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长安,月色如洗。重建的医馆已经完工大半,新的药柜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比之前更加气派。林棠梨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看着满园的桂花树,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在想什么?"宋墨寒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端着两盏桂花茶走来,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清隽。
"在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林棠梨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好像做梦一样。"
"是啊。"宋墨寒在她身边坐下,"谁能想到,太子府最后会这样认输。"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太子府撤回了所有暗中布置的死士,楚清远也被关进了大牢。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其实我更没想到的是..."林棠梨看着他,"你早就知道太子府的计划,却一直在暗中布局。"
宋墨寒笑了:"所以你现在还怪我瞒着你吗?"
"不怪了。"林棠梨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而且..."她狡黠一笑,"你不是已经补偿我了吗?"
"补偿?"宋墨寒挑眉,"你是说重建医馆的事?"
"当然不止。"林棠梨指着不远处的桂花树,"这些可都是你特意从江南运来的。"
那些桂花树是前几天刚栽上的,都是上等品种,开的花又大又香。宋墨寒知道她喜欢桂花,特意派人从江南选了最好的品种运回来。
"喜欢就好。"宋墨寒看着她笑道,"以后每年秋天,你都能看到满园的桂花。"
林棠梨心中一暖:"你这是要把我拴在医馆一辈子?"
"不止是医馆。"宋墨寒突然正色,"还有我身边。"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林棠梨一时愣住了。月光下,她看到他眼中的深情,心跳不由得加快。
"棠梨。"宋墨寒轻声道,"这些年,我们错过了太多。从今往后,我不想再错过了。"
林棠梨眼眶微红:"我也是。"
"所以..."宋墨寒握住她的手,"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吗?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棠梨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曾经的误会,曾经的隔阂,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我愿意。"她轻声道,"其实...我早就决定了。"
"什么时候?"
"就在你为我挡箭的时候。"林棠梨回忆道,"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宋墨寒心中一动:"傻瓜,那时候你还在怪我瞒着你呢。"
"是啊。"林棠梨笑道,"表面上在生气,心里却怕得要死,生怕你有什么闪失。"
"原来你那时候就..."宋墨寒恍然大悟,"难怪每次我受伤,你都比谁都紧张。"
"那当然。"林棠梨嗔道,"你是我的病人,我能不紧张吗?"
"就只是病人?"宋墨寒故意逗她。
"当然不止。"林棠梨俏皮地说,"还是我的护卫、帮手、合作伙伴..."
"还有呢?"
"还有..."林棠梨红着脸,"还有最重要的人。"
宋墨寒心中一暖,将她揽入怀中:"这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方师爷匆匆走来,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不由得一愣。
"有事?"宋墨寒问。
"是...是这样的。"方师爷回过神,"刚收到密报,说朝中有人在暗中活动,似乎是..."
"是冲着太子来的?"宋墨寒接过话。
"对。"方师爷点头,"看来有人想趁这个机会..."
宋墨寒神色一凝:"我知道了。你先去安排人手,密切注意朝中动向。"
等方师爷离开,林棠梨才问:"怎么回事?"
"太子这次栽了个大跟头,朝中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宋墨寒解释道,"这些人平时不敢露面,现在却都跳出来了。"
"那我们..."
"不用担心。"宋墨寒安慰道,"这些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把医馆和联盟的事做好就行。"
林棠梨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可是如果他们..."
"放心。"宋墨寒打断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林棠梨心中一暖。是啊,有他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明天联盟要开会,讨论新的章程。你去吗?"
"当然去。"宋墨寒说,"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以后的生意。再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得看着点你,免得你太累。"
"我哪有那么娇气。"林棠梨嗔道,"再说,现在不是有你照顾我吗?"
"是啊。"宋墨寒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的照顾。"
林棠梨破涕为笑:"你啊,越来越会哄人了。"
"不是哄人。"宋墨寒正色道,"是真心实意地想照顾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明白,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林棠梨心中一动:"所以你..."
"所以我不想再有任何遗憾。"宋墨寒看着她的眼睛,"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亲自守护你。"
林棠梨眼眶微红:"宋墨寒..."
"嗯?"
"谢谢你。"她靠在他怀里,"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傻瓜。"宋墨寒轻抚她的发,"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的包容,我们现在也不会..."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抬头看去,乌云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长安城。
"要下雨了。"林棠梨说。
"嗯。"宋墨寒起身,"走吧,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看着他为自己披上外衣的动作,林棠梨突然说:"宋墨寒。"
"怎么了?"
"我相信你。"她认真地说,"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相信你。"
宋墨寒心中一暖:"我知道。所以..."他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最真挚的情意。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渐渐重合,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远处的雷声再次响起,但他们已经不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前方还有风雨,即使还会遇到困难,但只要两人携手同心,就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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