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时间过去了,武文斌一直按兵不动,实际上他是在等总部给他们找的坦克兵。
那些坦克,如果没有专业人员去摆弄,就算是自己给它“活捉”了也没有用,没有专业人员,别说是一个坦克,就算是一匹骡马,也得会赶它才能听话地走对不对。
这天,总部那边终于有了消息,经过在全军范围内的“招贤纳士”,终于“搜罗”出来十二个曾经干过坦克兵的战士,现在全部都给了独立排。
对于武文斌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这些天,他一直跟王木头还有林舒雅在一起,商量,研究,已经定出来一个方案,现在就等那些坦克兵了。
当然,这个方案可行与否,最后还要征求那些坦克兵的意见,毕竟他们才是内行嘛。
终于,这天傍晚,那些坦克兵在一个排的战士护送下,来到了杨庄。
乍一见面,武文斌吃了一惊,只见这十来个坦克兵战士,个个瘦小,不过倒是显得非常精干。他仔细一想,却也明白过来。
那坦克舱内空间狭窄,身材瘦小的战士显然更具有优势,如果把刘黑子那号主塞进坦克去的话,这家伙一个人就要占两个人的空间,那样的话,还怎么工作?
见到武文斌之后,领头的坦克兵立刻向武文斌报告,并且拿出总部的介绍信递给武文斌。
武文斌接过来一看,原来此人姓张,竟然是一位连长。
武文斌低头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总部的意图,这是准备借此机会,培养跟建立一支坦克部队嘛。
现在,八路军越战越强,怎么可能不建立自己的装甲部队呢?
晚上,大家凑在一起,对武文斌他们这两天想出来的方案进行了讨论。
武文斌的方案实际上并不新鲜,说穿了就是利用陷坑困住坦克。
鬼子每次出动的是两辆坦克,按照武文斌之前的想法,就是利用陷坑“活捉”一辆,另外一辆看到同伴被困住,肯定不会再上当,所以,对这辆坦克,武文斌之前的计划则是能击毁就击毁,如果不能击毁的话,那就把它赶走拉倒。
可是今天,理解了总部的意图,看到这么多的坦克兵,武文斌突然改变了想法,鬼子既然送来两辆坦克,那么就应该全数收下才对嘛。
不过,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好办法,鬼子的坦克,肯定是一前一后行进,那么前面的坦克掉进陷坑,后面的肯定就会停下来,他们绝对不会傻到超过这辆坦克,自己主动去找第二个陷坑往里面跳。
武文斌无奈了,在讨论会上只好直言:“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可是第二辆坦克,无论是击毁还是让他跑掉都实在是太可惜了,这好不容易等到鬼子送坦克来,咱们如果不照单接受,简直就是对不起鬼子嘛。大家都想想,看看有什么好办法。”
王木头跟林舒雅也都皱起了眉头,王木头就不用说了,可以说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坦克,完全属于陌生状态,林舒雅虽然接受过训练,可也仅限于驾驶,以及火控系统的操作,对于坦克的结构原理,主要是特点或者说是弱点,也完全没有什么概念。至于赵士良,那更是只有理论知识。
于是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新来的坦克兵们。
那位张连长倒是没有急于表态,他仔细研究了一下武文斌的计划,然后又跟那几个坦克兵们商量了一阵,然后站起来:“报告武排长———”
武文斌连忙打断他的话:“别别,咱们现在是在讨论,大家都是战友,都是兄弟,不要拘束,坐下来说,对,坐下来慢慢地说。”
“是!”张连长坐下来,继续说道:“刚才大家经过讨论,都觉得武排长的这个计划非常好,也完全可行,我觉得咱们就按照这个计划做就行了。”
“可是,鬼子的第二辆坦克怎么办呢?我想如果不活捉了它,怪可惜的。”武文斌问道。
“排长,其实按照这个计划,鬼子的第二辆坦克完全也能够给他活捉了,咱们只需这样做就可以了———”张连长胸有成竹的回答。
张唐据点,伪军营长赖德功最近倒是过了几天消停日子。自从上次那些八路前来骚扰,被皇军的坦克“赶走”之后,已经十来天没有人来打扰自己了。
那天,等皇军走了之后,他连忙跑到营房里面“视察”了一圈,此时,营房的火已经被那些伪军们扑灭了,可是,所有的伪军们却都裹着被子,站在营房外面瑟瑟发抖,没有人回到屋内睡觉。
赖德功觉得奇怪,便开口骂道:“妈拉个巴子,你们都待在外面做什么?”
一个伪军排长连忙回答:“报告营长,房间里有毒气弹。”
赖德功不解,一边继续骂着:“妈拉个巴子———”一边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还没有进去,就一口气打了十几个喷嚏,掉头跑了出来。
刚才那些辣椒味道,外面空旷地上,倒是慢慢地扩散掉了,可是涌进房间里面的,便赖在那里不肯离开,所以赖营长刚一进门就被呛了出来。
赖德功气得大骂:“都给老子把门窗打开,然后找东西把那些毒气扇出去,都站在这里,等会那些土八路再来的话,给你们一梭子就安逸了是不是。”
伪军们一听,不由脊背后面立刻冒起了冷汗,于是立刻又把那些散发着骚味的“防毒面具”戴上,七手八脚的打开门窗,用衣服被子什么的一阵猛扇,总算把那些“毒气”驱散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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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辣椒面就算燃烧之后,还是粉末状态,这些粉末会粘附在墙面,床铺,甚至地面上,所以,尽管那些伪军一阵乱扇,可还是有很多残留在室内。
于是,伪军们集体变成了“老头”,一到晚上,几百人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根本就停不下来。
打开门窗睡觉?拉倒吧,这寒冬腊月的,冻出个伤寒什么的更加麻烦。
伪军们只好早上一起床,就把门窗全部打开,让房间通风透气。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关上。这样一来,睡觉咳嗽的人倒是慢慢地少了,可是打喷嚏的却多了起来。
这天寒地冻的,房间里本来就没有取暖设施,白天开着门窗透一天气,晚上那营房里面简直跟冰窖一样,伪军们睡觉都不敢脱衣服,否则绝对冻得睡不着。
伪军们苦不堪言,好在那些八路这段日子没有来打扰,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心理安慰,否则白天想休息没地方去,晚上睡不好觉还要承受骚扰,他们不崩溃了才怪。
不过,这些对于赖德功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跟几个连长都住在炮楼里面,可是,看到营房里的情况,也让他十分的心焦。
他知道,八路军虽然缺乏攻坚的重火力。但是,他们只要坚持使用这种“阴损”招数,自己的炮楼迟早不保,因此,皇军的支持就成为了关键因素。
对于前段时间那些八路的招数他也看明白了,不是有个故事叫做狼来了吗?说的是有个放羊的孩子有事没事喊几嗓子“狼来了”,骗村里人来救他,可是骗了几次之后,村里人就不相信他了,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他,结果有一次,狼真的来了———
很明显,八路军也在玩这一招,不过,这个“狼来了”不是自己主动喊,而是八路军逼着自己喊的。
八路军每次来骚扰,自己都马上向皇军报告,可是皇军一来增援,那些八路军就立刻跑得无影无踪,让皇军扑一个空。
如此一来,几次之后,皇军便不相信自己了,前好几次,任凭自己喊破了嗓子,皇军就是不来增援。
自己这是“被狼来了”嘛。
果然,看到皇军不来啦,八路军也动了整个的,上次,他们又是“毒气”,又是放火,要不是自己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皇军前来增援的话,那些八路最少也要烧掉自己的营房,而那些营房里的士兵,估计也剩不下几个。
营房只要烧起来,整个据点里将变得“一片光明”,那些士兵根本就无处藏身,而据点外的八路军,则身在暗处,他们可以不慌不忙,像打靶一样的将自己的士兵消灭殆尽。
如此一来,哪怕对方不端掉自己的炮楼,那么,整个据点只剩下光秃秃的几个炮楼,自己一个营也只剩下不到一个连的兵力,那么自己这个据点还能够坚持下去吗?对方耗都耗死自己。
可是,怎样才能让皇军相信自己不是在喊“狼来了”,从而让他们“积极主动”的前来增援自己呢?
赖德功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行贿,不对,应该说是奖励,好像也不对,这样说吧,那就是让皇军每次来都不要空跑,多少有点收获,这样皇军不是就愿意来了嘛。
于是,第二天,他亲自带领一个连,跑到附近的村子里,抢了两头猪,两只羊,回到据点之后,在那营房的一角,找了一些烂砖头瓦块,搭建了一个猪圈跟一个羊圈。
之后,召开一个大会,郑重宣布:“咱们全营的性命,就在这两头猪跟两只羊身上,全营上下,必须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这四个畜生。如有欺负畜生者,必当军法处置。”
当然,仅仅是不欺负畜生还是不够的,他又安排了几个人伺候那几个畜生,要让那些畜生吃好睡好。
好在自己的那些士兵大多数也都是农家子弟,喂个猪,养个羊的“专业”人才还是大有人在滴。
于是,那几个畜生便跟他们“同吃同住”起来,然而没过几天,住在营房里的伪军们便叫苦不迭,特别是靠近猪圈的那几个房间,白天不开门窗透气,那辣椒味道呛得人整夜咳嗽无法安睡,可是打开门窗,那猪圈的气味窜进房间,跟那辣椒味混合在一起,让那些士兵恨不得搬到猪圈里去睡,起码,猪圈里只有臭味,还不至于有辣椒味呛人。
然而,赖德功却不管这些,安排好那些畜生,他立刻抓起电话,叫通了县城里的鬼子:“太君,我的是张唐据点的赖德功,对对,就是皇协军的赖营长,太君昨天滴救了我的命,我特向太君表示感谢,对,太君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永远忠于太君滴———”
“八嘎,你的,有什么事情滴,快快地讲,不准啰嗦。”听筒里传来鬼子不耐烦的声音。
“是,哈依,我的快快讲,是这样子的,为了感谢太君的救命之恩,我特地搞来一头猪,准备孝敬太君,以表我对太君的感谢。”赖德功连忙对鬼子说。
“吆西,你的,就是张唐据点的皇协军赖营长滴?吆西,你的良心大大的吆西。”听说赖德功要孝敬自己,鬼子的态度立刻变得“和蔼可亲”:“你的,快快地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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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依,是,可是太君,现在路上滴不安全,万一碰到土八路,被他们抢走就不好啦,这个太君有坦克,太君开坦克来拿,才是最最安全滴。”赖德功抛出了一个难题。
“八嘎,开坦克滴拿一头猪,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鬼子发火了。
赖德功却不慌不忙:“那———太君,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的先把那头猪养起来,喂得肥肥滴,等太君哪天来打土八路的时候,顺便带回去。”
“嗯———”电话那头,鬼子似乎在考虑:“吆西,那就这样子,你的,把那个猪好好地喂肥一点,下次我们开坦克去打土八路的时候顺便带回来,赖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吆西,下次再多搞几头。”
“哈依,哈依。”赖德功点头哈腰的回答,脸上却带着狡黠的奸笑,他的计谋成功了。
不过他却也是一脸黑线,都说鬼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不是,就这一回功夫,自己的良心就“大大的吆西”跟“大大的坏”的翻了好几遍。
赖德功不是抢了两头猪跟两只羊吗,怎么变成一头猪啦?
实际上赖德功还是有小聪明的,想想啊,现在抢几头猪羊多不容易,一下子都给了鬼子,那么下次给什么?况且,把鬼子的胃口搞的大了,他们每次都要那么多,自己上哪里去搞?
现在这样,自己手里的那些畜生,可以骗鬼子来救自己好几次了嘛。
如此一来,赖德功终于放下心来,有鬼子坦克作为靠山,谅那些八路拿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赖德功如此想着。
可是,十来天过去了,这回八路军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安生了几天之后,赖德功的心里又忐忑起来,因为他知道,八路军绝对不会因为害怕鬼子的坦克就放弃对自己的骚扰,难道他们又有了什么新的花招?
应该说赖德功还是很聪明的,他猜得没错,这天晚上,王木头带着原班人马再次来到张唐据点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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