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看。”
大吼一声发泄完的江岁也恢复了些许理智,冷静的擦掉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后抬脚就跟着管家离开。
毕竟她虽然有她的苦衷,但沈玉尺之前受到的非人对待也是实打实的。
她能理解沈玉尺对自己的防备心,只是原本这些事就不是她干的,现在要她收拾这个烂摊子实在是憋屈。
看着江岁有些脆弱的身子,沈玉尺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愧疚。
他刚刚想要上前就被身边的人拦住,祝祈有些淡漠的声音传来。
“现在雌主可能暂时不想见到你,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沈玉尺点头,随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她不也是不喜欢你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牙齿骨骼被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立马逃也似的远离了身边的男人。
“好的,我马上就去睡觉。”
祝祈在周围没了动静的时候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想要打死沈玉尺的心,抬脚朝着江岁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江岁刚刚进来就感觉这里的空气阴冷的不像话,有些害怕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管家则像是早就习惯了,恭敬的将人带到关着人的地方后就低头退下了,留下了江岁一个人。
“你先别……”
江岁有些害怕的转头想要喊住人,奈何管家走的实在是太快只是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管家的的本体是老鼠吧,怎么跑的这么快。”
她嘟囔着转头,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转动的瞳孔就像是深渊一般,想要将盯着它的人吸入其中。
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把江岁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江岁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得逞的男人缓慢的往后退去。
他的身体砸在墙上缓缓滑下,像是刚刚的靠近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了一般。
“真是稀客。”
回过神来的江岁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吓了一跳的她有些生气的盯着面前的人。
“你就是零序?”
男人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听到江岁的话微微偏头盯着对面的人,覆盖了半张脸的鳞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一想到这里有一个随时随地会失控变得恶心恐怖的兽人,你觉得很不舒服,今天终于要将我弄死了?”
零序没有回答江岁的话,说完后就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还是你要和之前一样,一片片拔下这些碍眼的鳞片,好让我变成你所谓的‘正常’?”
随着零序说出的话,江岁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浮现出来。
第一次见到零序的时候,他脸上其实是没有鳞片的,看着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兽人。
之前那几个兽夫的样子让原主感到异常的失望,所以在见到零序的第一眼其实她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可是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当天晚上零序在饭桌上就因为兽化失控直接将原主吓得尖叫着晕了过去。
作为雌性的兽夫,毕竟没有好好服侍雌主吃饭就算了,居然还将人吓晕了,零序自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等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被扔回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原主醒来的时候。
她立马就指挥着身边的人将他扔到了地下室用铁链锁了起来,在被带离的时候,她的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着恶心。
原本就因为自己的身世被排挤的零序一直都很自卑阴暗,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江岁对自己正常的样子露出的惊艳让他有了一丝希望。
即使后来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兽化失控的事情如实说出,那时的原主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在意的说自己不会嫌弃。
后来,被关进地下室的零序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居然会相信她的话。
江岁接收完记忆,顿时有种想要跪下捶地的冲动。
“这些兽夫怎么一个比一个恨我!!??”
她咬牙努力压下心里的酸涩,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是来放你出去的,你会相信吗?”
果然和江岁想象中的一样,零序听到这句话后脸上丝毫没有高兴,只是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一样的话我不会再相信第二次。”
江岁有所预料的叹了口气,随后转头看向了刚刚走到自己身边的祝祈。
“把我房间的颈环拿来。”
祝祈的脚步一顿,然后听话的转身离开。
听到江岁的话,零序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变了。
他抬头皱眉看着面前的人。
“你要给我戴颈环?”
“原来羞辱我还不够,还想要让我完全丧失所有,包括尊严吗?”
江岁现在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战术,既然自己示好每个人都不相信也不接受,那就直接强制他们出来接受。
反正自己和这些兽夫已经完全绑定了,在没有离婚一词的星际,她当然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就这么待在地下室,还是绑在自己的身边最安全。
江岁要的颈环也不是什么用来调情的小玩具,是专门应对一些难以掌控的兽人发明出来的。
只要兽人情绪激动或是有想要攻击雌主的意图,颈环就会立马发出电击让戴着的人失去行动力。
既然零序有随时兽化的风险,那么用这个来控制住他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乖乖戴上我就会放你出去。”
江岁拿着手上的颈环朝着零序走去,对面的人刚刚想要挣扎就被手上的锁链识别,将他牢牢的禁锢在了墙上。
动弹不得的零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岁一把掐住自己的下巴,将冰冷的颈环扣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颈环在合上的瞬间就变成了透明的状态,只是时不时会有红色或蓝色的检测数据闪现。
“好了。”
“你可以出来了。”
江岁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原本牢牢困住零序的锁链就刷的一下收了回去。
在恢复自由的瞬间,零序就抬手想要攻击面前的女人,却在掌心靠近脸颊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穿透全身。
他嘶吼一声跪倒在江岁面前,身体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