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声讨声中,大赖还是不停的磕头,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已然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他没办法听到众人说的话了,他已经彻底的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疯了。
在场的外国记者,看到这个场景,面面相觑。
愤怒的活佛们驱赶外国的记者,把他们的摄像机砸烂。
“离开我们的国土,有多远滚多远!”
记者们被揍得鼻青脸肿,灰溜溜的逃走了。
就连在林田他们身边的这些僧侣也是生气的涌进了佛宫里,加入对大赖的声讨。
阿布也是其中的一个。
烨宇眼神古怪的看着林田。
“这个大赖,还真的有人收拾了啊。”
林田笑了笑。
“谁说不是呢。”
大赖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对于众人说的话都已经没有反应了。
在众人的唾弃声中,终于有人出来主持公道了。
是那个高等的活佛,他在人群中,无疑有着强大的号召力。
“肃静!”
众人的声音慢慢平息下来。
那活佛看着癫狂的大赖,说道:“大赖触怒佛,佛像显灵,宣誓惩罚。
佛怒了,各位请念经忏悔!”
众人纷纷长出一口气,看着依然横眉竖目的佛像,再次诵经。
大赖在诵经声中痛哭流涕,捶胸顿足,神色更加痛苦。
“砰!”
他竟然挣脱了拉住他的两个僧人,头朝着其中一个观音像撞去。
这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死绝了气的大赖时,惊呆了。
大赖以死谢罪了!
有人呐呐地说道:“佛像恢复了!”
众人再看佛像,发现上一秒在暴怒的佛像,脸色变回来了。
神色平和。
众人松了一口气。
那个高等活佛叹了口气,高声宣布道:“大赖圆寂!”
他看向尼玛.措西达布。
“措达活佛,你这一趟游历,受益匪浅。
佛替你笑,替你怒。
这是佛的旨意,你就是佛的代言人!
大赖既然已经圆寂,尚未找到转世人选,他的位置就由你来坐。”
众人纷纷对着尼玛.措西达布双掌合十,恭敬道:“拜见大赖!”
他们对尼玛.措西达布可谓是心悦诚服。
能让佛像笑,能让佛像怒,那可不是佛的真正化身吗?
想到大赖的下场,他们不敢不敬!
尼玛.措西达布接受众人的拜见,没有异议。
这个乱糟糟的派别,是时候整顿整顿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林田和烨宇的方向。
他知道佛像不是他驱使的,他总觉得佛像的事情跟林田他们有关。
林田和烨宇对着他颔首致意。
两人悄悄的离开了佛宫。
烨宇踮起脚尖,搭着林田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道:“老爸,刚才是你使的手段吧?”
林田淡淡一笑。
“佛说,不可说。”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
……
等到尼玛.措西达布结束了一天繁忙的业务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大了,他处理了一堆手尾工作。
他看到阿布,问道:“阿布,我的两位客人去哪里了?”
阿布说道:“大赖,他们两个已经告辞了。
临别前,留下了两袋东西,放在正厅那里。”
新的大赖,尼玛.措西达布飞快的跑过去正厅,看到地上躺着两袋东西。
他走近一看,是灵果!
他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顿时疲劳全没了,神清气爽。
“这是六级灵果!”
各种水果都有,琳琅满目,一个个品相绝佳,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他有些羞愧地说道:“我还想找机会跟他们说买灵果的事情,谁知道,他们竟然留了这么多给我。”
他看到桌子上,烨宇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藏文。
“措达,谢谢你的招待。
我们有机会再一起打游戏吧。
这两袋东西,一袋是灵果,一袋是我奶奶做的小吃。
希望你吃的时候,还能想到我。
——你的朋友,烨宇。”
尼玛.措西达布打开另外一袋,拿起瓶子里的一块烧饼,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的眼眶就湿润了。
“朋友……”
只怕,那段以孩童身份度过的友谊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林田救他的恩情,他不会忘记!
林田父子俩离开了藏区,坐上救命飞船一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火车站。
找到一个没有监控设备的地方,从救命飞船上下来,把山河扇里的姚楠放了出来。
姚楠喝过林田给的灵水,得到了林田给她的治疗后,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除了衣服比较破旧以外,精神状态很好。
她留着短发,斜刘海,染成浅黄色。
剑眉,方脸,五官异域风,脸色严肃。
跟以前林田认识她的样子相差无几。
姚楠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林田,眼神从迷茫变成了讶异,随后反应了过来。
“我已经不在雪人的老巢里了,是你救了我?”
林田点了一下头。
“是啊。”
姚楠打量着林田,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他了。
林田好像飘渺的仙人,有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让她看多几眼就觉得有种无名的压力。
姚楠已经是筑基境界,身为特别部门里最强天赋的新人,她是除了秦展鹏之外的顶梁柱。
她一向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得。
然而,看到林田比她还要厉害,她就纳闷了。
要知道,她之前跟林田一起去整治红火蚁的时候,林田的修为境界跟她是相差无几的。
林田的修炼天赋竟然比她的还要强,太不爽了。
看完林田,她留意到了林田身后打游戏的小男孩。
这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长得跟林田有几分相似,隐隐约约散发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息。
“这位是?”
林田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儿子烨宇。”
姚楠眉头紧皱。
“睁着眼睛说瞎话!
认识你的时候你没有结婚,怎么多了一个儿子!
还是这么大的儿子,难道你未成年就生小孩了?”
林田耸了耸肩膀,没解释。
救了这个女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有成见,脾气很臭,不给他好脸色。
“无所谓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