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凯不算一无所获。他也没想过一次就得到嘉利和她母亲的信任。不过为了，保证嘉利不会再次暴走，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封印。就算下场在遇到这种情况，凯也能及时赶到。至于说完整的封印，那需要时间，凯又不是神仙，随便一挥手就能搞出一个封印，那不现实。

    在留下电话之后，凯就离开了嘉利的家。

    之后一段时间，凯一有空就会去找嘉利，对此一开始玛格丽特很反感，但看到随着和凯交流增多，嘉利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开朗，玛格丽特也就听之任之了。

    以前玛格丽特禁止嘉利社交，完全是出于保护的目的，既防止别人伤害嘉利，也防止嘉利伤害其他人。但随着和凯的接触，嘉利身上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越来越淡，这让玛格丽特也松了口。

    但也仅限于家里，她依然不打算让嘉利离开自己的视线。

    总之，随着凯一点点教会嘉利控制自己的力量，嘉利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她开始愿意和人交流。并且在金的帮助下，她甚至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社交圈子。虽然人数不太多，而且其中大多数都是班级里那种不太出风头的孩子，但这也正好，嘉利和他们相处没什么压力。最近，这孩子还开始迷上了DD。

    虽然这是一种宅男之中更流行的游戏，可你也不能指望嘉利突然变成运动健将。

    事实上凯也没打算将嘉利训练成一个多么厉害的女巫。

    因为和嘉利的相处当中，凯发现，嘉利不适合战斗。她前十七年的人生中，性格已经大体定型了，她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做一个强大的战斗女巫，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嘉利就这样静静的生活。

    这也是玛格丽特和嘉利本人的期望。

    ……

    “嗨，克洛伊，欢迎回来。”凯开着车来到一处高尔夫球场。克洛伊已经和一组警员在那里等着了。今天是克洛伊受伤归来第一天上班，原本重案组同事打算给她举办一个欢迎仪式，可惜，他们这一行时间没准。所以……就如现在这样，克洛伊甚至都没来得及进警局，就被叫到了现在。

    “谢谢。”也许是之前的经历太过于刺激，让克洛伊变得成熟了很多。

    这种成熟并不是指年纪或者其他什么，而是指处事方式。

    “玛蒂尔达怎么样？她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凯关心了下，玛蒂尔达和克洛伊这对新晋母女。

    “哦……别提了，她和玛姬差点把整个房子都给拆掉。不过还好，她是个好姑娘，她很喜欢玛姬。除了喜欢帮她隐瞒错误之外，我对她非常满意。”说起玛蒂尔达，克洛伊一脸母性满满的笑容。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比如时间上，我可以尽量给你少安排一些任务，毕竟，我可是领导。我有这个权力。”

    “不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我母亲最近也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所以没什么问题。”克洛伊拒绝了凯给的便利：“我现在就想干活，我整个人都快生锈了。”

    两人正在这边聊着，突然那边有人喊道：“打捞上来了！”

    凯和克洛伊这才走进隔离带。

    那里是高尔夫球场的水障碍区，今天早上，有人在岸边发现了一颗人头，于是选择报警。

    这里是洛杉矶西区的高尔夫球场，想想看，在西区这个整个大洛杉矶地区数一数二的富人区里建一个设施完备，面积巨大的高尔夫球场需要花多少钱？

    有钱就有特权，特别是在美国这种金钱至上的社会。

    所以局里就派出了破案率最高的重案组接手。

    看着已经完全腐烂的尸体，凯问法医：“他在水里泡了多久？”

    “很难确定。尸体一直被重物压着，尸体上到处都有透钙磷石的痕迹，这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死亡时间的判断，目前从血积沉情况来看，最接近的时间，应该是三到四周。具体如何，我们需要将尸体运回实验室。”

    “OK！做你们该做的。”

    凯让鉴证科的同事们开始继续收集证据，不一会儿，还真有发现。就在鉴证科打算将尸体装袋的时候，突然尸体的腹部落下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血糖仪，就是糖料病人测血糖的东西。

    鉴证科看到这玩意，顿时松了口气。这玩意有序列号的，而且普通人可不会买这东西。只需要拿到销售商那里对下序列号，就可以查到血糖仪的主人。

    这一点上，有一说一，真比国内要强。美国人的消费习惯是少用现金，大部分购物都会用信用卡，这种对应查找非常便捷。当然，这也意味着，个人信息更容易被人利用。

    总之有了这个，很快就能查出尸体是谁了。

    ……

    “薇薇安·普林斯？”果然一个小时后，凯就在自己的办公室得到了受害者的全部资料。但看到她的名字，凯就觉得不妙。

    这是一个女记者，也是这几年最为受到关注的女记者。她曝光了一系列美国国安局的非法操作。

    美国国家安全局，简写为NSA，是美国政府机构中最大的情报部门专门负责收集和分析外国及本国通讯资料，隶属于美国国防部，又称国家保密局。它是1952年根据杜鲁门总统的一项秘密指令，从当时的军事部门中独立出来，用以加强情报通讯工作的，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中枢。

    而这位薇薇安曝光了，美国国家安全局自2009年起即入侵中国香港及中国内地的计算机，目标包括香港中文大学、公职官员、企业及学生电脑；在三星、Cisco、华为和戴尔等电脑与通信设备企业的产品里也植入了间谍软件。在全球范围内的10万台电脑中植入监控软件；对公民电话通信数据进行大规模监听和储存。

    这还不算，另外薇薇安还曝光了两组名单。一组名单是：NSA对盟国以及盟国领导人的监听名单。另外一组名单则是国安局对外安插在各国的间谍！

    也就是说，这个薇薇安，让整个美国都跟着在国际上现眼！

    最近，根据薇薇安供职的那家报纸媒体爆料，他们将提供一份更加劲爆的爆料！

    惯例，依然是NSA！

    在这个节骨眼上，薇薇安死了。

    “这绝对是个大麻烦！”克洛伊拿着资料，一脸无奈的说道。

    “yep！”凯倒一点不着急。“你去薇薇安家里查查看，虽然我不觉得那里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万一呢？”

    “明白。”克洛伊刚刚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我记得，我和你是搭档来着，你……不和我一起？”

    克洛伊的确是凯的搭档，虽然这个搭档很随缘，基本上凯很多时候都是单独行动。

    “不，我可是领导，领导自然要做领导该做的事。”

    话音刚落，三个黑衣人就敲门进来了，都不等凯说进来。

    “韦恩探员，我们瑞恩·盖尔，NSA特别探员。”

    “你瞧，我的事情来了。”凯指着这三个黑超，对克洛伊说道：“去做事吧，我来应付这些黑超特警。”

    克洛伊笑了笑，直接带人离开。

    凯这才对三个黑衣人说道：“我能为你做什么？盖尔先生？”

    那个盖尔也很直接：“我是被委派来监督关于薇薇安·普林斯的调查。从现在凯斯，你和你的同事找到的任何证据，都得经过我。”

    “好走不送。MR.盖尔。”凯直接挥挥手，让他们滚蛋。

    “韦恩警探。你一定还没有意识到，这牵扯到国家安全问题。”盖尔特工走上前以一种极有压迫感的姿态对凯说道，语气中饱含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胁。

    “嗯，我想我能够意识到。首先，我对这位勇敢的记者对你们伤害表示由衷的抱歉。其次，我觉得她干的漂亮！最后，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关注一下被曝光的那些间谍，毕竟那是你们的责任不是吗？别让他们为国流血流汗，最后还没能保证自己的小命。”

    “韦恩警探，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危险，你要知道，薇薇安所做的事，是叛国！她会让我们的海外特工朝不保夕！这很严重！”

    “不不不。”凯摇摇头：“我的想法恰好相反，我觉得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们是做情报工作的！可你们居然被一个记者曝光了绝密信息！这太业余了，国家安全交到你们手上……啧啧，不得不说，国会山的那群大老爷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在我看来，一个女记者，居然可以从你们这样花费无数纳税人税金的庞大组织手上，如此轻易的搞到这些绝密资料，怎么看都是你们的责任。她没错，美国宪法赋予了她报到的资格。”

    那个盖尔刚刚准备反驳。凯却继续说道：“还有，你必须意识到，我是警察，不可能将一起凶杀案的证据，交给你们这个有足够杀死薇薇安动机的组织，你们是嫌疑最大的嫌疑犯！哪怕你们打着所谓的‘国家安全问题’的幌子。”

    “我想，这是不可接受的，我们不希望搞的难看。你完成你的工作，我们完成我们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凯理都没理他话语中隐含的威胁：“我可不是你的下属部门，洛杉矶警局也没有听命于NSA的必要。所以在没有得到法院明确指令的情况下，你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亦或者，我把你们揍一顿，然后再扔出去！”

    说道这个，凯反倒变得更加强势：“听着，孩子。别以为穿着一身廉价黑西装就能跑到我面前装大人。你还不够格。另外，你说话的语气要注意点，必须保持尊敬和敬畏，因为那可以保证我不会揍你们。现在！你可以滚蛋了。我很忙，没空和你们玩过家家。”

    三个NSA特工脸色非常难看。

    作为美国政府机构中最大的情报部门，NSA的权限非常高，一直以来都是强势部门，可现在一个城市警察居然威胁他们，要揍他们，并把他们鄙视的一文不值。

    这特么太魔幻了。

    但不得不说，凯说的有道理。

    美国是联邦制国家，美国的宪法确定了美国是高度分权的联邦制国家。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美国政府都是小政府，州权与联邦政府之间是平行的。联邦与州的权限。也是最近100年来，联邦的职权才逐渐扩大，州的权力相对缩小。尤其是罗斯福为推行“新政”，加强国家干预经济，30年代最高法院放宽了对宪法的解释，使联邦的权力扩大合法化。

    即便是现在各州的自治层度依然相当高。NSA是国防部的下属机构，属于联邦政府机构，他们对各州的警察是没有管辖权的。根本不存在谁高谁低。

    他们想要直接指挥，监督洛杉矶警察？

    这会被视为联邦政府对州权的压制，这是很多联邦派政客和官员所不允许的。更加没有哪个法官会因为一起谋杀案，而对警察下令，让他们配合联邦机构。

    一般来说，联邦机构下到地方，要当地警察配合，从来不是依靠联邦政府行政上的力量。那要看州政府和城市政府。

    NSA的特工不可能在警察局里袭击警察，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事，那倒霉的绝对不会是凯。

    所以他们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操作的，很快达斯汀就出现在了凯的办公室。

    说真的，有时候，达斯汀都有点憋屈，他一个局长见下属，居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主动来凯的办公室，他都分不清谁才是领导了。

    不过很显然，达斯汀对凯的影响力不足以，让凯妥协。

    达斯汀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毕竟，在达斯汀看来，凯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下属。

    他不在意升职，本身的功劳够多，下面警员拥戴，自身又有钱，底气十足，他能怎么办？

    一般上司钳制属下的手段在他这没鸟用。

    再者说了，凯并没有任何违规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