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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悔不当初
    魏湛与萧承玉在姜家待了两天。

    到了第三日,崔兆臣准备带他们回去。

    魏湛还好,知道自己再不回去的话,有可能又被禁足半年,所以乖乖坐上马车,朝虎子几个挥手告别:“等过年的时候我再来!”

    萧承玉死也不肯走,对抱他的侍卫又踢又打又抓,还直着嗓子喊救命。

    “啊啊啊!救命!我不要回去!呜呜呜呜…我要下来!我不回去!”

    侍卫不敢使劲,一不留神就让小公子挣出怀抱。

    萧承玉一溜烟跑到樱宝跟前,一把抱住她就不放:“呜呜呜呜…我不要回去,樱宝姐姐快救我…”

    樱宝无奈地拍拍他,“那你不要你爹娘了吗?”

    萧承玉一个劲摇头,眼泪鼻涕一大把:“不要不要。”

    樱宝无语,用他衣摆给他擦擦脸,哄道:“那你先回家去,等以后跟你魏湛哥哥再来玩,可好?”

    “不好。”萧承玉抓着她不放,呜呜咽咽哭着,委屈的不行。“阿娘不让。”

    樱宝想了想,说:“那姐姐送给你一坛桃子汁,你带回去给你娘尝尝,说不定她就同意你来这里多玩几天。”

    萧承玉眨眨眼,用还没发育成熟的脑袋瓜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因为桃子汁太好喝了,还能消食,他吃撑了也不曾伤食肚子痛,阿娘肯定喜欢。

    “那,那我要两坛子。”萧承玉开始提条件。

    一坛子送他娘,另一坛他要自己喝。

    樱宝:“行,两坛就两坛。”

    只要送走这个捣蛋鬼,即便给他三坛也行。

    反正自己洞府瞳孔泉旁边的桃子树已经开花结果,结出的桃子又大又红又甜,非常好吃。

    这种季节,桃子与葡萄是不能拿出来的,仅她一人,吃又吃不完,只能熬成桃子汁或者葡萄汁,偶尔拿出来一坛子给弟弟喝。

    光靠熬煮果汁也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她又在洞府酿了一些桃子酒与葡萄酒。

    自己曾在京城买了一坛子酒曲,加上萧家赔偿的一坛子,可以拿来酿不少酒。

    等酒酿好,到了过年过节,可以拿出来一些当节礼送人,再不济自家喝。

    樱宝跑回家中,拿来两坛桃子汁给萧承玉。

    见魏湛一脸幽怨,又拿两坛给他,这才将两人送走。

    回到家,姜泉一个劲打量小堂妹,追着她问:“你哪来那么多桃子汁?”

    “之前煮的,存在屋里没拿出来。”樱宝面不改色道。

    姜泉怀疑小堂妹说谎,但他没有证据。

    “跟我去县城吗?”他问。

    樱宝:“不去。”县城铺子有大堂哥与二堂哥两个经营就行,自己没必要事事参与。

    而且最近铺子那边正在盖房,自己去了,住宿也不方便。

    姜泉遗憾地摇摇头,开始登记小堂妹搬出来的金耳雪耳。

    他们铺子主要靠金耳雪耳赚大钱,其他就是小打小闹。

    不过,今年的葫芦倒是大放异彩,很多人慕名去特产铺子购买。

    村里人种的葫芦基本都交给姜泉出售,各家各户也都挣了不少钱。

    连西村几家种葫芦的,也因此发了一笔横财。

    姜泉带上几筐菌菇与十几只葫芦回县城,同行的有大哥姜成,还有元宝与姜杰。

    姜云娘一家也被她大儿子张玉昆接走,临走时,姜刘氏到底心疼闺女,暗地塞给她二十两银子。

    村里也渐渐忙碌起来,各家各户都去地里摘棉花。

    姜家也一样,全家出动摘棉花。

    姜三郎还从外村雇来二十几人,帮家里干活。

    春娘与大嫂二嫂就在家做饭,再送到地头,给那些雇工食用。

    捡完棉花便开始轧棉。

    东陈村几乎家家都有轧棉机,很快就将收下来的籽棉轧好。

    姜三郎将轧好的棉花用油纸卷成卷,五斤一份,送了一部分去自家铺子,余下的准备纺成纱线,留着织布用。

    这时,县衙也派人来收购棉花棉籽,准备运往府城。

    县衙这次收购的比较多,足足动用了二三十辆骡车,一路浩浩荡荡,相当壮观。

    好在川河镇种棉花已经普及,很多人家都愿意将多余的棉花棉籽卖给官府,省时省力。

    等棉花采收结束,村民们便开始拔除棉杆,整理田地,准备种小麦。

    这些活计,姜家依然雇人来做,自家负责他们的一日两餐。

    这天,二妮与樱宝去地头送饭。

    饭食用木桶装着,放在大竹筐里,由小马驮着,往棉花地而去。

    走到一半路时,就见路边站着一名妇人。

    妇人头发花白凌乱,面容苍老,身上的衣裳补丁摞着补丁。

    “二妮。”妇人开口,泪眼朦胧望向二妮。

    二妮一愣,仔细看过去,果然是自己亲娘冷氏。

    “娘?你怎么成这样了?”二妮没料到自己的亲娘变成这般模样,着实惊呆。

    冷氏上前一步,将手里一个包袱解开,露出里头两件小衣,还有一包布带。

    “娘给你缝的小衣。”她将小包袱塞在二妮手里:“你已经十岁了,马上就能用上。”

    二妮拿着包袱,咬咬唇,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摸摸冷氏粗糙的双手,哽咽道:“娘,您这是何苦?”

    冷氏一把抱住二妮,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是娘错了,娘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与虎子,娘好悔啊…”

    她被左承休弃后,回到娘家没多久,就被兄弟以两头羊的价格,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羊倌儿。

    老羊倌儿不是人,经常打骂羞辱她,不准她外出,还逼她生孩子。

    但不知什么原因,她一直不曾怀孕。

    老羊倌儿觉得吃亏了,跑去找冷家吵闹,还与冷氏兄弟打起来。

    但老羊倌哪里是年轻力壮的冷大郎对手,几下子就被打趴下。

    老羊倌被人抬回家中,没几天便咽了气。

    村里人帮忙将老羊倌埋了,冷氏总算重获自由。

    她没有回娘家,选择留下,就在那个破屋子里独自生活。

    因为家里还有几只羊,她卖了两只,剩下两只留着繁殖。

    可没过几天,冷大郎与老娘又找上门来,逼迫冷氏改嫁。

    这一次,冷氏坚决不妥协,并警告娘与兄弟,如果敢逼她,她就去报官,说那老羊倌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冷老娘与冷大郎这才怕了,没敢再来骚扰她。

    “二妮,娘也不求什么,只想偶尔来看看你们,行吗?”冷氏抱着二妮哭道。

    她悔不当初,回想那些年,自己真是魔怔了,一心认为娘家最好,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二妮点点头:“你想来就来,但…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爹已经成亲,燕茹娘对我与虎子很好,你…你不要去打搅他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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