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哭,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说准了咱们可以谈谈。“林晓说。
女孩破涕为笑:”大哥,你说,只要是清水镇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隔壁房间里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你说刚才上来的几个人?”
“是。”
“他们啊,是山上下来的,你不要招惹他们,会把你扔到山沟里喂狼。”
“山上什么地方?”
“你是刚从外地来的吧,他们是山上乔总的人,身上带着家伙。”
“哦,他们经常下来吗?”
“不经常下来,逢谷物收获的时候来收税,平时主要收商户的税,商户们都学乖巧了,会主动送上去。等他们来了,要吃要喝要女人。临走还要捎带。”
“今天他们来干什么?也是来收税的吗?”
“不知道,说不定是哪个老板不听话了,要收拾人了。”
“我知道了。”林晓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塞进女孩的胸前:“今晚我不舒服,改天叫你。”
见林晓如此大方,女孩说:“大哥钱都花了,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我的活儿很好的,一定让你舒服。”
“不要,赶紧走,我女朋友一会儿会来,她是母老虎,会抓你的脸。”
听说有母老虎,女孩赶紧走了。
林晓赶紧给罗向阳打电话。
“罗总,我发现这里有十来个壮汉在酒店里住,经过了解,他们是山上乔金胜的人,明天你要不要来,请斟酌。”
罗向阳犹豫:“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不去会行?”
“反正他们提出来的条件你做不了主,不如不来,或者请高层选一个合适的地方谈判。”
“高层让我摸摸他们的底,我不能推诿。”
“真要来,我想你明着开一辆车,让索萨开一辆车在镇子附近等着,以防万一。”
“好。”
第二天上午,瞅见酒店前面来了一辆悍马,从悍马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一只耳,林晓从资料上知道,这家伙是乔金胜的得力干将,在乔金胜匪帮的三号人物。他的一只耳朵是被人打黑枪丢掉的。此人奸诈,在匪帮里是军师类的人物。
一只耳来到以后,进入茶室,喝着香茶,和老板娘调笑。
眼见到了中午,不见罗向阳到来,一只耳命人打电话,说罗向阳要是不来,他们直接去标段了。
罗向阳坐着皮卡,从标段缓缓的上来,在一个树木葱茏的地方,林晓从路旁出来,上了罗向阳的车。
车子里,就罗向阳和一个司机。
“他们有多少人?”罗向阳问。
“昨天晚上去了七八个,今天又来了三四个,其中一个家伙一支耳朵。”
“他们真敢拘禁我吗?”
“还是小心为好。”
“林,我要是真有意外,你立即报告国内说明情况,我个人的安危不重要,重要的是工程不能耽搁。管道晚通一天,华国就多支出好多美刀购买石油。”
“罗总,不到托付的时候,探清他们的目的以后,想办法脱身。”
车子来到金凤酒楼,门前立即围上来几个壮汉:“请问是罗先生吗?”
罗向阳不答话,快步往大包房里走。
门口,被两个壮汉拦住。
“罗向阳。”
“对不起,罗先生,老规矩,请理解。”
两个壮汉对罗向阳搜身。然后对林晓搜身。
见没有什么夹带,两人进去。
一只耳在里面站起,对罗向阳拱拱手:“素问罗先生是管道专家,今日一见,甚是荣幸。”
“敢问怎样称呼?”
“叫我一只耳好了。”
“那样太不恭敬。”
“哈哈哈----习惯了,我这个名号十多年了,名字吗,就一个代号而已。”
桌上已经放了菜肴。
“罗先生,请!”
罗向阳不客气,坐在了上首。林晓在下首,和罗向阳对面。
一只耳旁边,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
“罗先生,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就凭这一点,我一只耳佩服。敬你一杯。”一只耳端过来一大杯白酒。
“对不起,我从来不喝酒。”罗向阳拒绝了。
“那就是不给我一只耳面子了?”
“不好意思,山上来的几个大哥,你们有什么意见只管说,我能做主的自已做主,不能做主的回去汇报。”
“你他妈的一杯酒不喝,没有一点诚意,我给你说什么?”一只耳叫骂起来。
场面尴尬,林晓啃完一支鸡腿说:“一只耳先生,罗总真的不喝酒,不要强人所难。”
“你是什么玩意?”
“不是玩意,我是标段上的技术员,和罗总一起来的。”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一只耳先生,我们来,是抱着万分诚意的。我们是做企业的,企业以盈利为目的,雨季马上来临,我们希望尽快开工,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们不过是小兵,拿人钱财,替人流汗。如果一只耳先生有诚意,您先干,我替罗总干了。”
林晓说的头头是道,一只耳斜眼看了一眼林晓,觉得林晓眼睛里一股煞气,不觉浑身一颤。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技术员。
“请问你怎么称呼?”
“叫我小林好了。”
“小林先生,你真是做技术的?”
“当然,公司里不养闲人,我身子孱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有做技术员了。”
“好,林技术员,你说话倒是爽快,这杯我干了。”
一只耳好酒,酒杯里飘出的醇香,他早就口舌生津了。
一杯酒下肚,一只耳把杯子底朝天亮了一下。
林晓故作痛苦状的喝了一杯。
“山上的规矩,三杯为敬,我先干了。”
一只耳又干了两杯。这家伙,公斤量,不喝半斤以上,说话找不到感觉。
“我,我真的喝不了这么多。能不能晚一会儿,缓缓再喝?”
一只耳从屁股后面抽出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桌上的碗碟乱蹦,罗向阳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好,好,我喝。我喝还不成。”
林晓喝下去两杯。
罗向阳说道:“一只耳先生,是不是先把事情说了,然后再喝酒。”
“还是那句话,你们滚蛋,工程我们来做。”
“一只耳先生,管道经过大山,经过大河,要打隧道钻河底,一些工程刚研究出方案,能不能行得通还是未知数,中间会调整方案。我们集中了华国顶尖的专家,不一定能攻克难题,你们来做,按照传统的方式,肯定会赔钱,到时候通不了石油,山上的名誉会受损害的。”
“我们可以请国际上的专家。”
“不瞒一只耳先生,华国是基建狂魔,华国克服不了技术的难题,其他国家的专家甭想突破。我想您是不是回去给乔总商量一下,换一种方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