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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0章 二审开始
    入夜,石垣家宅邸。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怀抱着花瓶,悄然间打开了围栏进入了宅邸之中。

    很快小黑人走进了书房,环顾四周后迈步走入了命案现场。

    祂抱着花瓶匆匆来到展柜前,将偷来的花瓶放归原处。

    “丢失的花瓶,显然就是这个了吧。”

    黑暗之中突兀间传来一道男声,让刚放下花瓶的小黑人直接呆愣当场。

    下一刻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原幸惠慌张的看向四周,最终绝望的低下了头。

    “偷走花瓶的果然是你啊,大婶。”

    门口开灯处正是柯南带着手套站在那里,显然刚刚开灯的就是他。

    当然一同带着手套的还有原幸惠,只不过一个是为了避免侦查的实话在房间留在指纹,而另一个则是为了返还脏物时,不在花瓶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但她明显是多此一举了,毕竟她座位这个家里的帮佣,花瓶上留有她的指纹才正常,要是没有反而奇怪。

    看着一脸惊惧的原幸惠,唐泽迈步来到对方身前:“好了,既然被抓到,那就自己说说花瓶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原幸惠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带着绝望之色,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将一切全部吐露出来。

    ……

    东京审判庭。

    不动产公司社长被杀案件,第二次公判再度开启了。

    而这次和第一次的公判不同,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首先是陪审员,有了上一次参加的经验,这次再度参与每个人的气势明显变化了许多。

    之前的生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与严肃。

    其次则是九条玲子面色轻松明显胜券在握,这一点从她指尖不断转动的水笔就能够看出。

    至于妃英里则是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而作为被告的岩松俊夫却没有了第一次公判时候的嚣张态度,

    很显然,他隐藏的秘密被发现,后续又接连出现对他不利的证据,让他早就绝望了,此刻给人的样子更像是引颈待戮。

    “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庭讯。”

    审判长看着安静的法庭,开口宣布二审正式开始:“首先在询问证人之前,检察官一方提出了新证据的申请。”

    九条玲子在话音落下后起身开口道:“关于上一次,陪审员所提到的画作调查的结果,我们从那个画框背后发现了一份借款300万的借据。

    而借款人的名字,正是作为被告的岩松俊夫!

    除此之外,在一审时候没有找到杀人凶器,也已经被找到了。

    经过鉴定,刀刃上所沾的血迹,经过检验和被害人一致。”

    伴随着九条玲子话语的落下,法庭内的电子屏幕中显现出了一把匕首的图片。

    “这不是我的!!”

    而看到这把凶器,站在被告席的岩松俊夫立刻大叫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带刀过去,也根本没有见过这把刀!!”

    看到逐渐激动的岩松俊夫,站在他身边的刑事立刻一左一右的禁锢住了岩松俊夫的双臂,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混蛋!!”岩松俊夫剧烈的挣扎咆哮着:“你们这群昏庸的家伙,非要诬陷我是杀人凶手吗!!”

    “岩松先生,请冷静点!”一旁的妃英里也出生劝慰对方,但岩松俊夫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

    “可恶!!”岩松俊夫依旧不听妃英里的劝慰,还是不断地的挣扎着。

    “肃静!”

    看到岩松俊夫大吵大闹的模样,一旁的审判长立刻呵斥了一声。

    看到岩松俊夫还不肯冷静,审判长没有再继续呵斥,而是语气平静道:“被告,请你控制好自己的言行,不然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并以扰乱法庭的罪名进行惩处。”

    作为一声都奉献在法庭的审判长,他见过太多的罪犯了,而岩松俊夫这种冲动暴躁的犯人,并不是他见过最难对付的。

    而他只是略施小计,岩松俊夫便瞬间停止了挣扎。

    一瞬间的不甘与对未来的恐惧,让岩松俊夫忍不住哭了出来。

    “完完全全被“检察官界的麦当娜”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坐在观众席上,毛利小五郎拖着下巴饶有兴致道。

    “妈妈这边很不利啊,你怎么还幸灾乐祸的!”小兰不满的看着毛利小五郎道。

    “即便我忧心匆匆,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的。”毛利小五郎拖着下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而审判长看到岩松俊夫不再闹腾,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妃英里道:“关于检察官所提交的新证据,请问辩护方律师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关于这两个证据我没有任何异议。”

    妃英里微微鞠躬,但旋即话语一转道:“但我方也提出要求,请再次传唤死者的帮佣,原幸惠小姐来作证。”

    九条玲子闻言皱眉,不知道妃英里事到如今传唤对方的问话,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这是对方的请求,他们也没有阻止的权利,只能看着原幸惠再次登台。

    “请问,你对于这个花瓶有什么印象吗?”

    在原幸惠的面前,妃英里的助手栗山绿将上白下青的一个花瓶,搬到了对方面前。

    而原幸惠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如实回答道:“这个就是老爷书房里之前拜访的花瓶。”

    “那请问你最后一次看到这个花瓶是什么时候?”妃英里开口询问道。

    “我记得在发生杀人案件的那一天,花瓶还在书房里面。”

    原幸惠抬头回忆道:“因为那天我去二楼打扫卫生的时候,花瓶还在书房里面的。

    因为我去二楼打扫之前,先去了老爷的房间里打扫,所以我应该是没有记错的。”

    “喂,这是怎么回事,现场的遗留物品中,应该没有那个花瓶的。”一旁的九条玲子听到完原幸惠的话,连忙看向助手询问道。

    而对方翻找着本次遗留物品的清单中,也确实没有记录这个花瓶的消息。

    而不提九条玲子的反应,妃英里的问话还在继续:“那么请问你之后再看到这个花瓶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是案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在垃圾回收点。”

    原幸惠老实回答道:“我如同往常一样,打算去石垣家宅邸打扫卫生,却发现那里变成了禁止入内,被很多警戒线给封着。

    没办法之下,我便打算先回去,结果在转身打算回去的时候,发现在对面的垃圾站那摆放着那个花瓶。

    我当时还在想着,为什么那个花瓶会被扔在垃圾站点那种地方。”

    “所以这之后,你就将那个花瓶给捡回家了是吧?”妃英里询问道。

    “我那只不过是帮夫人保管而已!”原幸惠急声辩解道:“这是真的!!”

    “哼,说的好听。”毛利小五郎不屑讥笑道:“如果要是没人发现,恐怕就把那个花瓶给私吞为己有了。”

    一旁的九条玲子虽然不知道妃英里卖的什么关子,但对手要做的她就要否决这一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有异议!”

    所以当原幸惠说完花瓶的事情之后,九条玲子便立刻站了出来反驳道:“本法庭是为了审判本次杀人命案的地方,在这里讨论相关证人涉嫌盗窃的事情经过,明显不合时宜。

    我理有理由相信,这是辩护方律师在争取时间!”

    “请辩护方律师解释清楚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

    听到九条玲子的话,一旁的审判长看向妃英理道。

    “那么,现在我要提出申请,请发现本次物证的唐泽弦一成为本次法庭的新证人!”

    妃英理的话如同在湖中点了炮仗一般,瞬间便引起了巨大的波澜,现场旁听的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

    “肃静!”

    审判长立刻呵声控制了场面,下一刻杂乱的法庭再度变得安静起来。

    见状,唐泽起身来到证人席,拿起花瓶看向了审判长道

    “首先,这个花瓶并非盗窃的证据,而是切实的与杀人案件有关的证物。”

    唐泽戴好白手套后,将花瓶拿起展示给审判长:“请看花瓶的内侧和底部,这上面沾有明显的干涸后的黑色血迹。”

    “但这又能够说明什么!”九条玲子开口道:“这花瓶充其量也就只能证明被害人被杀的时候,血迹溅射在了花瓶上。”

    “不,实际上是可以说明很多问题的。”

    唐泽摇了摇头,看向审判长道:“实际上石垣社长被杀害的时间,是在被告潜入房间之前发生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记得帮佣原女士曾经说过的证言。

    她在二楼启动吸尘器打扫的时候,听到了一楼似乎有声音。

    而那个时候,才是一楼书房之中石垣社长被真正的杀人凶手用凶器杀害的时候。

    这之后犯人拿下了墙壁上的那幅挂画,并抢走了原本放在画框内的东西。

    但就在那个时候,真凶突然听到了房间外传来的异样声音。

    恐怕这个时候的犯人一定是非常的慌张,所以匆匆复原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画作的反正,便将其放上去了。

    这之后他躲到了书房的门后,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屋内窗帘都是拉上,所以光线很黑的情况下足以让犯人暂时的躲藏。

    而在屋外制造出动静的,便是为了偷走借据而潜入房间的岩松俊夫被告。

    然后他发现了石垣社长的尸体,并在惊慌失措之下被脚下的鲜血摔倒,同时碰到了旁边的花瓶。

    这之后岩松俊夫脱路而逃,再度进入房间之中的,便是听到动静后下来的原幸惠小姐。

    这之后原幸惠小姐同样发现尸体。

    而就在原幸惠小姐发出尖叫陷入惊恐之中的时候,犯人将杀人所用的凶器藏在了意外掉落在他脚边的花瓶之中。

    然后他装作听到尖叫后匆匆赶来的样子,和原幸惠小姐一起报了警。”

    “匆匆赶来的样子...”小林澄子听到唐泽的话后,楞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那这么说,真凶是...”

    看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注到坐在旁听席塚野亨所坐的地方,唐泽点头道:“没错,真正的凶手便是紧随原幸惠之后来到书房的塚野先生!”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坐在旁听席最后排角落的塚野亨看着法庭内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

    但他还是强撑着苍白的脸庞,矢口否认道:“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塚野先生,这个案件的一切详细情况我都已经复原了。”唐泽转身看向角落里的塚野亨道:“我给你个自首的机会,现在承认罪行如何?”

    塚野亨虽然冷汗直流,但唐泽的话语却让他生出了一丝希望,他觉得唐泽说的一切都是诈他的。

    他就像输光了一切的赌徒手中拿着微薄的一个筹码,似乎将其压在最大的奖上,想要将一切翻盘。

    “你、你既然说我是犯人,那就拿出证据来啊!”塚野亨眼神带着疯狂:“不然的话,我可告你诬陷了!!”

    “看来你是将我的好心,当做了我底气不足的表现了。”

    唐泽看着塚野亨淡淡道:“也好,那我就详细说说吧。

    首先,你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故意靠近了尸体进行了触摸。

    这个行为是为了混淆你杀人时候,浸透手套后沾染在手上的血迹,所以故意触摸石垣社长的遗体。

    之后,你占据了主导权,让原幸惠女士去交救护车,而你则趁着她去打电话的功夫,偷偷带着花瓶和藏在其中的凶器带到了屋外的垃圾处理站。

    你用垃圾遮挡了花瓶,并将犯罪用的手套也同样丢了进去。

    随后,你等到了救护车和刑事,带到侦讯完毕离开,你便带走了花瓶内的凶器和手套。

    至于花瓶,因为体积太大搬运时候有被人看到的风险,你便将其扔在了垃圾处理站点,等着第二天早上回收不可燃垃圾的日子,将其处理掉。

    但是你没有想到,原幸惠女士看到了那个花瓶,并将其带了回去。

    再加上第一次公审,因为没有找到凶器这个问题,导致没有进行判决。

    为了让岩松俊夫替你顶罪结束这一切,所以你将凶器丢在了靠近对方家公园的湖中,故意让刀子在排水口被发现!

    我说的没错吧,塚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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