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和在约定好的时间去四九城找郭兴。他也是打点好了,所以前后两次都是打着出差的名义来的四九城。
南北温度相差太大。哪怕张建和做好了准备,穿得比较厚,下火车的时候还是冷得打了个哆嗦。身体实在受不了,他先跑到百货商场买了一套厚衣裳。
郭兴一看到他的穿着笑了起来,然后拉着他进了屋:“现在才十一月份,到腊月的时候那才叫冷”
张建和暗道,寒冬腊月我傻了才来四九城,不得冻成冰棍啊。他脱下外套,好奇地问道:“这么冷,你们冬天是怎么过来的呢?”
郭兴笑着说道:“我这房子铺了暖气,等到腊月烧上暖气,暖和得很。”
“那其他铺不起暖气的人,他们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郭兴笑着说道:“那晚上肯定就得烧上炉子了。乡下地方有坑,将坑烧得暖暖被子都不用厚的。好了,咱们说正事吧!剩下的货款怎么交给你?”
这件事田韶早就叮嘱过他们,张建和拿出一张纸条说道:“若是能兑换成黄金最好,兑不到这么多黄金,那你们明日将钱送到这个地方。”
“对了,你们别再用麻袋装钱了,用编织袋装。”
郭兴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竟是在南城的郊外的一个村庄。他笑着说道:“那行,明日我将钱送过去。不过黄金现在管控得很严不好兑,这次结算都给现金。”
若都给现金也太多了。
想着田韶的叮嘱,张建和说道:“兴哥,不拘黄鱼、金砖、金条,只要是金的都行。我们可以给一成的手续费。”
郭兴颇为意动,不过这么大的事他可做不了主:“兑换黄鱼需要时间,明日不能将余款结清。”
这是张建和所没预料到,他想了下说道:“我大后日就要返回江省,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时间。后日下午,你们将余款送过来。至于黄金,有多少就兑多少吧!”
“行。”
谈完这事以后,张建和笑着说道:“兴哥,我们家老大说这次合作得很愉快,下次再有生意还会找贝爷合作。”
郭兴一听就来劲了,问道:“什么生意?”
要知道这笔生意可是让他们大赚了一笔。上头的人吃肉,他们这些跟班也都喝到了汤。而且张建和后面的人不仅有人脉消息,还敢想常人所不敢想到、干常人不敢干的。
像这次高考的事,其实贝爷也早就得了消息但却没往习题册上去想。按照贝爷说的,这合该人家赚大钱,谁让咱们没那脑子呢!
张建和摇头说道:“我们老大没说,不过他要出手那肯定不是小打小闹了。”
这话郭兴相信,对方现在攒了这么大一笔钱,小打小闹的生意她也不会干:“行,这话我会帮你带去给贝爷。”
也是这话起了作用,到了约定的时间郭兴将余款送了来,其中四分之一是金子,有黄鱼、金条、金砖还有金花生等。
张建和看了暗暗咋舌,也不知道这贝爷多大能量两天之内兑了这么多金子。
郭兴回去以后,与贝爷说道:“要不要派几个人在村外头盯着,这样也能查到他背后的人。”
贝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只要有钱赚就行,他背后的人是谁有什么重要的?若是因此惹恼了对方,对方以后不跟我们做生意了,损失反而更大。”
像这种有人脉有魄力性子有想法又果断的人,他只想交好不会去得罪。就说这次生意,不仅让他赚了个钵满盆满,还安全不怕被查。
张建和担心被郭兴盯上,第二天就坐火车回了江省。至于那些钱,放在村里一个独居老人老赵头那儿。这人是裴越安排的,他也不怕对方将钱昧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裴越拿着钱去了街道办。那位任老同志正等着钱用,不然也不会降价的。一个想买,一个急于卖,所以很快达成了协议。
办手续的时候,这位任老同志说道:“裴同志,这房子你买了绝对不会后悔。若不是我媳妇生病欠了许多债,我也不会卖这房子的。”
裴越神色冷澹地说道:“你这房子若是保存完整,六千买不愧。但没维护好到处破破烂烂的,院子里都长草了,我买下还得大几千修缮。若不是我对象想买带庭院跟后院的房子,我是绝不会买的。”
也是田韶买资料赚了大钱,不然他是不同意买这房子,太亏了。
任老同志不仅没尴尬,反而笑呵呵地说道:“裴同志,疼媳妇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交易完,任老同志就拿着钱走了。
裴越看了下房契发现户名是自己,他将与工作人员说道:“这房子我要记在我对象名下,你们将名字给我换过来吧!”
工作人员笑着说道:“记在你名下,与记在你对象名下还不是一样。”
裴越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只是说道:“还请你帮我换成我对象的名字。”
工作人员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劝,只是笑着说道:“可以将这房子记在你对象名下,不过你得提供你对象户籍资料。”
呃,这些裴越都没有:“拿了户籍资料就行,不需要本人来吗?她要参加下个月的高考,暂时没时间过来。”
工作人员摇头道:“只户籍资料不行,得本人亲自来。这事也不着急,等你对象考完以后再来不就行了?”
“年底工作忙,腾不出时间来,估计得明年开学才能来。”
工作人员颇为诧异地问道:“这都还没考,你就笃定你对象考得上?”
“她正巧今年高中毕业,学习成绩也很好,一定可以考上的。”裴越说道。以田韶的成绩只要不出现意外,不是京大就是华大了。等田韶来了,他们也能经常见面了。
工作人员脱口而出:“你对象多大了啊?”
“十九岁了。”
工作人员看着裴越的脸怎么着也有二十五往上了。不过差六七岁也还好,她真心实意地说道:“裴同志,你对象可真好。”
“她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