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不是疯了?傻了?还是因为今天熬药,把脑子熬坏了?
杜若溪望着这做一出是一出的奚容澈,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他怎么就能放过她,席地而睡了?
阴险狠戾如他,杀伐果断如他,专心致志如他,小心翼翼如他,今晚洁身自好也如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早已猜不透,看不清,他恨极了自己,却也怕极了她寻死。
好奇心作怪,驱使着杜若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奚容澈,你干嘛要睡在地上?”
这天气到了夜里总是渐微凉,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入冬的季节,地上寒凉,恐怕一个不小心便会着了凉生病的。杜若溪也不是为了可怜他,愿意和他同榻而眠,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要这么做,就怕他憋着什么不好的坏主意,又想捉弄于她。
“怎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同床共枕?”
“没有!”
“那你问这么多,是何居心?”
“要入冬了,天气寒凉,睡地上会着凉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耐不住寂寞了?”
“你……哼!懒得和你废话,你爱睡不睡,生病了关我什么事。”
“呵呵!”
他的小娘子,生起气来,同样是那般的可爱极了,奚容澈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
“笑我家的小笨蛋,蠢得可爱!”
“谁是你家的,不要脸!”
“谁搭理我,便是就是谁!”
“反正你不要睡在我房间的地上,我怕起夜踩到你。”
杜若溪很是明显的要赶他走,而某人似乎却不当一回事。
“我不怕,踩到我就权当你是故意的,处心积虑的想报复我。”
“那我可担当不起,死得也太冤了。你还是别睡地上了,去别的姨奶奶那里睡吧。”
“杜若溪,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才缺心眼!”
“你要不缺心眼,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丈夫往别的女人温柔乡里推呢?”
“那些不都是因为你自己喜欢才娶进门的吗?怎么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试问一个正常的女人,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何况她杜若溪对于爱这个字,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要不是形势所逼迫,她也不愿意嫁于他,当他的五姨太。
“你管我喜欢不喜欢。你……难道是吃她们的醋了?”
“我没有,反正你别睡我房里碍眼!”
“我就想睡在这里,每天赖着你,碍你的眼,怎么了!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
“你!无赖!”
杜若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爱耍赖皮的男人,而且耍起赖皮来,无人能挡。她顿时觉得有些生气了,嘟着嘴巴,气呼呼的不再与他拌嘴了。
“怎么?吵架输了我,生气啦!”
这跟媳妇斗嘴是种乐趣,可是斗得不好,可是会殃及池鱼的,可见斗嘴斗赢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自古好男不与女斗,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该要反省了。
“若溪?好啦,不逗你了,该好好休息了。”
“……”
“你睡着啦?”
“……”
“不说话是吧?”
“……”
“若溪,我来了。我可要……挠你痒痒了!”
奚容澈刚起身靠近杜若溪的身旁,还来不及伸手,便被她转过来恶狠狠的目光给盯得收回了手。
“你赶紧把手上的绳子给我解开了,我要休息了。”
“一说到你的绳子,先过来把药上了。”
奚容澈一边解开了杜若溪手上的绳子,一边仔细查看她手上的绳子勒痕,他这是弄巧成拙了,本想着不让她再受伤的,结果还是弄伤了她。
“叫你别乱动就是不听,疼不疼?”
“不疼!”
“啊……”
“怎么了?不是说不疼吗?”
看着嘴硬的杜若溪,奚容澈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一下子本来就还没结痂的伤口,又微微渗透出了血水。
“疼!你不知道轻点?”
“知道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寻死。”
“你!”
这天杀的奚容澈,现在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赶紧给我好好睡觉休息,按时吃药,把身体给我调养好了。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奚容澈给杜若溪的外伤上好了药后,便一把粗鲁的把她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帮她把被子盖好。
他的语气里看不出太坏的情绪,甚至有点刀子嘴豆腐心的宠溺。做好这些,奚容澈没有在她的身边躺下,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席地而睡。
她安稳的睡在了榻上,而他睡在了距离她不到半尺的地上,两人相隔一上一下的地方睡着,他仿佛就是想守住他的挚爱珍宝,怕被人盗窃了一般。
夜已经逐渐深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是难免感伤伤怀,情不知所起,却早已根深蒂固。
听着耳边不远处匀称的呼吸声,杜若溪知道他已经熟睡,而她却辗转难眠,她望着笼罩在月光下的奚容澈,久久出了神,伸手隔空临摹着他脸上的清秀,刚毅不阿的脸庞,心里小鹿乱撞,甚是紧张。
这英勇善战胆识过人的少年郎,如今成了她的丈夫,是她在梦里都不敢想象,不敢奢望的,而如今经历了兜兜转转,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这缘起缘落,因果轮回,恐怕世人都难以逃脱其中。
爱不曾说出口,却早已刻骨铭心。
只是,她爱他!
却早已不知,他的爱是否还在?
对于她的爱,他到底是回来寻爱?还是寻仇?
她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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