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0章 时间杀人
徐获没为难他,给了他一点肉干,这名玩家饿得两眼发红,抓起肉干就往嘴里塞,勉强吞咽了两口就被噎得翻了白眼,他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向前伸手。
徐获这才慢条斯理地拿出水递给他,半蹲在他面前道:“还没来得及给你水,你急成这样也不怕被噎死。”
对方没有空和他斗嘴,眼珠子定定的朝着他的方向,手上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猛灌了两口水后他又开始咀嚼肉干。
这时候孟文广已经将另一名玩家拿下了,孟文广如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擅长战斗,在使用了防御道具的情况下,他几乎是压着另一人打,速度也非常快,另一名玩家虽然不弱,但状态还不如噎得翻白眼的这个,再经过几个回合的高速战斗后就有点来不起劲了,弱点一出,接着就被孟文广一拳头捶到了地上。
为了避免引起南瓜城居民的注意,他还提前在地上用了一个卸去冲力的橡皮道具,可谓非常贴心了。
那名玩家被捶得吐血,眼神都放空了。
孟文广单手将人提溜在空中,跟提着条腊肉一样摇晃了几下,“别死啊,还没问你话呢。”
徐获这边这名玩家吃喝够了才抽出精神来关照这个半路同伴,“他比我饿的时间还长,给他喝两口水估计就醒过来了。”
孟文广把裤兜里的水掏出来,拇指一搓将瓶盖卸掉,然后朝着手上人的脑袋浇下去。
那名玩家总算从神游中找回理智,情不自禁地舔着脸上流下来的水,随着水进入喉咙,他人看着清醒不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沉着脸看向孟文广,正要说什么,他的身体却突然猛地定住,然后在三两秒间从孟文广手里变成了一捧飞灰,只有鞋裤和佩戴的道具叮叮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冯会惊恐地看向孟文广,而孟文广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早在手中玩家变空的时候就把提住的衣服扔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孟文广率先发问。
在徐获旁边的玩家沉默片刻才道:“他被时间力量杀死了。”
相比了解一点时间力量的徐获和孟文广,冯会就显得有点慌乱了,“不是时间重复吗?为什么会被时间杀死?”
“看来场地的玩家会被定时清理。”徐获道:“我们进来的地方也有不少战斗痕迹,新旧不一,照理说这个副本在011区附近吞人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没有出去的玩家多少肯定会饿死,至少骨头能保留下来。”
“但是我们走过的地方都干干净净,没有看到人骨。”孟文广再看了眼不远处那堆灰尘一样的东西,路边的风一吹,似乎都快看不到了。
“那岂不是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冯会忍不住看向那名玩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被饿的有点脱相的男人此时站起来,郑重地道:“根据我的经验总结……全凭运气。”
冯会面部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你说什么?”
“他是在说,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孟文广代替男人回答,“除非是时间向超级进化者,谁能预估时间力量的变化,何况这本身还是个更为复杂的地方。”
男人点点头,“虽说全凭运气,但从我遇到的人来看,在粮尽弹绝之前问题应该都不大。”
听到这话,别说冯会和孟文广,就是徐获都微微松了口气,他更担心的是这个空间已经混乱到毫无秩序可言。
“话说回来了,你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收获?”徐获问道。
“每天9点以后洗白重来。”男人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旁边花店里的花,“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崭新的世界。”
听他说完徐获三人才知道,他和死掉的那名玩家已经在废弃城市徘徊了不知道多少天了,一开始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不断重复,直到食物和水肉眼可见地减少才开始做记录并在城内四处搜索。
男人期间也碰到过一些玩家,结合他人的和自己的记录,他渐渐摸清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他的时间会在每天晚上的9点17重启,后来因为食物原因,一度聚集在一起的玩家开始分散,藏进大雾之中,不知道谁出去了,谁死掉了,但他亲眼见过两次玩家被时间力量直接风化的场面,才明白长时间待在这里,绝不止饿死一个选项。
“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时间塔?”冯会不太相信。
“什么时间塔?”男人面带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发现了一个时间塔,所以城市才发生了变化?”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徐获道:“伱们怎么会来小星星公司?”
“我俩都饿得头晕眼花,发现小星星公司的老板和恒星集团董事长长得很像,所以过来碰碰运气。”男人道:“如果再出不去,我们就得有一个人变成食物了。”
这其实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问题,食物始终是有限的,带的东西吃完之后还不能出去,那么玩家本身也会变成一种食物,不过现在时间力量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在饿死或者被当成食物之前,他们可能会先被副本解决。
“你们有出去的线索了吗?”男人此时才带着点希冀问。
“这不正在找?”徐获挑眉,“你也来帮忙。有新的记录仪吗?”
“有几个旧的,都保存着记录。”男人拿了一兜出来,“都是捡来的。”
徐获三人沉默了,以废弃城市的大雾环境,他还能捡来这么多记录仪,想必已经满城转过了。
几人返回了小星星公司,监视“伍博士”的途中,徐获问了新入伙伴申亮一些有关城市地形的问题,可以确定废弃城市的确就是南瓜城,至于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城市构造,申亮反而给了他一个很独特的视角。
“你有没有听说过曲线时间?”
“曲线时间?”徐获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维度列车遭遇维度风暴被迫暂停时的轨道上,列车的行车指挥员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