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过通道,出现眼前的是一排排的隔间小屋,隔间小屋都有黑铁石炼制的条石建造,每间都有独自的阵法防护。
典狱长没有给大家介绍的意思,这么多人中就张启明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很快大家就穿过一排排隔间,来到最里面,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下。
走在典狱长身边的一位金丹修士走上前,拿出一枚令牌,掐诀催动令牌,一道灵光照在铁门上,铁门慢慢的打开。
一个巨大的场地出现在眼前,众人进入,在靠墙的一排座椅前停下。
“林大人,张大人请坐吧!”
典狱长直接坐下,邀请两人坐下,张启明直接坐下,林姓红袍侍者没动,还是站着:“我奉命办事,你们坐吧!”
张启明看着眼前这比足球场都大的地下空间,一时不知他们想干什么。
典狱长对身边一位金丹修士点点头,金丹修士拿出一本厚重的书册,封面写着猩红的“罚罪录”三个字。
应该是高阶兽皮炼制的,还散发着灵光。
“常景昆,金丹初期修为,魔修,为修炼秘术,曾屠戮三座村子共一千三百一十二人,提取生魂,关押丙字狱一一三。”
金丹修士突然念了起来,弄的张启明一愣。
一会大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位是胸口写着“狱”的筑基修士,手里牵制一根铁链,铁链一头锁着一位邋遢的中年人,手上带着枷锁。
筑基修士直接把对方牵到众人对面,然后打开对方的枷锁。
枷锁一打开,对方身上慢慢升起灵压,有着金丹初期修为。
“把丹药吞了,恢复一下修为,只要能撑过一炷香,你就有机会出去。”
林姓侍者扔出一粒丹药飘到对方面前,然后淡淡说道。
对方抬起头,透过邋遢的头发看了众人一眼,接过丹药吞下,并且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位大人要试试秘术还是宝物?活着出去只不过是哄人的,进来了就没想过会出去。
还以为我会耗尽寿元死在这里,没想到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对方声音沙哑,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一样。
“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然就给你关回去。”
手拿书册的金丹修士大声呵斥着。
对方吞下丹药,然后盘腿坐下运功,只见对方运功浑身黑气缭绕,带着淡淡的阴气,一身怨念缠绕。
一看对方运功,张启明就觉得对方进行了大量的屠杀,不然不会有这么浓郁的怨念缠身。
张启明也杀了不少人,但是他都是在战场上杀的,杀的都是有抵抗能力的人,没有屠杀无辜之人,所以他杀人只会产生煞气,不会产生这种怨念,只有那些毫无抵抗之力的人,在被屠杀后才会产生这种怨念。
半盏茶时间,对方收功醒来,修为也恢复个七七八八。
“张大人,请。”
典狱长看对方站起身,手一伸,请张启明道。
张启明站起身,左手提着斩风缓缓走向前,对方隐藏在头发里的一双血眸死死盯着张启明。
在张启明离对方还有四五米远时,突然出手,双手掐诀一只由阴气形成的大手,表面布满男女老少痛苦的脸庞,带着阴风拍向张启明。
虽然他嘴上不信他能出去,但是打心底他还是希望出去的,所以他会选择配合,并且提前出手。
结果是他只出了一招。
张启明看着拍来的漆黑大手,左手直接提起斩风,连刀鞘都没出,砸了出去,一根棒子状的气劲直接捣了过去,黑色大手一碰即碎,接着气劲砸在对方身上。
常景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气劲砸碎了身体,连灵魂都被一击震碎,变成一滩碎肉。
看着眼前的情况,张启明眉头一皱:“力道还是没把握好,已经非常在意控制了。”
刘立一看张启明自言自语的往回走,干净走向那滩碎肉,然后快速的收拾干净,接着走到金丹修士身边,掏出一块身份令牌,在记录常景昆那页纸的右下角印了下去。
张启明注意看了一下,印出的字是“钦天监刘立”。
然后金丹修士再次翻页。
“隆昌,金丹中期魔修,为了复仇修炼魔道功法,功法大成之日,屠戮了仇家一家一百五十七口,连带无辜五百六死九人,关押丙字狱三六一。”
金丹修士在一页纸上停下,然后念出了对方的罪状。
一会一位狱卒牵着一位老年人进来,对方对外表还是很在意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一身衣服穿的也很整齐,如果不是带着镣铐,走在外面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位魔修。
狱卒打开镣铐,走到众人身边,留着对方站在那里。
林姓侍者扔出一粒丹药:“服下丹药,恢复修为,坚持一炷香,就能出去。”
对方面带讥讽,还是接过丹药吞下,没有说话,然后坐下默默的恢复修为。
等修为恢复到金丹中期,隆昌站起身,厚重的声音响起:“可以了,大人可以出手了,小人不希望出去,只希望大人出手干脆利落,给小人一个痛快。”
结果与他所愿,张启明还是随便一砸,对方把功法催到极致,用秘术形成的一面血红盾牌,盾牌正面一张饿鬼脸,张着血盆大口,好像要冲出来一样。
都是徒有其表,刀鞘一砸即碎,然后连盾牌后面的人都被砸成肉沫,张启明还是没弄控制好力道,结果刀鞘还砸在地面才停下,还把地面的阵法都砸了出来,地面一震。
“实力太低了,有没有高一点的,这样根本就没什么用,只会浪费我的时间与力气。”
张启明转过身说道,虽然对于斩杀这些罪大恶极之人他没有抵触,但是这样太浪费时间了,而且没有什么效果。
“既然张大人这么说,那就直接提元婴期的吧!”
典狱长微微一笑,对身边金丹修士说道。
反正今天他已经来了,平时除了修炼也没什么乐趣,今天能看看热闹也不错,这些犯人如果不是上面不让斩杀,哪用这么麻烦,还要建造监狱关押他们,还要这些人看守。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都习惯了,反正有别人承担后果,他只管看守监狱,死的是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