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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千一百九十章黄雀人人会做
    "这是怎么回事?"虚云天君疑惑地道:"这两家的公子怎么在我们府邸门前打了起来?"

    “豪门多纨绔败类,这有什么好奇怪。”陆随风道“打架斗殴很正常啊!”

    “关键是这两家不是正在商议联姻吗,如此一来,岂非会因此凭生出隔核来……"虚云天君立即从其中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信息,这难道是大哥布的局?

    “三弟,你想多了!"虚云长空抚须笑道:"这纯属意外,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接着就将昨晚斗兽的事,以及后面发生的一系变故都详细的叙述了遍。

    "这可是好事啊!"虚云天君释然道:"或许这场联姻会因此无疾而终,甚至令两家反目为仇也不一定。"

    听到爆发源头会是一条犬,陆随风也不竟感到好笑。往往所谓的大事都会冷静处理,最后都会大事化小。恰恰是微不足的小事,反而会酿成大祸。

    此刻的虚云侯府门前,已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都是两家护卫,虽没有出现人命,却也是一个个头破血流,人人见伤,足见双方已经打出了真火。幸好两家的高层即时到来,否则还会继续升级。

    斐侯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双眼直喷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可是两家再度联姻的关键时刻,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双方不生出芥蒂才怪。

    “你简直就是个成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斐侯爷气得三羊胡朝天,一脚踹了过去。

    斐啸月被一脚踹翻在地上站不起来,却一脸桀骜的梗着脖道:“不就是和令狐飞打了一架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先出手的又不是我!”

    这位公子并沒有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殊不知,这件事已经捅到了城主府,四长公主也被惊动了,已对斐侯府表示出态度。很可能会因此而让这次联姻暂时搁置,甚至泡汤都有可能。

    “你……”斐侯爷现在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居然还不知道事情多大。

    “侯爷,城主府的大管事来了。”一侍卫禀报道。

    “给我关他禁闭三月!”斐侯爷咬牙切齿的怒斥道“谁敢放他出来——死!”

    “这大管事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此事无论是非对错,城主自然都会偏袒自家的公子。”斐侯府的一位长老道:“那令狐飞和四公主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看来这联姻的事只怕悬了,但愿不要因此而记恨上我们。”

    斐候爷双拳握了握,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一双小眼微眯地道:"四公主虽然得宠,但还左右不了城主府高层的决策,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疏远,打压我斐侯府吧?”

    “打压倒不至于,这不符合城主府的利益。”那斐侯府的长老看了一眼虚云侯府,颇含深意地道:“小辈之间的打闹看上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敢对城主府的大公子出手,无疑已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往深处看,这是一种对城主府尊严的无视和挑衅。如果没有一点态度,岂非阿猫阿狗都可以对城主府不敬了。”

    "你的意思是,这联姻之事多半是黄了,甚至还会对我们与虚云侯府之间的争锋上,选择做壁上观。"斐侯爷叹了口气道,虚云侯府的背后有天凤阁支持,实力不容小觑。令得斐侯府日渐势微,生出强烈的危机感,本想要借城主府之势逆转这种局面,如今却因一件小事,导致精心谋划的布局功亏一蒉。

    “这很有可能!"那长老想了想,道:"不过,这也是城主府必须要拿出来的态度,一是要彰显城主府威严不可辱,二是敲打我们不要太嚣张,要懂得尊卑。在这天韵城中,城主府就是天,无论任何势力多么强大,都只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永远只能听任摆布。”

    顿了顿,那长老又抚须道:"只是这种局面也只是暂时的,城主府要想应对来自天凤阁的压力,就不会放弃斐侯府这枚棋子。"

    “不错!"斐侯爷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深吸了口气,似乎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枚棋子,在这盘棋局中的位置和份量有多重,继而咧嘴笑了起来。

    虚云侯府的三爷虚云天君,在天凤阁中担任着要职,无疑是天凤阁在天韵城中的一枚强有力的棋子,足可搅动风云。而唯一能与之抗衡也非斐侯府莫属……所以,当下根本不必在意城主府的态度,要下棋就要动棋,沒点甜头,看不到一点利益,这枚棋会动吗?

    此时,一袭华服的城主府大管事迈着方步走了过来,就算面对斐侯爷这样的大人物,脸上的倨傲之声絲毫未减,仍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俯视地冷冷道:“斐侯爷,我只是来传达四公主的意思,与斐侯府联姻之事暂且搁置,至于何时启动,未有期限。”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城主府大管亊离去的傲慢背影,与往昔那副谦和有加的嘴脸判若两人。大管事的表现可以形容为城主府的晴雨表,十分明确的代表了城主府的态度。

    斐侯爷的双拳都握得"咔咔"作响,手指关节都根根发白,显示着他当下的的内心有多憋屈和忿闷。尽管这位大管事对当下的事只字未提,四公主的这个决定似乎和打斗事件沒有絲毫关系。但,只要还沒有蠢到家,任谁都看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情节。

    暂且搁置,听上去很婉转,有着充分的迴旋余地,其中的意思令人玩味。可以分分钟解冻,也可以无限期的搁置下去。这一切都得取决于斐侯府的态度了,上门道歉赔罪,宣示彻底的臣服,效忠……

    本来只是联盟的关系,一旦宣示臣服,效忠,性质就一下变了。说难听点,就是马前卒,一条为主子狂吠乱咬的狗。

    令狐家能掌控城主府近万年而屹立至今,不仅要拥有难以撼动的强大底蕴,还需要掌握闲熟的帝王权术,恩威并施,打压强势的一方,扶持弱势的一方,力求大势的平衡。当然,能够将那些顶级势力绑在车轮上,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能成为一方顶级大势力,又有那一个会是省油灯,那一个不想更上一层,甚至将城主府取而代之?更别说令其臣服,效忠了!

    这本就是小辈之间的打闹,虽然涉及到城主的大公子,损了城主府的面子,放下身段上门道个歉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以几乎板上定钉的联姻来说事,其中更有着逼良为娼的意图,换着谁沒到山穷水尽,都不会轻易迈出这屈辱的一步。

    至少当下的斐侯府还没到这一步,仍是天韵城除城主府外,最顶级强大的两侯之一,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足鼎立之势,谁想吞下一方,都会崩碎一口牙。

    如今的虚云侯府有天凤阁在暗中扶持,日渐势大,有凌驾于斐侯府之上的趋势,迫使其不得以联姻之举,借城主府之势扳回劣势。

    虚云侯府的日渐势大,同样引起了城主府的不安。斐侯府此时主动联姻,善弄权术的城主府自然乐见其成,至少在短期内,两家都会绑在一条船上,一明一暗的共同打压虚云侯府。

    殊不知,城主府的谋划更大,居然欲趁人之危的携迫斐侯府永远臣服,这无疑触碰到了斐侯府的底线。

    "侯爷,不会真想要上门道歉赔罪吧?"斐侯府的那位长老道:"一旦走出这一步,只怕就再难回头了。"

    "笑话,斐侯府岂会仰人鼻息的苟存。"斐侯爷冷哼道:"不就是搁置么,就算是废除联姻又如何?面临危机的可不是只有我们,身在局中的都是棋子,谁要吃掉谁都将付出惨烈的代价,让第三方坐收渔翁之利。哼,城主府……传令下去,暂时停止对虚云侯府的打压,本侯倒要看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侯爷英明,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那长老抚须笑道:"黄雀人人会做,前提要有螳螂捕蝉的情节出现。"

    城主府玩的这一手权谋之术,似乎变得弄巧成拙,反而让本来充当马前足的斐侯府龟缩了回去,令得天韵城的局势变得微妙诡异起来,可谓是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然而,世事如云,变幻莫测。当虚云侯前的那场风波刚过去沒多久,又一则消息击破了水中天。斐侯府七长老的嫡孙,连同数十名护卫,被人给当街集体灭杀了。令得平静了数千年天韵城,顿时风起云汹涌,各大家族势力都密切关注着接下来的亊态发展,具生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很久很久,已经沒有人敢招惹斐侯府了,更何况这次死的还是斐侯府七长老嫡孙,以及数十名护卫,斐侯府不发疯才是怪事。

    甚至就在斐侯府掌控的区域内,人几乎就死在自己的大门前,这简直就是在打脸抽脸,踢屁股!斐侯爷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府邸,但毕竟是一家主,并未因此而失了冷静,乱了方寸,当得知凶手竟是虚云侯府的贵客,顿时慎重了起来;"彻查那名凶手的背景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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