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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黯淡
    澈桑宫

    彼时繁华的宫殿现在已经冷清的半个人影都瞧不见,宫门虽然没有丝毫变化,可不知是否因为失去了人气儿,连大门上的朱漆都好像暗淡了不少。

    庭院内几月无人打扫已经有蛛网连结,院子当中的山楂树倒是毫无影响,到了春日一如既往的生长发芽。

    姚妃失势以后亦如萧皖当初被人克扣,宫中眼瞧着值钱的物件都被搬空了,连门口蓄水的铁缸上的金粉都被人刮了去。

    二人一齐进来,宫中没人看守也没人通报,等到一直走到了庭院中央才瞧见了从殿中出来的一个小宫女。

    此人萧皖认识,正是宫宴时跟在姚妃身后的那个女孩。

    “嘘。”萧皖一指挡在面前,可那宫女看了两人虽然吓了一跳,可是也并不准备安分。

    她跟主子同气连枝,姚妃落得这般模样都是面前二人害的。她发着抖,嘴巴张开了就要对着屋内大喊。

    “娘娘...唔...”

    黑雾弥漫,威压一下蛮不讲理的冲到她身上。萧皖只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一手覆盖住了她整个额面。

    她只觉得喉咙酸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惊魂不定的双眼在萧皖的手指间透出来,她能看见萧皖清浅颜色的琉璃眸子。

    “睡吧。”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萧皖贴着她耳侧低语着。随后她就只觉得一阵幽幽的花香传来,眼皮子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掉,不等再努力睁开,人就倒了下去。

    萧皖松开了手,毫无怜悯之意的根本没有像往常对待皇帝那般的伸出手去把人接住。那宫女倒在了她脚边,而身边的人跟到了身边,拿着帕子替她擦手。

    “朕在门外等你,有事就唤朕。”嬴畟说着,手中玄色的帕子被他直接塞到了她掌心。

    看着不算整洁的门口,他示意着她用帕子垫着些再推开门。

    “嗯。”萧皖点点头,把手中的帕子拿着,迈进了宫门。

    *

    屋内陈饰污浊了不少,萧皖踏进去屋内昏暗的,日光照射进来能瞧得见飞舞的灰尘。她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往里进了去。

    寝殿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寝殿内倒还算整洁,没有让人皱眉。萧皖迈步进了寝殿,榻上的人倒没发觉出来者换了人,仍然虚弱的咳嗽着,对着她嘘嘘开口。

    “晨儿,再打盆水来.....”姚妃靠在榻上,自己拿着一只帕子擦着面上的汗珠。她双颊有些不正常的红,身子微微发着抖。

    脚步声靠近了,一声一声的步步轻响。进来的人一直没有回应她的话,姚妃这才觉得有几分不对,转过头去看向了来人。

    被病痛折磨的有些混沌的眼睛眯着,看见了来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

    “萧皖....”

    她情绪激动起来,胸腔一抖,重重的咳了出来。

    “姚妃娘娘,许久不见了。”萧皖到了她床边,手中玄色的帕子被她收了起来。她慢条斯理的把帕子折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儿,最上边的那一片布样绣着一朵小小的嫣红的梅花。

    姚妃咳了一阵才堪堪缓过来。她看着萧皖手中玄色的手帕勾着金丝,不用多猜测就知晓了这手帕的主人。

    皇帝。

    天下至尊,最会玩弄人心的皇帝。

    亦如过往自己坚信能靠身段才学俘虏下来的,那个还算温柔,病弱的,好会骗人的皇帝。

    “皇后娘娘,如今是来看我笑话吗。”姚妃用手帕摸了一下嘴边,咯血越发严重,压的她嗓子沙哑的。

    萧皖听她说着,摇摇头,勾着唇,把帕子收进了袖袋里。

    “你对本宫来说,根本配不上本宫刻意来瞧你笑话。” 姚妃看着萧皖收着手帕的模样,忽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她笑声带着胸腔轰隆隆的响声,好像是在咳血但又咧着嘴角。

    她指着萧皖,指尖都带着颤抖。

    “萧皖,你在清高什么。”

    姚妃声音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她看着萧皖,眼中只剩下麻木和孤寂。她好像一下看开了似的,周身气场都静谧了下来。

    “你又觉得你有什么特殊?你与我,又有何不同?”她轻声说着,带着点自嘲,又带着恨意。她看着萧皖,她还是亦如她第一次在宫宴见到她的那副样子。

    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什么都掀不起波澜。

    装腔作势,让人生恶。

    偏偏,萧皖此刻好像仍然是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她丝毫不理睬她,而是接着装好了手帕,而后自顾自的接着对姚妃说话。

    “此次来,的确是有事要问你。”她说着,双手环胸,还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样。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姚妃冷笑了一声,不再理睬她。

    “本宫在东外城搜查的时候,发现了在东外城边临近川阳的地方有一个姚家建立的小庄子。那庄子不起眼,本宫到时,人已经跑光了。”她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些玩味。

    “你猜猜,本宫在里边发现了什么?”

    姚妃一听东外城,顷刻间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所引来的那一队刺客,正是从东外城而来,临着川阳才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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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了你的好哥哥留下的一点痕迹。”萧皖轻声说着,身子也往前靠近了点儿,“这庄子,是姚二公子豢养舞姬的地方,而内里存着的,通通都是巫蛊邪术的阵法痕迹。”

    “你说,你这般样子,到底是谁害的呢?”

    “不可能!!”姚妃听她说着,终于忍不住那份安静,挥开了手,指着她痛声骂道。

    “你休要信口胡言!此次之事分明是有人陷害我!”

    “你可能的确是无辜的,”萧皖看着情绪激动的人勾了勾唇,她好像很愉悦的样子,吹了吹指尖。

    “但,姚家不无辜。”

    豢养邪术舞姬的庄子,是背后之人操作姚家所成,而这底牌应当是被姚家留作后手,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莽然动手。

    那人想要不为人所知的动用姚家的底牌杀姚家的嫔妃自然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那人同这个狗屁不通只会挥霍的姚二公子达成了一点和议。

    她这个二哥就这么信了那人的话,引诱着舞姬献给姚妃,然后在事情败露之后,飞速让人抹了脖子。

    “不可能!你在骗我!”

    “本宫骗你?”萧皖指了指自己的脸,一双琉璃珠子弯弯的看着她,“既然是骗你,你为何如此激动?”

    姚妃不安的摇着头,信念一瞬间崩塌了,她全身都发抖着。她忍不住,眉头忽然紧紧皱起来,捂住了胸口,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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