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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不是不打脸,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脸都打肿
    “嘭!”

    陆嚣的话如同一根针,刺破了龙墨渊这只膨胀的大气球,龙墨渊一下子泄了气。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和慌乱,眼睛躲闪着瞥向它处,避开了陆嚣的视线。

    可陆嚣不依不饶,揶揄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他的脸上,如有实质。

    龙墨渊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耳廓渐渐泛红。

    陆嚣身体向后,微微靠在床头,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龙墨渊一番,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明晃晃的戏谑。

    “龙大呀龙大,你可真是卫生口罩——嘴上一套,天天戳着我的脑门说我是恋爱脑。”

    “现在你怎么又步我的后尘,毅然决然踏上爱情这条不归路了?”

    龙墨渊闻言,额头上微微冒出一些细汗,显得有些局促,反驳的话刚到嘴边又悻悻咽了回去。

    因为陆嚣说的话都是事实,他的确在追求温落樱,而且很疯狂。

    龙墨渊从前觉得女人就像豆腐做的,经不起折腾,轻轻一碰就碎了,还会沾的一手白腻,实在麻烦。

    所以他一向目下无尘,不近女色,面对女人,他总是一副莫挨老子的凶相。

    当年陆嚣栽在沈兰因身上的时候,他没少冷嘲热讽。

    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栽在一个又娇又软的女人身上。

    真可谓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打脸,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脸都打肿。

    “龙大,我可还听说,你感动天,感动地,就是踏马感动不了温落樱,重度恋癌脑患者,龙大脑瘫,终于沦陷了?”

    陆嚣说这话的语气和龙墨渊之前怼他的语气如出一辙。

    闲闲地,欠欠地,让人听着就想打人,而且是往死里揍得那种。

    龙墨渊:“……”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打脸它怎么来得就那么快?

    来呀,互相伤害呀,他陆嚣没在怕的,反正他们两个难兄难弟都不得女人心。

    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

    “艹!该死!”

    龙墨渊浓黑的眉宇拧紧,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短寸。

    陆嚣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

    “我们的确是‘天生注定’的好兄弟,连看女人的眼光都相差无几。”

    “她们长得像,还有一点也很像,她们心中所爱的那个人都是沈淮序,而不是我们。”

    “艹!该死!”

    陆嚣这老小子还真是打人嘴巴还吐唾沫——欺人太甚,非逼着他撸起袖子干他丫的。

    龙墨渊想干就干,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脉络青筋凸起,兼具力量与美感。

    陆嚣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龙大,一接触爱情……”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你本就不多的脑子果然所剩无几。”

    龙墨渊:“……”

    能不能好好说话?就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龙墨渊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非得把陆嚣这老小子揍得连他老婆都不认识!

    陆嚣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下床、穿鞋,朝摆出架势的龙墨渊走过去。

    在距离仅有两步之遥时,他停下脚步,微侧着头,狭长的眼睛懒懒散散地从龙墨渊身上走过,轻笑调侃:

    “啧,龙大,看来你最近为了追女人,的确是费了不少心思啊,连练武的时间都挤出来用在女人身上。”

    “以前你和我比试,十招之内必败,如今嘛……”陆嚣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模样,“只需三招,必败。”

    龙墨渊一脸怒容,两只眼睛仿佛喷着火,神色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凶戾。

    “废话少说!”

    话音未落,龙墨渊猛地挥拳,虎虎生风,直击陆嚣的下颌。

    可惜,陆嚣身体敏捷地往后一仰,轻松躲过。

    在龙墨渊反应过来之前,陆嚣脚尖轻点地面,灵巧地侧步,长臂一伸,扣住龙墨渊的肩膀。

    膝盖猛地撞向他的腹部,却在距离一寸之遥时,攻击立止,他歪头附在龙墨渊耳边,低声笑了。

    “现在可不是我们兄弟自相残杀的时候,我们应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赢得美人心。”

    龙墨渊抬头,斜睨了陆嚣一眼,目露讥讽,“沈兰因她都这样对你了,你竟然还不死心?”

    “陆嚣,我踏马就搞不明白了!”龙墨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仿佛随时都能将一切击碎。

    “沈兰因那个疯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她?”

    陆嚣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俨然就是还没有死心。

    “该死!”

    龙墨渊额头青筋爆起,骤然挥拳,重重击向陆嚣身后的墙壁,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骨节分明的手上流出鲜血,但他却毫不在意,似乎想打醒那个一直执迷不悟的男人。

    “陆嚣,你清醒一点吧,沈兰因她根本就不爱你,你能不能别踏马再犯贱了!”

    陆嚣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浓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轻盈飞舞,掩去眼底的汹涌。

    异常沉默地望着龙墨渊,却又不是像在看他。

    男人似乎走了神,手指不自觉地微颤,整个人看上去破碎又凄凉,犹如被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淋了雨,却无家可归。

    沈兰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竟然把陆嚣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硬生生折磨成这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模样。

    眼前一抹微光掠过,龙墨渊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趁着陆嚣走神,猛地伸手探向他的颈间,使劲一扯。

    那条陆嚣从不离身的黑色项链被龙墨渊硬拽了下来。

    由于太过用力,链子断裂,下面坠着的那一小截莹白指骨,掉落在地。

    在明亮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幽幽冷光。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心口一跳,陆嚣下意识地低下头。

    当看清静静‘躺’在角落的莹白指骨时,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慌张之色。

    呼吸急促而紊乱,胸膛仿佛有重压让他喘不上气。

    一把掀开龙墨渊,陆嚣疾走几步上前,蹲下身,想要将它捡起来妥帖安放。

    没想到,一只脚抢先踩住了它,下一秒,又快又狠地碾了碾。

    一道轻脆的“咔嚓”声响起,恍惚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碎裂了。

    “陆嚣!你踏马就是为了这么个破玩意,才会栽在沈兰因身上,拔都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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