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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怎么穿着野男人的衣服?”

    梁鸣晁扯开她领口,暴露出锁骨处被剪刀划破的伤痕,那些渗血的痕迹在米色布料映衬下宛如红梅落雪。

    他突然低笑出声,指腹重重擦过伤口。

    “还是解释你背着我和周公子玩这么花的戏码?”

    周子闵倚着电梯镜面抛玩车钥匙,翡翠扳指在金属按键上敲出清脆声响:“梁总对自己的助理未免太粗暴,方才若不是我……”

    “闭嘴。”

    一记眼神刀杀过来,周子闵无奈摇了摇头。

    “你跟我来。”

    梁鸣晁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拉着乔妤一路穿过宴会厅。

    完全不顾周围宾客惊讶的目光,直接将她拉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来到一辆黑色跑车旁,梁鸣晁粗暴地打开车门,将乔妤推进车内,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重重地关上车门。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梁鸣晁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乔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试图离他远一些。

    “老李,回家。”

    车里挡板缓缓升起,将后座与驾驶座隔绝开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欺身而上,将乔妤困在狭窄的座椅角落,修长的手指缓缓攀上她的脖颈,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乔妤的耳畔,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梁鸣晁的声音冰冷,带着嘲讽。

    他的手掐住了乔妤的喉咙,手指微微用力,看着乔妤因为窒息而逐渐涨红的脸,他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满足。

    乔妤拼命地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掰着梁鸣晁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她的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膝盖抵进她腿间,拇指按着她跳动的颈动脉:“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指腹突然施力,缺氧感让乔妤眼前炸开彩色光斑。

    “还是这里?”

    手掌滑从后腰滑到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那些伤是林……”

    尾音被掐断在喉间,梁鸣晁俯身时领带垂落扫过她起伏的胸口。

    “嘘——我在闻你身上有没有野男人的味道。”他突然含住她耳垂轻笑,“知道吗?你发抖时身上茉莉香会更浓。”

    乔妤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血痕,缺氧让眼前泛起黑雾。

    “放……手……”

    就在乔妤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梁鸣晁突然松开了手。

    乔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着,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疼痛。

    然而,梁鸣晁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

    他的目光落在乔妤脖子上被剪刀划破的伤口上,那渗血的痕迹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

    他缓缓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上了乔妤脖子上的伤口。

    乔妤浑身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恶心涌上心头。

    她想要推开梁鸣晁,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刚才的窒息而变得虚弱无力。

    膝盖猛地撞向男人腹部的瞬间,真皮座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梁鸣晁吃痛松劲的刹那,乔妤蜷起双腿狠狠踹在他胸口,整个人滚落到车座另一侧。

    她蜷缩在座椅的一角,早已哭得泪流满面,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你就只会欺负我!”

    乔妤哭着大喊,声音因为哭泣和刚才的窒息而变得沙哑。

    “我和周子闵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情绪彻底崩溃。

    “我差点死在酒店里,你不关心我,反而还想掐死我!”

    乔妤越说越激动,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身体也跟着颤抖。

    梁鸣晁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才注意到她凌乱长发下若隐若现的淤青。

    少女颤抖着拉起破碎的衣袖,手腕上被丝巾勒出的紫红痕迹宛如毒蛇缠绕。

    “周子闵是救了我!”

    她抓起掉落的香奈儿外套砸过去,镶满水钻的纽扣在男人下巴划出血线。

    “而你……你连电话都不肯接!”

    泪水晕开了眼线,在乔妤苍白的脸上拖出两道黑痕。

    梁鸣晁怔怔看着蜷成团的少女,她背上交错的红痕从撕裂的衣服裂缝中显露——那是剪刀反复划过的痕迹。

    他从未见过乔妤如此绝望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和不知所措。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此刻面对乔妤的崩溃,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

    喉结艰难滚动,他伸手想碰她颤抖的肩头,却被更剧烈的瑟缩刺痛指尖。

    从来杀伐决断的暴君第一次尝到无措,扯下自己的西装将人裹住的动作笨拙得像在包瓷器。

    他学着安慰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乔妤的背,一下又一下,动作有些笨拙。

    车载香氛混着血腥味在密闭空间发酵,梁鸣晁生硬地拍着怀中人单薄的背脊,掌心下的蝴蝶骨硌得他心口发闷。

    “别碰我!”

    她哭得打嗝,鼻尖蹭过他胸口沾染的女士香水,那是黎玥挽着他时留下的证据。

    “反正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下贱的玩物……”

    梁鸣晁听到乔妤这句话,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沙哑的“你不是”,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车内陷入死寂,只有乔妤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乔妤哭累了,身体也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惊吓而疲惫不堪,渐渐地蜷缩在角落睡着了。

    她的眉头依旧紧皱,似乎在睡梦中也无法摆脱那些可怕的经历。

    手机蓝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电话接通瞬间声音冷得能结冰。

    “查酒店今晚所有监控,我要知道306套房进出记录。”

    他指尖抚过乔妤手腕的淤痕,触到某处皮肤时突然顿住——她手肘内侧有枚暗红月牙印,是方才挣扎时被他指甲掐出来的,已经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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