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高大的身影从别墅中迈出,平日那如暖阳般平和的面庞此刻却阴霾密布,冷峻的线条紧绷着,唇色近乎苍白,眼眸中隐忍着翻涌的情绪,似有风暴在其间肆虐。
金秘书候在车边,见状心头猛地一揪,匆忙上前,疾步迎向江逾白。
“老板,您怎么了?”金秘书微微仰头,目光满是关切,声音不自觉放轻。
“是不是他们又说什么了?”话里的“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指的是别墅里那些惯会拿捏言语、伤人于无形的家人。
江逾白只是微微摇头,唇齿轻启:“没事,开车回公司。”
那语调竭力维持着平稳,却仍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涩意溢出。
他身形有些许僵硬,长腿迈进车内,落座瞬间,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走大半,靠向椅背,疲惫地合上双眸。
金秘书轻手轻脚关好车门,坐进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瞧见江逾白紧蹙的眉心,满心都是担忧。
车子缓缓启动,还没等驶出别墅大门,后座又传来江逾白低沉的声音:
“金秘书,协和医院那边的事尽快进行,一刻也不能耽搁,最好事明天就要有结果。”
“老板,这么着急吗?”金秘书下意识追问,手握方向盘的力度不自觉紧了紧。
虽说平日里跟从江逾白,行事节奏向来明快,但这般火急火燎要医院出结果,实属少见。
“嗯,一刻也不能耽搁。”
他满心焦虑,脑海中不断浮现沈青漓的面容。
一想到母亲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是真的害怕她会去找沈青漓。
他深知母亲手段,绝不能让沈青漓卷入其中。
金秘书瞧出江逾白的凝重,默默点头:“老板放心,我一定全力去办。”
车内一时静谧,只剩引擎的轻微嗡鸣。
江逾白攥紧拳头,骨节泛白,心底暗暗起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沈青漓受到任何伤害。
……
沈青漓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店坐了几个小时,临近下班时间,她才从里面出来。
她刚走到门口,科室的同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医生你真的要请我们去吃饭啊?”有人带着几分惊喜与期待高声问道。
沈青漓笑着点头,声音温和又笃定:“当然,位置我已经订好了,就是你们发来的那家,走吧,咱们到那汇合。”
众人闻言,皆是眉眼含笑,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一天工作的疲惫仿佛瞬间被即将赴约的喜悦驱散。
有人问道:“小雨,你坐谁的车?”
楚小雨眉眼弯弯,带着亲近的笑意看向沈青漓,“我和阿漓姐一起。”
“行,那我们先过去了。”
待坐进车里,楚小雨立马侧过身面向沈青漓,神情满是好奇与疑惑:“阿漓姐,下午主任把黄珊珊又叫去了办公室,不知道他们又会说些什么?”
沈青漓启动车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前路,缓了缓才开口:“我今天去找主任要陈春生的病例,想看看他后面是什么情况,蹊跷的是主任说电脑出了问题,病例凭空就没了。”
“后来,我让他给我手写病例,可照现在这情形看,不出意外,明天陈春生的手写病例大概率也要没了。”
楚小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惊呼道:“他们胆子这么大吗?竟然还敢销毁病例!”
沈青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依旧沉稳,却藏不住内里的冷意:
“他们连谋害人命的事都做得出来,销毁病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的事。”
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有人急于掩盖真相,自然不择手段。”
话说到此,车内的氛围陡然凝重起来,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
沈青漓察觉到楚小雨的紧张与愤慨,话锋一转,语气温柔地安抚道:“小雨,不说这些了。”
“待会儿想吃什么自己点儿,不用跟我客气。”
楚小雨笑着点头,“好。”
到达餐厅,他们一行人来到预定好的位置。
服务员立马给他们拿来菜单。
“沈医生,你真的要请我们吃战斧牛排啊?”一位年轻的同事难掩惊喜与讶异,语调不自觉拔高。
沈青漓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弯弯,“都坐这里了,难道你现在要走?”
此话一出,大伙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哄堂大笑起来。
沈青漓轻轻摆手,语气满是诚恳与豪爽:“别客气,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
语罢,众人便兴致勃勃地研究起菜单,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菜品,气氛其乐融融。
与此同时,周晏辰结束了工作,便驱车直奔沈青漓的住处。
落日的余晖洒在车窗上,勾勒出他冷峻面庞的轮廓,却照不进他眼底愈发暗沉的阴霾。
车子稳稳停下,他长腿迈出,几步上前按响门铃,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耐。
然而,周遭唯有门铃单调的回响,屋内始终无人应答。
周晏辰的眉头瞬间拧紧,心间涌起无名火,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又和江逾白约会去了?
醋意与愤懑交织,烧得他理智几近全无,一时气急攻心,竟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开锁师傅,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今天非得等她回来不可。
他在门口来回踱步,平日里沉稳的气场此刻凌乱不堪,满心的焦躁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破了周遭的死寂。
老宅那边打来电话,管家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传来:“少爷,您快回来,老爷子他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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