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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不明白贴身女佣是什么意思?
    瞧她气呼呼敢怒不敢言的样,薄倾墨戳破:“又搁心里骂我呢?”

    慕初棠嘴硬不承认:“不是谁都值得我骂的。”

    “我该感到荣幸?”

    “嗯。”

    “野蛮任性的刁奴。”

    慕初棠真想捣烂他这张讨厌的脸:“你没耳朵吗?我说我不是你的女佣。”

    薄倾墨给出两条路:“要么回老宅,要么待在云檀做女佣。”

    自然是后者。

    叛逃多年的奴仆被抓回老宅受罚,脱一层皮,掉半条命已经算轻的了。

    疼痛尚且能忍。

    从小待在薄家老宅为奴为仆,等到四十多岁人老不中用了,被主人随即许配给保镖或者男仆,生下子女成为新一任奴仆,生生不息一代传承一代,仿若坠落万劫不复的地狱。

    无休止的世代守候。

    麻木。

    绝望。

    伺候一群人和伺候一个人的区别,慕初棠分得清。

    “我留在云檀。”

    跪下来伺候男人换上柔软舒适的居家拖鞋,动作生疏僵硬并不规范,远不及老宅训练有素的女佣。

    胜在态度诚恳。

    薄倾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计较:“去放洗澡水。”

    “是。”

    慕初棠迅速换上居家拖鞋上二楼

    还算乖巧。

    薄倾墨松松领带:“列出你每日工作的各项内容,挑轻松的给她做。”

    唐姨遵命:“是。”

    “晚餐仍然由她负责。”

    “是。”

    .

    薄倾墨泡完热水澡套上睡袍走出浴室,手持白色干毛巾擦拭头发。

    “我睡哪间?”慕初棠站在门口。

    趁男人沐浴。

    她跑去唐姨房间借用浴室冲了澡,急急忙忙跑上来询问清楚好去睡觉。

    她的衣服在云大。

    此刻,小身子板套着宽松白浴袍,拖至脚踝,面颊红润又粉嫩,黑发顺直清爽垂在身前,齐刘海减龄,整个人看上去又香又软。

    薄倾墨喉咙翻滚几下:“不明白贴身女佣是什么意思?在卧室打地铺睡。”

    什么年代了打地铺?

    惨遭剥削的慕初棠眼神幽怨恨不得咬死他:“我知道了。”

    抱来床垫、被褥和枕头,迅速搭建好简易床铺,躺下去裹住棉被睡觉。

    没有半点专业精神。

    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薄倾墨命令:“过来给我吹头发。”

    “是。”

    慕初棠不情愿的离开被窝,拿来吹风机调成最大档暖风,站沙发后面抓起一缕黑发慢慢吹起来。

    靠得近,声音刺耳,水滴被吹得跟暗器似的溅出去。

    薄倾墨皱眉:“风调小点。”

    慕初棠想的用大风早吹干早回去睡觉,听他的话调成小档暖风。

    噪声微乎其微。

    少女柔弱无骨的娇嫩小手钻入黑发按摩头皮,热风入侵吹干湿润的头皮和发根,驱散疲惫。

    薄倾墨缓缓闭上眼淡淡道:“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

    “报一下三围。”

    慕初棠小脸爆红支支吾吾:“我没量过……”

    “你想我当场手量?”

    “不敢。”

    胡乱报出一组数字。

    慕初棠记得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替他吹头发。

    那时,她营养不良发育不好,个子矮,必须站小板凳上才够得着坐沙发上的他。

    只是她太笨。

    吹着吹着犯困摔下来。

    一来二去,少爷就不坐沙发了,盘腿坐地板上,她站在身后刚刚好摸到他的头发……

    慕初棠眼神露出温柔:“少爷头发长得真好,乌黑浓密。”

    以前,病重时期冒出不少白头发,她怕少爷看见了伤心难过,经常趁他夜间熟睡用镊子一根根拔掉。

    被巡夜的管事发现。

    嘲笑她:“别白费力气了,少年长白发意味着命不久矣,倾墨少爷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没想到少爷挺过来了。

    不仅重疾痊愈,满头黑发,还从弃子一跃成为云城太子爷。

    薄倾墨不喜欢她这份恭维,鼻腔敷衍的冒出一个音:“嗯。”

    茶几上有两部新手机

    薄倾墨的手机界面停留在与季末嫣的聊天页面,编辑好信息又删除掉,再编辑,再删除。

    “你喜欢末嫣小姐吗?”慕初棠看出他的犹豫不决。

    “再多嘴,你的新手机别想要了,去楼下拖地。”

    慕初棠乖乖闭嘴。

    他不给工资,价值一万多元的手机,她要找机会卖掉……

    总算吹干头发。

    慕初棠摆动几下僵硬发酸的胳膊:“夜深了,少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男人丢出一记冷眼告诉她没了。

    “晚安。”

    慕初棠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薄倾墨嫌弃:“没心没肺的东西,一碰床就睡着了。”

    信息到底没发出去。

    改拨电话。

    季末嫣憔悴的嗓音沾染哭腔,给人的感觉依旧温婉贤良:“墨,晚上好。”

    她脾气越好。

    衬托得他的作恶行为充斥变态低级趣味。

    薄倾墨揉捏眉心:“抱歉,今晚的事,我过分了。”

    双方沉默。

    最终是季末嫣打破沉寂,并未提及今晚的事。

    而是卑微祈求:

    “三个月后春天来临,无论这次治疗效果是好是坏,倾墨,我回来后做你女朋友好吗?”

    薄倾墨犹豫了。

    .

    半夜。

    慕初棠尿急憋醒。

    黑漆漆的摸不到灯光开关,扶墙前行进入洗漱间,解决完想到一件事。

    “没吃药。”

    打开一盏卧室壁灯。

    薄倾墨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眉宇间泛出不悦:“你不睡觉在做什么?”

    “上次买的避孕药怎么不见了?”

    他昨晚没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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