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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 生死12345线(27)
    时宝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在仓库的空间内回荡。

    他双眼瞪得滚圆,额头流下冷汗。

    黑衣拿出录音笔。

    “说吧,你有没有救治过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时宝嘴唇剧烈颤抖着。

    他脑子一片混乱。

    黑衣的刀子就亮在他的脸旁。

    时宝嗡声开口:“没,没救过。”

    是他姐救得人,跟他没关系!

    他说他没救过,这也不算撒谎。

    黑衣继续问:“你家门口的血是怎么回事?”

    时宝脑子里全部是那个通缉犯受伤的画面。

    家门口的血水是他泼出去的。

    那人伤得很重,但他姐硬是救回来了。

    时宝一时间答不出来,脑子里塞满了正确答案。

    但他知道这个答案不能说出口,现在不说,可能会挨揍,但他要是说了自己家救了通缉犯,这应该是死罪吧?

    时宝迟迟说不出来一个字,黑衣的脸色阴沉下来,手中的刀子逼近他几分。

    “你最好快点回答,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如果你胡扯,我现在就把你的耳朵剁下来。”

    时宝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爆发:“哇,我,我说我都说了啊。”

    “家门口的血是……”

    “鸡、鸡血。”

    时宝一边哭一边说,涕泗横流。

    黑衣有些不耐烦:“你家在贫民窟,哪来的钱杀鸡?”

    时宝迟钝的脑子拼命地转。

    这段他完整地实话实说:“没有钱啊,我姐说,我妈要喝鸡汤,然后我就跑外头偷的鸡呜呜呜。”

    黑衣半信半疑:“家里没进过别人?”

    时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的摇头。

    他吓得腿软,一点话都不敢说了。

    黑衣相视一眼。

    这小子说的话不能全信。

    其中一个黑衣下属低声建议:“用刑看看。”

    重刑之下还不改口,倒是有几分可信。

    另一个同伴十分认同。

    黑衣立刻行动,直接将时宝吊了起来。

    同伴拿出嵌满尖刺的拳带,一圈一圈缠在手掌上,接着一拳击在时宝的腹部。

    时宝顿出发出凄厉的惨叫,满眼绝望的嘶吼着,身体因巨大的疼痛开始扭曲。

    黑衣面容冷漠:“刚才的问题再回答我一遍。”

    时宝腹部的衣服顿时被血浸湿,他在剧痛中彻底崩溃。

    “我,我说,是我姐救得人,她救得人!”

    ……

    没过多久,严鹭和时宝的审讯录音送到了申屠遂的手里。

    申屠遂靠在病床床头,把玩着录音笔。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泛着一层冷光,黑色的录音笔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精致的玩物。

    申屠遂目光微移,目光缓缓落在旁边病床上熟睡的女人身上。

    她睡颜安宁,长发铺在洁白的枕头上,长睫纤长,越到眼尾越有韵味。

    病房内,柔和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了进来。

    申屠遂起身来到窗边,将窗帘挡得严实一些,随后转身离开。

    他轻声关上房门,在走廊里点开录音笔。

    刹那间,时宝凄厉的嚎叫透过录音笔传遍走廊。

    申屠遂对这种声音习以为常,淡定地按低音量,继续听着。

    听完时宝口供,申屠遂继续播放严鹭的口供。

    他有吩咐过留活口,严鹭身体虚弱,奄奄一息的模样,手底下的人也不敢上刑。

    他们只是口头威胁了几句,摆出花架子吓唬一下。

    严鹭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咳咳咳咳,小宝虽然不着调,但他不坏。”

    “小亲从小就懂事,一个人撑着这个家。”

    “也怪我身子不好,不能帮他们什么。”

    “你们说什么救人,从来都没发生过,是不是门口的血让你们误会了?”

    “那是小亲心疼我,在家门口杀鸡来着,她好像也受伤了吧,你们非说那是人血,可能是她的。”

    “这俩都是好孩子,你们别为难他们。”

    严鹭录音里的声音虽然始终虚弱,但透着坚定的力量。

    申屠遂眉头紧锁,把录音笔扔给一旁的下属。

    他瞪了他们一眼:“把屈打成招的东西拿出来交差,真有你们的。”

    下属把头垂得更低。

    这么多年难道不都是这样吗?很多人不受刑不吐口啊。

    这都是正常流程,以前都没什么事,怎么现在申屠少将还不高兴了。

    下属们大气不敢喘,老老实实挨骂。

    申屠遂吩咐着:“放了吧。”

    下属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就放了?”

    申屠遂挑眉。

    下属立刻去办。

    ……

    病房内,时亲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电视屏幕。

    上面显现出一行字。

    [申屠遂放走了你的母亲和弟弟。]

    时亲轻喃:“他居然没追查。”

    [想办法跟他走去中城。]

    西关的中央数据总控中心就在中城。

    “知道了。”

    既然申屠遂能放人,就说明他没打算追究时宝和母亲。

    时亲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可以安心睡觉了。

    之前她都在假睡,生怕错过重要的消息,这会儿脱离危险,时亲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她从早上睡到晚上。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时亲揉了揉脑袋,偏头一看,竟然在旁边的病床上看到了申屠遂。

    他半躺在病床上,衣裳完好,鞋子还没脱,一条腿搭在病床尾部的栏杆上,另一条腿垂在地面。

    他也没碰被子,随意用大衣盖着身体。

    男人好似一尊玉像,雍容矜贵,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影,少了白日里的戾气。

    时亲躺了一天,轻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没发出什么动静,一旁的申屠遂偏偏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醒了?”

    申屠遂嗓音略微沙哑,听不出喜怒。

    时亲一时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她要等他先开口,才能知道眼下的局势。

    申屠遂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时亲苍白的面庞。

    “记得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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