王杰克·哈金斯的分析下，找出了香水成分。

    但这种香水的成分非常的奇特，不属于市场上任何一种香水配方。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定制香水。

    另外一种是自制。

    定制不谈，私人定制代表的就是昂贵。而从那些残留分析，那些都是极为高档的香精调配的，就算是在香水行业中，那些香精都属于顶级货色。

    所以特部立刻联系纽约各大香水商，想要查查最近一段时间谁定制了这种香水。

    虽然各大香水公司不希望泄漏客户信息，但面对纽约市检察官开具的搜查令，他们要么主动配合，要么警方光明正大的去他们公司直接调取资料。

    做生意的，最怕和麻烦沾边，更何况是这种事。要是被公众知道了，他们的品牌形象就毁了！

    于是各大公司只好配合。可一无所获。

    另外一种就是自制。

    自制香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玩的。需要专业的调香师。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调香师都是稀少职业，越是专业越是稀有。根据他们对无赖帮的资料研究，没人有这个本事，从各大公司的调香师反馈，这种香水非常的棒，一般人根本调不出来。

    绝对是顶级调香师。

    听说过一句话，“99%的努力+1%灵感=天才，缺了那1%成就不了天才。”

    调香师就是这样的一个职业。如果天赋大于或等于1%，那么恭喜你，你解锁了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500人才能成为的职业：调香师。香水调香师的天赋值全部点在了鼻子上，准确的说，就是嗅觉灵敏度。能分辨日常生活的各种味道，能蒙住眼睛仅仅用嗅觉分辨味道……

    别做梦了，这只能算是有个好鼻子而已。

    拿香水调香师的基本嗅觉做一个例子：日常见到的香水会有香调表，这份香调表只是包含了主要的几种而已，中间会包含几十到几百种香料。给出一款新的香水，在不知道香调表的情况下，鼻子灵敏度足够的情况下能够分辨出几十种配料，那就是有一定的天赋了，可以去尝试一下香水调香师这个职业。真正的调香师是能够分清楚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几万种香料的。

    按照那些专业人员的说法：好的调香师，调配香水都有自己的习惯，这东西有点像个人签名。

    他们可以通过香水的配方，大致的猜测是哪个调香师的手笔，毕竟全世界的调香师也就那么点，相互之间就算没见过面，也闻过对方的作品。

    顺着这个线索，罗夏查到了这家私人香水店。

    它不属于任何大公司，就是一家私人店铺。

    可它的逼格一点也不低，这里的老板曾经供职过很多大的香水公司，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后来不想那么累，于是出来开了这一家香水店，主打的就是私人定制。

    老板会根据每一个人的习惯，职业，喜好甚至是年龄，来调配专属的香水。

    当然，这种服务，价格自然高到令人心碎。

    罗夏的风格和香水店的风格差别很大。

    突兀的很。

    他一进入店里，立刻就成为众人关注的目标。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这里的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其实这才是这种店的常态。

    人多了，反而显得庸俗了。

    “先生……”

    罗夏的气质本来就很肃杀，加上脸上面罩上不断变换的墨迹，让人看起来压力就更大了。那个金发美女店员走过来，说话都哆哆嗦嗦。要知道在这种店上班，也是要经过千挑万选的。

    她们身上的服装都是高端品牌，虽然不可能是高定，但不管从面料还是设计感都非常的棒。

    她们本人自然也需要相应的能力。

    这里的每位店员都是大学毕业，精通香水和时尚，还要会至少三种预言，相貌好气质佳。那种烟视媚行的，还不要，再漂亮也不要。他们专门招收那种端庄，有亲和力的。

    可再端庄碰到罗夏这款也扛不住。

    “我来找你们老板。”

    “对不起……请问您有预约么？”

    这种高端定制，讲的就是一个物以稀为贵，随便谁来，老板都接待，就显得太没格调了。

    所以必须预约。

    “我没有预约，但我有这个。”说完罗夏递出了特部的证件：“你可以给你老板看看，他会明白这东西的意义的。”

    店员接过证件，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不就是警察嘛。

    她还真……没见过。

    是的，她还真没见过店里来警察的。

    毕竟一瓶私人定制的香水的价格，足够让一名警局高层痛哭流涕了。

    警察局权力是有的，但地位嘛……也就那样。

    司法系统来这里的，最起码家里得是一个助理检察长。

    警察？

    总给人一种粗鄙武人的印象。

    但能在这里工作的，就没几个傻瓜。

    她当然不可能帮老板赶走警察，要是真碰到硬茬子，倒霉的就是她！

    “请稍等，我马上汇报！”

    打工的，最忌讳的就是你把公司当你家，不该你做的决定瞎做！

    有事多汇报！

    虽然不一定会立功，但绝对不会背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