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鹊桥劈在雪雀王身上只划出一道剑痕,微微露出血丝。
然而充沛的时空之力却激起了五色祭坛内传送法阵的运动。
雪雀王任凭血丝滑落,内心狂喜不已,空间之力,世间竟然有人能将空间之力修炼到这个地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当人族小子一剑劈来,自己所在的空间仿佛已经被对方一剑主宰,天涯即咫尺,天涯海角被一剑化为咫尺而已。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不,这不只是空间的力量,还有时间的力量,当一剑飘来,桃花谢春红,秋风扫落叶,自己的人生时间仿佛一日三秋,一眼万年,无情流逝。
雪雀王任凭血丝滑落,内心狂喜,没想到人世间竟然有人可以将空间和时间之力修炼到这种境界,此人绝对有天大的秘密。
当雪雀王反应过来,要抓住薛安的时候,却发现在自己愣神之际,人族小子已经消失无踪。
薛安一入传送阵内,几乎被空间之力撕扯为碎片,不到一息的时间薛安不惜粉身碎骨也要冲出空间传送阵,一阵剧痛之后,薛安彻底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薛安做了一个梦,梦中薛安在星空中流浪了很久,只有地球才使得他格外亲切,只要屹立在地球之上,自己就是绝对无敌的存在。
浩瀚星空处处皆战场,自己将为地球争一丝气运大战诸天世界的强者。
然而,自己在面对诸天世界的强者,却显得力不从心,好像地球上出来的强者缺少一丝什么,被敌人一拳轰飞十万里。薛安欲起身再战的时候却醒来了。
与诸天世界的强者大战的梦境何其真实,薛安有着无比强烈的预感,自己的梦并不是虚幻,而是未来的预演。
薛安拍了拍脑袋,疼痛欲裂,紧接着全身皆痛,难以自持。
饶是神奇无双的补天术一直在修复薛安的身体,看起来却还是鲜血淋漓。
然而,薛安却顾不得满身疼痛,脑海中全是与诸天万界的天骄强者孤身一战的情景。
没想到自己在地球第一次使用时空鹊桥,不但引动空间之力,同时还有时间之力让自己看到了短暂的未来光景。
突然,薛安内心无比的紧迫,地球内忧外患,接连不断,如今大好河山失守,被外星人占据,自己却能力有限,空有一腔热血和壮志却难以收复河山,驱除外星强盗。
愈思愈是气氛,壮怀激烈,感情爆发,体内失去的水之真元和土之真元似乎跃跃欲动,想要再生出来。
然而就差那么一点,自己无法抓住,这一点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跟自己很气愤有关,不对,应该说是跟自己的感情有关,情愈深则道愈近,情至极则大道成。
薛安好像阴白了什么,却好像又没有弄阴白。
不过在自己高度思索的时候,随着补天术的修复,自己的身体虽然一阵阵空虚传来,却恢复了一二,勉强可以盘坐起来了。
薛安睁开双眼,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他却感觉出来这亦是一方古洞,因为有着和幻天妖洞相似的气息。
以自己的眼力却什么也看不到,这古洞绝对有古怪。
既然看不懂,薛安所幸不再去看,而是专心疗伤。
洞中无日月,不觉时光流。
如今自己体内水之真元,土之真元消失,炼体破碎一番,时空之力亦遭受重创,可以说饱经磨难,欲脱胎换骨,然而始终差一线,不过自己已经有开创新的大道的雏形那就是情道。
自古修者无不绝情绝息,自己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创造这鸿蒙世界从没有出现过的情道。
随着薛安的意志不断增强,补天术似乎深受鼓舞,终于不知度过多少时间后,薛安身心终于恢复,只是失去的力量却没有办法找回来了。反倒是自己的炼体似乎又有了进步。
当薛安再次睁开眼,依旧是漆黑不能不能辨一物。
当人类面临未知的东西内心的畏惧是最恐怖的,对于薛安亦是如此。
越是未知,越是想要征服,薛安接近五藏修为的神念向四方扫射,突然识海剧痛,自己所散发出去的神念似乎被什么东西吞噬一空,非但如此,自己识海中的精神力倾泻如注,竟然被什么东西吸收走了。
识海仿佛要炸裂一般,薛安抱着头直接撞向地面,除了忍受无边疼痛,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薛安无力地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终于自己识海枯竭,精神力被抽干了,从此自己只是一介凡人,一个普通人,什么豪情壮志都是云烟。
万念俱灰的薛安绝望地望着无边黑暗虚无,这次是真的没有屹立在人世间的自信和勇气了。
突然一个古怪至极的声音传来,只有一声,随即消失不见,没有半点踪迹。
出于本能,薛安内心恐惧万分,然而历经无数劫难,自己内心很快恢复从容。
薛安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一生的依靠,那就是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荡漾而出,薛安内心一惊,自己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心灵感应却发现距离自己三丈之外有一只奇形怪状却又超级无敌可爱的大眼睛异兽。
玲珑小巧犹如一只成年猫咪,头上有两只玄黄色的角,全身七彩的毛发,看似不凡却又平凡,看似神奇却又如同。
这异兽好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般,铜铃般的七彩眼睛萌萌地楚楚可怜地望着薛安。
薛安瞬间升起无限怜惜之情,恨不得将这小可爱抱入怀抱,而且可以看得出来,这异兽愿意跟薛安亲近。
然而当薛安心灵感应其内心的时候,大呼上当,原来这异兽自号混灵,如今的表情只是装出来,希望自己能够破解他周身的禁制解救他出来。
当薛安看似能够看透混灵的内心的时候,这异兽瞬间警觉起来,身体转了一个圆圈,自己的心灵感应竟然无法感受其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