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署来人,询问了情况,拍照以后,然后就走了。警署这些人,平时吓唬一下老百姓,侦查一般的案件可以。这是暴力袭击,他们庆幸匪徒没有把目标针对警署,如果那样,警署会被他们端了。
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件,但不是这里,多是和北方割据势力交错的地方,警署和政府军哨所经常被一窝端。
至于追踪,还是算了吧,且不说追上追不上,就是追上了,火力没有他们的猛,根本不敢拦截,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
送进医院的员工死了两个,简单包扎了两个,其余的伤情严重,在医院里观察。
阿拉德夫坐直升机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几个安保人员。
听了林晓的介绍,阿拉德夫一言不发。
“头儿,咱们公司刚接手棉国的活儿,就受到了袭击,对我们公司的信誉大有影响啊!”
林晓拱火。白水公司以前的业务主要在非洲,负责开采金矿等,当然有时候介入帮派斗争,推翻现政权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不过白水公司都是在谋后操纵。
在南亚一带的业务刚开展,这是第一起案件,白水公司要是不拿出有效措施,以后会丢失这片业务,对棉国和华国都没法交代,佣金也会扣除很多。
“林,交给你一个任务,查清这是什么人干的,还有,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应该和警局多沟通。”
“棉国的警察不如一头猪。”
“头儿,他们带的全是AK,我们几个只有手枪。”
“你查清他们的巢穴就行,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以后会给你们配高端武器的。”
“谢谢头儿。”
那名被打死匪徒的脸部全被打烂,身上没有任何证件。这是一名亚裔男人,从体格和肤色上看,应该是本地人,或者在棉国南部长期生活过。
匪徒把同伙打死,目的很清楚,不留活口,不留一点证据。
尸体被警署带走了。
黑人安保被打伤后也送进了医院,还没有康复。林晓这一组就剩五个人了。
简单的武装一下,林晓带领这五个人,沿着匪徒逃走的方向追击。
从印迹来看,他们是沿着小路,穿过林子到项目部的,足迹全是军用战靴。从行走的路线看,匪徒对这里很难熟悉,没有走一点弯路,甚至走了一段人迹罕至的废弃小路,说明他们对这里很熟悉,偷袭项目部,一定有向导或在本地有卧底。
穿过林子,足迹在一条石板路上消失了,往下是一个码头,码头上有一个小镇。
几人来到码头,码头上停靠着几艘小渔船。
“那些家伙会不会从这里上岸,然后坐上船直接走了?”
“有这种可能。但是他们突袭项目部,一定经过缜密的筹划,提前有准备。既然他们在这里活动,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几个在一起目标太大,分头行动,收集线索,晚上碰头。”
五个人全部分散。
林晓在码头上转悠了好久。问问鱼的行情,往商店里买点小东西,像一个散漫的旅游者。
正在码头上吸烟,一个少妇走近:“先生,用餐吗?我们新打回来的鱼,味道鲜美,先生尝一尝。”
看少妇的打扮,肯定是附近饭庄拉生意的。
“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前面。”少妇往前指了一下。
“好,你前面带路。”
林晓跟在少妇后面,本以为是去酒店。少妇却把林晓领到了一条渔船上。
“在哪里吃饭?”
“就是这里啊!”
林晓皱皱眉头。
少妇赶紧拉住林晓:“大哥,你不要走,这里虽然简陋,但都是新鲜的活鱼,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
“就你一个人?”
“我妈在船舱里。大哥,你可怜可怜我们,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一看你就是好人。你来看看鱼,喜欢哪一种,我一会儿就做好了,我们这里还有自已酿的米酒,免费喝。”
“你看着做吧。”
林晓递过去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在这里能办一桌丰盛的酒席。
“先生,用不了这么多。”
“你拿上,剩余的是小费。”
少妇匆匆的去了船舱,不一会儿端上来做好的几条鱼。
“太多了,吃不下的。”
“你慢慢吃,我给你拿酒来。”
少妇抱着一坛酒上来,用小碗盛了。
“大哥,你还要什么,只管说,我就在隔壁。”
“你做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一起过来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
“我不习惯一个人喝酒,你陪着。”
少妇羞涩的坐在林晓的对面。
鱼肉很鲜美,米酒醇香。
吃了鱼,喝下去一碗米酒,林晓问道:“你家里还有谁?”
“男人在医院里,我妈来帮忙照顾船上的鱼。”
“男人怎么了?”
“不久前去城上卖鱼,被人打了,在医院里躺。”
“是不是和人产生了冲突?”
“不是的,我男人不是惹事的人。打鱼回来,他想去城上卖个好价钱,谁知道那里不让卖,把鱼没收了,还挨了打。”
“城上怎么不让卖鱼。”
“唉,你是外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我们打鱼回来,在码头上都要交给鱼头,鱼头再高价倒腾出去。城上卖鱼的都有规矩,我们的打的鱼不能直接上市。”
“这不是欺行霸市吗?政府就不管,警察不管?”
少妇凄惨的一笑:”鱼头和政府警察是一条裤子的,警察白天上班,脱了衣服就是鱼头,他们会管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大哥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我从北方来,来看看这里的海景。”
“有什么好看的,臭气熏天,腥气扑鼻。辛辛苦苦一年,换点粮食,什么都落不下。”
“你们平时就住在船上?”
“是,这就是我们的家。”
林晓无语,这一家真够寒酸的。
“大哥,你不要笑话我们,这里好多人家都是这样。”
“晚上在船舱里睡觉,海浪拍击,能睡着吗?”
“习惯就好了。”
“晚上来往的船只多吗?”
“不多。”
“昨天晚上有没有从外面过来的船或者摩托艇?”
少妇沉思一阵,说:“好像没有。”
米酒劲大,不一会儿少妇脸红扑扑的,林晓也觉得船体晃悠,是喝晕了还是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