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一个身影从洞口闪了进来,却不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人。那人身穿寻常布衣,相貌平平,正是传说中"千面神偷"的装扮。
"周执事?"杜若眼睛一亮。
"不错。"那人抹了一把脸,露出周执事的本来面目,"还好我随身带着易容的材料,不然还真不好脱身。"
"外面什么情况?"李青云问。
"大师兄已经派人封锁了整个青云山。"周执事说,"不过有个意外发现。金蛇剑派的使者要来拜山,说是为了化解前嫌。"
"化解前嫌?"白子明冷笑,"他们不是一向与我们不和吗?"
"正是蹊跷。"周执事说,"而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金蛇剑王'蓝翊。"
众人都是一惊。蓝翊是金蛇剑派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年纪轻轻就继承了"金蛇剑王"的称号。他这次亲自来访,显然不简单。
"有古怪。"杜五说,"前几天金蛇剑派还在山下虎视眈眈,怎么突然要来拜山?"
"而且时间也太巧了。"苏雨晴说,"正好赶上我们被通缉。"
"确实如此。"周执事点头,"但现在的问题是,大师兄已经答应了这次会面。而且......"他顿了顿,"他要你们几个去参加。"
"什么?"白子明惊道,"他这不是摆明了要......"
"不。"李青云突然说,"这或许是个机会。"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李青云解释道:"你们想,大师兄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让我们现身?而且还是在金蛇剑派来访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先把我们抓起来,但他没有。"
"你是说......"苏雨晴若有所思,"这里面另有文章?"
"不错。"李青云说,"大师兄这么做,很可能是想借金蛇剑派的手除掉我们。这样一来,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他头上。"
"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未必。"李青云说,"相反,这反而是个查明真相的好机会。"
他说着取出山水图:"你们看这里。"
图上有一处特别的标记,正好与青云门的位置重合。而且这个标记的形状,与他们在地下祭坛看到的符文极为相似。
"难道说......"周执事倒吸一口冷气,"青云门下面......"
"很可能也有一个祭坛。"李青云说,"而金蛇剑派这次来访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这个。"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发生这么多怪事,原来一切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所以我们得去。"李青云说,"否则永远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杜五沉吟片刻:"这的确是个机会。不过你们得小心,金蛇剑派向来阴险。这次他们派蓝翊来,肯定不会善了。"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蓝翊的传闻。"周执事说,"此人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金蛇剑王,除了武功高强外,更重要的是深得金蛇老祖的真传。"
"什么真传?"
"摄心术。"周执事神色凝重,"这是金蛇剑派的不传之秘,能控制他人心神。一旦中了这门功夫,就会变得任人摆布。"
李青云心中一动:"就像噬魂香那样?"
"比噬魂香更可怕。"杜五说,"噬魂香的效果会随时间减弱,但摄心术一旦得手,除非施术者解除,否则永远都会被控制。"
众人不寒而栗。这样的功夫简直闻所未闻,难怪金蛇剑派能在江湖上横行这么多年。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这个控制所有人?"白子明问。
"因为有代价。"周执事说,"施展摄心术的人,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据说上一任金蛇剑王就是因为滥用此术,最后精血干枯而死。"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那是青云门迎接贵客的礼仪。
"来了。"周执事说,"金蛇剑派的人到了。"
众人从山洞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山门大开,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青年男子,一身白衣胜雪,面容俊美。他的步伐看似随意,实则暗含玄机,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某种特定的节奏上。
"蓝翊。"周执事低声说,"果然名不虚传。"
在蓝翊身后,跟着十几个金蛇剑派的高手。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劲装,腰间配着造型独特的弯刀。他们走路时列成一个奇特的队形,远远望去就像一条游动的长蛇。
大师兄带着一众青云门弟子出来迎接。寒暄过后,蓝翊笑着说:"久闻青云门风景秀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蓝兄过奖了。"大师兄说,"请随我到大殿一叙。"
"且慢。"蓝翊突然说,"听说贵派最近出了些事?"
大师兄脸色一变:"些许门内纷争,不足挂齿。"
"哦?"蓝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倒是听说,有人偷走了天机阁的秘宝,还杀害了他们的使者。这可不是小事啊。"
"此事我们正在调查。"大师兄说,"还请蓝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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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蓝翊说,"我这次来,除了拜访青云门外,还有个提议。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两派切磋切磋如何?"
大师兄一愣:"这......"
"放心。"蓝翊笑道,"就是普通的比试,点到为止。你们不是在找人吗?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现身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很显然,蓝翊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场比试,恐怕另有用意。
"好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们正好也想领教一下金蛇剑派的高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青云带着白子明从山林中走出来。他们换了身打扮,但神态自若,看不出一点被追捕的狼狈。
"哦?"蓝翊眼睛一亮,"你就是李青云?"
"正是。"李青云拱手,"久闻金蛇剑王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有意思。"蓝翊笑了,"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找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大师兄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既然来了,那就正好。来人,准备比试!"
很快,演武场上就搭起了擂台。两派的人分列两旁,气氛剑拔弩张。
"比试的规则很简单。"蓝翊说,"两派各派一人上场,点到为止。输了的一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青云一眼,"就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自然是为天机阁使者的死负责。"蓝翊说,"我听说,你们不是一直喊冤吗?那就用实力来证明。"
李青云心中冷笑。这哪里是什么比试,分明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迎战。
"好,我先来。"白子明跳上擂台,"谁来领教?"
"让我来会会你。"金蛇剑派中走出一个瘦高个子,"金蛇八子之一,毒王。"
两人刚一交手,就打得难解难分。白子明的剑法大开大合,但那毒王的招式诡异莫测,每一剑都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当心他的剑气!"李青云提醒道。他看出那毒王的剑上淬了剧毒,一旦被划破皮肤就会中毒。
白子明却不躲不闪,反而主动进攻。他的剑法最近大有长进,尤其是经过地下河一战后,对剑气的运用更加纯熟。
"找到了!"他突然一声大喝,剑光暴涨。那毒王顿时大惊,因为白子明这一剑竟然完全克制了他的剑路。
眼看胜负已分,异变突生!毒王突然双目泛红,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他的剑招变得更加诡异,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不好!"周执事在台下低声道,"是摄心术!"
果然,白子明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神。
"住手!"李青云就要上前制止。
但蓝翊拦住了他:"比试还未结束,不要坏了规矩。"
就在这时,一道琴音突然响起!那是苏雨晴的琴声,不知何时她已经躲在暗处准备策应。清越的琴音驱散了摄心术的影响,白子明顿时清醒过来。
"卑鄙!"他怒吼一声,一剑刺出。
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狠,毒王躲闪不及,被刺中肩膀。他惨叫一声跌下擂台,显然是败了。
"精彩。"蓝翊鼓掌,"看来青云门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笑容渐渐变得阴冷,"这才刚刚开始。"
说着他一挥手,又一个金蛇剑派的高手跳上擂台。这次来的更厉害,是金蛇八子之首的"火王"。
但还没等比试开始,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大殿方向响起: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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