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关了进去很久,周芬才知道被抓的原因,可无论她如何喊冤,都没有人理会她,谁让她平时真的以录像厅老板的身份自居,让小弟送过好几次录像来家里。
要早知道这样的后果,打死她都不会去享受那点子做老板的威风。
她知道自己肯定被人算计了,她把得罪当然都想了一遍:杨柳,不对,她不在顺裕县。何兵夫妻?好像也不是,听说因为有人写了举报信举报他私生活混乱,他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
那么就剩下赵犇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事,肯定是他干的。
猜到是赵犇,周芬气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第二天,赵犇来见了周芬,曾经滚过床单的一对男女,此时却恨不得提刀相见。
“果然是你,早知道我就该把你早点把你送进去关起来。”
赵犇脸上还有点伤痕,看向周芬的目光没了任何的感情和欲望:“你做初一,就要猜到别人会做十五。”
周芬冷笑:“你还有什么脸来见我?我就算要了你一点钱,可也是你先做得不对,你闷声不响就结了婚,我却是最后才知道,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
说着说着,周芬望着赵犇的眼睛蓄满泪水,晶莹的泪珠像是掉线的珠子砸落,看得赵犇缓和了脸色。
他往前凑了凑,用诚恳的态度商量道:“你把钱还给我,我保你出去,怎么样?”
“多少?”
“五千!”赵犇神色复杂地说:“以前的钱我也不要了,我们好了一场,我也不想做得那么绝。”
周芬眨了眨眼睛,擦干眼泪平静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赵犇点头:“我这人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哼!我要是把钱给你了你又说话不算数,我还能怎么办?”以前是以前,赵犇想上自己的床,自然是要表现表现,可现如今都撕破脸了,还说什么信任,不是在搞笑吗?
“我发誓,要是我说话不算数,就叫我一辈子没有儿子。”赵犇自以为的重誓却犹如利箭刺中周芬的心,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见她脸色瞬间苍白,身子还微微颤抖,赵犇不明所以,还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呼”良久,周芬抚着胸口重重呼吸好几次后,终于缓了过来,可心里对赵犇残存的一点感情或者怨念,都消失殆尽。
孩子!这两个字从没有如此刺激过周芬的神经,如此剧烈的痛过后,周芬只觉得自己的心麻木了。
她木然地说道:“你保我出去,我给你钱,否则免谈。我这个也就是罚款,收押几天了事。”
第二天,周芬顺利出来,回去后找出了藏钱的地方,五千块她只拿到了两千,其余的三千被周大峰拿走,还拿了一些给小弟们分了。
赵犇帮这周芬在周大峰的屋里翻了很久,才找出两千,周芬只能拿出自己的存款补足五千,这才打发走了赵犇,可赵犇离开前还说了一句话:“这房子我要收回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搬走吧!”
赵犇的堂兄弟甚至把录像机都搬走了,说是抵保她出来的钱,周芬已经没有精力和能力去计较,只能任由他们离去。
重重关上门,周芬很想大吼,只觉得身上哪儿都臭,于是烧水洗澡洗头。
可还不等她洗完头,房门就再次被大力拍响,烦躁的周芬一打开门,居然是气势汹汹的爸和一脸惶恐的妈。
两人一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问:“你自己出来了,你哥呢?”
周芬很是无奈,心里却一阵阵闷疼:“你们眼里只有哥哥,怎么不问问我?”
周父瞪眼:“你好好站在这里有什么好问的?你哥还在里面遭罪呢?我跟你说,无论你是卖房还是卖铺子,都要先把你哥弄出来。”
周芬无比失望地看着父母,缓缓点了点头。
这日中午,杨柳和林志宇终于回家了。
杨妈开门见到女儿和女婿,高兴地冲着屋里喊:“杨柳和林志宇回来了,小博,你爸妈回来了,还不快出来。”
正要吃饭的一大家子都风一样冲了出来,七嘴八舌地问候这两人,朱阿生和范燕急忙去帮忙拉行礼箱。
终于进了屋,饭菜不够,范燕又去煮了两碗面。
见她忙活,杨妈瞪了眼女儿:“看把曹科妈给忙活的,你们要回来怎么不知道早点说一声,我们也好多准备点吃的啊。”
杨柳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们是想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呵呵!”
林志宇抱着小博亲个不停,小博嫌弃,用手去推他,却惹得林志宇大笑不已,随后抱着小博和陆老头说话。
很快煮好面,一家人都上了桌吃饭,这对夫妻一回家,这个家似乎有了主心骨,顿时热闹极了。
林钰也很高兴,她变化极大,长高了一截不说,皮肤也白了,褪去了农村娃娃的土气,多了点灵性。
坐了一上午的车,林志宇和杨柳吃完饭便又累又困,带回来的礼物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就想回屋睡个午觉。
林钰去上课了,可小博许久不见父母,竟然要黏着父母,也脱了外衣挤在他们中间,搞得林志宇和杨柳还有点“受宠若惊”。这孩子一贯和外婆更亲密,后来喜欢和姐姐睡,几乎不怎么和林志宇夫妻一起睡。
小博精力旺盛,翻来覆去闹腾不肯睡,林志宇也愿意宠着,杨柳眯了会儿就起身出去了。
她先是把给家里人的东西都分了分,随后给顺裕县的老朋友们都打了电话告知一声回来了。
刘厂长接了电话,一如既往的冷静干练:“你回来了就好,明后天抽个空来厂里一趟。”
“额,老厂吗?”杨柳这一走时间有点久,她不知道新厂建得如何?
“新厂,我们还没有建完,不过先建好一个车间用着。三厂如今生意很好,急着把地方收回去生产布匹。”
杨柳明白她后面一句话是解释为何急匆匆搬家的事,点了点头应下:“我明天不一定能来,后天吧,我争取后天过来,你放心,我这段时间做了几个系列的服装,但我建议开始春装的布料等准备事宜。”
“春装?会不会太早了些?还没有过年呢?”刘厂长虽然是疑问,但却等着杨柳说出想法和解释。
“我来了再细聊,电话费贵啊!”
“哼,你比我还有钱呢,会怕这点电话费?”刘厂长笑骂,但还是挂了电话。
先发两章,今日有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