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三婶的意思,最近门派拮据,所以想趁着这次机会接任,多少赚回来点。
毕竟请各门派过来吃饭,光酒席前就花了不少。
“师兄知道这事儿吗?”沈檀问。
三婶看到沈遵进来,连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道:“他不知道!千万别让他知道啊!”
沈遵疑惑上下打量他们俩,“你们这是?”
沈檀背后的衣服已经快被三婶扯成麻花了,沈檀面对自己人,撒起谎来多多少少有些心虚,“三婶在嘱咐我一会儿接任的事。”
沈遵点头,朝她脑后看了眼,“怎么没有戴那支梨花玉簪?”
沈檀是故意没戴的,毕竟这簪子的原主人是周南均,哪怕后来被沈遵改造了一下,但她戴着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
她已经决定放下了,尽管这个过程不容易,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放下。
沈遵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乎从小到大,他总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像他会读心术似的。
沈遵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不戴也好。”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想要系在她的腰间,却发觉她还没有系上腰带,“檀儿,你还没换好衣服吗?”
三婶紧张的夺过玉佩,将它往沈檀手里一塞,推着沈遵就往外走,“小遵啊,你先出去!檀檀还要换衣服呢!女孩子家的闺房你别进进出出的!”
“可是....”
沈遵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三婶一巴掌关在门外了。
三婶靠着门,脸上的褶皱扭成了一团,她压低声音问:“你们找到了没啊!”
摄影师趴在地上拿着打光灯往床底下照,“里面好像有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啊?”
三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她趴在地上也不管床底下脏不脏,伸着胳膊死命往里够,“好像是!好像是!”
眼见三婶不算苗条的身体都要嵌入床底了,沈檀拉着三婶的胳膊让她起来,“三婶,用东西勾一下吧!你这样拿不到的。”
三婶爬起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欣喜的点点头,“对对对!瞧我这脑子!”
化妆师拿来晾衣架想要帮她勾床底下的腰带,但三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把夺过晾衣架,“我来!我来!”
有了晾衣架,一切仿佛都变得简单起来。
看到熟悉的花纹和玉石,三婶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她宝贝似的摸着玉石,激动的喃喃自语:“总算找着了,总算找着了....”
大家围上来,对她一阵宽慰。
忽然,三婶的眸光一紧,忽然将腰带往沈檀手里一塞,开始将大家往外赶,“今天辛苦大家了!我要跟檀檀说点事,你们先出去。等仪式结束后,我一定给大家发个大红包!”
几人不疑有他,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檀盯着玉石上的裂痕,面色凝重,“三婶,这玉石原本好像是没有这道裂缝的吧?”
三婶一拍大腿,有些后悔的哀嚎道:“可不是嘛!都怪我!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广告了!”
沈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三婶,我知道您也是为了门派好,而且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如今还是应该想想怎么解决。”
三婶懊恼的喝了口热茶,整个人已经焦虑到浑身冒汗,“也不知道是谁把腰带扔到床底下去的!该不会是老鼠叼的吧!”
看来三婶确实已经
急到神志不清了,他们这仙山从古至今就未见过一只老鼠。
沈檀仔细查看玉石上的裂纹,裂缝里少了一块细小的玉石,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硬生生撬开的。
只是如果是人为,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没有将腰带带走,这就说明他并不图钱。
如果是为了破坏仪式,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腰带直接拿走或者扔到别的地方呢?
扔到床底,显然只是为了折腾我们一番。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唉!昨天小嫣拿给我看的时候,玉石还好好的!檀檀啊!你昨晚确定没有摔到它吗?”三婶问。
沈檀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她肯定的摇头,“没有,我昨晚拿到的时候也是好好的,我试了试然后就把它放在柜子里了。”
三婶叹了口气,“那腰带到底是怎么跑到床底下去的啊?”
沈檀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温柔的握住她的手,“三婶,先不要管这些了,你快把师兄叫来。”
三婶吃惊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要是让小遵知道,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沈檀无奈的摊摊手,“那也没办法啊,如果不告诉师兄,这块玉石就没办法修复,到时候视频放出去,李家肯定要我们赔钱。”
三婶眼睛一亮,“这!这还能修复?”
看来三婶对沈遵的目前修为还不太清楚啊!
沈檀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和师兄联手,应该可以复原。”
想到赔钱,三婶咬咬牙,“行,我这就把他叫过来。”
沈遵正在前厅和大长老一起招待客人,虽然他总是冷着脸,但和笑面虎大长老站在一块,正好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
两人一起把西修派派过来捣乱的人轰出去,合作的还挺好。
看着西修派的两个壮汉灰溜溜的走了,大长老摸着花白的胡须,笑出一脸褶子,“哈哈哈哈....好好好!都给老子滚远点!”
三婶悄悄拉了下沈遵的衣角,眼神闪烁,“小遵啊,你跟我来一下。”
沈遵巍然不动,“四长老,我在接待贵客。”
三婶低声骂了句“臭小子”,她踮起脚让沈遵俯下身,“檀檀找你。”
沈遵对贵客们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就走。
三婶小跑着跟上他的大长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回到房间,沈遵沉着脸听沈檀解释了下现在的情况,他看着三婶的眼神很是无奈,“妈,都说了门派的事务我会处理的,你为什么要接这种多余的事?”
三婶委屈的两眼含泪,“那我还不是为了你和檀檀,没钱怎么给你们俩办酒席啊!”
沈檀的嘴角抽了抽,三婶刚才可不是这么对她说的!不是说要用这笔钱发扬门派吗?合着到了沈遵这就变成办酒席的钱了是吧!
她不禁感到好笑,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见沈檀没有反驳,沈遵的冷着的脸总算有了回暖的趋势。
三婶松了口气,暗自为自己点赞,她真是太机智了!
三婶看了眼手表,语气有些焦急,“檀檀说,你能修好它?”
沈遵摩挲着玉石,沉吟片刻,“妈,你先出去。”
三婶以为他是要修复玉石了,喜滋滋的跑到门口叮嘱道:“抓紧时间啊!”
沈遵关上门,却没有第一时间修复玉石,而是神色冰冷的问:“说吧,檀儿,是谁故意毁坏了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