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梨小手握拳,捶打在他胸膛坚硬的垒块状肌肉上。
邦硬!
烫手!
她眼睛紧闭,因为睁开看一眼就晕花纹。
“混蛋啊唔……”
斓赤金色的瞳孔像炽烈的太阳,配合他嘴角桀骜放肆的笑。
在这个昏暗石室里里格外晃眼!
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手里挣扎。
柔软头发蹭在长了茧的宽大手掌上,留下令人心情愉悦的痒意。
视线里。
苏月梨紧闭着眼,睫毛颤啊颤,像蝴蝶逃命时煽动的翅膀,想睁开又不敢睁!
这傻狍子还怪鲜活的!
斓生出逗她一逗的兴致,低沉的嗓音凑到她耳边,配上恶劣的语调: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是有雄性吗?”
“这么害羞,没见过雄性的身体?”
都揣着崽崽了,还这么害羞?
苏月梨如纸般苍白的脸多了丝健康的红润之色,明媚的眼眸氤氲着抗拒的水雾!
她轻眨眼睫,飞快抬眸扫了他一眼又闭上。
短暂的视线交汇,斓瞧见了说不清的控诉!
谁害羞?
“有唔本事,穿桑衣服嗦哈!”
斓的视线里,苏月梨脸颊像是被夕阳炙烤红霞。
“脸这么红还嘴硬!”
他收回戏谑的目光,正色道:“多喝点,能保命。”
苏月梨双手按在他胸膛,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撑,刚要辩驳!
是你的体温把我烤烫的!
血液滚烫,喝一点就浑身暖洋洋,热量散入四肢百骸,当然包括脸上。
斓手腕用力,给她刚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
“现在不许说话,我说停才能停!”
狼族会不会养雌性?
不会养给他养!
感受到她不安分的手胡乱拍打和推搡,脸蹭来蹭去不肯张嘴,柔软的唇瓣在胸膛摩擦。
斓语气低沉,危险地警告:
“别挣扎,别抗拒,不然一会……有你好受的!”
没有时间了,他的理智只能保持这一会儿。
他的手从她后脑勺下移到脖子,动作不容拒绝的伤势,声音温柔诱哄:
“乖,喝完这口就放了你。”
苏月梨抬眸,撞进一双充斥着暴虐杀意的眼眸里。
当真吸了一口凉气!
声音越温柔无害,杀意越浓烈!
不就是喝一口,她喝就是了!
不用露出这种眼神威胁她。
“咕咚咕咚咕咚……”
血液跟不要钱一样往她嘴里送。
滚烫的液体,越喝越渴!
斓掐着她的脖子的手,像烧红的铁钳,任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他的体温急速升高。
苏月梨的唇贴在布满暗纹的小麦色皮肤上。
贴着他的地方都变得很烫。
渴!
苏月梨脸颊坨红,脑袋如同挤入无数浓雾,晕乎乎的。
她眼神困惑迷离,理智藏进雾里跟她玩起了躲猫猫。
上一秒,她看到斓眼神迷醉,像喝醉了酒一样对她笑。
下一秒,斓化手为刀朝她劈来!
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这一手刀下来绝对能把她劈成两半!
!!!
怎么喝着喝着就要给她脑袋开瓢!
明明是他按着她脑袋喝的!
苏月梨双手抱头!
抱的不是自己头。
而是一只手勾住斓的脖子下拉,另一只手抱住他脑袋。
要砍两个脑袋一起砍!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落下的手刀!
理智全失的斓第一反应是:
狍子!
他向来不杀狍子。
那种动物,吃了会变傻!
第二反应是,这狍子居然喝他的血!
视线里,苏月梨嘴唇通红,肿成了香肠嘴,仔细一看还有几个被烫出来的小水泡。
她脸颊两边和下巴还挂着金红色的血渍。
手刀没有落下,利爪也没有收回。
这幅场景实在让斓费解!
什么玩意能喝到自己的血?
想想!
快想想!
思考这个问题的瞬间,脖子上的印记散发冰冷的凉意,顺着脖子渡入脑海。
他脑中闪过一丝清明。
原来是自己的雌性!
他眼前一亮,但又有一个困惑。
“为什么你怀的不是我的虎崽?”
在自己有雌性的情况下,她怀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虎崽?
就算她有别的兽夫,也不可能干得过他!
他能把她别的兽夫打残,让她只能先怀他的虎崽!
自己这么爱她,给她喂自己的血,她居然没有先怀上自己虎崽?
斓低头一扫,视线被苏月梨身前的两个葫芦挡去一半。
而且他发狂的时候,她还搂着他脖子,说明他们很恩爱!
他目光下移,暗啐一声:
废物!
苏月梨受她血液影响,眼神困惑得像找不着北的小鹿。
“怀虎崽的事,下次!”
“现在不急。”
“下次?”
“那么我们刚刚那次算什么?”
还有以前那么多次,她都没怀上,还怀了一头狼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刚刚?什么那次?
斓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她。
误会?
根本不可能有误会!
他们藏在这么隐秘的密室里。
她脸那么红,搂着他,嘴唇都亲肿了,亲起泡了。
他衣服也没穿,不是在做这个是在做什么?
“那你告诉我,我刚刚在做什么?”
斓赤金色的眼睛危险地一眯,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
苏月梨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目光落在他胸口。
“你按着我,喂”你的血。
“别说了!”
喂粥是吧,他懂。
原来自己这么禽兽!
她先怀狼崽就罢了,自己居然逼迫她!
早些时候不努力!
这时候干嘛?
“我身上的鞭痕……”
说起这个,苏月梨也好奇。
“你怎么挨打了?”
还被打成这样!
斓脑海中闪过一双挥鞭的手。
是他兽爹的手!
那没事了!
他经常挨打,已经习惯了。
至于什么原因?
“当然是因为我皮痒!”斓语气自豪地说。
还能因为什么原因,他皮痒了呗!
懒得想!
“你刚说误会?”
“那你说说,你刚刚想干什么?”
为了防止真闹误会,得听听自己的雌性的说法。
奇怪,脑子里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记忆都没有?
曾经的欢愉记忆呢?
竟然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都怪头痛!
苏月梨松开他,伸手挠了挠头发,陷入思考。
刚刚在挣扎,想让这家伙放开她。
再往前,就是……
苏月梨眼神幽怨望向他:
“我打算跟你商量生虎崽的事,你没让我说。”
苏月梨扭过手,做了个掐自己脖子的动作:“就这样按着我……”
“停!”
斓晃动手腕的铁链,发出“叮铃哐啷”响,抬手捂着剧痛的额头。
他抱歉地抬起头:“对不起,委屈你了。”
他太禽兽了!
这么粗暴!
“我兽爹把我关起来了,没想到你还跟过来,而且还……”
被他禽兽地对待!
先怀狼崽就先怀狼崽,他又不是什么输不起的虎!
大不了以后多下苦功、多努力就是了!
斓抬头看了一眼苏月梨,眉头紧蹙,头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把你养得这么瘦?”
“废物!”
他锋利的右爪在自己左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递到她嘴边:
“刚累坏了吧!”
“来,喝点补补。”
苏月梨连忙摆手拒绝。
“不了,谢谢!”
“刚已经喝过了,饱了!”
斓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直接把手腕塞进她嘴里。
“喝点,一会儿我失了理智发狂,多喝点才有力气跑!”
才有力气与他周旋。
不然这么弱,被待会儿丧失理智的他一拳攮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