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个多月田韶才被准许出门。这么长时间关在家里都憋坏了,田韶邀上三丫跟四丫逛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古文柏看到二十多个袋子,都佩服田韶的购买欲了。之前在港城也是,每次出去逛都要买好多东西。
田韶也给古文柏买了几件孕妇衣裳,不过她特意将一个帆布袋子提出来:“这一百都是尿布,都是你三姨做的,全都用的纯棉的。明日让人洗了晒一下,等用的时候再过下水。”
虽然有尿不湿但有的孩子皮肤嫩,要一直用尿不湿会起湿疹或者产生其他问题,所以这尿布也是要准备的。
古文柏接过去,笑着说道:“妈,三姨之前就给孩子做了那么多的衣裳,这次又做了这么多尿布,我都不好意思了。”
田韶不在意地说道:“你三姨用的都是纯棉的,孩子穿着正合适。她送过来,你收着就是,其他的不用理操心。”
古文柏知道田韶肯定也买了东西给三丫,不过她也不能这样坦然受着,转头又买了玩具给妙妙的儿子送去。
晚上散步,古文柏与田韶在花园里散步,一边走一边聊天,聊到孩子时她摸着肚子说道:“妈,家里只一个孩子我觉得太少了。
“你想生几个?”
古文柏想要一儿一女,儿子像丈夫那样懂事能干,女儿像大姑姐那样贴心又潇洒。她有些遗憾地说道:“现在只有独身子女才能生两个,我跟敏霁都不是独身子女。”
田韶是受不了生育之苦,就算当初没计划生育她也只会生一个:“孩子多是很热闹,但你会很辛苦。”
虽然她不相信这些旧俗,但田家村跟李家人都信那就不好去了。
田韶就随便拿了两套换洗衣服就拎着包就上车了。没去接二丫他们,要绕路去接的话赶不上。
田韶急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哽咽道:“大舅,你别起来,有什么事躺着说就好。”
好在这会正在上班时间,路上没什么车。除了三丫在妙妙那儿没带证件,其他人都赶上了。
田韶能怎么办,这若是在四九城还能给找最好的医生救治。但永宁县那边三魁比她更熟,所以就没插手。
田韶挂了电话,对着望向自己的众人说:“大表哥说大舅虽然醒了但熬不了多久,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宋秘书在田韶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去咨询过了:“飞机两个小时起飞,高铁的话三个小时后有一趟。他们说还有十二张飞机票,我都要了。”
主治医生认识三魁,他直接跟大奎说老爷子时间不多,有什么话就赶紧跟他说。
古文柏知道田韶很孝顺大舅妈,至于缘由敏霁也都告诉了她,所以也想尽一份孝心:“妈,孩子很安稳,我可以的。”
田韶点点头,然后先后给二丫与三丫四丫打电话,让她们拿着证件即刻赶往机场。不要耽搁,不然赶不上飞机。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悬着的心都放下了。
田韶脸色一变,接过手机立即打给三魁。
“我要立即赶往飞机场。”
四丫说道:“妈,你问大姐也没用,她在这儿哪了解那边的情况。妈,别说话了,咱们赶紧去坐飞机。”
古文柏乐呵呵地说道:“若政策放开随便生,那我要生三个。”
古文柏表示她不怕辛苦,等孩子长大回家热热闹闹的多好。
他一接到电话就让秘书买了飞机票,然后打电话告知田韶。这些年田韶给老爷子花的钱,他们三个儿子加起来都不如田韶。
田韶挂了电话:“查下到江省的飞机是几点钟起飞?”
修然跟修然的老婆都是独身女。政策准许独身子女可以生二胎后,谭兴国跟白初榕就想让她们生二胎,妯娌两人都不愿生。虽然他们没说什么,但田韶知道这是不高兴了。只是培养一个孩子太耗精力了,没做好准备真不能多要。
敏霁闻言就没再坚持了:“妈,那我现在打电话给敏霁。”
田韶笑着道:“二胎政策应该要不了几年就会放开,再过些年就不管你生多少了。等政策放开你想生几个都行,就怕你到时候被孩子闹得一个都嫌多。”
田韶摇头道:“我知道你现在身体没问题。只是那边的规矩孕妇不能参加丧事,说会冲撞到孩子,你有这份心就行。”
三魁急切地说道:“表姐,我也是接到大哥的电话。大哥说爹刚在院子里看着孩子玩,起身的时候栽倒在地,现在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
古柏惊喜不已:“妈,你说得是真的?”
田韶乐呵呵地说道:“现在国家已经老龄化了,再不放心老人越来越多,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秘书拿着手机小跑着过来:“老板,刚才李总打电话过来,说李老先生病危。”
李桂花也是习惯性地有事就问田韶:“好、好,咱们赶紧去坐飞机。”
说完这话,田韶就折回院子里拿东西,见古文柏也紧跟着她说道:“你怀着孕就不要回去了。”
李桂花是最着急的,见到田韶就抓着她的胳膊焦虑地说道:“大丫、大丫,这可怎么办呢?我刚打电话问了大奎,她说你大舅还在抢救。”
等过几年三胎都放开,古文柏今年也才二十一岁,到时想生三个都没问题。不过这个她不做要求,看小两口自己的意思。
飞机一落地,田韶就立即打电话给李大奎询问情况:“大舅醒了没有?”
李大舅看到田韶,挣扎着想起身:“大丫,你来了。”
出了机场,外面已经有车子在等候了。等刚到永宁县第一医院,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了。
四丫也是眼泪汪汪地说道:“大舅,等会我们就将你转去四九城。”
李大舅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去哪都没用的,就不用折腾了。”
听到这话,田韶眼泪忍不住扑哧扑哧地落。
李大舅自己看得开,露出虚弱的笑容:“我都八十一了,苦吃过福也享了,这辈子值了。”
病房内的人,听到这话都低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