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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晕得太突然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碰瓷呢。
抓着她的保镖,顿时也不知所措,“爷,少夫人,这……”
南知意沉默了一会儿,看林雪珍是真的没知觉,蹙了蹙眉心,上前看了一眼。
“只是病情发作,还没死。”
她嫌恶地松开林雪珍的手腕,站了起来,对保镖们吩咐,“把人送去医院,然后报警,等林雪珍醒过来,让她自己跟警察交代。”
“是!少夫人!”
保镖颔首,很快把林雪珍拖了出去。
这件事总算落下帷幕。
南知意带着羡羡出来后,长出了口气。
林雪珍抓住了,这事儿,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想到这里,她垂眸温声问儿子,“宝贝儿,刚才害不害怕?”
那种情况,她应该避开孩子,最好让人先把羡羡带出来的。
只是,林雪珍那些话,太让人生气了,当时她一刻也忍不住。
小家伙像是读懂了妈咪的担心,用力握着妈咪的手,安抚地说,“不害怕哦,羡羡是小男子汉!要保护妈咪和弟弟妹妹,我很勇敢哒!”
听到儿子的话,南知意心都软了,把他抱了起来,脑袋亲昵地蹭着小家伙,“我家宝贝,真厉害呢!”
羡羡这段时间,很少被妈咪这么抱着,腼腆地笑了笑,也搂着妈咪的脖子,状态亲昵。
帝释景今天也见识到儿子的勇敢和果断。
他目光柔和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回去上课吧,别让弟弟妹妹们担心,我和你妈咪就先回去了,晚点来接你们。”
“好哦!”
羡羡点头,从妈咪身上下来,“妈咪和爹地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乖乖等爹地妈咪来接我们!”
他朝南知意和帝释景挥了挥手,然后自己朝教室跑过去。
目送着儿子进了教室后,南知意才和帝释景一块儿离开了幼儿园。
上了车后,她拿出手机,给南锦城打了个电话,告知他林雪珍目前的下落。
在听闻林雪珍真的跑去幼儿园,试图伤害南知意的孩子,南锦城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下意识关心地询问,“孩子们没出什么事吧?你还好吗?”
话出口后,他又担心惹南知意反感。
南知意像是没发现,淡淡回答,“没什么事,帝释景安排的人及时出现,她没有得逞。”
听到这里,南锦城松了口气。
他点头道:“那就好,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保证不会再让她去打扰到你们。”
南知意“嗯”了一声,“有劳了。”
结束通话后,南锦城就赶去了医院。
林雪珍已经被抢救回来,被送进了看护病房,现在还昏迷不醒。
经过这一番折腾,加上她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修养,病情恶化飞快。
目前的情况很糟糕,哪怕醒过来了,也根本下不了床。
医生告诉南锦城,“病人治疗的意义不大,毕竟是癌症,也就这一个月的事情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医生。”
南锦城向医生颔首后,就沉默地看着玻璃窗后面,还没有醒的林雪珍。
林雪珍的病,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原本他以为,那天到来的时候,他会很难过。
可现在听到医生这话,他发现,自己心情很平静,什么感觉也没有。
大抵是,母子之情,早在这段时间,被对方彻底消磨完了吧……
所以,林雪珍死了,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因为南知意报了案,所以,当林雪珍的病情诊断下来的时候,警方那边也通知了南知意。
林雪珍病重,连下床都是个问题,就算立了案,也没办法追究她任何刑事责任。
因为,当事人已经失去执行的能力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知意多少意料到了。
那天把脉的时候,对方已经快病入膏肓的程度。
她懒得跟这种人追究。
就像她对林雪珍说的那样,恶有恶报,这一切都是对方自找的报应。
南知意也把这件事情和帝释景说了。
帝释景却没有南知意那么好脾气。
那天要不是南知意先动了手,他绝对不会放过林雪珍。
现在听到她的病情,也只是冷哼了一声,“真是便宜她了!”
死得太快,都没机会对付她!
……
医院。
林雪珍被送进病房后,整整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的情况,就像医生说的那样糟糕,连着几天,都病恹恹躺在床上。
别说下床了,就连轻轻翻个身,都能痛到浑身抽搐。
包括娘家的亲戚,一个也没有……
她每天都冲护工发脾气,不是打就是骂。
护工被欺凌得没办法,只好跟南锦城辞职。
“南先生,这工作,您另外找人吧,我实在是做不了了!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当撒气桶的!”
“怎么回事?”
南锦城在电话那头眉问。
护工将具体情况都说了,一点都没隐瞒,“病人情绪阴晴不定,骂人就算了,还喜欢动手,我今天都被弄伤了,这工作,我实在做不了……”
南锦城听完,跟护工道了个歉,之后同意对方辞职。
挂了电话,他出发去医院。
抵达时,就看到林雪珍,正在冲护士发脾气。
“够了!”
南锦城忍不住出声,一张脸沉得很难看。
林雪珍看到南锦城出现,怨恨的目光,死死瞪着他。
南锦城对她已经无话可说。
林雪珍紧紧抓着病床边沿,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能起来,她会去打南锦城。
“你也是个白眼狼!我白养了你这么大……”
南锦城面无表情。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了。
既然她不知悔改,那就这样吧。
南锦城转身直接离开。
他走后,林雪珍像是浑身脱力一样,瘫在病床上没有动作。
南锦城到底还是换了一个新的护工,来照顾林雪珍。
新护工到位之后,南锦城再也没来管她……
林雪珍的情况越来越差。
又过了三四天,已经到了生命垂危之际。
林雪珍睁着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好像也认命了一样。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突然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床边。
听不出性别的嗓音,缓缓响起,问她,“你还想报复吗?我可以赠与你一次机会,拖着南知意跟你一起死。
这样,黄泉路上也有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