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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5章 赤煌蝎母皇
    陆风听得动静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向地面,见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受到惊吓似得正埋头朝着另一堆黄沙扎去,死命的往着沙堆里挤。

    蝎子通体暗黄,颜色比之黄沙还要深沉不少,蝎尾和前端的两个大钳子泛着赤红如血的色泽,在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冶。

    苗秋平惊愕不定的声音再度传来:「赤煌蝎这些年来仅在浮沙螺都出现过,南沽镇上根本不存在,这里怎么会出现?」

    唐元狐疑:「会不会被风沙携带着过来的?」

    「不会,」苗秋平笃定道:「赤煌蝎非寻常生物,它是群体寄生类毒虫,一旦脱离开母皇,幼生的赤煌蝎短时间内都会死去,不可能有活路。且往往一个族群之中,仅会存在一只母皇。」

    苗秋芸想到什么,满目惊恐道:「这里出现了幼蝎,会不会存在着母皇啊……」

    苗秋平摇头道:「赤煌蝎的母皇通常体积都十分庞大,五行境层面的赤煌蝎母皇体积便至少有三四米之大,地魂境实力的母皇体积更是能逾十米开外,这里举目四望,尽是一览无遗的废墟,很难藏得下如此大的兽类;再者说,这般庞大的兽类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跨过城墙防线。」

    陆风祛邪灵眸暗自运转,跟随着那只小赤煌蝎没入沙堆之中,随着感知,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如今的城墙防线……防得住兽,可不一定防得住人。」

    苗秋平一怔,

    不明所以:「防人?防什么人?有什么人从浮沙螺都逃回来?」

    江若云隐隐明白什么,猜测道:「风哥哥的意思是说……这里的赤煌蝎,可能是人为带过来的?」

    唐元惊疑:「若是如此,那岂非真有可能存在着赤煌蝎母皇?」

    苗秋芸惊恐道:「你们是说……有人在背地里于此处豢养着赤煌蝎?」

    单是这么一想,便让她心头发毛,浑身不自在。

    苗秋平听明白过来,忿忿不平叫骂道:「要真是这样,那萧庶和廉家的人,可真够该死的!一旦赤煌蝎在这南沽镇上衍生开来,于南沽镇而言将是一场灾难。」

    陆风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恐怕……猜测是对的。」

    唐元顿时会意上前,「老陆,可是发现了什么?」

    陆风点头,示意着朝侧前方的地面扫了眼,灵气鼓动间,将一小片覆盖其上的黄沙,吹拂到了别处。

    一块青黑色的方石呈现在众人眼帘,其上纹路遍布。

    江若云、唐元、苗秋平三人怔怔的看着,并未瞧出什么端倪,只是见青黑色方石上铭刻的邪异纹路,有些不安。

    苗秋芸有着不弱的阵道学识,对于各类布阵玉石十分了解,细看之下,不由惊呼出声:「这这是……‘蚀蛊硫石!?」

    苗秋平不解:「蚀蛊硫石是什么?」

    苗秋芸神色凝重道:「蚀蛊硫石的作用有很多,最常见的两类是布置供邪修修行的辅助阵法,可以借之汲取尸

    骨之中的死阴之气;还有一种是布置养蛊一类的阴邪生灵阵法,用以培植邪异的蛊虫,十分的歹毒;二者均非正道修士所容的手段。」

    「而眼前这块蚀蛊硫石上的纹路……」苗秋芸打量间一时没能确定下来,眉头蹙成了一团。

    陆风轻缓缓的开口:「是‘赤火鳞纹。」

    苗秋芸一怔,听得同自己心中之念一样的名词出现,顿时骇然失色:「竟真是赤火鳞纹……难道有人在这以赤煌蝎为养料补给,豢养某种邪异毒蛊?」

    陆风想了想,摇头道:「或许未必如此,这背后之人,可能只是以赤火鳞纹布着什么困阵,用以

    压制某些毒物,比如赤煌蝎——母皇!」

    苗秋芸再次一怔,想着赤火鳞纹的特性,确实于一些阴寒毒物有着不错压制特性,不禁改变心中猜测,偏向于陆风所言。

    目光转看向身边的苗秋平:「哥~帮着清理开周边的一些地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苗秋芸出声示意,单是眼下这一小块,实在瞧不出太多端倪。

    相较于南沽镇的安危,她内心对蝎类的恐惧,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

    「什么人!?」

    苗秋平这边刚一迈步,突听得几声硬朗的喝声传来。

    众人目光看去,见一支五人规模的巡逻小队正持着刀刃朝他们逼近。

    苗秋平脸色顿时一冷:「是萧庶的狗腿子!」

    顾及这些人平素没少行恶事下,苗秋平毫不迟疑直接飞

    身上前,三两下便将这些只有五行境实力的护卫全部撂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挣扎间待要传信救援。

    唐元眼疾手快下,直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传信烟花。

    咔~

    拧断脖颈的动静传出。

    「留活口!」唐元轻喝,阻止了苗秋平进一步的报复行径。

    「呃~」

    但闷哼惨叫声还是传了出来。

    唐元眉头一蹙,不喜的望向苗秋平。

    「不是我,」苗秋平无辜的抬起双手,自表着清白,目光顺势看向那名发出闷哼的巡逻护卫。

    此刻已然痛苦的摔倒在地,面色狰狞,逐渐浮现赤黑之色。

    陆风等人这时也都凑了过来。

    苗秋平发现端倪下,惊道:「是赤煌蝎!他中毒了。」

    唐元下意识扫了眼挣扎几下居然径直咽气那名护卫,见其后腿根处隐有血迹泛出,听得苗秋平话下,抬手震去一道掌力,将之翻了个身。

    一只幼小的赤煌蝎飞速的逃窜而出,没入了一旁的黄沙堆之中。

    「赤煌蝎的毒……竟有这般霸道的杀伤力?」

    唐元惊骇间待要上前查看那名死去护卫的伤口。

    苗秋平拦阻道:「小心些,赤煌蝎的毒有着二段侵害。」

    说着上前,警惕的扯开那名护卫的裤管,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原本的小腿已经彻底溃烂,血淋淋的,并且肿胀得犹似烧红的肥猪蹄,异常丑陋恶心。

    苗秋平指着伤口道:「这截小腿中的淤血若是倾洒开来,触及之下,依旧会沾染赤

    煌蝎的毒性,虽说没有第一重那么严重,但毒死凝盘境以下的魂师,还是不在话下。」

    另外三名活着的护卫惊慌的蜷缩在一起,生怕着自己会是下一个被赤煌蝎盯上的人。

    苗秋平狠厉的目光盯向三人:「这里非巡逻地带,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三人面面相觑间不做回应,均低耸着头。

    「找死!」苗秋平杀意涌现,他毕竟曾是苗家长子,一些逼问的铁血手腕还是懂得,当下以着一股指劲划破了那名死去护卫的小腿,赤红腥臭的淤血瞬时喷溅,直扑临近的一名巡逻护卫的脸上。

    下一刻,狰狞可怖的哀嚎声乍起。

    那护卫整张脸以着极快的速度溃烂,眨眼间,竟连脸骨都腐化了出来。

    护卫尽管已经暗自以着五行境实力去抵御,却浑然抵挡不住那份毒素的侵蚀,仅是哀嚎了数息功夫,便一命呜呼横死在了地上。

    苗秋平被这一幕吓得惊骇失声:「这里的赤煌蝎之毒,竟比外头的那些还要来的凶猛霸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本

    来只是想着杀鸡儆猴给点教训,震慑住另外的人,以便好问话,却没想到直接又宰了一个。

    剩下的两人见此一幕,已是吓得浑身战栗,但却依旧死撑着不做回应。

    唐元明白,二人应该是在忌惮着什么,贸然开口怕也难逃一死,当即抬手震晕了其中一人,并朝另一人喝道:「现在只剩你了,没人知晓是你透

    露出来的,若是再不说……」

    「我说我说,」那护卫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伴,当即再无后顾之忧,急切坦言道:「是韩大师,是他叫我们来这巡逻的,命我们不要叫任何人靠近这里。」

    唐元皱眉:「韩大师是谁?」

    那护卫诧异的扫了一眼唐元,似在震惊这南沽镇上居然还有人不识得韩大师。

    苗秋平接过话解释道:「韩槊就是萧庶身边的那个沙医。」

    唐元点头明了,冷漠的瞪向护卫:「继续说!」

    护卫颤声道:「韩大师他……他前阵子在这豢养了一头十余米开外的巨大赤煌蝎。」

    众人听得此话,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先前的猜测,竟这么快得到了证实。

    「该死!」苗秋平满目憎怒,「赤煌蝎母皇竟真被偷偷带入了城!说!具体被豢养在何处!?还有韩槊他现在人在何处!?」

    护卫求饶道:「小人不知具体豢养区域,韩大师他此刻在城墙上。」

    苗秋平想着护卫身份,确实不该接触得到太多辛秘,当下没再追问下去,转而问道:「韩槊在城墙那边作甚?你们先前集结,又是为何?」

    护卫连道:「是因盗走韩大师丹炉的那个窃贼有了踪迹,萧狱主集结我们搜寻围剿。现下已将那贼人逼到了城墙之外,萧狱主和韩大人他们正在商议是否闯入浮沙螺都进一步捉拿,还是死守城墙等他逃回。」

    陆风和唐元听得此般消息,脸色霎时都阴沉

    了下来。

    簌簌簌~

    密集的簌簌声这时突然响起,无数滚沙四散滑落,一只只幼小的赤煌蝎于四面八方窜出,朝着众人围聚逼拢。

    苗秋平脸色大变:「不好,是血腥味引来了这些毒虫!」

    毫不迟疑,苗秋平立马带着自己的妹妹跳开了那具尸体,避开了赤煌蝎群体的包围圈。

    那护卫见状,下意识的也想逃脱,但被苗秋平一记飞镖直接没入了心脏。

    新鲜的血液飞溅,于遍地黄沙上洒下一条鲜明的痕迹,霎时便引得无数赤煌蝎疯涌。

    陆风一行挪步避开,看着仅是片刻功夫,那五具尸体便尽数被侵蚀得只剩白骨,一个个脸上不禁满是骇然。

    苗秋芸更是被这血腥的一幕,震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骇然得说不出话来。

    苗秋平看着‘饱餐过后的无数赤煌蝎陆续潜伏没入黄沙堆之中,神色异常凝重:

    「赤煌蝎幼虫都有如此阵仗,那这母皇又该何等恐怖?」

    陆风暗自感应着无数赤煌蝎‘回巢的动静,捕捉着其中的规律,脸上逐渐浮现了然之色。

    沉寂片刻过后。

    陆风看了眼唐元手中握着的传信烟花,将一枚纳戒递了过去:

    「老唐,随我去种会萝卜,回头在这给萧庶还有那些不开眼的势力,一份大礼!」

    唐元一怔,「种萝卜?」

    转念瞧见陆风嘴角浮现的那抹清冷笑意,怔了怔,也是不自觉跟着浮现出了一抹寒意。

    此般神情,他可最清楚不

    过了!

    被追杀了一路,也是该到他们还以颜色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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